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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蠻妻 第二章 作者:任無雙
    庭園外是一大片的丘陵,很多地方已開墾成農田,田里種了許多的農作物,田里有人在耕作,附近稀稀落落的幾座農莊冒著炊煙,好一幅安居樂業、太乎盛世的景象。

    太奇怪了,任何雅云機靈百變,也想不通這是怎么一回事,她轉身問離自己身后不遠的李世衡,“你能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嗎?若你能送我回家,我將會感激不盡!

    “我叫李世衡,這里是綠莊。我的祖先是‘飛將軍’李廣,這里的李家人大都是李陵和單于公主的后代!

    李世衡專注的看著她。

    何雅云好像走進了歷史,她還記得李陵答蘇武書的一段話

    陵雖孤思,漢亦負德。昔人有言,雖忠不烈,視死如歸,陵誠能安,而主豈復能眷眷乎?

    想到這,她馬上又想到自身的處境,“那我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你舅舅收了聘禮后,就把你嫁到這里來,等過幾天,其他的新娘子都來了以后,我們就要和他們一起舉行婚禮成親了。”李世衡看著她說。

    “不要再演戲了,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我舅舅早就想和我家親上加親,怎會作主把我嫁給你?而且我們何家還有長輩在,也輪不到我舅舅作主!焙窝旁埔稽c都不相信他說的話,盯著他的臉,看他是否會自己笑出來,心想:這個人編起謊話來,竟能說得如此嚴肅逼真。

    李世衡不理她,逕自道:“回去吧,你走得夠遠了!

    “好啊!我早就想回去了。”她說完,等著看他將她往哪里帶。

    他轉身往回走,何雅云見狀跺著腳叫著,“我不要回那里去,我要回家,西安城外的舅舅家或塞外的家都可以。”

    “我要怎么告訴你你才會明白?從今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崩钍篮獾目跉庵幸延兄荒。

    看來,這—切不像是開玩笑,何雅云換個方法,溫柔的請求“李公子,拜托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要多少錢我爹爹都可以給你。”

    “若你真那么想家,等我們成完親后,我再找個時間陪你回去!彼目跉庖沧兊脺厝。

    “我又不認識你,我也不要和你成親,我要你現在就送我回去!彼f到這里,心里害怕事情會真如他所說的那般,眼淚便禁不住的掉下來。

    “我卻認得你。”李世衡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李公子,我一點都不好;我既不溫柔體貼,心腸更是歹毒,四德俱無、七出全備,生雞蛋的事沒有,生雞屎的事一定弄一人堆。你還是趁早改變主意,免得惹禍上身!焙窝旁蒲壑泻瑴I,胡言亂語的自我毀滂,就只求李世衡能送她離開這里。

    李世衡雖舍不得看她哭,但也要她明白事已至此不能改變。他板起了臉孔,正色的說:“雅云,我這個人很反常,你越是把自己說得不好,我卻越覺得你可愛。

    不要再說了,免得我今晚就要和你成親!

    她一時沒細想他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羞得滿臉通紅,大罵,“你無賴加無恥,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他聞言譏了回去,“這樣子不是剛好配你這種四德俱無、七出全備的女子?”

    “你再怎么說,我也不要和你成親。”說完,她賭氣的轉身就走,但卻茫茫然不知如何才能走出這里?

    李世衡不阻止,任她走,反正她再怎么走,除了累了自己外,根本離開不了這里。

    何雅云走到—戶農家,看到一個彎著腰走路的老婆婆,遂走過去問:“請問婆婆,西安要往哪個方向走?”

    老婆婆張著沒有牙齒的嘴,對她笑著,好像是聽不懂她的話,于是何雅云高音量再問。

    老婆婆含糊不清的說;“這里沒有西安,我們這里是綠莊,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綠莊,住在這里不用取什么:安’的名字,就可以很平安了!

    “我是問你,從哪個方向可以到西安!焙窝旁颇托牡恼f。

    “西安?”老婆婆的表情迷惑。“我們這里沒有到西安的路。”

    “那口這里有沒有人知道往西安的路?”她仍然不放棄希望。

    “我不知道!崩掀牌艙u頭,她覺得住在這里很好,何必要知道去那什么安的路?她瞇著眼仔細的看著何雅云。“姑娘啊,你是哪戶人家的閨女?我以前好像都沒見過你!

