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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靈異神怪,青梅竹馬,情有獨(dú)鐘 >> 錢精閨女(下)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錢精閨女(下) page 3 作者:寄秋
    怕死的人是守不住秘密的,一有病痛就難免向人傾吐,大夫是最佳的聆聽者,無一隱瞞。

    “說到達(dá)官貴人,有件事要你出手!彼钸m合。

    “什么事?”他會請他幫忙?老天要下紅雨了吧!

    “弄個(gè)藥讓武定侯長病不起,三、五年內(nèi)湯藥不斷。”他的小丫頭也敢覬覦,為老不尊的老貨。

    武定侯爺若知道自己暗暗被人記恨上了,肯定會大聲喊冤,他也不過年老想找個(gè)伴,安度晚年而已,娶個(gè)年輕妻子看了也舒心,并一定非要宮府六小姐才行。

    不是他主動找上宮老夫人,是她透過人說家有適齡女子數(shù)名,愿與侯府聯(lián)姻,靜待佳音。

    也就是說,這全是宮老夫人搞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玄子鐵應(yīng)該找上她,武定侯爺是無辜的受害者。

    聞言,韓若曉眉頭一顰,“你幾時(shí)連個(gè)半百老頭也不放過?”

    “你只說你做不做!彼耆恍柚涝颉

    長相清雅的韓若曉低哼一聲,“我不是你麾下的小兵!

    玄、韓兩府是世交,打他們祖父那一代便互以兄弟相稱,到了玄子鐵這一代,玄府長房逐漸雕零,后來韓府看不慣玄府二房的行事作風(fēng),加上玄子鐵長年不在府里,往來的次數(shù)一年比一年少,到了最后幾乎是不往來。

    但是無損玄子鐵和韓若曉的交情,兩人都是長房排行第三,韓若曉大玄子鐵三歲,可生辰是同月同日。

    他們也和宮府孿生姊弟一樣,打小吵吵鬧鬧長大的,互相踩對方的痛腳,一見面便是唇槍舌劍,偶爾還會互看不順眼,給另一人下絆子,臉紅脖子粗的不歡而散。

    可是他們自始至終沒交惡過,鬧也罷,吵也罷,下回碰面把酒言歡,再話當(dāng)年,誰有難,另一個(gè)二話不說的立即出手,雖不是親兄弟卻勝過親兄弟,兩人曾因偷飲酒而被各自的父親打得皮開肉綻。

    男人的情誼建立在一起做過壞事,一起挨過罰。

    “我以茶代酒,在此謝過了。”玄子鐵舉杯一敬。

    表情很不滿意的韓若曉又歪著身體斜躺。“沒誠意,茶太淡,沒味道,我記得你府里有七年釀的桃花酒……”

    半臉面具下的臉微起了變化!拔抑坏昧宋鍓!

    那年的桃花樹下,一位身著雪白衣裙的小人兒,如桃花林幻化出的輕霧歡快的在花海中穿梭,仰高的小臉上像被撒下一層金粉,燦爛奪目的叫人睜不開眼,她笑得好開心。

    小哥哥,你記得這幾棵桃花喲!我在底下埋了釀好的桃花酒,一年后就熟成了,你要來取……

    風(fēng),很輕。

    花,很艷。

    花在風(fēng)里舞動,風(fēng)在花里歡笑,甜軟的嗓音飄送在桃花盛開的三月,云也淺淺,雨也淺淺。

    他一直沒去取,府里不斷有事發(fā)生,直到去年他才撥了空,在幾千棵早已變了模樣的桃花林中挖出她特意留給他的十壇桃花酒。

    “‘才’五壇嗎?鐵子呀鐵子,你這人最不擅長的便是說謊,這世上最了解你的可是我這個(gè)酒肉朋友,一眼就能將你看穿!比羰侵挥形鍓粫䦟(shí)說,數(shù)量會減一減。

    “其他的我喝了!彼f得極快,像是怕人來搶。

    “五壇!笔切值芫蛣e藏私。

    “休想。”他一口否決。

    “武定侯老當(dāng)益壯,把人弄得半死不活有傷天德,你知道我這人一向很缺德,再缺下去就六親不認(rèn)!蹦阕约嚎粗k,看要和我笑談春秋呢!還是咱們再來吵一架。

    玄子鐵咬著牙,一臉冷然!皟蓧!

