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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云初開 第五章 作者:沈童心
    月薄風淡,落英闌珊,白云痕一個人在莊園外的林子里踱步,心思一直定不下來。那個怪異婆子紫燕騮到底是誰?她和師父有什么過節?還有鴻兒,他到底怎么樣了?真的受傷了嗎?這一趟下山,她是來找他的,怎么就在這里耽擱了……

    想著想著,她心中煩悶不已,便隨意輕輕的唱著: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河處……”

    夏侯青陽遠遠的就聽到白云痕的歌聲。這是晏殊的詞,抒發懷人心思,頗是含蓄。

    這姑娘眼是水,眉是山,發是風,衣袂是浪,靜如空谷青松,動如靈雀飛翔,她如此靈秀飄然,有什么事牽絆得了她嗎?

    “云姑娘好雅興!毕暮钋嚓栕呓,笑道。

    “是你。”

    “心里有事?”

    見心事被他猜透,白云痕臉上一紅,只得笑道:

    “追得上我,就告訴你!

    語畢,她施展輕功飛奔起來,一襲黃衫輕盈裊娜,飄飄然竟似洛神微步,夏侯青陽不禁看得癡了,只是這樣一怔,白云痕早已不見蹤影。

    “云姑娘?云姑娘?”

    他放開腳步在林里尋找,步伐愈來愈快,忽然發現白云痕的身影,他跟著縱身一躍,也在林間穿梭起來。一時間,兩人仿佛嬉戲的雀鳥,跳躍飛翔,怡然其中。

    ***

    白云痕和夏侯青陽一起坐在樹上說說笑笑。白云痕接觸過的人極少,喜歡的人更是少,除了逐星、踏月,還有沈斷鴻,夏侯青陽是惟一一個她愿意親近的人。他說起話來不疾不徐,坦坦蕩蕩的,白云痕談興大好,她把谷里的事情,還有此次下山來的目的都對夏侯青陽說了,兩人越聊越是投機。

    “為什么這里要叫作‘魚鳴莊’?”白云痕笑著問道。

    “這莊名是我大哥取的,莊園落成時,他岳丈送來一對玉刻的魚,意思是想討個吉利,可我大哥卻把莊名取為‘魚鳴莊’!

    白云痕一聽,知道是用上了典故,微微一笑,道:“那要是送來一對石獅子,不就要取名叫‘獅吼莊’了嗎?”

    “魚鳴有雨,倒也愜意,如果是獅吼……那可不妙!毕暮钋嚓柎笮Γ值溃骸斑是你的名字好,白云痕……真是名實相符。對了,誰替你起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師父從來不說以前的事;蛟S是他正好要到樓云谷隱居,又正好在溪邊撿到我,所以就把我叫作云痕了。”

    “這名字真是美,可惜太過凄然,云是無痕的……我不叫你云痕,我想叫你云兒!彼,溫雅笑道。夏侯青陽的性格就和他的名字一樣。

    白云痕柔柔一笑,心中滿是甜甜暖意。很久很久沒有人這么喊她了……逐星叫她小云兒,踏月姐姐總會加個姑娘,只有師父會這么喊她。

    “這個給你,”白云痕從袖間拿出一瓶翠綠瓷瓶,交到青陽手中!懊刻旆煌瑁佣、療傷都有奇效,可以幫助你把余毒清除!

    “你……”夏侯青陽望著她。

    “你的傷好了,我也該走了,我要去找我徒弟。”白云痕道。鴻兒生死不明,她不能再耽誤了!皻g迎你以后上棲云谷來,如果你上得來,我請你喝我親手釀的‘醉仙釀’……”她道,突覺有些依依不舍。

    夏侯青陽趨前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等我任務完成了,陪你去找,好不好?”

    白云痕見他如此誠摯,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夏侯青陽只是萍水相逢,怎么他一言一行都撩動她沉寂的心湖?握著他溫暖的手,她在夜風里望著他,慢慢說道:

    “青陽,你的任務要多久才能完成呢?交給你二哥去做不好?”

    夏侯青陽微微一怔。是啊,他從來也沒想過要殺沈斷鴻,更明白二哥一心要殺沈斷鴻,不過是出自他的野心,他索性把這件事兒交給二哥,跳出這些本來就和自己無關的恩怨,陪著云兒去找她徒弟,找到了以后,兩人攜手游山玩水,然后,然后……

    想到這里,他不禁失笑了。然后什么呢?

