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比你重要,我們是像家人一樣的好朋友啊!
“沒錯。所以,如果你和紀明仁在一起了,第一個放鞭炮的人應該是我。”錢莫憂深吸了口氣,擠出笑臉說道:“好了,很晚了,你先回家吧。我把東西做到一個段落后,也要回去了。”
“那你小心一點喔,真的不用我陪?”許梅梅說。
“不用,我是打不死的蟑螂,一個人沒問題的。你快走吧,拜!卞X莫憂坐到電腦前,假裝很認真地打開檔案,拿出繪圖筆。
一連串忙碌的動作,在許梅梅的腳步聲漸遠之后,漸漸地緩慢下來。
紀明仁喜歡許梅梅啊……
“唉!彼蛔杂X嘆了口氣。
“你要變蟑螂是你的事,但我為什么也要變成蟑螂?”
錢莫憂驚跳了一下,緩緩地抬頭看向冷昊的冷臉,想了半天才想起她方才說他是蟑螂,把人塞進了櫥柜的事情。
只是她現在處于無力狀況下,面對著他冷怒的眼,連害怕的力氣都沒了。
“那是形容你有旺盛的生命力!彼f,聲音卻是毫無起伏。
“為什么把我塞進柜子里?”
“我不想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和你的關系。還有,‘黑影家族’的吸血鬼強尼戴普也睡過櫥柜里,你睡一下也很自然!彼f。
冷昊雙唇抿成一直線,根本不想和吸血鬼或蟑螂被歸為同等級。
“你的說法,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彼f。
“喔。”她趴在桌上,心頭空蕩蕩的。
其實,也沒什么好失落的。下一個男人也許會更好,況且她和紀明仁從來沒開始過……
“紀明仁是誰?”冷昊雙臂交握在胸前,冷眼旁觀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卻是愈看愈火冒三丈。
“關你屁事!彼那椴,語氣更差。
冷昊雙唇緊了一緊,低咆出聲道:“不管他是個屁。總之,你給我離剛才那個女人遠一點!
“為何?”
“聽我的就對了!彼催^太多有心機的人,光聽聲音就分辨得出來。
錢莫憂瞄他一眼,這回連應都懶得應他一聲。
“走了!彼テ鹚氖终。
“去哪兒?”
“去我妹那里吃飯!
“喔!彼姥云鹕恚驗椴幌虢裢硪粋人獨處。至少挨到十一點莫愁到她家的時候吧。
冷昊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頭怒火再度油然而生。
紀明仁是個什么東西,值得她失魂落魄!他冷昊才是個角色,她該為了能和他共進晚餐而雀躍不已的。
“給我有精神一點!彼睢
“不要。”
“不要?”他露出白牙,利眼一瞇威脅地逼向前。
“對,我不想有精神。不然,你想怎樣?不爽就咬我啊!彼洗蟛桓吲d地瞪大眼,把臉湊到他面前。
冷昊扣住她的后頸,狠狠咬住她的唇。
“走!彼麛堊∷难蟛酵白。
她呆住了,像個木頭傀儡一樣地被拉著向前,腦袋完全當機。
冷昊剛才對她做了什么?
他咬了她--的嘴。
“干什么咬我?”她怔怔地看著他問道。
“你叫我咬的!崩潢焕碇睔鈮训卣f。
她皺著眉,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但她現在整個臉都熱烘烘的,想不出任何反駁他的話,于是傻傻地由著他握住她的手肘,把她拉到他身側。
然后,在他抱怨夜晚氣溫驟降的同時,被他攬住了腰,當成取暖工具。
她想,有些地方真的不大對勁。
姊姊怎么還沒回來?
錢莫愁和關德雷分開之后,便自行來到姊姊家里報到。
然則一直等到十二點,等到她拿出筆電寫完一段男女主角打是情罵是愛,打到見血削骨、分筋銼手的段落后,卻還是沒等到姊姊回來。
錢莫愁從筆電前起身,不喜歡這種等不到人的感覺,撥了電話給姊姊。
第一通電話沒人接。
她的心提到半空中,開始擔心姊姊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連忙又撥了第二通電話。
“喂!
