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再擅闖王府了。”一次教訓就夠了,下次放火來燒,更快!
“隨你。”對于她日后的行為舉止,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毫不留戀地轉身回王府,同時吩咐守門的侍衛,將大門關上。
“喂!”望著緊閉的大門,她站在外頭氣紅了脖子。
但是,她在氣什么呢?她與這個人,不過只有一“夜”之緣,她為何要在意他的冷口冷心?更不明白臉頰為何會越來越燥熱呢?
而王府內的人,只是輕嘆了口氣,愁緒輕淺地在心底散開,再次深深嘆氣,便往廳里邁步而去。
“莫燁。”直至身后傳來叫喚。
聞聲,他轉頭望著來人,不卑不亢地點頭示意,“小王爺。”
來到王府內的一處涼亭,崇王府的小王爺趙行安與莫燁在石桌旁對坐而下,望了波光粼粼的水面,才幽幽地開口:“適才放走的是昨夜來行刺的刺客,小王爺是否怪罪?”
趙行安搖頭,“隨你的意!彼滥獰钚惺乱幌蛴兴牡览,所以從不干涉,也不許別人干涉他。
“小王爺不問她的來歷嗎?”收回視線,有些疑惑地望著趙行安。
“不需問!彼嘈拍獰,更何況他也沒有多余的心思,為這點小事煩心了。
看趙行安一臉愁苦,莫燁明白,何宛容尋死之事,他已然知曉!靶⊥鯛敒楹伟l愁?”而他卻明知故問。
聞言,趙行安淡然一笑,“為國事、為家事、為情事、為公、為私。”這些都是他心煩的源頭。
莫燁跟著淡笑,卻不再發言。
“看來,你的心事并不比本王少!彼偸强吹侥獰畛蠲疾徽沟哪橗,今天,那愁悶,更加明顯,是為了方才被他放走的姑娘嗎?
否則一向不愛塔理人的他,竟讓刺客留在他房里一整夜!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莫燁跟在他身邊已經三年多了,卻始終是個謎,不知他從哪里來,日后會往哪里去。與他結緣,是因為莫燁曾在敵人手中救過他,之后,他帶莫燁回王府當他的貼身待衛,給其俸祿,卻不限制他的行蹤。
三年來,莫燁幫他破了大小案件不勝枚舉卻從不邀功,于是,日漸相處下來,他們倒不像主仆,而是知己。
“小王爺想喝幾杯嗎?”莫燁轉移話題回道。
又喝!
“你昨夜醉不夠嗎?”他一早便聽說了。
這是莫燁唯一的壞習慣,時常醉得不醒人事,往往幾天不見人影,一回來便是酒氣沖天。不過莫燁不曾為此誤事,他索性不管。
這府里的奴仆就是愛嚼舌根。
“這回陪王爺醉。”他淡然道。
其實他日日想醉,卻不曾醉過,那苦,又有誰知曉?
趙行安搖首,“既然你已無聊到想喝酒打發時間,不如派些事情給你吧?”讓莫燁打發寂寞,他也樂得輕松。
“那你把空出的時間拿去陪宛容姑娘吧!”莫燁直接點頭同意。
有個女人能因其生、為其死,那是值得珍惜的。
一提到何宛容,趙行安的眉心又深深糾結。
見趙行安為情所苦,莫燁卻深深羨慕著。
能苦戀著,總比日夜思念卻不得見的好,他的思念在天上,而他卻身處人間,這樣的距離,比能見卻不能愛,更苦!
第2章(1)
“救命!”阮子沁在街巷里奔命竄逃著。
她最近怎么老是在和人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幸好她還有一點輕功底子,不然老是被這么追著,小命早就不保了。
“別跑……”后頭追著她跑的人,隨著時間越聚越多。
嗚……怎么會這樣?
她只不過看到一群地痞流氓在砸一個老婆婆的店,恐嚇收取保護費,她氣不過,挺身去說了幾句話,揮了幾拳,就變成現在這局面了。
她怎么會忘了,那些地痞流氓人數眾多,隨手一吆喝,人數就會以倍數增加,她怎么會這么沖動,又惹禍上身呢?
