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蜜是在急診室里醒來的,當她睜開眼看到李嚴,她忍不住的哭出來,哭聲歇斯底里,哭到連李嚴都不知該怎么安慰她,從不曾見她如此失控,這絕不是在整人。
“可蜜……”他有些手足無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哭!慢慢說!
但是莫可蜜仍只是哭,她的哭不只是在釋放恐懼,也是在排出憤怒。
“我會幫你解決的!”李嚴打包票!坝形以,你不必擔心。”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嘶喊。
“那你好好說。
“我不要說!”
李嚴知道莫可蜜的行為已引起四周人的側目,不只是醫生、護士在皺眉頭,連一些病人也都睜大眼的看著他們,好像莫可蜜是什么精神病人一般。
“不準哭了!莫可蜜!崩顕喇敊C立斷。“你給我好好的說!
“你不懂啦!”她又吼。
“你小聲一點。”
“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李嚴有意要給莫可蜜一個耳光,但如果不這樣,只怕她安靜不下來,于是他只有把心一橫,可是不敢太用力,大手在她的臉頰上一揮。
莫可蜜真的停止哭泣,這會她有些呆傻的看著李嚴,眼中沒有責怪,有的只是諒解,而她的這種目光反而叫李嚴心加刀割,她到底碰上什么事?
“可蜜……”他往病床上一坐,將莫可蜜擁進懷里,心疼不已的緊摟著她,“到底是什么事?”
“海蓮……”她喃喃的道。
“她已經死了,你就接受事實吧!”
“地圖……”
“地圖又怎么了?”
“有人要地圖。”她幽幽的說。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嚴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
這時莫可蜜已冷靜下來,她不再失心瘋,她已可以把之前發生的事很完整的說一遍,雖然她還不清楚武海蓮的真正狀況,是生是死,因為她沒有武海蓮的聯絡電話,現在莫可蜜想想,武海蓮根本是存心不讓自己被她找到。
李嚴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發冷,因為只要一想到莫可蜜習經離死亡那么近,他就又驚恐又是火冒三丈,沒有人可以那么對可蜜。
“你有看清他的臉嗎?”
“沒有!”
“那么近的距離……”李嚴有點責怪。
“我對那把彈簧刀倒印象很深刻。”莫可蜜自嘲!八恢痹谖业难矍盎!
一想到有人曾這么威脅莫可蜜,一想到她曾處于在那種驚心動魄的情況下,李嚴就有些不能自持,只要讓他達到那個家伙,他可以赤手空拳的殺了他。
“而他說他要地圖?”李嚴反問。
“他是這么說!
“所以那張地圖有些玄機在里面?”李嚴推測。“既然如此,你那個朋友為什么要把地圖給你呢?她不可能會不知道這地圖的重要性,她是有什么用意呢?而且沒留聯絡方法給你。”
“李嚴,不準你說武海蓮的不是!”
“我只是……”
“我想這個拿刀恐嚇我的男人應該就是武海蓮所提到的那個男人,而那個馬玉……”她想到那威脅她的男人說上海女人,“八成就是那男人在上海的姘頭,這張地圖對他們來說應該有很重要的意義!蹦擅劢K于將所有事件做個大串連。
“可蜜,把地圖給他們!”李嚴命令!安皇俏遗率,而是這東西本來就不屬于你的,為了一勞永逸,給他們吧!”
“但是……”莫可蜜猶豫。
“你要這地圖干什么?”他怒問。
“這是武海蓮送我的紀念品!
“你不怕因為這紀念品而丟了自己的小命嗎?”他罵著她,“我們根本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和身份,但是他們卻可能已經摸清你的底。”
“你是說家里遭竊的事……”
“他們還跟蹤你!”
“天。 蹦擅垡踩戆l冷了。
“我想只要你把東西給他們,他們應該就會收手,本來我想報警,但是他們要的不是錢,他們只是要一張紙!崩顕篮軐嶋H的說,“他要你明天給他答復?”
