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你是故意的吧!边B云仿佛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地說。
“什么故意的?”蘇毓秀揚起純真無辜的笑,裝傻。
但連云當然不會被這么簡單的騙術糊弄過去,他懷疑地盯著她的眼睛,試探:“你是故意讓我追來的吧?”
“怎么會?清淮你說什么?”蘇毓秀睜著明亮亮的眼睛,笑得更無辜了。
“昨天,你跟我去過馬房,以你的眼力應該也看出馬房給馬喂了什么吧?”
“不就是干草嗎?”蘇毓秀的笑容開始僵硬了。
“還有玉蜂漿!边B云替她補充。一旦吃了玉蜂漿,若是不用特殊的藥物化去,三個月內,誰都能憑借玉蜂跟蹤到服用者。風馳堡這么做,是為了在出事時,能做跟蹤之用。而蘇毓秀明知這件事,卻還是選了馬房里的馬,其心可見。
自己的心思被人直白地說了出來,蘇毓秀更不好意思了,她拉起床上的棉被,蒙住頭,再不說話。
而連云則情不自禁地輕笑起來,呵呵,呵呵……
這也許就是幸福了!
又是一個早晨,天清氣爽。
連云,蘇毓秀和夏天各騎一匹馬,悠閑地踱在寬闊的官道上。
可是,突然,連云卻勒住了馬韁。
“怎么了?”蘇毓秀不解地看向他。
連云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右后方的某一點看過去,冷冷地說道:“跟了那么久,也該出來了吧!
他此話一出,夏天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她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四周,不解地問道:“姑爺,沒人啊,您是不是太過敏了?”
連云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說辭,仍然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冰冷的寒氣浮上他的眼睛,“如果閣下再不出來,在下可要過去了。”他說著,輕松地自馬上下來。
同一時間,連云盯住的那個方向也傳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連二爺的感覺果然是敏銳!彪S著聲音,一個紅色頎長的身影躍到了半空中,然后瀟灑地在連云面前落下。
“原來是你!边B云的話里聽不出一絲驚異,也許從來人的功力,他早就料到了。
“是我!眮砣苏窃霈F陽泉酒樓的紅衣男子。
“閣下有何指教?”
“想較量一下嗎?”紅衣男子的聲音帶著低低的挑釁。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边B云活動了一下手上的筋骨,似乎躍躍欲試了。
“大哥!”那邊傳來蘇毓秀擔心的聲音。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連云轉頭看向蘇毓秀,轉回去的同時還意有所指地看了蘇毓秀身邊的夏天一眼,眸中透著意味深長的感覺。
兩個男人彼此觀望了一會,便動手了。起初是試探性地將動作放慢,然后兩人的動作漸漸加快,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形成重重疊影,動作快得幾乎要看不清楚……可是,奇怪的是,一個強烈的沖擊后,兩人都驚訝地望著對方,然后出手的動作又變慢了,一招一式,簡潔明了,還蓄意地將速度放緩……
蘇毓秀漸漸地看明白了,她驚訝地捂住嘴,怎么會?他們兩個的招式是一樣的!
在她想通的瞬間,比試中的兩個男人也停下來了,深深地看了對方一會后,兩人同時開口了。
“這個下面應該還有什么吧?”連云指著男人額頭上紅抹額,猜測道。
“你的眉心好像少了點什么!边@是紅衣男子說的。
說完后,兩人都是一笑,異口同聲地說:“看來你我的想法一樣!闭f完,紅衣男子扯掉額頭上的紅色稠帶顯出下面的朱砂痣。而同一時間,連云也往他的額上一抹,撕下一小塊薄薄的皮質物體,露出一顆同樣的朱砂痣。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紅衣男子率先說。
“我也是。”連云淡淡定定地笑了。
“你是否認識一個姓樓的老人?”
“不,你錯了!边B云笑得更有趣了,“我從未見過什么姓樓的人,倒是我知道了,你是樓師叔的后人吧?”
“樓師叔?”紅衣男子驚訝地重復,這么說他豈不是……“你娘該不會是崔盈吧?”崔盈是他師公樓外樓的師妹,自從嫁人后再也沒回過柳谷……這不是重點,重點,重點是他豈不是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師叔?
“哈,哈哈……”夏天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笑,你也有今天啊,還不快乖乖地叫師叔!彼林劢切Τ龅难蹨I,幸災樂禍。
而蘇毓秀來回看著紅衣男子和夏天還沒進入狀況,她糊涂地問:“你們認識嗎?夏天!
“嗯!毕奶禳c點頭。這下,她可全明白了,難怪連云也懂得用玉蜂來追蹤,原來他和笑出自同門。難怪蘇毓秀的醫術厲害得可以解去自己身上的毒,她的醫術應該也是源自柳谷吧……
“我知道了!碧K毓秀這才恍然大悟地大叫一聲,“他就是那個你脖子上留記號的人!
一句直白不諱的話,一下子羞得夏天臉都紅了……
眾人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