明明知道世態炎涼,卻還任由正義感泛濫,現在落到沒有人敢伸手幫忙的下場,只能怪自己熱心過頭反而苦了自己。
德心酒樓的二樓雅座里,一雙如鷹般的銳利黑眸,緊盯著樓下那群追逐的人,望著跑在前頭的藍色身影,薄唇微微露著笑意。
“莫爺……”對座的商賈彭甲利出聲輕喚。
“嗯?”莫燁的目光沒有轉移,只是輕哼。
“這椿買賣……”彭甲利拿著賬本,本想繼續回報,卻看莫燁心不在焉,于是住了口。
沒有聽到下文,莫燁終于將視線轉向他,然后問道:“你今日忙嗎?”
彭甲利搖頭,“不忙!边@是筆大買賣,再怎樣也得說不忙。
“那你在這稍等我一會兒!痹挳叄獰钇鹕,掀了簾,往樓梯步去。
“莫爺……”望著他的背影,彭甲利不敢說不,只能目送。
不一會兒,樓下的追逐聲更烈,他有些無聊地往窗外探去,想看看樓下為什么這么熱鬧,卻看見那個一向冷漠寡言的莫燁加入混局。
這個……精采了!
“被我逮著了吧?”虎背大漢李牛得意地抓住那抹藍色的小身影。
領子被緊緊揪住,阮子沁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他抓著,然后直喘大氣,沒想到連她那勉強還能搬出臺面的輕功也不管用了。
“頭兒,把她帶回去賣了吧!”跟在后頭的熊二瞇著小眼睛道,“這女娃兒長得挺秀麗的,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
“賣之前,先賞給弟兄們享用吧?”后頭一群惡狼,一雙雙色眼都停留在阮子沁姣好的身形上。
“喂!我警告你們,最好快放了我。”緩了緩氣后,阮子沁終于能開口了。
“放了你?”李牛那雙緊揪她衣襟的大手,更用力的將她攫起,“哼,膽敢給老子拳頭吃,你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
“一個大男人,竟然專挑老弱婦孺欺負,真是不要臉!”阮子沁不甘示弱的回嗆,扭動身子,試圖掙脫鉗制。
她怎么知道他的手下這么多,早知道就該三思而后行。
不過,為時已晚,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可惡!第一次被女人“動手又動口”,李牛面子掛不住地狠睇她一眼,然后使勁地將她往一旁丟去,要讓她見識見識惹惱他李牛的下場!
“賞給你們,讓你們先嘗嘗她的滋味,再將她賣了!
“好……”一張張面露猥褻淫笑的面孔朝她逼近。
她忍著痛,站起身想逃,卻被他們團團圍住,然后像貓逗老鼠般的被他們逗弄著。
接著,眼見一張臭嘴就要吻上她的臉,阮子沁想閃躲,卻被人從身后扯住了頭發,限制了行動。
“滾開……”她惡心得想吐。
就在那張嘴要碰到她時,“噢!”臭嘴的主人一聲驚呼,臉上被小碎石擊中,嘴角滲出血珠。
“誰?”所有人見狀,皆抬頭張望。
阮子沁趁亂,腳一抬,正中臭嘴主人的鼠蹊部。
“啊——”痛得他彎了身,整張臉瞬間刷白。
“活該!”敢欺負她,她就賞他一個痛快。
“可惡!币慌缘娜擞钟苛松蟻,揪著她的手腳。
“把她拖進牛棚,老子就不信,有人敢明目張膽地壞了老子的好事!泵郎斍,熊二不怕死的下達命令。
隨后,二、三個小嘍啰領命將阮子沁拖進一旁的荒廢牛棚,另外四、五人則守在牛棚外。
“放開……唔……”她還來不及抗議,嘴巴便被人用布條塞住,手腳也被粗麻繩捆緊。
將人捆綁好,其它人退了出去,只留下熊二和阮子沁在牛棚里。
“小美人,你的運氣真好,能讓我熊二來服侍你!笨粗粊G在干草堆里的阮子沁,熊二再也壓抑不住熊熊燃燒的欲火,緩緩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