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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主母(下) page 16 作者:寄秋
    果然是他!

    還真是有錢,就不知是慷誰之慨。

    皇甫婉容聽到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徐蕓兒和謝氏走得太近,徐蕓兒口風不緊又太容易相信人,謝氏手段是何等高明,輕易地把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耍得團團轉,掌握在股掌之間。

    趙逸塵的臉色為之鐵青,前所未有的難看,雪白瓷杯在他手中化為赍粉,駱青氣得牙癢癢的往桌上一拍,留下肉眼可見的五指掌紋,而水閑庭始終一言不發,眉頭卻緊得足以夾死蚊子。

    “你們想過要怎么做了嗎?”發惱是無用的,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別人都發招了,豈能坐以待斃?

    “什么意思?”

    男人們想著要如何救出徐蕓兒,此乃當務之急,若未能全須全尾的將徐蕓兒帶回胡陽大山,徐大當家會剮了他們。

    “是戰還是降?”皇甫婉容語調說得很輕,如螢火輕顫。

    趙逸塵和水閑庭聽懂了,刷地神情繃緊,血色轉淡地看向她。

    駱青是武夫,聽不懂頗富玄機的一句話,他一臉納悶地看著皇甫婉容,但也知道這應該不是好事。

    “數千匪眾和三萬訓練有素的精兵,你們認為勝算有多少?還是趁未有人死傷前先訂好三千口福棺,省得到時候棺材店漲價,得用多一倍的價錢買棺……”

    生意人最善算計,算盤珠子一撥,哪里有利可圖哪邊去。

    “容兒……”她這話太嚇人,但趙逸塵說不出她的話是錯的,因為她說的是實情,哮天寨的桿匪再強橫,也絕對打不過正規軍,何況人數上的懸殊,說是直接輾壓一點也不為過,哮天寨眾人毫無生機。

    但是降……成了階下囚還有什么活路?從犯發配流徙三千里,幾位當家只有一種下場——斬首示眾。

    “降不一定是死路,你們聽過“招安”嗎?”不用打仗,直接坐下來談談,談好了便船過水無痕。

    幾個男人一聽,眼睛都亮起來了。

    “容兒,你真是聰明,當朝丞相都比不上你的慧黠!钡闷奕绱,夫復何求,他之幸也。

    “別高興得太早,最大的難關在哮天寨,他們愿意被招安嗎?”也許寧愿死戰也不肯吃公糧。

    丞相也是她的爹,跟爹比算什么,大不孝。

    不過她爹說過她若是男子,以她的聰明才智日后必是將相之才,可惜了女兒身,少了凌云壯志。

    “我去,我去和大當家的打一架,用拳頭說話。”駱青手握成拳,一副與人拳下論生死的樣子。

    魯漢子用的是武力鎮壓,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不切實際,哮天寨有多少人,他一人力戰到竭也戰不完。

    “你不行,你太沖動了,一言不合就吵起來,到最后什么也談不攏,還是我去!彼幌肴冶荤P平。

    一聽丈夫要重回兇險重重的哮天寨,皇甫婉容手心輕握了一下,一只溫厚的手悄悄伸了過來,包住她微涼的手。

    在這一刻,她有點舍不得他了。

    心動只在一瞬間。

    “你要我不戰而降——”

    銅鑼似的嗓音響徹云霄,一身虎背熊腰的徐豹腰系虎皮寬帶,胸前掛了一串虎牙串起的赤金蛟紋煉,手指粗的煉條足足有十斤重,他當彈羽毛似的甩來甩去,不見重量。

    方型臉,闊嘴,虎目如炬,鼻頭似蒜,下顎處有處可怖的刀疤,差兩寸就割在頸子上,他的一生也就完了。

    “是招安,大當家,你別聽岔了,由我們主動向朝廷談和,我們搶來的財物不必交出,全歸兄弟所有,若是得皇上賞識還能封個官兒當當,大當家你并不吃虧!敝皇且院蟛荒苓何搴攘,領幾千名兄弟當老大。