    白云痕看他笑,不解的望著他?吹剿苫蟮哪,夏侯青陽道:“好,我這就去找我二哥,把這些討厭的事都交給他,我陪你去找你徒兒!

    語畢,兩人躍下樹來,手牽手欲往莊園方向走去。才一跨步,樹林一陣颯然,驚飛宿鳥,接著,兩個飛馳的身影一前一后倏地經過,很快的消失在樹林的另一頭。

    這是一場追逐——獵人與獵物的亡命追逐。

    “往莊園那里去了!毕暮钋嚓柕,他也嗅出不尋常的氣息。

    是他?白云痕怔住了。這樣的身形、手法……她絕對不會認錯,她甚至聞到了他的氣息。真的是他嗎?

    “快去看看!”白云痕道,隨即提氣飛身追去。

    ***

    夏侯青陽與白云痕一路奔來,遠遠的就看見莊園燈火通明,園里的壯了點著火把,將前庭緊緊圍了起來。云痕猶疑了一下,正要提步往園里去,夏侯青陽伸手阻止,白云痕尚未會意,已被他一把拉住,躍上屋頂。

    莊園前庭中央立著一個華服青年,正好背向白云痕,他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卻仍是摺扇輕搖,從容自在。

    夏侯靖遠在一些人的簇擁之下,來到前庭中央,與他面對面站著。

    “閣下終于來了,我找得可真辛苦!毕暮罹高h笑道。

    “我聽說了很多風言風語,卻從沒聽說過誰找我,”那華服青年也是一笑,合起摺扇,指著夏侯靖遠身旁一個大漢,道:“我是找這位仁兄來的,請你把他交給我,省得我又追得他滿街跑。至于閣下有何貴干,且容咱們稍后再敘!薄巴例埵呛隈剮偷娜,豈能說交就交!就算他有什么錯處,也請閣下指正,敝幫自會懲處。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閣下一聲招呼也沒有,就連傷四條人命,似乎不把黑駝幫放在眼里。”夏侯靖遠道。

    “不,你說錯了,不是四條人命,是五條!這個屠龍的命,我是誓在必得,”那華服青年笑道,言下之意是已經不把黑駝幫放在眼里了。

    屋頂上的夏侯青陽沉吟道:“二哥身邊那人是屠龍,那么……來人就是沈斷鴻了!

    一聽見是沈斷鴻,白云痕先是一愣,隨即不顧青陽的制止,不顧庭中的對峙場面,飛身躍下,夏侯青陽也只得跟著出面。

    “鴻兒?”白云痕喚。

    華服青年轉過身來,臉上瞬間綻放溫暖的笑顏。

    “師父!你怎么會在這里?”沈斷鴻又是驚,又是喜,向白云痕跨了幾步。

    “鴻兒……真的是你!你沒有受傷?”白云痕握著沈斷鴻的雙臂,幾日來忐忑的懸念現在終于放下了,她的淚水凝聚在眼眶,一眨眼,就滑了下來。

    “沒事的,師父,鴻兒好得很,讓你擔心了。”一掃方才刀言劍語的冷厲,沈斷鴻忘情的替她拭去淚水,柔聲說道。“那……那……怎么會聽說你受了重傷?”

    “都是這兩個家伙扯的,故意放出這樣的謠言,想逼我出來!鄙驍帏櫟,指著庭中的夏侯靖遠和夏侯青陽。

    “青陽……原來你剛剛說的任務,就是狙殺鴻兒!”白云痕錯愕的望著他。

    “我不知道沈斷鴻就是你的徒兒……”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看起來這師徒兩人的年齡竟是差不多!而看到白云痕為了沈斷鴻忘情落淚,夏侯青陽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滋味。這位俊雅風流的青年不是她的徒兒嗎,為什么他倆舉止如此親密?

    “師父,你怎么會認識他們?一定是他們想利用你威脅我,師父……”

    白云痕心中一震,斷然說道:“不,青陽不是這種人!

    “云兒,你相信我,這就夠了!毕暮钋嚓柾

    云兒?他叫她云兒!沈斷鴻眉心微蹙。原本擔心白云痕在對頭的地盤受到傷害,現在聽到這簡短的兩句對話,他也發現了他們兩人之間隱隱的情愫。不過現在他出現了,夏侯青陽是不會有機會的!

