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年紀相當,你就叫我芮雪,我也叫你寶齡,這樣親近些!顾墒呛貌蝗菀撞耪f服夫婿出這一趟門,不然他還不準,就怕老天爺又要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寶齡也覺得眼前的少婦跟自己很投緣,一下子就熟稔起來了。
「當然好了,這兒就讓給兩位貝勒爺好了,咱們到別的地方說話去,我有些事想要請教你可以嗎?」在府里她不曉得該找誰問,要問貴嬤嬤又不好意思,芮雪來得正是時候。
「不要跟我客氣,只要是我知道的事,一定跟你說!
兩人手牽著手,像對好姊妹似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先讓婢女送了茶點進來,然后寶齡便緊張兮兮地關上房門。
「你不能告訴別人喔!箤汖g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氣找她幫忙。
「我保證不說出去。」芮雪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呃,就是……」于是,她吞吞吐吐地將哈勒瑪這幾天的表現說出來!肝沂窍肽惚任以绯捎H,應該比較了解……我真的可以確信貝勒爺明明想……可是為什么要中途停住……是不是……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毛?我想這種事有損男人的面子,又不敢問他……」
聽完,芮雪掩住小嘴,很小聲地問:「那當他親你摸你的時候會不會……」
「嗯、嗯。」寶齡羞紅了臉,用力點頭,她可以明顯地察覺哈勒瑪身體的激烈反應,那是假不了的。
芮雪沈吟了下!高@表示他應該是行的啊……」
「可是為什么會那樣呢?」
「那你就反過來誘惑他好了!管茄┏猿缘匦φf。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寶齡頓時面紅耳赤。
「還不簡單,就這樣……」芮雪嘰哩咕嚕教了一堆!肝冶WC他馬上把你撲倒,吃得一點都不剩!
「真的嗎?」她捂著通紅的面頰問。
「我都是用這一招,對我家貝勒爺很有用,你就試試看!管茄⿹嶂约旱男「!肝乙蚕肟禳c幫他生個孩子!
「那咱們一起努力!孤犥茄┻@么說,她也有了幾分信心。
于是兩個女人小聲地研究,看要怎么把她們的男人治得服服貼貼。
沒說多久,男人已經談完了話,過來找他們的女人。
「等一下,咱們的話還沒說完……」芮雪徒勞無功地抗議,已經腳不著地,被人攔腰抱著往外走。
哈勒瑪也過來!改銈兌剂牧诵┦裁矗俊
「不能說!箤汖g嗔道。
「為什么?」他粗眉一挑。
「就是不能說!顾龐舌。
瞧著她嬌媚的模樣,教哈勒瑪險些又把持不住,想把嘴湊上去,不過他明白光吻是不夠的,他還會想要更多,因此絕不能冒險。
「我還有點事,會待在書房。」哈勒瑪決定避開為上策。
寶齡眸光晶亮,雙頰更是泛著淡淡的紅暈。「貝勒爺有事先去忙,我也要請貴嬤嬤再教我一些規炬!
「嗯!顾桓叶啻蹋奔钡赝庾。
她捂著小嘴笑了,對今晚可是有著很深的期待。
于是,兩人各懷心思地度過下午,直到一起用過晚膳,之后哈勒瑪又到書房磨蹭了一陣。終于,挨到了該回房歇息的時刻,這對他來說,完全是意志力的嚴厲考驗。
或許他該跟她分房睡……
他考慮著該用什么理由跟寶齡開口,又不至于引起她的疑慮。
才踏進房門,就聽伺候的婢女說福晉正在沐浴,要他稍待,這可撩起了他諸多的想像,讓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欲望又蠢蠢欲動。
哈勒瑪不得不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把那些煽情的畫面給打碎。「那、那我待會兒再過來——」
「貝勒爺回房了嗎?」后頭的浴間傳來寶齡羞怯的聲音。「快扶我起來!
他先吸了好大一口氣,隱忍地說:「不用急!
