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見月才是她將來的真命天子?
她會為了聞見月而離開聞東方?
這下,她腳底發涼,臉色發青了。
不會吧……不會吧……命運不會真的這樣安排吧?如果是,她想殺了朱槿!
“瞧你臉色奇差無比還說沒問題,走,到東宮去,本太子讓太醫到東宮給你診脈!
“涂白陽,你放肆,為何拉著太子不放!”馬幕兒老遠瞧見聞見月強拉著涂白陽不知要做什么,氣急攻心,但開口罵的卻是涂白陽。
馬幕兒一吼,聞見月當下微愣,趁這空檔涂白陽趕緊掙脫他的手。
吸口氣后,她才朝馬幕兒道:“見過太子妃,太子邀請臣妾上東宮去,可御膳房還有事忙,著實不便過去,在此就請太子見諒了!彼氤眠@時候溜了。
哪知她才轉身,聞見月當著馬幕兒的面又將她拉住了,兩人這樣子實在不成樣,她焦急的要扯回手,可他這回死也不放。
馬幕兒見狀,面色極其難看!澳銈冞@是做什么?!”
“這里沒你的事,你別管!”他不讓馬幕兒多事。
馬幕兒氣炸了!俺兼醪荒苓^問了?您與一個司膳又是三哥的妻子在宮里拉拉扯扯,這事傳出去能聽嗎?”
“是啊是啊,這有失太子體面,太子還是快放手吧!”涂白陽趕緊附和。
“你住口,今日本太子非讓你跟我走不可!”他似乎跟她卯上了,就要帶她走。
“您——”
“太子要請陽兒去的地方,我是否也能一道前往?”這時,聞東方出現了,表情森森然,看得聞見月不得不松開涂白曝的手。
見涂白陽一獲得自由立刻飛奔回聞東方身邊去,聞見月憋了一口怒氣在胸膛。
“我不過見她似染上風寒,想帶她到東宮讓太醫給她瞧一瞧,三哥若關心,一道來當然無妨!彼а狼旋X的說。
聞東方冷笑!叭羰侨绱耍蔷投嘀x太子好意了,我早上聽她咳嗽已讓人去備藥,這會藥熬好了,我是專程來帶她回去飲藥的。”他說。
這么一來,聞見月哪還有理由強帶人走,當場臉一繃,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事了!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太子對陽兒的關切,若沒事,我帶陽兒回去了!甭剸|方牽起涂白陽的手,果斷走人。
眼見聞東方帶著涂白陽一起消失在面前,聞見月怒不可遏,那表情像是要吞人,一旁的馬幕兒臉色一沉,巳經完全明白狀況了。
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書上兄嫂!
那涂白陽不過是一般女子,哪里比得上她馬幕兒姿容高貴,聞見月放著她這樣的美人不理跑去糾纏涂白陽,分明是在羞辱她!
況且涂白陽已是人妻,還是兄嫂,他瞧上不該瞧上的人,這等丑聞若傳出去也會使她面上無光,她萬不能容忍。
聞東方腳步越走越快,后頭的涂白陽差點跟不上,只得氣喘吁吁的喊道:“你等等我,行不行?”
他這才停下腳步,但沒回頭,就只在原地等人。
她瞪著他的背影快步趕上前去!澳阍趺戳,生氣了嗎?”瞧他黑壓壓的臉色,她問。
“嗯!彼⒉环裾J自己不高興。
“這是我惹的嗎?”她不安的問。
“是也不是,我生氣的對象不是你!彼嬖V她。
“那是氣太子了,那人真莫名其妙,強拉著我去東宮,這是老虎掛念佛珠,絕對沒安好心眼的,你氣他也是應當的'右可以我也想給他幾拳,讓他不要這么囂張跋扈、欺人太甚!
“我氣的是自己!彼嚾徽f。
“嗄?”她愣了一下,他怎會想到氣自己?
