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絡好就去接你,安心啦!”白文宣說什么也得幫這個忙,妹子結婚是家里的大事。
雪橙合上手機,藍斯洛問她:“怎么樣?”
“姐果真有辦法!彼銖姅D出一絲笑,本來的喜悅早已消去大半了。
“來,別這樣。去洗個香香的澡,睡個舒服的覺,明天就開心地去買禮服!
藍斯洛逗她,拉著她進浴室。
“本來要按摩的,現在都沒心情了。”她苦著臉癟嘴。
“現在雖然沒心情,但我們可有一輩子的時間消磨!彼嗳嗨哪X袋。
“說得對!彼冻稣J同的笑。
他這才安心!拔一胤咳チ耍琰c睡。”
“嗯。”她應了聲,想了一下問他:“那些破禮服怎么辦?”
“我來處理,別擔心!彼呐乃耐,催她進浴室里。
她驚呼一聲,慢吞吞地進去了。
他見她進浴室,逕自到房中,拎起那大型垃圾袋,回自己房里。
他打開桌案上的燈,取出殘破的禮服和剪刀,一一比對那些殘留在刀上的絲線。
細看下,禮服裂痕上的線渣和剪刀上的大致吻合,雖然各種色線混雜,但這些上等布料的織線都特別細,并不難分辨。
只要報警把剪刀送去比對指紋,是誰干的就真相大白了,到時罪犯將百口莫辯。
他會再暗中調查,他絕不留一個可疑的人在家。
他會保護他的女人、他的家。
雪橙在姐姐白文宣的大力相挺下,見到了知名禮服設計師況鷹杰。
況鷹杰得知雪橙婚禮就在明天,禮服卻沒著落,熱心地拿出了他當季所設計的最新禮服任她挑選。“若有尺寸不合的,我立刻加派人手修改,幾個小時就可以處理好!
“謝謝你,太感謝你了!毖┏群苄蕾p他的設計,她從來不知臺灣也有這么棒的禮服設計師,而且況鷹杰雖貴為大設計師卻不端架子。
雪橙和姐姐一起選了三件小禮服、一件白紗,款式全都比原來的更加精致新穎而且合身,完全無須修改。
她們開心地回到藍家時,所有的禮服也全都送達了。
藍斯洛親自坐鎮在家里簽收,并且下令不準任何人進雪橙的更衣室。
“雪橙、妹夫,不是我蓋的,我真的很罩得住!卑孜男麘粼谒{家客廳里喝下午茶。
“文宣姐真有你的,真不知要怎么謝你才好?”藍斯洛替白文宣的杯子注滿上等的英格蘭紅茶。
“妹夫,不用客氣,自己人謝什么謝!卑孜男攘瞬,又拿了蛋糕吃,能幫上忙自己也很意外而欣喜。
她吃著吃著就閑話家常,隨口問道:“對了,那個小梅在這里應該適應得不錯吧?”
“她很好!毖┏日f。
藍斯洛一聽這名字,神情轉而一凜!拔男阍趺粗佬∶?”
“小梅是姐的經紀公司派來的!毖┏雀嬖V他。
藍斯洛這才知,原來是文宣姐派來的,難怪雪橙如此信賴小梅這個人。
“她來登記時就注明,她想進藍家工作,要是有缺人就找她呢!”白文宣說。
藍斯洛更加震驚,她主動想進他家來工作?太可疑了。
他不動聲色,心里已有了譜。既然如此,文宣應該有小梅的個人資料,他得私下向她查詢小梅,摸清這個小梅究竟是什么底細。
三人又聊了其他話題,約莫半小時后白文宣才告退。
雪橙送走姐姐后,回到房間里親手整理禮服。
藍斯洛則進書房打了通電話給白文宣!拔男,小梅是從你公司派來的,那你當初有見過她的證件嗎?”