    “我今早醒來后,就在這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來的。”她埋怨的說。

    老婆婆呵呵笑著,“那一定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把你送來的,怪不得你長得像仙女一樣漂亮!

    何雅云石老婆婆笑得高興,只得陪著笑告辭。

    她往丘陵上走去,心想越過這—人片的丘陵,也許就可以看到另一番的景象,正午的時間早巳過了,她雖然肚于開始餓得咕咕叫,卻只找到出路。

    離農田越來越遠,也越爬越高,她忍耐著,將希望放在越過丘陵后的景象。此時的太陽曬得人發昏、脫水,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卻倔強又辛苦的硬撐著。

    望著似乎永遠走不到的山頂,何雅云的神志開始變得迷糊,四周越來越黑暗,她的身子也融入黑暗中。

    李世衡本以為在綠莊中,何雅云應該是安全,沒有危險,誰知她會自己找罪受讓自己中暑,當他聽到手下報告說她正往丘陵上爬時,本不以為意,只叫人注意她,心想她累了自會往回走,誰知她累昏倒了都沒往回走,他只得趕去把她抱回來。望著懷中柔弱的人,他沒料到她內心里竟藏著如鋼鐵般的意志。

    將她放置在原先住的房間,他解開她身上的衣服,讓她多透點氣,并喂她喝了水,補充流失過多的水份,接著按摩她的手腳,促進血循環。

    何雅云一睜開眼睛看到他,立刻就想打他,李世衡見狀停止按降的動作,捉住她的手,譏笑的說:“想打人,也得先把身體練壯一點!

    “你是誰?為什么挑上我?”她虛弱的問。“為什么不送我回家?”經過剛剛的事后,她明白憑自己的力量是回不了家。

    “你真的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他的語調緊繃、失望。

    “我除了常在自己家和舅舅來來去去外,平素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太認識家里以外的人,更何況是男人。”

    李世衡捉起她的手,用力的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后放開,看她痛呼出聲,他再問:“現在想起來了嗎?”

    “你……你是那個奴錄?!”何雅云驚訝的叫出來,不敢相信的問。現在的他與一年前在奴隸拍賣市場上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病懨懨的樣子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多了,怪不得她會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

    “我不是奴隸。”他的聲音緊繃。

    他確實不是奴隸,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他并不是自愿被拍賣為奴,否則身上也不會布那么多的傷痕。

    以前漢人和胡人常常交戰,戰后常會交換人質,或用錢贖回人質,沒得交換和被贖回的人就被留下來當奴隸,演變到后來,竟然有數個專門拍賣奴隸的集團,他們奴隸的來源很少是自愿賣身為奴,很多是用不正當手段取得的。

    何雅云不知李世衡是在什么情況下被拍賣為奴。

    她和他一起回想起那一天,正是她離開自己關外的家到舅舅家的路上,她向護送的大表哥吵著要到市集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鮮的東西。

    一進市集就擠得水泄不通,很多人仰著頭張大嘴圍著一個高臺出神又忘我的看著,而臺上擺著一個大鐵籠,籠里有一只,生氣勃勃的老虎在走動,它的脖子上套了一個鑲著閃亮寶石的大皮圈,圈上另有一條銀光閃閃的鐵鏈捉在籠外的人手上,那人長得高頭大馬,面目猙獰兇惡。

    好多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不明白奴隸拍賣臺上為什么會出現老虎。

    拍賣會的主持人敲著鑼要人家安靜注意聽,“下一個要拍賣的奴隸,年輕、強壯、兇猛、結實,保證買了他的入不會后悔,在拍賣之前,我們先來看一段他和老虎的表演,證明我所說的話,之后,就請各位爺們競相出價!

