唐夢月對他的贊美回以一笑。
“我決定了,我長大后要娶你為妻。”唐鈺堅定地道。
“這……不好吧?”她足足大了他九歲,論輩分,她更是他的姑姑!就算不在意年齡,也不能亂了輩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不管!碧柒曢_始耍賴。
“這……”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不會當你的妻子!碧坪峦蝗蛔吡顺鰜恚⑿χ呓麄z。“不管,我就是要娶她!碧柒暰髲姷氐芍赣H。
“別胡鬧了!”唐寒月一把揉亂他的頭發,不理會他不滿地瞪視。
“爹!”唐鈺狼狽地理理頭發,忿忿不平地瞪著父親的背影。
真不愧是父子!唐夢月在心底竊笑。
在唐寒月的暗示下,一旁的丘家南將唐鈺攬抱起來,打算將他帶回房。
“放開我,放我下來……”唐鈺不停地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唐夢月傻愣地立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唐寒月朝自己走來,卻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她沒料到會被他看到自己舞劍啊!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唐寒月好笑地問。其實早在廣場上,她出手從他腰間抽劍擋敵時,他便猜到她是習武之人,只是,他萬萬沒料到她會舞這套劍法。
“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從你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起,我便覺得你很神秘,總覺得你似乎隱瞞了許多事,也深恐你另有目的,可你不但救了鈺兒,還三番兩次地保護他,現在還想教他這套劍法防身。而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感到很好奇,或許你該從你為何會這套劍法說起!
她靈動的雙眸眨了眨,小腦袋歪了歪,模樣煞是可愛。
“若說這套劍法是你父親傳授給我的,你信不信?”她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眼中散發出冷光,嘴角抽動了一下。
“不信!彼^年輕了,不可能在他父親跌落深潭前學會這套劍法。可是,若非如此,她又是怎么會這套劍法的?
他果然不相信!她暗付,她終究還是得回絕谷一趟。
唐寒月以為她故意欺瞞他,不滿地緊握住她的纖腕。
似有所感,她眨了眨眼,低看著被他緊捉住的手,“如果我說你父親并沒有死,你也不信羅?”她仰首盯著他問。
“你這是什么意思?”唐寒月原先嘲弄似的揚起的嘴角倏地垂下,眼里的冷芒如劍般迸射而出,然而唐夢月卻像是毫無所覺般,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算了,當我沒說吧!”她直覺地認為他不相信。
“我討厭別人說話只說一半,什么如果不如果的,那如果我信呢?你又要怎么說?”他握住她的手微微使勁,使得她因疼痛而皺起眉。
“你真的相信?”她望進他眼里。她那不帶一絲虛假的大眼,讓他無法對她說謊。
“該死……”他突然詛咒,在她還來不及會意他說了什么時,他的嘴已迅速覆住她的唇,放肆地吮吻起來。
“嗚……”她想推開他,然而卻是虛軟無力。他緊扣住她后腦勺的手,扯開她頭上綁頭發的布條,一頭長發隨之披泄而下。而他靈活的唇舌更加大膽地長趨直入,探入她的嘴里挑弄著,汲取她口里的蜜津,嚇得她張大了眼。
在他強烈的熱吻下,她的兩腿癱軟,整個身子無力地掛在他強壯的身軀上。唐夢月因這濃烈的吻而缺氧,整個腦袋暈沉沉的,在她昏厥的前一刻,他總算放過她的唇,讓她得以正常呼吸,但她的心跳仍狂跳不已,久久無法平復。
唐寒月心底涌上滿足的感覺,以及想要她的沖動。
在接觸到她柔嫩的唇瓣時,他便感覺到她的生澀,更令他無法壓抑地想要她的人,想獨占起她的美和一切。其實,早在王恩澤大膽地注視著她時,他心中便產生一股莫名的酸意,興起想將她藏起來的念頭;直到見到她舞落英到法的美麗身形,更加堅定了他想要她的決心,不論她到底是誰、什么身分,他都要她!