「福晉小心!」
一聽到嘩啦的水聲還有寶齡的嬌呼,哈勒瑪立刻沖進去查看。
「怎么了?」哈勒瑪話才說完,整個人就僵在原地,一眼就瞥見跌回浴桶中的可人兒,那紅撲撲的圓潤小臉,讓他好想咬上一口,還有露在外頭的雪白香肩,教他猛咽了幾口唾沫,不過他的雙眼可不敢再往下看,理智要他轉身離開,可是他的感情、他的身體卻瘋狂地叫囂著,不肯讓他就這么放掉到了嘴邊的肉。
寶齡吐出了口水,羞赧地嫣紅了雙頰!肝也恍⌒摹沽恕
「以后……小心點……」他喉頭倏地緊縮,嗓音嗄啞。
她好乖巧地頷首!膏拧以撍藕蜇惱諣斁蛯嬃。」她發現那著火的男性瞳眸比任何時候都還要來得熾熱,教她有些驚羞,不過還是決定大著膽子按照計劃進行下去。
當嬌小卻有著明顯女人曲線的雪白胴體從水間起身,哈勒瑪整個人定住了,甚至連視線都無法轉開,然后聽到自己開口說:「你們都下去吧!」
哈勒瑪不敢相信自己會這么說,可是話卻真的出自他的嘴里,兩名婢女才踏出浴間,他喉頭發出一聲低吼,便撲過去抱住他的女人。
什么理智都不管用了,他快瘋了,想抱她、要她,不然他一定會死,還是因饑渴而死……
他不由分說地將渾身濕淋淋的嬌軀打橫抱起,交疊的兩人用著最古老的律動來表達心中深切的情愛……
「啊……」他仰頭吼著,釋放出全部。
她顫抖再顫抖,暈眩地閉上眼,不過嘴角卻是上揚的。
這一招真的有用,下次見到芮雪時要告訴她。
哈勒瑪半伏在她身上喘著氣,當被欲望沖昏頭的理性漸漸回籠了,發現自己居然又與寶齡歡愛,甚至在她身上落了種,真巴不能砍自己一百刀。
「可惡……」他翻身躍下床,撈起褲子套上!肝易隽耸裁?我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為什么要像個急色鬼……」
他懊惱、悔恨的模樣教寶齡心一沈,怔怔地坐起身。「貝勒爺……不喜歡我了嗎?」
這挾著哭音的委屈問話,令哈勒瑪背脊僵了一下,然后慢慢轉身面對她!覆皇沁@樣的!
寶齡眼底氤氳著楚楚可憐的淚霧!高@些日子我看得出來……貝勒爺又躲著我,也不再碰我,或許……已經膩了……」
「不是這樣!」他大吼。
「不然是為什么?」她咬著下唇嗔著他。
哈勒瑪用手扒了下頭,說不出口。
「難道……要我再用花盆鞋丟貝勒爺?」寶齡今天非逼問出原因不可。
「也不是不行!顾眍^滾出低笑聲。
「這不好笑。」她好生氣,氣到哭了。
「別哭!孤牭綄汖g的哭聲,哈勒瑪只能選擇投降!覆皇俏也幌敫嬖V你,而是……我實在說不出口……」
寶齡用著淚光盈盈的雙眼瞅著他,瞅到他心軟了。
「我說就是了!咕驼f遇上她,他就只有認栽的分!
哈勒瑪踱回床邊,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后坐下,緩緩地說了——
「我上頭曾經有過兩個兄長,額娘在生他們的時候還算順利,可惜他們活不過三歲就夭折了。而額娘在生我的時候,痛了幾天幾夜就是生不下來……可是額娘不肯放棄,寧愿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也要為我阿瑪留下一個子嗣,在我出生的那一剎那,她也因為失血過多……走了……」
她可以聽得出他聲音中壓抑的沈痛,于是安撫地握住他黝黑的大掌,與他十指交纏。
「然后就是之前娶過的福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我跟她成親不久,她就懷了身孕,可是同樣在生產的時候,因為孩子太大了……她……她怎么也使不出力氣,好幾個穩婆在旁邊也幫不了,最后……她跟孩子一起死了!
哈勒瑪說到這里,喉頭梗塞到不行!肝也辉摳龂I氣,盡管跟她感情不睦,也該盡到做丈夫的責任,應該陪在她身邊的,我的孩子卻把她害死了……我害死了我額娘,我的孩子也害死了她,所以我對天發過誓,絕對不再讓這種事發生。」
「因此這些日子你才不敢碰我?」寶齡淚潸潸地問道。
他拭去她頰上的淚水!肝铱梢詻]有子嗣,但是我不能失去你……要是你也走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因為貝勒爺愛我?」她動容地問。
「我當然愛你,就是因為愛你,才不能忍受失去你!构宅攲⑺o緊嵌在胸口,嗓音哽咽,也不在乎這樣會下會丟臉!杆浴蹅儾灰⒆雍貌缓茫抠F嬤嬤那兒我會去說,說這全是我的錯,和你無關!
