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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背影先生 第七章 作者:錦瑟
    清早的電鈴聲讓宮日光訝異。會有誰這么早來找她?當她開門時,斯高特的高大身影著實令了她嚇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

    “昨天我又去了一趟宮氏建筑,你舅舅告訴我的。”

    “原來。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你,進來再說!

    “你不用上課嗎?”斯高特原本是想來陪宮日光吃頓早餐。

    “不,已經停課了。下星期要期末考,考完還要忙畢業展的事情,所以我可能一個月后才能去瑞士,你要不要先回去瑞士告訴爺爺?”為了畢業,她也有得忙,等會兒還要去人體模特兒經紀公司租借一名模特兒讓她作畫。

    “不了,反正他也沒說很急!彼垢咛匦πΦ卣f,精神全放在這間屋子里。

    “你說什么?”斯高特的口氣讓宮日光覺得奇怪。

    斯高特清清喉嚨嚴肅地說:“不是,我是說莫亞先生并不很急,他也曉得你快畢業了,所以要我陪著你一起回去,順便幫他買些這里的名產。”

    宮日光“喔”了聲:“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沒來過臺灣,能不能請麗莎小姐趁這些日子帶我四處參觀一下?”熱切的期盼寫滿斯高特那張俊臉上。

    面對他的殷切,宮日光實在舍不得拒絕,但她想要畢業。

    “這恐怕不行,斯高特先生,我還有作業要交!睂λ垢咛,她有份特殊的親切感,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所以舍不得拒絕他。

    “是什么作業?難道不能一邊玩一邊做?你不是美術系的學生,期末考應該不重吧?”斯高特也不愿為難她,只是他也許今生來臺灣僅這一次,所以才想把握這大好機會。

    期末考根本不重要,都只是要交作業,而她已畫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只剩下那個最令她頭疼的人體素描。

    “是人體素描,這個恐怕沒辦法一邊玩一邊畫,所以你只好找別的導游了!

    “人體素描……”斯高特前念著,然后挑高眉毛,饒富趣味地說:“你眼前不正有個現成的人選?”

    “你?”宮日光很快地做出反應。

    “沒錯,我自認我的身材不錯,不用考慮了!”斯高特邊說邊拿宮日光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

    驚訝的宮日光立即抽回手。

    “你的身材的確不錯!蔽鞣侥腥说纳聿牡拇_好過東方人,而她也不否認欣賞斯高特的身體:“但這需要全裸,你可以嗎?”

    只見斯高特一勾唇,立刻脫下襯衫,宮日光睜大眼睛,第一次看見對自己身材那么有自信的男人!但在他脫下后,宮日光仍是以畫者的眼光審視她的模特兒。

    古銅色的肌膚顯示斯高特是個愛戶外活動的人,她笑;“你合格了!

    放著這么好條件的模特兒不用,不就太暴殄天物了,她當然是以不浪費為由地收下。

    “那么你就能帶我參觀了?”斯高特樂得像個孩子。

    “當然。不過我要先去一個地方,要不要陪我去?”

    “沒問題,麗莎小姐!彼垢咛仨樖执钌蠈m日光的肩膀。

    宮日光不以為意:“還有,叫我麗莎就好,不要加小姐。”

    “遵命。”斯高特比了一個童子軍的手勢。

    以前與斯高特通信時,從沒發現他是這么地幽默風趣,難不成是臺灣讓他改變了?宮日光狐疑地揣想。

    00

    “什么!”丹田發出渾厚的聲音顯現出此人的極度忿怒。

    站在宮力豪前的宮蕭云和宮日光忍不住偏了頭,以逃避接下來巨大的聲響。果不其然,在他們剛偏過頭時,手掌重重劈在桌上的聲音立刻震耳。

    “外公,用不著這么生氣吧?”宮日光微笑道。

    宮蕭云頭微低。小聲道:“你太久沒回來了,所以不清楚你外公的脾氣越來越易怒!薄八匠>瓦@樣?”“差不多,今天稍微收斂些!睂m蕭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似乎將宮力豪的行為當做家常便飯。

    “什么東西!居然十二年不聞不問,現在又突然要你去見他!日光,你要保有我們宮家的尊嚴,說不去就不去,死都不能去!那個糟老頭!他算哪根蔥,以為沒有他就天下大亂啊?日光,我絕對不準你去,沒有爺爺,你還有外公!”宮力豪氣得面紅耳赤,聲嘶力竭地喊。

    原本宮力豪也是不同意宮楊雨和凱瑟結婚,但為了愛女,他只有勉強答應。豈料,他沒怪他們害死她的女兒,反倒是對方嫌棄起自己的外孫女,說什么他都無法忍下這口氣,真是氣死他!