“是的,我有馬玉的手機號碼!
“我陪你去!
“真的不報警嗎?”
“你以為這樣能解決問題?”對臺灣的警察效率,李嚴并沒有多少信心。“莫可蜜,那家伙說對了一句話,你在明,他在暗,你沒道理和他硬碰硬,我絕不要你出一點點意外!
“但那張地圖……搞不好有什么……”莫可蜜的好奇心很強,不然武海蓮為什么要給她呢?
“就算那張地圖是一張價值連城的藏寶圖,但還是與你無關,你不值得為它送命!”李嚴強迫她,“聽我的話,把這件事了結吧!”
“可是海蓮生死未卜!
“這可以查,但是你自己的安!
“我不信他真的會殺了我!”這時的莫可蜜賭上一口氣。“我為什么要屈服在他的威脅下?為什么要讓那個邪惡的男人得逞?”
“可蜜……”
“如果海蓮真的死了,那我也要替她出一口冤氣!
“你瘋了嗎?!”
“我才沒有瘋,我只是不想向惡勢力低頭,更何況生死有命,怕死就不會死嗎?我憑什么只有乖乖聽話的分呢?他對海蓮那么壞,我才不稱他的心!”莫可蜜的臉上有著一股不妥協的堅決。
“你想把事情鬧大?!”李嚴錯愕。
“我就是不想便宜他們!”
“可蜜!”
“大家走著瞧!
因為莫可蜜的執拗,使得李嚴和她從一出醫院就開始冷戰,這冷戰一直延續到他們回到他家,一直到深夜,他們都不曾再交談一句。
莫可蜜其實也知道李嚴關心她,但是他不是她,不是他碰到武海蓮,不是他去面對那個家伙的彈簧刀,他們兩人的感受不會一樣。
沉默、僵硬的氣氛在他們之間蔓延,李嚴把自己關在房里,好像他若和她坐在一起或是講上一句話,他就會失去控制似的,他選擇離她遠遠的,因為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對她,他沒有個數。
莫可蜜又失眠了,這回除了失眠之外,她還有一些恐懼,那個歹徒會不會闖進這里!既然他都有辦法跟蹤她,那么他一定知道她現在住這里,他會不會再來找她麻煩?雖然期限還沒有到。
她想找個人說話,但是……
李嚴肯理她嗎?
在李嚴的門外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她始終不敢敲門,因為她怕他會當著她的面把門甩上,她不能丟這種臉,不然她連這里都待不下去了。
可是她又睡不著也不敢睡……
就在莫可蜜三心二意、猶豫不決時,李嚴的房門打開了,見到莫可蜜,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莫可蜜看著李嚴,只覺得頓時眼眶熱熱的,但是她緊咬著唇,絕不讓自己失態,她才不求他呢!頂多就一晚不要睡,反正電視二十四小時都有得看,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找我?”他問。
“我……”
“睡不著?”他說。
她點點頭。
“要我看著你睡?”
“我……希望你陪我睡!
“陪你睡?!”李嚴以為自己聽錯了。“莫可蜜,你要我陪你一起睡?!”
“你不會占我便宜吧?”她突然幽默的問。
“我不是那種人!”
“那么我擔心什么!
“你是說睡在一起?”
“對,睡在一起。”
“你一定很害怕,”李嚴自嘲的說,“不然你絕不會有這種行為!
“李嚴,我當然會怕,因為我只是一個凡人,我只有一個膽,當有人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照他的意思的話,他就要我死,那我自然會怕,這很正常的!”莫可蜜帶著笑說,但是聲音卻是哽咽。
“可蜜……”李嚴充滿歉意。
“我知道你并不高興我的想法和做法,但是……我覺得只有這么做我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海蓮,你能了解嗎?”莫可蜜的表情很溫柔!拔也幌胍惠呑踊钤诟C囊的自責里!
“不是這樣的!”李嚴想要糾正她的想法!半y道你以為武海蓮的意思是要你替她報仇或是整那兩個人嗎?她希望這樣嗎?”