寶齡頓時淚如雨下!敢恰乙呀浻辛嗽趺崔k?」話才說完,就感覺到他在發抖,還抖得很厲害,教她好心疼。「我在這兒……貝勒爺別怕……」
「我真的好怕,我不敢想像你的身子可以承受那種疼痛,可以把孩子順利生下來……我……我不能讓你受那種苦……」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承認自己也是有弱點的,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她又哭又笑!肝覜]有你想的那么嬌弱,何況我相信我和貝勒爺的緣分已經注定好了,既然注定好了,老天爺就不會狠心地拆散咱們。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一定辦得到的,貝勒爺要相信我!
「你這傻丫頭……」哈勒瑪感動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這種事怎么證明?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你罵我懦夫,說我沒種好了!
她抬起小手輕撫著他的臉龐,沾到滿手的濕意!肝揖推C明給大家看,我可以幫貝勒爺生下孩子,還有讓大家瞧瞧貝勒爺對我有多好,一點都不可怕,要洗清所有人的誤解!
「可是……」哈勒瑪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我一定可以的,我辦得到的!箤汖g心意已決!肛惱諣斂偛荒芤惠叾疾慌鑫野?」
「我……我會努力克制自己!
寶齡好羞人地橫他一眼,小小聲地說:「那、那我想要貝勒爺的話……又該怎么辦?我也想讓貝勒爺疼的!
「你一定是故意要折磨我的!」他繃緊了下顎,被她這話挑逗得都亢奮了。
「才不是。」她噘起小嘴。
「我該怎么辦?」哈勒瑪知道要是像剛剛那樣誘惑他,早晚都會受孕,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碰她的。
「咱們就順其自然吧,如果孩子要來,誰也擋不住!顾龘嶂┯驳谋巢浚钡剿募∪夥潘上聛。「要是真的有了孩子,貝勒爺這次一定會從頭到尾都陪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這是當然的,我一定會握著你的手,在旁邊幫你加油打氣,不讓你孤軍奮戰。」哈勒瑪回答得好大聲、好理所當然。
「那我現在更有信心了,我一定要幫貝勒爺生好幾個白白胖胖的娃兒。」
「不用好幾個,只要一個就好。」他很堅決地說。
她噗哧一笑。「那么貝勒爺是答應了?」
「我能不答應嗎?」哈勒瑪苦笑。
寶齡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改俏业迷傧胂胂麓我趺凑T惑貝勒爺,非得懷上孩子不可。」
「原來你是有計劃的!顾麅裳鄄[起,佯怒地瞪眼!改愫么蟮哪懽印
「貝勒爺不喜歡?」她抬起玉臂攀住哈勒瑪的脖子。
他先是窘紅了臉,然后輕咳一聲,這才不太情愿的點頭!冈摬粫且翣柮秃钡呐私棠氵@一招的吧?」
「如果我說是,那會怎么樣?」
哈勒瑪冷哼一聲。「當然是不準她教壞你了!
「可是我很感謝她!箤汖g真誠地說。
他閉上眼,重重地嘆口氣。「我不該答應你的!
「我不會輕易被打敗的,該對我有點信心!顾崧暤卣f。
「嗯!构宅旊m然害怕恐懼,但是只能相信她一次,也相信老天爺不會這么殘忍,一切只能等待時間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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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
哈勒瑪和伊爾猛罕來到毓謹的府邸,三人在書房中密談了片刻,不過他根本無法專心,現在的他成天都膩在心愛的女人身邊,一顆飄泊的心像是找到了依歸,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想出遠門,向往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了。
只要想到寶齡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為他生兒育女,他心中既感動又憂心,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個女人愿意為他這么做了,想著忍不住就咧高嘴角,露出沈浸在幸福中的傻笑,那傻呼呼的笑引來某人的瞪眼。
啪地一聲,毓謹不滿地合上摺扇!改阒恢滥悻F在臉上的表情很可笑,看了很刺眼。」
「不要因為你要被迫娶個不喜歡的女人,就想把氣發泄在別人身上!构宅敩F在可是每天過得幸福又美滿,不必再禁欲,自然也回報寶齡更多的疼惜和寵愛。
「不要嫉妒別人!
毓謹一臉悻悻然!刚l說我嫉妒了?本貝勒從來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這會兒是在談正經事,你給我認真點!