    “外公,我只是去一個暑假,很快就會回來的。況且我也想去看看爸爸出生的環境,還有他安葬的地方……”宮日光愈說臉色愈沉重。

    “這……”看見心愛外孫女的難過,宮力豪不禁軟了心腸:“真的就一個暑假而已?”

    “對。我保證,暑假一結束,我就會回來,況且臺灣才是我的家!彼N心地說。這里有疼愛她的親人,她說什么也不會離開的。

    聽到宮日光的話,宮力豪感到相當溫馨,也覺得驕傲,因為他的外孫女始終以這里為家。

    “好吧!不過要蕭云陪你去,我才能放心石則不知那個糟老頭會怎么對你!”宮力豪說著又握緊拳頭,臉上青筋盡出。

    宮蕭云不發一語推了推宮日光,示意她要解決,他在臺灣還有好些事未處理,可不想半途丟下。

    “外公,舅舅有他的事情,別勉強他了。況且爺爺派了他的秘書帶我去,我相信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不行!蕭云你也不同意的吧?”

    “我可不想趟這渾水,再說我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好,這樣我放心不下的。對了,我等一下還有一個會議要開,你們慢慢談!睂m蕭云點個頭,信步走出辦公室。叫他去瑞士,又不是閑著沒事做。

    聽見開門聲,斯高特回身,恰巧與宮蕭云對上。他對宮蕭云印象極好,外表溫溫弱弱像個女孩子家,但一股王者氣勢渾然天成。

    “他們還沒談妥?”

    “是的。斯高特先生怎么不坐下來等?”

    “我的身份不常有坐下的機會,所以養成我也不習慣坐著!

    宮蕭云一笑,自從斯高特出現在宮氏建筑時,他就知道他的身份,在心底嘲笑他的偽裝。

    “說真的,我實在沒想到貴為‘秘書’的斯高特先生竟會主動前來!

    斯高特也非木頭人,宮蕭云的嘲諷他當然聽得出。只是懶得辯解。就算他曉得自己真實的身份也不礙事。

    “你應該是麗莎最小的舅舅吧?”他忽然一問。

    “沒錯。有問題?”

    斯高特眼神不懷好意地盯著他,走近他身旁,低聲:“那么,你就是那個不能曝光的‘兒子’了?”

    宮蕭云猛地退后,怒目:“你說什么?”口氣明顯露出危險的氣息。

    他的反彈正是斯高特想見的,收到效果他自當收手:“不,就當我說錯話,冒犯了!

    霎時,詭異的氣氛蔓延在他們兩人周圍,而宮日光的出現適時地軟化。

    “終于擺平了蕭云,你還沒走啊?”

    “我留下來替你招待貝肯‘秘書’!

    “麗莎,你‘舅舅’很風趣!”

    “蕭云,我說服外公了,他說既然你還有很多事沒做,就讓你做個夠。斯高特,我們走了”

    宮日光直拉著斯高特往外走,沒注意到宮蕭云的臉色已經改變。

    什么叫做累,宮日光現在才完全體會到,她真的是整個人趴在地板上,軟趴趴地動也不能動。

    “我真的不行了。”陪著斯高特玩一天比比她不眠不休地畫了一天畫還累。

    “還有那個你說的……‘士林夜市’,走吧!”

    宮日光勉強張眼,苦不堪言的她不懂斯高特的精神為何還這么充沛,臺灣真的令他大開眼界嗎?不過如果再這么陪他下去的話,她的作業絕對會交不出來。

    “我們先商量一下。待會兒我可以帶你去士林夜市,但是……”她刻意加重語氣:“明天早上你就是我的了。”

    斯高特深情地望著她,玩著她的長發:“當然,我的身體任你擺布!

    “別說那種令人誤會的話!睂m日光紅著臉表示,她總覺得自己讓斯高特調侃了。

    “是你先說的呢!”

    “我——”她覺得不對,想反駁,手撐在地上一起身,又止住口,因為她記起剛剛自己好似有這么說過。“不說了,我要去換件衣服了!