    “既然沈斷鴻是云姑娘的高徒,那么事情就好商量了,”夏侯靖遠雖然也是滿心錯愕,仍朗聲笑道:“沈斷鴻傷我黑駝幫四條人命,不知道云姑娘將如何處置?”

    “那也要看他殺的是什么人,該殺不該殺!卑自坪坜D向沈斷鴻問道:“鴻兒,只聽你說要下山來找惜歡姑娘,怎么會惹上黑駝幫?惜歡姑娘怎么了?”

    提到惜歡,沈斷鴻心口一疼,道:“屠龍”伙人找不到我,便尋她出氣,惜歡被他們幾個凌遲至死……”他轉向夏侯靖遠,忿然說道:“咱們與人對陣,尚且不對付手無寸鐵之人,這廝竟然聯合數人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下手,你說,他該殺不該!”

    夏侯靖遠和夏侯青陽兩人同時將目光掃向屠龍,夏侯靖遠仍是唇角帶笑,而夏侯青陽則是目光嚴峻的瞪著他。屠龍干出這種事,別說是沈斷鴻,就算是教自己碰上了,也務必除之。

    “二公子,三公子,我……”屠龍顫巍巍,他雙頰凹陷,目光渙散,像只受到極度驚嚇的瘦雞。以沈斷鴻的武功,他根本不可能逃得了,但是沈斷鴻不肯殺他,只是日以繼夜的追他,要他嘗到惜歡受害時的恐懼。

    “是沈斷鴻先來找劉崢晦氣,我才……才……”屠龍見夏侯靖遠面容帶笑,以為自己有了生機,便開口辯駁。

    “你要自己了結,還是等我動手?”夏侯靖遠冷冷的道。

    屠龍一聽,陡然變顏,拔腿就跑。不等夏侯靖遠下令,他的貼身侍女紫檀衣袖一揮,一枚袖箭破空擊出,屠龍背心大穴中箭,一動也不動的倒在沈斷鴻和白云痕腳邊。

    白云痕極少出谷,何曾見過這樣的血腥場面,一時心中駭然,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緊緊握住沈斷鴻的手掌?匆姲自坪酆蜕驍帏櫟挠H密舉止,夏侯青陽不禁握緊拳頭,眼里的柔情只剩一片晦暗不明。

    “閣下果然明辯是非,既然屠龍已死,在下大仇已報,這廂別過了。”沈斷鴻心知白云痕有所忌憚,只想趕快離去。

    “且。 本高h冷笑道:“你的仇是報了,咱們的事卻還沒了;黑駝幫的人自有幫規來懲處,小可如果任由閣下妄殺幫眾,倒教人以為黑駝幫無人,將來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你的意思是……”沈斷鴻問道。

    “閣下如果走得出這莊園,這梁子就一筆勾銷,不過刀劍無眼,要是不小心傷到了,那就怨不得小可了!

    沈斷鴻冷笑道:“好樣的,想以多擊少,還能說得這么冠冕堂皇,隨便你想怎么玩!彼D向白云痕,柔聲道:“師父,我們走!

    白云痕“嗯”了一聲,由著沈斷鴻牽著她往外走,才踏出一步,十來個持劍漢子分別自四周圍聚,一陣鏘啷啷聲,個個挺劍待發。

    沈斷鴻目光轉厲,冷哼一聲,仍是提步向前。

    就在一觸即發之際,忽聽夏侯青陽喝道:

    “住手!二哥,讓他們走吧!”

    “青陽?”夏侯靖遠有幾分錯愕。

    “二哥,云姑娘救過我,不要和她為難!毕暮钋嚓栒f道,眼睛卻望著白云痕。他并不知道沈斷鴻的武功到底如何,只是以白云痕的武功度測,二哥合幫內這些好手之力,他二人必有一番苦戰。

    “你……”夏侯靖遠先是慍怒,隨即笑道:“也罷,好歹云姑娘也與我們有合力退敵之誼。云姑娘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偏偏你的徒兒與我有辱幫之仇,如果云姑娘也能明白事理,做出適當的處置,那么我們仍然是朋友,否則……咱們下次再碰面,只怕是敵非友了!