    話才說完,就有一個頭發、胡子糾成一團,身上布滿著疤痕,上身赤裸的男人被推出來,他的手被綁在背后,脖子上套了一個皮環。像狗一樣,被那兩個人又推又扯的拉著走,他雙眼閃著仇恨的怒火,憤恨的看著四周。

    推他的人打開籠子的門后,將他推進去,接著拿刀將綁在他手上的皮索割開。

    拉著老虎的男子,立刻將手上的鐵鏈放松,讓老虎靠近他。

    老虎似乎是餓了,繞著他嗅了幾下,露出利齒往他撲去,嚇得很多人驚呼出聲。

    何雅云激動的推首高凱南往高臺走去,“大表哥,快阻止他們,這樣太殘忍了。”

    等他們擠到高臺邊時,一人一虎已在籠里纏斗,空氣里充斥著老虎生氣的吼叫聲,李世衡極力捉著老虎脖子上的皮環,不讓它咬到自己,身上布滿被老虎抓得鮮血淋漓的傷口。

    何雅云不顧高凱南的阻止,跟著他一起爬到高臺上,她捉起籠外的鐵鏈,將老虎的脖子極力的往后拉。

    此時捉著鐵鏈后段的男子,生氣的喝叫,“小姑娘,快下去!”

    “你快點把老虎拉走。拜托,求求你!”她哀求著。

    拍賣會的主持人打量著她,“好標致的小姑娘,若你愿意代替他,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高凱南走到他面前,指著李世衡問:“多少錢?我買。”

    他笑著說:“你既要買他,就照著規矩來,和大家一起喊價!

    “可以,不過請你馬上停止這種殘忍的游戲。”高凱南危險的警告著,“—個受傷嚴重的奴隸可賣不了什么好價錢!

    拍賣會的主持人看看籠里的情況,遂打個手勢,令人將李世衡的手綁起米,把他拉出籠子外。

    何雅云見狀立刻從高凱南背后的布包裹取出藥瓶,看著他身上布滿的新傷痕,正決定要幫他撒藥粉時,冷不防的,她的手臂被人咬住,又痛又緊,甩都甩不開,她禁不住痛的發出哀號聲。而咬她的人正是李世衡,他的神智已在極度羞辱和面臨生命危險的搏斗中,變得渾噩,已分不清敵我了。

    見高凱南出拳就要往李世衡臉上打去,何雅云忍痛叫著,“大表哥,不要打他,他不是存心要咬我,他只是糊涂了!

    拉皮環的人迅速拉緊皮環,讓李世衡因呼吸困難,而不得不張開嘴。

    高凱南心疼的捉起她被咬得出血的手臂,打算幫她敷藥時,何雅云卻將手伸到李世衡眼前,“我知道你很痛,所以我要幫你撒藥,坦不要再咬我了!

    李世衡茫然的瞪著仲到眼前滴著血的手,和手腕上戴著的紅繩線。

    “你意識清楚了嗎?”何雅云看著他的眼睛問。

    高凱南搶過她手上的藥瓶,將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上,讓血止住,接著將藥粉撒在李世衡身上的傷口。

    何雅云在他撒過藥的傷口上一面吹著,一面安慰的說:“撒這個藥會有點痛,但傷口可以好得很快!

    李世衡頭腦清醒了很多,不解的看著低頭在自己身上吹拂傷口的女子,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做,自被陷害受虐待后的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看到一個對自己表示關懷和善意的人,可是這么一點點的善意和他所受過的巨大苦難是無法相比的。

    他看到自己咬在她手臂上的傷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歉意,再看到那手臂接近手腕上系的紅繩線時,才驚訝的發現那不是紅繩線,而是一條粗大的環形疤痕,猛一看,就像是戴著紅繩線編的手環一樣。

    拍賣會的主持人這時敲著手上的鑼叫著,“拍賣開始!”又對高凱南說:“如果你們真要買這個奴隸的話,請你們下臺和人家一起竟價!

    高凱南先跳下臺,接著將何雅云接下臺。

    價錢從兩百兩叫起,立刻有人開始加價,何雅云聽到旁邊叫價的人說:“這個奴隸不錯,買了他之后就專門安排他和野獸相斗,刺激一下生活!

    另一人噯昧的說:“那就可惜了,用在別的用途上可更刺激,找對門路的活,還可以當獲取榮華富貴的敲門磚!