    “快一點,我不想錯過。”飛揚的神采堆滿他臉上,眼睛閃著期待的晶光。

    瞧他興高采烈的模樣,宮日光忍不住回了頭。她想,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嚴謹的秘書先生嗎?

    電話聲在她進入房間后響起。

    “要不要接?”他問。

    她的一聲“不要”,由房間傳來,斯高特充耳不聞;當他正想接起時,宮日光的手早他一步按住電話不讓他接。

    斯高特無言地問為什么。

    這個時間會是誰打來的,她心里有數。因為有客人在,所以她不想接。

    “我們在趕時間,走吧!”

    “萬一是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在門外等你!彼垢咛伢w貼地表示。

    她停頓一下后說:“不用了,答錄機會幫我錄下,我回來再聽,客人比較重要。”

    “真的嗎?可是你的眼睛不是這樣說的。”

    斯高特跟著她走到門口,她回身關上門。

    “沒有的事情,我的眼睛不會說話,走吧!再晚一點,我們就要看著他們收攤。”她趕忙提起斯高特最感興趣的夜市。

    “也對!

    門內的答錄機適時地接起電話。

    “日光,你還沒回來嗎?整天都去哪里了?我找你好多次。很晚了,我長話短說,明晚有一場慈善晚會,我必須出席,所以也希望你能陪我,這是我一個小要求。衣服你不用準備,我會派人送去給你,順便接你到會場,很抱歉,恐怕我無法親自前往了,明晚見。晚安!想你!

    喀啦一聲,電話聲音結束,房間回復空蕩無聲。

    厚重大門的撞擊力果真震撼力十足,嚇得宮日光掉了手中的畫筆,立即往門口看去。

    柳真茗嬌小的個子夾著一股天崩地裂的氣勢走向一頭霧水的宮日光。

    宮日光不解地問:“怎么了?”

    “他……腳踏兩條船!”她偷偷交往半年的的男朋友在這畢業前夕才對她說這些話,正好教她痛不欲生。

    “真茗,是他親口告訴你的?”她是唯一很早就清楚柳真茗和一個學長在交往。

    “親口?不用親口,路上就看他跟那個丑女人有說有笑。如果不是我運氣差,恐怕他就會瞞我一輩子,那個混蛋!”柳真茗握緊粉拳,有著想接人的沖動。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欺騙,忿怒勝過傷心。

    “真茗,不要那么生氣……”宮日光試著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小姐!”

    背對著斯高特的柳真茗,皺起眉頭:“我好像聽到男人的聲音?”

    她尷尬地笑:“沒錯,是有一個男人在我房間,你最好別回頭!

    “男人!”柳真茗迅速回頭,正好面對斯高特和他的身體!叭展猓莻男人是不是裸體?”她問身后的宜日光以證實自己沒有眼花。

    “是啊!睂m日光在說的同時,順便騰出閑閑沒事的手,剛好接住往后倒下的柳真茗。

    “麗莎,她……”斯高特覺得莫名其妙。怎么有人說昏倒就昏倒?

    “不好意思,真茗不能突然看見沒穿衣服的男人,否則她就會像這個樣子。”讓柳真茗安全地倒在地上后,宮日光拿條棉被蓋在她身上后說:“我們繼續吧,她至少會昏迷個兩、三個鐘頭!

    “她是你同學?”斯高特回復原先的平穩。

    “是啊。”“那她這樣子怎么交這門課的作業?”斯高特十分好奇,這世界還有看見裸男就會暈倒的女性,真是稀有動物!

    “只要不是突然,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她就不會昏倒了!

    斯高特笑笑地:“真可愛!”

    “她這點是很可愛。”她贊同道。真茗這點真的很可愛。

    三個鐘頭后,柳真茗果真緩緩醒來。

    她捧著腦袋,看了四周,才恍然記起這里是宮日光的家!叭展,你在哪里?”

    大門打開,斯高特的身影赫然出現眼前,柳真茗鎮定地注視著他。

    “小美人,你醒啦?”

    “你是誰?”聽見他用英文,柳真茗立刻以英文回問。

    “我是日光的好朋友。她有事出去了,希望你能陪我!