「我哪里不認真了?」哈勒瑪不喜歡被人誣蠛,就算兄弟也不行。
毓謹哼了哼!改蔷桶涯愕拇猴L滿面收起來!
「還說不是嫉妒!构宅斣谧炖锕緡。「你要是真不想娶,就再去求太皇太后放你一馬,你不是最會灌迷湯的嗎?只要多說幾句甜言蜜語,包準太皇太后就會改變主意,我想她也不忍心把自己最寵愛的丫頭許給你,那簡直是糟蹋。」
「你說的沒錯……什么糟蹋?我有那么糟嗎?」毓謹俊目一睨!缚墒怯卸嗌俟媚锇屯芗藿o本貝勒,該說是她的福氣!
哈勒瑪一句話點出問題所在!缚墒悄銓δ膫女人是真心的?你每一個都愛,但卻都不認真,那么娶誰不都一樣,何況璇雅格格的個性溫柔嫻靜,對你的風流想必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是因為這樣才覺得無趣,就像白開水般索然無味!关怪斞饑@一聲!肝蚁矚g女人是事實,可是要怎么樣才叫真心?」
啜了口香茗,伊爾猛罕直到這時才加入對話!改茏屇氵B命都不要的女人,當你遇到時就知道了。」
聞言,毓謹哈哈一笑!改沁@世上除了太皇太后還有我額娘,恐怕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辦到!
伊爾猛罕淡淡地說:「小心一語成讖!
「算了!你們這兩個癡情種,可以為了女人拋棄自尊和性命,我可不行,只希望這個被你們說是溫柔嫻靜的女人,真的有這么大的肚量,可別仗恃后臺硬,要我為了一朵花,放棄整座花園!关怪敵爸S地哼道。
伊爾猛罕覷他一眼,沒再多說,因為在沒遇到芮雪之前,自己也曾這么認為,直到她出現,她比自尊和性命更為重要。
「先談正事。如今已經拿到尼滿寫給白云觀空一道長的密函,證明他想利用日月會造成朝廷不安,好用這藉口讓皇上無法早日親政,而日月會也想利用他混進宮里行刺皇上!
「一個狼一個狽,真是狼狽為奸。」哈勒瑪忿忿地斥道!讣热挥辛宋镒C,咱們馬上到皇上面前參他一本。」
揮著玉扇的毓謹丟顆白眼給他!肝业褂X得尼滿敢做出這等事,背后并不單純,只怕是受人煽動,或是指使,所以揪出幕后主使者才是目前的當務之急,因此我建議按兵不動。」
「嗯,我也贊成這么做,尼滿是怎么也比不上阿克敦那只老狐貍,真說要造反,他還沒那個膽子。」伊爾猛罕沈吟了下!父袢绽赵趺凑f?阿克敦那只老狐貍可不好對付,只要朝中有誰敢和他作對,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格日勒一個人行嗎?雖然相信他的能耐,但也不要太逞強了!
毓謹撇了撇嘴!肝铱此娴煤荛_心,阿克敦越狡猾,他就越樂,反正他自個兒也說了,要一個人去對付,不要咱們插手!
哈勒瑪聽了有些著惱!杆侨司褪沁@樣,以為年紀比咱們大上幾個月,就想把責任都扛下來,將最棘手的對象留給自己,難道咱們就這么沒用,需要他來保護?既然是兄弟了,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毓謹收起摺扇,意有所指地笑說:「所以咱們明著不行,當然就來暗的,格日勒也拿咱們沒轍!
于是,三人達成了協議,沒道理壓軸好戲讓格日勒一個人獨享了。
正事談完之后,哈勒瑪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個兒的貝勒府,即便只是坐在寶齡的身邊,什么話都不用說、也不用做,就覺得舒坦快活。
「我還以為貝勒爺會晚點回來!顾鹦τ蛩。
他貪看著她,怎么也看不膩!刚勍曜匀痪突貋砹,免得嬤嬤老是說我不待在府里,總愛往外跑!
「可是貝勒爺是在辦正事,又不是在玩。」寶齡替他說話。
哈勒瑪因她滿滿的信任而窩心。「前兩天進宮,皇上要我下個月去一趟蘇州,說下定這一去又是大半年。」日月會不早點鏟除,總是不能安心,尤其尼滿可能與他們共謀,若是能找出實證,就可以再解決一個顧命大臣,離皇上親政之日不遠矣。
「那么我會很想念很想念貝勒爺的!顾V癡地看著他說。
聽了,他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敢酝噬现灰淮@樣的差事,我總是搶第一個,伊爾猛罕他們也了解我,知道我不愛待在京城里,所以都讓我去,以前是巴不得早點出發,現在卻不想離開你!