    “四壇!鼻!他也是能討價(jià)還價(jià)的。

    “最多三壇,不要得寸進(jìn)尺,大不了我自己去滅了他!彼麣⑷瞬皇周洠制鸬堵渚徒鉀Q了。

    “好,成交,既然你千求萬求……”呵!賺到了,他原本以為能要一壇就很走運(yùn),他把那些桃花酒藏得可隱密了,偷都偷不到。

    “我沒有千求萬求!彼贿^順口一提。

    “好啦!別咬牙切齒了,為了幾壇子桃花酒傷感情可不劃算!表n若曉假惺惺地安慰失酒人。

    “那你可以不要!毖b什么好人,渾人一枚。

    韓若曉露出“你在說笑吧!將軍大人”的神情,好不容易才拐到的酒哪有可能還回去。

    “鐵子,三壇,別忘了,幾時(shí)我收到酒,幾時(shí)武定侯爺臥病不起,你自個(gè)兒衡量!

    “你威脅我?”他黑眸一瞇。

    “不,是提醒,不是每個(gè)人都能像你我這般合作愉快!毕曼c(diǎn)藥嘛!他拿手,誰比他更熟知藥理。

    “你應(yīng)該當(dāng)個(gè)奸商!币槐救f利。

    “我能當(dāng)這是你對我的贊美嗎?”他笑得很是猖狂。

    “你的臉皮厚度和某人有得比。”玄子鐵開口譏諷。

    “閣下說的莫非是方才那位小丫頭?”敢用不到一百兩的銀子抱走幾千兩的首飾,還要求要用上等的黃花梨木匣子裝著,這份“氣度”絕非尋常人有的。

    玄子鐵眼眸閃了閃!八菍m府六小姐!

    “宮府……聽起來很耳熟……唔,是了,文閣大學(xué)士宮謙的孫女!鼻瓣囎映B犎颂崞。

    “宮謙?”那個(gè)老古板。

    文臣和武將一向不對頭,常在朝廷上針鋒相對,這位老先生仗著在皇上跟前還有點(diǎn)分量,不只一次上書彈劾他殘殺成性、剛愎自用,劫掠行為如盜匪,有辱我國威。

    他回了老先生一句——那你陣前殺幾個(gè)賊兵來瞧瞧!

    老先生當(dāng)下一噎,甩了個(gè)后腦杓給他,咕噥著:豎子難教化。

    一擠眉,韓若曉神色古怪的桀笑。“說件讓你逗樂的事,不久前宮府老夫人還逢人便說她家三兒有個(gè)閨女溫柔婉約,秀外慧中,貌美如花,像玉人兒一樣好看,不知誰家有心迎回去,她就盼著這孫女覓得好良緣!

    “她在作夢!”居然敢算計(jì)他的人。

    “是呀!真是作夢,耳聞不如目睹,真見到人呀!老夫人應(yīng)該羞到無顏見人,哪來的溫柔婉約,秀外慧中,還貌美如花……!你拿什么丟我?”本來就言過其實(shí)。

    “你話太多了。”他看中的人不需要他來批評。

    長年看自己的臉,玄子鐵對美丑的感受并不深,他看重的是性情,能不能讓他的心有一絲波動。

    那一年,他爹的尸首被送回府,看著慘白無血色的面容,他竟覺得陌生,這是他爽朗熱情的爹嗎?

    幾年后,他護(hù)送大哥的靈柩回京,那幾無完膚的軀殼慘不忍睹,他忍著悲痛走上幾千里的路,黃土一壞,一座新墳,刻上的是玄府兒郎的名字,他悲從中來,不能自已。

    一次次的面臨死亡,一次次的生離死別,他以為他的心已經(jīng)麻木了,再也不會跳動。

    可是她出現(xiàn)了,雖然說話很膈應(yīng)人,一副“我很嫌棄你”的現(xiàn)實(shí)樣,但他冷掉的心卻被她熨熱了,讓他深切的體會到他不是一個(gè)人,不管他是富貴,還是落難,都以一樣的態(tài)度對待。

    “不過說來也好笑,宮府六小姐回府里,可是官宦圈子卻無一人見過她,連帶著宮府其他幾位小姐也少出外走動,現(xiàn)在想來是打臉了,老夫人臊著不敢出門了。”

    要是人家問為什么不帶六小姐出來見見世面,她能說這是我孫女嗎?

    話說得夸大了收不了場,身為祖母,她連自家孫女長什么模樣都不曉得嗎?這臉丟大了。

    “最好一輩子龜縮在宮府!蹦抢咸盘嗍铝耍磥硭媒o她找些事忙,省得她心眼沒地方使。

    “你給我說句實(shí)話,那位小姑娘真的有十三歲嗎?”若是身子上出了問題,他可以替她開幾帖藥。

    “我有必要騙你嗎?”他冷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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