    招安之后是看個人意愿編入軍隊或發還原籍,所得銀兩由所有人均分,之前的功過一筆勾銷,不再有罪犯和逃丁,全是良民,以后要做什么都由自個兒決定,只要別再入山為匪。

    不過在干了一、二十年的土匪,要再守一板一眼的軍隊規矩實在太難了,他們散慢慣了,也習慣不勞而獲,大手筆的玩花娘、包戲子,當兵的那點軍餉連口酒都買不起,哪能比得上搶來的花得痛快,還不用被管。

    哮天寨有三分之二的匪眾都和徐豹有相同想法,他們寧可死在官兵的刀劍下也不愿被招安,當了半輩子的土匪,誰要這么軟蛋的受辱,還不如好好的拚一場,死了也甘心。

    但是其余的人想回家,他們有些人是被逼當土匪,原先是莊稼漢或商人,年輕力壯有力氣,被土匪頭瞧上眼才落草為寇。

    徐豹冷笑,“好個不吃虧,我干么把我的銀錢分給兄弟,那是我該得的,當兵三年還不如我下山搶一回來得多,那點軍餉我看得上眼嗎?!啊——我可虧多了!

    他如洪鐘般的聲音壓低了些,似在說:別開玩笑了,我山大王不當去當兵卒子,當我腦子長蟲呀!

    “大當家,我趙二不跟你說玩笑話,三萬名京畿兵,那可是我們的好幾倍,人家穿的是輕薄鐵甲衣,用的是精鋼鑄的利器,連馬都比我們的好,只要守在山腳下還不用打上來,我們就被圍困了,再也逃不出去。”他實在不愿見他們平白犧牲,寨里還有許多無辜的女人和小孩。

    “喝!得意了,出去一趟連姓都改了,話也變多了,我都要被你說動了。”生性漠然的人突然變得好口才,還真是不習慣。

    “大當家,我本姓趙,通化人士!壁w逸塵目光炯然,不因任務的困難而退縮,盡最大的努力挽救更多的性命。

    “我家蕓兒呢?她不是去找你了,她過得好嗎?”一想到打小被他嬌寵到大的女兒,徐豹露出慈父笑臉。

    “不好!边活著,但往后的事無人能預料。

    “不好?!”他笑意凝結,猙然睜目。

    “是很不好,蕓兒的個性你也了解,向來是不喜人管束,管得越多她越不耐煩,我讓她待在府里別外出,以免遇上入城購糧的駐軍,可她偏是不聽,我剛一轉身她便溜出去!彼嬖捈僭挀皆谝黄鹬v。

    “然后呢?”他的蕓兒不會是受傷了?

    趙逸塵目露欷吁。“縣城可不比咱們胡陽大山,那是有縣太爺管的,不是大當家你說的算,她出府胡作非為也就罷了,偏偏找上京畿營的先鋒軍,對人加以羞辱謾罵,還報出大當家的名字……”

    “什么,她找死——”徐豹急了。

    是找死,說得一點也沒錯。“我讓駱七在那兒盯著,一有情況趕緊回報,水四也還在蹲點,以防先鋒營拔營!

    他絕口不提趙逸風也摻合在其中,若讓徐豹知道是趙府兄弟內斗才牽連上徐蕓兒,這次的游說不僅會失敗,徐豹還會惡氣一上來,率著兄弟趁夜摸進趙府,滿門屠盡。

    徐豹重義,但也心狠手辣,他更疼唯一的女兒,任何事和他女兒一比都不重要,可放在一旁。

    因此徐蕓兒被他養得張狂跋扈,無知傲慢,仗著父親的庇護,她無所畏懼地視他人為草芥。

    想來她會有這一天也是理所當然,她被保護得太好了,好到不知人情世故。

    徐豹像頭豹子似的盯著面色不改的趙逸塵!澳銢]設法救她!

    他一笑,神色自若!按螽敿,你太看得起我了,在三萬大軍的兵營里,你認為我能不被發現的來去自如嗎?”

    大當家親自出馬也不成。

    “你沒看好她就是你的錯!币驗樗,女兒才私自出寨。

    “我承認,我也沒想過令嬡會這么蠢。”自投羅網。

    “沈見山——”他大吼,聽不得人說女兒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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