    討論的言語越聽越不堪入耳,何雅云急著催高凱南,“大表哥,快開始叫價,不要讓他被別人買走。”

    價錢已叫到一千兩,拍賣會的主持人再問;“還有沒有人要出更高的價錢?”

    高凱南喊道:“一千五百兩廠那是他們帶在身邊所有的錢。

    拍賣會的主持人高興的叫,“一千五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價錢?”

    四周安靜下來,似乎沒有人要出更高的價錢,但就在拍賣會的主持人止要敲鑼宣布成交時,突然有人大喊,“兩千兩!”

    霎時眾人往叫價的人望去,只見那是一名身穿黑衣,精壯結實的中年人,他看著四周的人群,莫測高探的眼神讓人猜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拍賣會的主持人更高興了,“兩千兩!還有沒有更高的價錢?”

    何雅云催著高凱南,“大表哥,再加!”

    高凱南愛莫能助的搖頭,“沒辦法,我們帶在身邊的錢不夠,他們不會同意讓我們先欠著!

    拍賣會的主持人像是怕出價的人反悔似的,立刻叫著,“兩千兩成交了!”一等黑衣人交出銀兩,他拿給他一把鑰匙,接著李世衡就被推到他面前,“大爺,這個人是你的了,隨你怎么處置都行,不過給你一個忠告,在沒控制好他之前,千萬不要把皮環和皮索解開,免得發生不測!

    黑衣人不聽,拿出身上的刀把李世衡手上的皮索割斷,又用鑰匙解開他脖子上的皮環,在披上黑衣人帶來的衣服后,李世衡一點都沒反抗的跟著他走。

    何雅云急著起直跺腳,卻又想不出辦法來,她拉著表哥跟著那黑衣人走出市集后,攔到他們前面,“大爺,能不能請你將他轉賣給我們?我們愿意出三千兩,只要你帶著他跟我們到西安,一到,我們就馬上付錢給你!

    黑衣人語氣冰冷的問:“你一個姑娘家買他做什么?”

    “對!我買他做什么?”何雅云皺眉反問著自己,過了一會兒才想明白,“我就是看不慣有人被人當成野獸般對待,所以我要幫他,讓他做回自己!

    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閃,口氣更奇怪了,“真的只是這樣?”

    “那你以為是什么?”她反問。

    “你不會是看上了他,要買回去當情人吧?”黑衣人的語氣像是譏笑又像是認真。

    “大表哥,你幫我跟地說!焙窝旁朴中哂峙耐浦邉P南。

    “這位朋友,講活不要這么傷人,我這表妹天生就愛打抱不平,動不動就要拔刀相助,她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高凱南語氣平緩的說。

    黑衣人打量著他,心中對他所流露在外的氣質暗自贊賞,好一個英俊穩重的男子,更不可輕忽的是,他有一對冷靜、犀利的眼神,他雖然穿著斯文,但他潛藏的力量卻不可輕忽。

    黑衣人懷疑的看著何雅云和高凱南,而李世衡則用另一份心情看著她。他被她年輕美貌的外表和內心里的善良、純真所吸引。

    “我們就住在西安城外的高家村,我叫高凱南,若你愿意轉賣的話,就和我們一起走!备邉P南雖然明知出三千兩銀子買一個人來再放走,是一件很蠢的事,但為了讓表妹高興,世俗人眼中再離譜、再蠢的事他都會幫她做。

    黑衣人看著李世衡現在的模樣和高凱南真是天與地的差別,這小姑娘既有如此盡心的護花使者,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心思再找個情人,看來她真的是一個充滿善心的姑娘。

    “謝謝你們的好心,但是我不能轉賣!焙谝氯说目跉廪D為誠懇,“但你們也不用擔心他,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何雅云拿出藥瓶放到李世衡手上,“這藥你留著,記得每天早晚在傷口上撒一些,這樣傷口才會好,你要好好保重!

    她雖然仍然不放心,但是從黑衣人的行為判斷,他的話應該是可信的,而就算不可信,她也無能為力。

    黑衣人帶著李世衡很快地消失在人群中,從此不知下落,但他們卻沒想到,再次相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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