莫可蜜聳聳肩。
擁著莫可蜜,李嚴將她帶入自己的房間,他們兩人都沒有換睡衣,直接就一起躺在床上,他很輕柔的替她蓋上被子,而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好像她一直都是這么依賴他。
順著莫可蜜的頭發,李嚴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分毫,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不能再拖下去。
“可蜜,答應我,交出地圖吧!”他再一次勸她。“不要搞到自己永無寧日!
“萬一我交出地圖,而他們還是糾纏著我呢?”莫可蜜的擔心也是合理的。
“你還有我!崩顕篮軋远ǖ恼f。
“你又不贊成報警!”
“到時我自然有其他的應付方法!
“是嗎?”莫可蜜扯著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袄顕溃绻瘴浜I彽恼f法,那個男人應該是心狠手辣的,你要怎么和他對抗?不如……不如我明天一早就出國,讓他找不到!”
對莫可蜜的異想天開,李嚴只是苦笑,“如果那張地圖對他而言那么重要,那么他天涯海角都會把你找出來!
“所以我是死路一條?!
“不,不是死路一條!”李嚴生氣的語調在她的頭頂響起!俺遣冗^我的尸體,否則他別想動你一下,我不會準的!”
“可是我們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綁在一起!蹦擅郯杨^一偏,看了下他。
“我們可以——”他霸氣的說。
“李嚴……”她感動。
“有時我真希望這只是一場惡作劇,你會突然跟我說這全是假的,你是在捉弄我、整我,想看看我有什么反應,我希望是這樣。”李嚴明知這是自欺欺人,但是他真的期盼莫可蜜沒有惹上麻煩。
“可是這是真的!”她苦惱。
“答應我,明天和那個上海女人聯絡,把東西給她,我會陪你去,和她把話講清楚。”
“那個男人……”
“我想他會在附近,但是不會現身,畢竟他不想被抓或是把事情搞砸!崩顕劳普。
“非還不可?”
“為了你平靜的生活和日后的安全,”李嚴拜托她,“我想武海蓮會永遠活在你的心里,不管有沒有那張地圖,對不對?”
莫可蜜不語,她陷入沉思。
馬玉并不意外有個帥氣又看似強悍的男人跟著莫可蜜一起出現,但是馬玉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唐柏烈就在附近,隨時可以出來給她援助。
李嚴第一眼就不能接受這個上海女人,她看起來有種超齡的世故,而且眼底也有著濃濃的貪婪和勢利,這樣的女人臺北很多,只不過臺北的女人會貪婪得技巧些、勢利得收斂點。
“東西帶來了嗎?”馬玉沒有浪費時間的問。
莫可蜜拿出一個信封袋,但是她沒有馬上交給馬玉,反而提出一個問題!昂I彙娴乃懒藛?”
“死了!瘪R玉沒有任何猶豫。
“真的是自殺的?!”
“總之死了!
如果可以,莫可蜜真想給這個馬玉兩巴掌,但是她沒有這么做,她只是交出信封袋。
但是就在馬玉要接過時,那只信封袋被李嚴給攔下來,他看著馬玉,有話要說。
“李嚴?!”莫可蜜訝異極了。
“這算什么?!”馬玉可不想節外生枝。
“我知道你的搭檔就在附近,有些話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并想托你轉告給你的搭檔。”李嚴不需要板起臉、不需要提高音量,光是他那凌厲的眼神就叫人無法招架。
“你想說什么?”馬玉有些心虛,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地圖可以還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永遠都不再來騷擾莫可蜜!”李嚴開出他的條件。
“我們也沒有這么閑!
“她是無辜的!”
“我們知道!