    “哈!你這個老外.頭殼壞掉了,大小姐我哪來美國時間陪你!边@句她當然是用中文,因為還不想早死,畢竟對方人高馬大,她不想吃虧。傷心都來不及了,她哪能挪出閑暇來陪人。

    “這是今天的行程表!彼垢咛馗静焕頃f什么,直接就遞出行程表。

    柳真茗接過,認真地看。

    “西門町、中正紀念堂、野柳、天母,真是的!日光怎能忘記我們最偉大的故宮呢?”她義正辭嚴地說,然后抬頭:“好吧!反正有人陪我勝過我一個人難過,今天看我的了!”

    斯高特聽到,露出迷人的微笑。

    莫名的悸動讓柳真茗按住心臟,直搖頭地說:“你的笑容真是有害健康!”

    “什么?”

    “沒有,我們走吧。”明天她一定要問日光,哪里弄來這么一個正點的男人。

    ★☆★

    宮日光身著席凈衍派人送來的晚禮服,由司機送她到“凱悅飯店”。

    今晚她的長發挽在腦后,一襲黑色無肩的緊身禮服,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為出色。筆直地走向會場,宮日光根本沒有注意到身旁客人對她贊美的眼光。

    會場上出現的都是政商界的名流,一踏入,她便明顯覺得自己的格格不入,尤其當她看見席凈衍周旋于名人身邊時,她的內心更是出現一種很大的差異感。想逃,腳跟卻提不起來,因為想見他,才會來參加與她不相干的慈善義賣。

    宮日光輕易地看見席凈衍,他卻沒有,他的注意力全在會場的客人上。

    站得遠遠,宜日光發現他的笑容很刻意,不是發自內心;而且不時地,他的唇邊還會遞出幾許不屑和狡詐,還有像是看見獵物般的得意。

    若她不主動上前打招呼,恐怕他是不會發現到自己的,為什么呢?

    在這個全然不同的環境看見他,總覺得兩人之間的隔閡愈來愈深。無法見面,僅靠電話,也讓他們的距離不停地拉遠;對他的陌生,多到快不認識他了……

    他們的交集,也似乎快斷了。

    “日光。”

    “蕭云?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義賣嗎?”意外地看見宮蕭云,他熟悉的聲音解除了她的緊張。

    “有時候也得做做好事啊,以免遭天譴。怎么不去找他?”

    宮日光的目光落在遠處,口吻極淡:“他很忙,我不想打擾他!

    宮蕭云牽住她的手,領她走到點心桌旁。

    “是他主動找你的,怎會忙到沒辦法跟你說一句話。”他故意忽視宮日光的落寞,繼續說:“你不是比我們任何人都看清他的本質?他的溫柔只對你,但你以外的事物,他全然不看在眼底,很快就故態復萌,這就是他的本性。后悔了嗎?”

    宮日光肯定地搖頭。

    “那就好。對我們來說,他是個聰明的商人;但對你來說,是不是個好情人,就要由你自己判斷了,日光!睂m蕭云遞給她一杯雞尾酒。

    “蕭云,我的存在是不是會絆住他?”

    “這你要問他,我無法代他回答。”他閉上眼,品嘗紅酒。

    “日光,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好久。”席凈衍的聲音恰好終止他們的對話。

    她客氣地解釋:“我看你在忙,不好意思打擾你!

    禮貌性點個頭,宮蕭云留下一抹詭異的笑容后瀟灑離去。

    “吃過沒?”

    “不餓,你不用在意我的!彼幌胗绊懙剿。

    席凈衍將她的感情收進眼底:“跟我來!”他帶著她來到一扇落地窗前,“刷地”一聲打開。

    大廳外的新鮮空氣一下子涌進她的肺部,她深深吸了一口,發覺自己還是比較喜歡外面的自然。

    “我不知道宮蕭云又跟你說了什么,你不信我嗎?”

    一片沉寂。

    “日光,說話!”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什么意思?”

    “我們的分開,讓我想了不少。在我不知道你的世界里,你另有你的一面,我無法橫過你的世界去了解你,而我的世界里也有你無法看清的東西。這段時間更讓我肯定這一點,我們的隔閡不是只有一小點,而是一個大面?粗愫退麄兞奶,感覺那時候的你,不是我所深愛的席凈衍;我愛的你,只占你全部的一半而已!彼m受他,卻不至于失去判斷能力。

    席凈衍冷冷地問:“這就是你的想法,你想了很久的結論?你要我改變去迎合你的喜歡?”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出我們的不同點!