說著,便將寶齡圈在胸前,滿足地嘆氣,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竿笕舴潜匾視M量待在府里,陪在你身邊,不管將來發生什么事,我都會用性命來保護你的!
寶齡眼眶紅了、濕了。「我也會努力當個勇敢堅強的女人,不能光靠你保護,希望以后也能反過來保護貝勒爺。」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我。」他喉頭一梗,想著她是這么嬌小,可是卻又比自己強壯十倍。「那就拜托福晉了。」
「嗯,包在我身上!箤汖g霍地想到什么!笇α!這個是要給貝勒爺系在腰帶上的!顾齺淼阶腊概裕闷鹩貌伎p制的法都(荷包)遞給他,滿人都喜歡配戴它,代表著吉祥和祝福。
「這是……你繡的?」哈勒瑪看著上頭的圖案,一面是把威風凜凜的單刀,就跟自己隨身佩帶的那把一模一樣,另一面則是只神氣的老鷹。
「貝勒爺喜歡嗎?」
哈勒瑪旋即將解食刀和火鐮放進荷包內,再掛在褲腰帶上。「我會一直戴著,永遠不會拿下來,那么你呢?想要什么?」
「我已經有貝勃爺,其他都不要!顾苋菀诐M足。
他摟著她,只能點頭回應,因為聲音像被卡住了,發不出來。
「不過……可不可以有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請求?」他沙啞地問。
「明天可以讓我回去看額娘嗎?」寶齡說得好像自己要求得很過分,怕他不答應!肝液孟胨埠孟氚。」
聞言,哈勃瑪大笑!肝疫以為是什么事,當然可以,不過這幾天我比較忙,沒辦法陪你歸寧。」
寶齡笑著搖頭。「沒關系,我只是回去看額娘有沒有好好的喝藥,不會待太久,很快就回來!
「如果你想留下來過夜也沒關系,你們母女倆可以多說些話!怪灰_心,他也會開心。
「真的嗎?」她一臉欣喜若狂。
「當然。」哈勒瑪見她那么容易滿足,在這一刻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她,包括他的命!该魈煳易屾九隳慊厝!
「謝謝貝勒爺!
哈勒瑪見她開心得雙頰紅濫濫,已經急切地將她抱上炕床,俯下盛滿欲望和情意的瞼,好好地疼愛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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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
哈勒瑪刻意以一頂普通轎子送寶齡歸寧,另外還有兩名婢女隨侍在旁,本來不太放心,還想讓侍衛也跟去,不過這樣又太醒目,容易成為有心人士的目標,所以寧可低調些,不要太招搖。
「你們要緊緊地跟著福晉,不許離開她身邊半步,一直到進了提督九門巡捕五營步軍統領府,要是有個什么差池,小心腦袋搬家!顾褚匀说耐砬閲谰植,早已把行蹲安禮的兩名婢女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婢女連忙顫巍巍地點頭稱是。
「只不過是回家一趟,不會有事的。」寶齡失笑地說。
他就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高M宮見過皇上,大約未時就可以離開,到時我也會過去!
「我知道了!顾砩洗┲圩仙谋闩,襯著她紅潤的雙頰更顯得神采奕奕,相信額娘見了她這副健康的模樣,心中想必不會再有疑慮。
哈勒瑪為她掀開轎簾,等寶齡坐好,又交代轎夫別晃得太大,就怕她頭暈,這才目送他們離開貝勒府。
寶齡從小窗往外看,見他還站在原地,朝他揮了揮小手,直到看不見人為止,這才坐穩。
幾天前她接到姊姊派人送來的信,信上寫著姊姊已經懷了身孕,讓寶齡好生羨慕,真希望自己的肚子能爭氣點,早點有好消息。
轎子沒有晃動得太厲害,慢慢地往前走,來到熱鬧的市集,寶齡想到額娘最愛吃的點心:心想不能空著手回去。
「停轎!」她輕嚷。
聞言,轎夫在路旁停下,婢女透過小窗問:「福晉有什么吩咐?」
寶齡自己掀簾下轎。「你知道哪兒有賣山楂蜜糕嗎?」
「福晉說的是金糕?」
另一個婢女馬上又接口!刚f到金糕,自然是匯豐齋的最好吃最有風味了,就在前頭而已!