“當然了,進公司要登記身分證。”白文宣剛離開不久,人還在路上。
“請幫我件事,我要小梅的個人資料!彼砻髂康。
“你要她的資料做什么?個人資料是不能外泄的。”
“我懷疑雪橙那些禮服是她用剪刀剪破的。”
“啥?!”白文宣吃了一驚。
“可是雪橙不信我的判斷,還護著她。但我已經掌握了證據,我不能讓這樣的人待在家里,我要知道她到底來自哪里?”
“我待會兒到公司后查一查就打給你!卑孜男饝恕
大約半個小時,藍斯洛接到白文宣的來電。
“妹夫,我查到了。小梅她全名叫寒艾梅,父親欄沒有姓名,母親叫寒苓芝,中部人,剛滿十八歲……”
“她是……寒苓芝的女兒!彼痼@又怒濤洶涌,他的洞悉力無誤,她確實和寒苓芝有關聯,而且是大有關聯,可見……她是有目的而來。
“誰是寒苓芝?”
“當初請雪橙來的那位……太太!狈Q她太太已經夠客氣了。
“!”白文宣大吃一驚。“她當初登記的是藍太太,我不知道她的本名叫寒苓芝……噢!天。∥艺娴奶笠饬,以后我會留意把雇主的資料也做得齊全才行!
白文宣當初以為藍氏家大業大,就沒有特別登記藍太太的本名,她后來才聽說了藍斯洛和繼母藍太太的紛爭,她對藍斯洛傷害很大。
“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小梅和寒苓芝有關,而且我通常為了傭人的名字好記,就只告訴雪橙她叫小梅,沒想到……真的很對不起,造成你們那么大的困擾!卑孜男辉俚狼。
“別這么說,你把雪橙帶進我生命中,我感謝都來不及了。寒艾梅的事我會立刻處理,不會讓她再造次,你放心,還有……先不要告訴雪橙,我不要她的心情受影響!
“好,我知道!
藍斯洛放下電話,額上青筋暴突,拳頭緊握,既然是寒苓芝的人,那他就不必客氣了。
是夜——
小梅手里捻著抹布,摸黑到工具間,想擦干凈自己留在剪刀上的指紋。
她的手才放到工具間的門把上,對面的茶水間燈就亮了。
“寒艾梅,你找這個嗎?”
她驚愕回頭,撞見藍斯洛清冷的眼色,他手上拎著塑膠袋,里頭裝著她用過的那把剪刀。她駭然退了一步,背結結實實地撞在墻上。
藍斯洛走出茶水間,瞪視她。
“哪有……那是什么?”小梅裝作不知情。
藍斯洛低斥道:“我既然已經知道你是寒苓芝的女兒,你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你手上拿著抹布不就是想要抹掉你留在這把剪刀上的指紋嗎?我告訴你,無論你混進我家里來是寒苓芝的教唆,或是你自愿的,念在你年紀尚輕,我都可以不追究。我只給你兩條路走,一是報警,一是你自己離開,永遠不得出現在我或雪橙面前!彼朐俅谒{家門兒都沒有。
“我……我……”小梅一聽他要報警抓走她,膽小地發抖、搖頭。眼看著藍斯洛已當面拆穿一切,她怎么可能還留在這里想著要復仇?
她不要和母親寒苓芝下場一樣,外婆年紀大了,要是知道她和媽一樣,會對她很失望的。
“你不走是想要我報警了?”他拿出手機威嚇。
“不……不要,我這就走……”小梅畏懼,雙腿癱軟地跪在地上求饒。
“立刻滾,立刻!”他怒吼。
“是是……”小梅別無選擇了,她兩腿裝了彈簧似的起身,想盡快奔回傭人房收拾自己的東西,逃命要緊。怎知她門一開,撞到一群老傭人,她們都怒目相向,掄著拳頭,一副要給她好看的樣子。
“快收東西,我們會親自送你滾出這個家的大門。”阿清嫂站出來痛罵她。
老傭人全都瞪著她,確實想揍她。她們聽見主人在質問小梅,全都躲在門口偷聽,得知她竟是寒苓芝的女兒,混進家里來做壞事,惹得雪橙傷心,全都很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