他嘆口氣后面對她!瓣杻海闱胰讨,我不會永遠是弱勢,今日之辱,明日我定會討回!”他凜冽的說。
她慢慢嘆一口氣,明白了,明白他為何氣自己。他氣自己不能保護她,只能任聞見月欺負!捌鋵崨]關系的,我曉得你的苦,不會介意的……”
她話還沒說完已被他用力抱進懷里。
“我介意,我介意!”他忿然說,沒人可以覬覦他的女人,沒人可以,包括聞見月!
“你……”她被他的激動給嚇了一跳。
但下一刻他忽然松開她,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仰頭朝他望去,見他視線不在她身上,她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在不遠處瞧見了一個人,此人年約五十上下,她曉得這人是誰,戶部尚書書紹瑋,昨日聞見月的午宴上這人也在場,只是他一直很低調,所以大家沒注意到他,當時李駱趁空檔曾偷偷指給她瞧,告訴她這人就是妍貴妃的親哥哥己老公的親舅舅。
書紹燁向他們瞧去一眼后,未上前打聲招呼便離去,疏離得很。
這讓她有些憤憤不平!斑@人也是勢利眼的嗎?連親外甥都不認!”此人位高權重,聞東方是他死去妹妹的兒子,即便不想特別照拂也無須這么冷淡以待吧?
“你不明白的!甭剸|方說。
“我怎么不明白了,瞧他這態度……算了,沒事。”她何必去提人有多現實,這他還會不清楚嗎?說出來只是讓他難堪與難過罷了。
她無奈的擺手,才剛抬起頭便發現他正注視著她,又恢覆書紹瑋未出現前讓她忐忑的狀況。
“老公……”
第6章(2)
這聲老公叫得聞見月緊繃的神情倏然松開,眼底隱約有了笑意。
“你覺得太子如何?”他開口問。
“問這做什么?”她謹慎的看著他。
“你盡管回答我便是,你對他可是……可是……”
“可是極為討厭,自傲自大兼自命不凡,而你雖然陰沉難伺候,可我就喜歡你,怎樣?”她雙手叉腰,仰頭問他。
這男人吃醋了,而他會吃醋也令她十足意外。
不過,聞東方雖然對她表過情,可平日態度仍是正經八百的,這會吃起醋來也挺可愛的,但她可不能讓他嫉妒過頭,否則白目的下場就是自己倒霉。
他嘴角含笑了!澳阆矚g難伺候的?”
“對,尤其那種終日不茍言笑,脾氣古怪,陰陽怪氣的人!
“那豈不是對味了嗎?”他笑瞇了眼。
“可不是,對味極了!”對上眼后,兩人身子越貼越近,臉龐也越靠越近,甜蜜蜜的要吻在一起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君大老遠沖過來,聲音與步伐都是驚天動地的。
“哎呀,不是要你先別急,等兩位主子辦完事再稟報不遲,偏你這煞風景的就知道壞事!”李駱跟著趕過來攔人,但力氣沒小君大,跑得也沒她快,只能在后頭喘吁吁的追,可又哪里攔得住。
正要親熱吻下去的兩人,身子頓時僵硬,尷尬的忙退開一步拉開距離,涂白陽先瞪向小君,李駱說得沒錯,這煞風景的丫頭!
“怎么回事?”她沒好氣的問。
“奴婢告罪了,這親嘴的事隨時可以開始,但大少爺的事可不能延遲。 毙【敝f。
“大哥怎么了?”聽到涂達出事,涂白陽也緊張了。
“大少爺讓兵部的人派去梁山打土匪了!”
“去梁山?!怎會這么突然?”涂白陽大驚。
“就是說嘛,怎么會這么突然!”小君一副擔心到快哭出來的樣子。
“聽說梁山的土匪極其兇殘,朝廷派過好幾批人去剿匪,不僅無功而返,有的還被土匪擄去折磨得半死才放人,大少爺因為在兵部受人排擠,被同僚激了幾句后自愿去剿匪,大少爺個性沖動,這一去梁山,萬一……”小君急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