“我愛這個女人!”李嚴很明白的告訴馬玉。“我會不惜一切的保護她,如果你們敢碰她一根頭發,那么哪怕你們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揪出你們。”
“李嚴……”沒有料到他會當自己和馬玉的面說出這些,莫可蜜是亂感動一把,他真的愛她!他是真的很愛她……
馬玉在意外之余,也是感受很深,女人除了想要過好日子之外,也希望能有一個真正愛自己的男人,不過對大陸的很多女人而言,好日子是擺第一位,這也是她和唐柏烈在一起的原因,只要他們找到那些寶藏,那么有沒有唐柏烈也不重要了。
“只要拿到地圖,我們會馬上離開臺灣的!瘪R玉這話倒不假,他們可不想久待臺灣,萬一武海蓮的事被發現,那……
“這地圖為什么這么重要?”莫可蜜忍不住問。
“可蜜!”李嚴喝斥。
“莫可蜜,你知道得愈少愈好!瘪R玉很淡漠的道了一句,眼神有些飄忽。
“我們不想知道!崩顕懒⒖陶f。
“那最好了,大家都沒有壓力、沒有負擔!瘪R玉有些心急的道:“地圖!”
李嚴把信封袋交給馬玉,“我想我們彼此的立場都很清楚,一切都到這里為止!
“到這里為止。”拿過信封袋,馬玉難掩心中的雀躍,真的拿回來了!真的把地圖給弄齊了。
“希望你的話算話。”
“帥哥,真希望我們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馬玉居然和李嚴調情起來。
李嚴的反應只是厭惡的看她一眼。
一旁的莫可蜜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妒火中燒,一股濃濃的醋意由她的心底涌現,以前她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吃醋、會有想霸占李嚴的心態,可是現在她恨不得沖上前去踹馬玉兩腳。
“你不要妄想!”莫可蜜冷冷說一句。
“你吃味了?”馬玉挑釁。
“你還不夠格!”莫可蜜一哼。
“不要再說了!崩顕莱吨擅鄣氖直,朝他的賓土走去,一切就到這里吧,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不想再聽到有關地圖的事,他只想和莫可蜜過安寧的生活。
看著這對像是金童玉女般的男女離去之后,馬玉并沒有馬上和唐柏烈會合,一方面是怕他們使詐,另一方面也怕有警察,她必須小心,如果出那么一點點小差錯,只怕她的下場會和武海蓮一樣。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馬玉才和唐柏烈在指定的地點會合,一見到馬玉,唐柏烈的眼中閃著興奮。
“東西呢?”
“到手了!”馬玉拿出信封袋,原封未動。
“你沒有先檢查一下?”唐柏烈怒聲。
“他們不敢玩花樣的!
“諒他們也不敢!”唐柏烈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袋,抽出里面的東西,結果定神一看之后,唐柏烈的眼珠子差一點掉出來。
馬玉整個人也傻住了,她沒料到會是這狀況,“居然是影印的?!”
莫可蜜還是耍了他們,她是交還了地圖,不過卻不是原件,她仍保留武海蓮送給她的那份“紀念品”,地圖還在她的手里。
“我不知道會……”馬玉非常害怕。
“莫可蜜!”唐柏烈咬牙切齒。
“我們……我們有影印的嘛!”馬玉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應該也是一樣!
“不一樣!”唐柏烈大吼,將影印的地圖揉成一團丟棄!拔乙瓉淼哪且环荩
李嚴差一點就撞車。
當他聽到莫可蜜說她并沒有交出地圖,只是影印一份給對方時,他真的差一點就撞上前面的車,莫可蜜居然……
不用想也知道莫可蜜這下一定惹惱對方,于是他找陳麥可和桑雅之陪伴莫可蜜,公司的一些事處理完之后,他就要全心的陪莫可蜜,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會出人命的!