“小東西,你真的叫唐夢月?”他一掃先前的嚴肅,一抹壞壞的笑意掛在臉上,他以手輕挑起她的下巴,好笑地看著她。
“嗯……”她的神志仍不太清楚,一時間還無法反應他的問話。
瞧她那迷迷糊糊的模樣,帶著一抹桃紅的小臉煞是可人,一想到她是因為自己而變成這樣,他心中好不得意。
“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他輕撫她柔嫩的臉頰,再次問她。
“夢月……”她愣愣地回答,看來是暫時無法從這吻的沖擊中清醒了。
“夢月……很好,很美的名字!彼钪拿郑Z氣中帶著一絲嬌寵。他掬起她的一小撮秀發,舉至唇邊,輕柔地吻了吻,并緩緩地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感受她的秀發碰觸到臉上的觸感。
也許是他的贊賞,也許是他親吻她秀發的溫柔模樣,她微瞇起迷朦的眼,綻放出美麗的笑容。她這一笑差點在去他的呼吸,他的雙眼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恨不得立刻占有她,想要她的欲望再次在體內蠢動起來。
“我可以自己站!彼坪跻褟哪菬嵛侵谢貜土诵
他勾起壞壞的笑,不肯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可是我還不想放開你。”說完,他低下頭又想親她。
她紅著臉以手捂住他的唇,不讓他得逞,她不想再次暈頭轉向,全身發熱又無力,這種感覺好可怕!
他輕笑著拉開她手,看著她的眼神異常灼熱。
“你有感覺,是吧?”這不是疑問,他早從她的反應中得到答案了。
嫣紅的臉蛋帶著一抹疑惑,她青澀的模樣和眼中的清純,讓他明了她的疑惑何在。
“別怕,小東西,至少我吻你的感覺,不會讓你討厭吧?”
“吻?”她眨了眨眼,眼中的疑惑更深了。由于長年居住在絕谷里,不曾與外界接觸過,而義父也沒有告訴過她這些事,所以,她對男女之間的事不甚明了。
看她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唐寒月不禁愕然。
“告訴我,你喜歡我剛才對你做的事嗎?”看來她是真的不懂。
“嗯!彼翢o隱瞞地點點頭,“我有點害怕。”
“害怕?”唐寒月錯愕地盯著她。
“嗯!彼狡鹦∽,“剛開始時還挺舒服的,但接下來心臟卻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連呼吸都困難起來,渾身似乎都不對勁了。我不喜歡這樣,好可怕喔!”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唐寒月忍不住咧開嘴大笑起來。
“為什么笑?”感覺自己不受尊重,她眼中有著怒意。
“你真是個寶。”他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盯著她,讓她的心再度怦怦跳個不停。
突地,她背脊發涼,明顯的感受到背后有道如獸般的陰狠目光在注視著她。
唐寒月也察覺到了,他十分訝異于她的敏銳,竟能與他同時發現有人潛近,但是,現在不是探索她的好時機。
他斂起嘴角的笑容,陰冷的眼神朝梧桐樹后瞧去。
“偷窺可不是個好舉止,恩澤兄!彼涿C起面容,看著從樹后走出來的人。
“你仍是如此敏銳!寒弟。”王恩澤手持折扇,臉帶笑容地走近。
唐寒月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王恩澤毫不客氣地盯著唐夢月直瞧,“沒想到原先的俊公子居然是位美人兒,這等絕色連大哥我瞧了,都忍不住要被她所迷惑!”