    “日光,這世界沒有能完全契合的戀人,無論再怎么情深的夫妻,也是經過時間的考驗,難道你認為我配不上你?”席凈衍按住她的肩,企圖由她的眼神看出她真正的答案。

    “你不該隱瞞我你的另一部分,因為我想愛的是全部的你,而不是只有一部分的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就不要隱藏,我不想變成不了解你的人!

    席凈衍緩緩放下手臂,別過頭。

    “我發覺自己離你愈來愈遠,甚至必須用電話才能聯絡,這不是我借題發揮的借口,只是讓我有了醒悟。我當然也不愿你放下一切就只陪我一個人,你有你的世界、你的工作和你的朋友,但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我們對彼此根本不了解,對我,你只是一時忘情吧?”宮日光很理智地說明自己的想法,卻不知已傷害了席凈衍。

    “你呢?對我也是一時忘情嗎?”他聲音暗啞地詢問。

    “不是!

    “你希望看見我的全部?”

    “我想徹底了解你。你的溫柔全部給了我,可是卻不讓我看清你。那么,總有一天,這會是我們分開的理由!

    席凈衍震驚得背過身,直視著天上讓云層擋住的月亮。

    $_$

    席孟非筆直地走進席凈衍的辦公室。

    “副董,總經理現在不想見任何人。”秘書才起身說完,席盂非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后,她又無奈地坐下。

    埋首公文間的席凈衍抬頭:“我很忙,沒重要的事情,就請出去!

    “昨天的慈善義賣,爸爸聽到有關你的種種了。為了宮日光,你突然離席,這點他很不高興!苯浻筛赣H轉述,他才得知此事。

    “不關你們的事情!毕瘍粞芾涞爻废略,口氣無情,此刻在他身體內溫柔的因子已在昨天消逝殆盡。

    “凈衍,不要把矛頭指向我。你該知道,我是關心你。”

    席凈衍冷哼聲,繼續工作。

    “你……”席盂非仰頭,再低首嘆口氣。他自小看到大的弟弟,對他也從沒說過重話,就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很懂得察言觀色,做事有分寸。“你夠大了,不需要我耳提面命,知道自己該做的事情,不過我仍是要提醒你,爸爸說如果那個女人對你影響太大,他會出面阻止。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清楚怎么做,別傷害了自己又傷害了她!

    席凈衍手交握置在額前。

    他曉得自己由昨晚開始便心神不寧,腦中不斷浮現宮日光所說的話。

    為何要強迫他呢?

    想要在她面前做一個最完美的情人,難道是錯的?

    他只是希望她看見的是自己最好的一面,至于丑陋的,想隱藏起來不讓她看見。

    日光為何不能明白他的苦心?

    00

    “總經理,有位柳小姐說想見你!眱染電話響起,是秘書的聲音。

    “讓她進來!

    他話才說完,柳真茗已大刺刺地走進來。

    “好久不見了,表哥。瞧你面色凝重,發生什么事情了?”她總是一副樂觀的表情。

    “沒有。找我什么事?”

    “是這樣的,下下星期六是日光的生日,我們想幫她慶祝,可是又礙于你這個男朋友的情況下,我們決定把晚上七點以后的時間留給你了。這可是大大的恩惠!有沒有很感謝表妹的體貼?”柳真茗像是有計謀地算計著。

    “她的生日?”他不自覺地露出驚訝。

    “你不知道?”柳真茗比他還驚訝,像是大白天看見鬼一樣。

    席凈衍有些氣餒,自己竟然像個外人:“她從沒對我說。”

    柳真茗舉起左手食指,搖著兼嘆氣:“這就是你不對了,日光可是清楚你的生日呢!”

    原本支在手上的下巴,忽然抬高,一臉震驚!因為他不記得何時對她說過自己的生日。

    柳真茗精明地看穿他,她笑著說:“表哥,這就是認真與不認真的差別!

    席凈衍旋轉椅子,背對她:“夠了,我知道了!

    “還有,從明天開始就是我們的畢業展,不要忘記。先走了!绷孳鲎詈蟮难a充后,見席凈衍沒反應,便聳聳肩離開。

    認真與不認真的差別?

    他對日光真的那么不用心嗎?

    或是像她所說的,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同處?

    這……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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