陳麥可和桑雅之都趕到李嚴家,當他們了解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后,他們都不禁嘖嘖稱奇,居然會有這種事,也只有莫可蜜碰得到,好像在拍電影一般,而且還有四分之一的地圖,還有人自殺、威脅,這太離奇了。
“莫可蜜,我就說你那么愛玩火,早晚有一天會出問題!”陳麥可不是有意落井下石、不是在說風涼話,而是覺得她該受點教訓。
“這和惡作劇無關!”莫可蜜抗議。
“是啊!你這怎么能怪莫可蜜,又不是她自己去找上對方的!”桑雅之替好友抱不平。
陳麥可和桑雅之本就認識,只是平常并不湊在一塊,各有各的圈子,但今天見到桑雅之,他發現到她比以前更嫵媚,而且也比較豐滿,不像之前他印象中一把骨頭。
“那影印地圖這事要怎么說?”他問桑雅之。
“正本和影印的有什么不同?”桑雅之力爭。
“是沒有不同,但是莫可蜜留個麻煩做什么?”陳麥可并不是感情用事。
“那是紀念品!”
“那是禍源!”
“女人比男人有感情、講義氣!”
“才怪,那是濫情!”
“你……對牛彈琴!”桑雅之一哼。
“彼此彼此!”
“拜托,你們兩個有什么好吵的?”一直保持緘默的莫可蜜終于聽不下去,因為他們吵得很沒有建設性,而且對事情一點幫助也沒有。
陳麥可看著莫可蜜,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她自以為做了對的事,但很可能給她帶來麻煩或是殺身之禍,李嚴說得對,他們最好是出去避避風頭,反正李嚴已經在公司安排事情了。
“莫可蜜,我沒有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你處理事情的方式很怪異!”他苦笑一下。
“不,你不知道我的想法。”莫可蜜解釋!拔乙恢庇X得如果我交出那四分之一的地圖,就好像背叛武海蓮一般,她絕不是無緣無故的就把那東西交給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也這么認為!鄙Q胖雎曂糜。
“但你的安……”
“邪不勝正啦!”桑雅之存心和陳麥可斗嘴。
“桑雅之,你是不是沒有碰過壞人?”
“你就碰過嗎?你碰過多少壞人?”
“你不要幼稚了!”
“你才會夸大事實!
“莫可蜜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你以為對方有通天的本事嗎?可以隨他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更何況還有個李嚴!”桑雅之對陳麥可輕哼一聲!岸椅覀冞@里多的是有關系、有本事的人,才不怕他們!”
“桑雅之,美國那個肯尼迪總統是怎么死的?”陳麥可隨便就舉出一個例子,因為再怎么滴水不漏的保護,也總有趁之機,蛋殼再密,還是有縫可找,這是完全說不準的事。
“你可真會舉例!”桑雅之有些屈居下風,她不甘心。“烏鴉嘴!”
“我是擔心莫可蜜的安危!”
“那就說些可以振奮人心的事!”
其實莫可蜜并不需要振奮什么。事情都到這地步了,她也沒有什么好怨的,昨夜在李嚴的懷中好好睡了一覺,他所給她的安全感和踏實感并不是言語能形容的,所以她今天才敢作這決定,給馬玉一張影印的地圖,是李嚴給她力量和勇氣。
“我去躺一下,你們倆繼續的‘聊’吧!”莫可蜜一笑!澳銈冞真像是一對冤家!
“可蜜!”桑雅之不悅的說。
“我不關房門,所以有什么動靜的話,你們一定會知道!蹦擅鄣。
“要不要我陪你?”桑雅之表示。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有需要時就叫我們!”陳麥可加上一句,因為已經答應李嚴,而且還拍胸脯保證一定會一切OK,所以他要善盡職責。
“會的。”莫可蜜離開客廳。
而當客廳里只剩下陳麥可和桑雅之時,他們兩個又完全的不想說話、不理對方,一個打開電視機,一個正在翻今天的報紙,都當客廳里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似的,那氣氛挺微妙的。
最后還是陳麥可先打破沉默,他關上電視,看著桑雅之,語帶譏誚。
“你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
“要你管!”桑雅之非常潑辣的說,其實平常她是高雅的,可是碰上陳麥可,她就露出“本性”。
“雙面佳人?”他又揶揄。
“不干你的事!”她說,但話里已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