他也掬了一把她的青絲,放在鼻間嗅聞,聞到一股自然的清香。他可以輕易地分辨出這香味絕不是世俗的脂粉味,而是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他頓時明白她的清純。他瞟了瞟唐寒月,從他那顯露出不悅的占有神情,便可知道他看上了唐夢月,但是……他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的。
王恩澤親昵的舉動讓唐夢月的身子微微一顫,她不由得偎近唐寒月,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中。
感受到她的顫抖,他愛憐地更加擁緊她的人,他旋過身子,順勢將她帶離王恩澤,而仍在王恩澤手中的發也因而滑落。
王恩澤笑了笑,“自從我回來,好像還沒有機會和唐……姑娘好好地認識認識。”他早已從他人身上探知有關唐夢月的事,但他倆尚未有機會正式會面。
“說得也是,月兒……”唐寒月叫喚懷中的人兒,想為兩人介紹一番,卻發現她竟然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看著她安適的睡容,他不由得一驚。她這么信任他,讓他心中頓時充斥著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怎么了?”王恩澤奇怪地問。
“她睡著了!彼p柔地將她橫抱起來。
“睡著了?”王恩澤訝然探看。
“不好意思,改天再好好地為你們介紹一番。大哥,你才剛回來,去陪陪憶如吧!我先帶她回房了!碧坪滦砭妥撸辉敢庾屗焖膵深伇豢戳巳。
王恩澤目送他倆離去,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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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太累了,唐夢月竟然一覺到天明。
晨光乍現,才起床,她便開始清晨的練氣。練畢,她走出房間,來到外頭的觀湖臺。
她揚起一個愉悅的笑容,提氣縱身一躍,借著水面上的荷葉,幾個點躍,人已落在湖的對岸,如彩蝶般的身形穩穩踏于地。她看著守在橋頭的人,俏皮地吐吐粉舌,一轉身,沒入湖邊的樹叢里。
避過幾名仆人,她來到一處與主屋只有一墻之隔的院落,這里的環境很清幽,里面種著竹子,而池子里有幾株白蓮,池邊種著不知名的小花。
還沒看到這院落的主人,她便已喜歡上居住在此的人了,會把自己的居所布置得如此雅致,個性應該不會太壞才是。
到底是誰住在這里呢?她不禁感到好奇。
她走近屋子,聞到屋子里的飯菜香,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是誰在外頭?”屋里傳來一個好聽的女音。
唐夢月一驚,轉身想離去。
門倏地開啟,使她剛跨出的腳頓住,好奇地回身望去。
出來的是一名年約十三、四歲的婢女。
一看清唐夢月,婢女略為吃驚地張大了眼。
“夫人,外頭是一名漂亮的公子耶!”婢女朝屋里嚷道。
“哦?”隨著沉穩的女聲,一名婦人出現在門口。
婦人慈樣的面容讓唐夢月感到十分親切,不由得想親近她,可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闯鏊鄣椎倪t疑,婦人微笑道:“姑娘貴姓大名?”一眼便看穿她的性別。唐夢月雖然訝異,心中卻感到喜悅。
“唐夢月!碧茐粼聯P起笑容,讓她看起來更加柔美。
“你也姓唐?”婦人微訝。
“嗯,您……”
“我是唐家主母……”婦人還沒來得及介紹完自己,便被唐夢月的驚叫聲打斷。
“。 碧茐粼卵劾镩W著興奮的光芒,“我知道,您姓柳,小名青青,對不對?”
“咦?姑娘怎么知道……!我真糊涂,你一定是寒兒的朋友,是寒兒告訴你的吧?”婦人舉袖掩口淺笑。
唐夢月猛搖頭,“才不是他說的,是義父告訴我的!笨匆妺D人茫然的表情,她才發覺自己這么說過于唐突,連忙斂起笑容。
“如果我說你的丈夫沒死,你相信嗎?”她遲疑地問。
柳青青的身子一震。
她是在開玩笑嗎?
柳青青緊盯著唐夢月,像是想看清楚她是否在開玩笑,然而看她認真的模樣,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她想開口問個清楚,卻怎么也發不出聲。
“原來你在這兒。”唐夢月循聲望去,才發現唐寒月來了。
“寒兒。”柳青青茲藹地喚道,眼中盡是溫柔之情。
“娘,孩兒來給您請安!碧坪滦χ憫
“這位唐姑娘是……”看到兒子眼中異樣的神采,她不由得好奇地問。
“她是鈺兒的救命恩人!碧坪陆忉。
“鈺兒的恩人?”柳青青眼里帶著一絲驚訝。她以為救鈺兒的人是一名偉岸的男子,沒想竟是個漂亮的姑娘,而從兒子看這姑娘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對她有著好感。想到此,婦人眼中有了笑意。
“娘,孩兒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告退了!彼茐粼戮鸵x開。
“寒兒。”柳青青叫住兒子。
唐寒月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母親。
“既然是咱們的恩人,你可要好好地招待人家。”柳青青別有含義地叮囑。“孩兒會的。”唐寒月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