「快帶我過去,我想買些回去給額娘吃。」說著,她吩咐轎夫抬著轎子跟在后頭!缸甙伞!
婢女領著她走向匯豐齋。
「就在最前面,再拐個彎就看到了!
「嗯!箤汖g滿臉欣喜的走進人潮,現在的她膽子也練大了,就算街上有這么多人,她一點都不怕!赴
她走得太急,不小心和人發生了擦撞,連忙詢問:「有沒有怎樣?」
趙世芳攬起了眉心,心情已經夠不好了,誰惹到她就倒大楣了。
「你長不長眼啊,走路小心點行不行?」前陣子回蘇州,真是丟盡了臉,大哥什么功勞也沒立下,在其他人面前怎么也抬不起頭來,讓她好著急,所以這次再來京城,得想辦法掙回面子。
見她態度不好,寶齡身邊的婢女趕忙出聲護衛!冈蹅兏x已經說是不小心了,你還想怎么樣?」
「福晉別理這種人。」另一個婢女想把她拉走。
寶齡搖了搖螓首制止她們!甘俏覜]看路……不好意思,有沒有撞疼你了?」說到這兒,總覺得這位姑娘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改闶恰
而趙世芳也同樣有這種感覺,美眸因努力思索而瞇起!肝沂遣皇窃谀膬阂娺^你?」福晉?這可是滿人才有的稱謂。
「應該沒有,如果姑娘沒事,那我先走了!箤汖g直覺感到不安,只想快點離開了。
瞪著那嬌小的背影半晌,趙世芳終于記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對,沒錯,就是幾個月前在白云觀跟在三爺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不過感覺不太一樣,不像那天見到時總是畏畏縮縮,看她的打扮,像是嫁了人,難怪多了幾分成熟。
「你知道她是誰嗎?」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趙世芳身旁的方瀾突然開口問道,他們是來這兒跟日月會的其他兄弟會合,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趙世芳有些納悶。「方叔是說剛剛那個女人嗎?」
「第一次見到她是跟在那位三爺身邊,于是我暗中跟在后頭:心想或許可以抓到三爺的弱點,好要他幫助咱們,只是后來你大哥不信任三爺這個人才作罷。」方瀾繼續說:「她是提督九門巡捕五營步軍統領鄂容泰最小的女兒,聽說三個月前嫁給了哈勒瑪貝勒!
這番話讓她一怔。「狗皇帝身邊的四大貝勒其中一個?還真是想不到,不過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只要這女人在他們手上,就多了一樣籌碼,真是連老天爺都要幫她。「方叔先去會合的地方等其他人,我去去就來!
「世芳,你可不要亂來。」不過他也沒有太認真的去阻止,像是早就料到她會這么沖動。
方瀾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畔泛起冷笑,什么反清復明,自己是漢人又怎么樣,可沒笨到連命都不要,他還想好好地享受后半輩子,就算日月會的人全被四大貝勒殺了也跟他無關,只要拿到尼滿大人答應給的好處就夠了。
可惜趙世芳聽不進去,只想著快點幫大哥立功,要是可以證明自己的表現不輸給男子,說不定總舵主也能讓她當上分堂堂主,到時可就揚眉吐氣。
于是,她偷偷地尾隨著寶齡,等主仆三人都進了匯豐齋,便在外頭守候,不好好利用這機會,以后可就困難了。
寶齡渾然不覺被人跟蹤,只是想著待會兒就可以見到額娘,要像從前一樣跟額娘撒嬌,母女倆有著說不完的話。
等到婢女們各捧著一盒山楂蜜糕,跟著她跨出門檻,接下來的事,因為來得太快太突然,根本是措手不及……
趙世芳迅速地閃到兩名婢女身后,先點了她們的穴,兩人瞬間無法動彈,只能驚恐地瞠著雙眼。
「你……」當寶齡回頭發現時,她小臉發白,才張開口,便被點了昏穴,嬌小的她軟軟地倒下。
習過武的趙世芳輕而易舉地將她扛在肩上,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她。
兩名婢女動不了,也叫不出聲音,要是讓貝勒爺知道福晉被劫,她們的腦袋真的不保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們只能無聲地掉淚,卻不知道該怎么辦,直到過了半刻鐘,穴道自動解開,又能動了。
「嗚……福晉……福晉被抓走了……」
「咱們快回去告訴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