錢莫愁一愣,被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莫憂呢?”錢莫愁問。
“你哪里找?”男人命令似地問道。
“我是她妹妹。她在哪里?怎么了?”
“她被老鼠咬,嚴重過敏!
“她沒事吧!”錢莫愁已經抓起背包,往門口走。
“沒事了,已經打了抗過敏針,癥狀已經舒緩。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在哪間醫院?”
男人說完后,錢莫愁正好鎖上門,按下電梯升降鈕。
“怎么可能會被老鼠咬?她不是要跟冷芳如吃飯嗎?”她問。
“抱歉,咬她的是舍妹養的布丁鼠!
錢莫愁倒抽一口氣,揉揉開始發痛的雙鬢,走進電梯。
“我認為你和你妹妹都應該離她遠一點。”錢莫愁掛斷電話。
姊姊沒說錯,這個冷昊真的是和姊姊犯沖,她可不放心讓姊姊再跟冷昊相處太久,她愈快抵達醫院救人愈好。
第7章(1)
錢莫憂睜開眼睛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冷昊講電話的背影。
她腦子昏沉沈,一時之間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也就怔怔地打量起他--
他半邊臉在燈光陰影下,半邊則是玉雕般的白皙臉龐。
她一向不懂辦公室的女人為什么都對他趨之若鶩。說他又高又瘦很有型、隨便一個POSE都很有時尚感。
沒錯,時尚圈喜歡的是個人風格,這點冷昊真的當之無愧。畢竟,她可不是每天走在路上都能隨便遇到這種長得像吸血男爵的人--
他輪廓冷硬、神態傲慢、長年都戴著黑墨鏡、穿著手工黑色襯衫。
老實說,如果是別人穿這樣,她會覺得怪異而陰沉,但冷昊的氣質就是適合這樣的穿著。
話說回來,他也很適合拿著一把沾血的西洋劍。
錢莫憂驀打了個冷顫,冷昊在此時轉過身,對上她的眼。
“抱歉,咬她的是舍妹養的布丁鼠!彼犚娎潢贿厡κ謾C說道,邊朝著她走來。
當他在她面前站定時,她倒抽一口氣,整個后背都貼到床板上。
他掛斷手機,直接在病床邊坐下,直接捧住她的臉,在她的抽氣聲中打量著。
“沒發燒、皮膚也沒紅腫了,看起來沒事了。”他說。
她的腦子在瞬間閃過所有發生過的事情。
“走開!你這個掃把星不要再過來了!”她拍開他的手,把床單拉到下巴,眼睛瞪得奇大地看著他!岸际且驗槟,我才會住進醫院!
“咬你的,不是我。”
“你今天也有咬我!彼龖岩傻乜粗。
他冷薄雙唇抿成一直線,卻壓下脾氣,捺著性子解釋道:“醫生說布丁鼠的唾液里有一種異體蛋白,會從傷口進入血液。一般人被咬只會紅腫,而你是過敏體質,所以才會出現那些哮喘及昏迷不醒的癥狀!
天知道,她昏倒時,他的心跳差點被她嚇停。
“因為過敏,所以我被咬了之后才會心跳急促、全身發熱、呼吸困難?”她的眉頭愈擰愈緊,不能置信地說:“你咬我時,我也是這種反應!
聽見她承認被他咬后會心跳加快,他心下一喜,冷峻眼色稍稍和緩,接著說道:“但我不會讓你嘔吐又失去意識!
“總之,你離我遠一點。要不是你吃晚餐時靠得那么近,我干嘛逃去看你妹養的布丁鼠?”她瞪他一眼,超想狠狠咬他一口。
“你若當我是路人甲乙丙,我靠得多近又有什么問題!彼惶裘,神態難得輕松地說:“沒人強迫你一邊起雞皮疙瘩、一邊摸布丁鼠,還要口是心非地說老鼠‘很可愛’。老鼠察覺到你的不情愿,當然會想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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