    夏侯靖遠場面話說得漂亮,不提云痕治過青陽的傷,只說是“合力退敵”,也把屠龍的事說成是“辱幫之仇”,這樣一來,下次動手便師出有名,也不必再理會青陽的阻撓。

    沈斷鴻冷哼一聲,對他的話不置一詞,牽著白云痕,提步離去。

    可是“是敵非友”這幾個字卻在白云痕心里起了一陣震撼,她離去之前,不禁回過頭望了望夏侯青陽。

    “青陽,此人不除,終是大患!”眼見兩人離去,夏侯靖遠說道。屠龍等人的命只不過是一個借口,除掉沈斷鴻,可以壯大自己在黑駝幫內的聲勢,因此這件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即便會成大患,也只是你一個人的罷了!毕暮钋嚓栒f道。

    夏侯靖遠見他說得斷然,心中一凜,道:“你愛上她了?”

    夏侯青陽轉身不答。

    夏侯靖遠本也有意于白云痕,可是她偏難以親近,今晚聽得青陽喊她的小名,又見她那徒弟和她也是極親密的,頓時覺得氣惱厭惡,于是說道:“我看她和沈斷鴻亦親亦師,但是更像一對情人,只怕他二人……這樣的女子,不值得!

    夏侯青陽心里一陣厭惡。大丈夫不言人是非,偏偏說這話的人卻是他二哥。

    “二哥!”夏侯青陽打斷他的話,說道:“隨你怎么說,我絕不會和云兒動手的。”語畢,當場拂袖而去。

    ***

    “師父,你想去哪里?”

    離開了魚鳴莊,沈斷鴻向附近人家買了匹馬讓白云痕坐,自己則替她牽著馬,信步漫走。

    夜深露重,滿天的月光遍地灑下,連馬蹄也踏得零落起來。兩人互望了一眼,白云痕心里的驚像這到處散落的月光一樣,零零落落的,毫無道理可言。鴻兒眼里有著陌生的寥落,那是因為惜歡嗎?為什么她隱隱覺得嫉妒?

    而心中矛盾的又豈只是白云痕呢?這一趟下山,兩人各自都有奇遇,識得情是何物,便加深激蕩、矛盾,棲云谷的沉靜只留在棲云谷,出得谷來,外界的澎湃令他們兩人都只能隨波逐流。

    “我知道,你還不想回谷里去,對不對?”

    沈斷鴻笑道:“師父,我的心事全躲不過你的琉璃心眼兒,既然咱們倆都來了,就一起到處游歷游歷,可好?”

    “出得谷來,只得都聽你的了!卑自坪鄣馈K幌虼诠壤,外面的世界,她哪里認得方向。

    沈斷鴻朗聲笑了,說道:“好!那咱們倆就一路向南而去,游遍名山勝水!闭Z畢,他騰身躍起,穩穩坐在白云痕身后,拉起韁繩,策馬疾馳而去。

    輕紗似的月光里,仍聽得馬蹄踏踏,還有兩人對語親親——

    “你真的到過那么遠的地方……”白云痕想起沈斷鴻說過的江南風光。

    “當然是真的,有一次啊……”

    瓶惹相思心癡難悟

    白云痕和沈斷鴻曉行夜宿的往南行了幾天,一路相伴,兩人或閑聊吟詠,或恣意取鬧,甚是自得。這一日,兩人玩得意興難收,想趁夜里好風,走走也有另一種情調,于是錯過了下榻的旅店。

    此時,天空響了幾聲悶雷,閃電把黑墨似的夜空切開,透出一線光亮,讓人忍不住的想往里瞧。白云痕仰頭望著天。

    “快下雨了?”

    沈斷鴻嗯了一聲,抬眼望去,前面不遠有一方紅墻。

    “我們到那兒去躲一躲!

    話還沒說完,豆大的雨點潑辣的灑將下來,沈斷鴻策馬疾奔。來到紅墻前,才知原來那是一間廟,也不及細看到底是什么廟,沈斷鴻躍下馬來,將馬兒牽至廊下,摸黑找到了臘燭,點燃之后,四處查看了一回。

    “師父,這廟倒還干凈!鄙驍帏櫿f畢,找了一些柴枝,生起火來,然后和白云痕并肩坐在火邊!敖裢碓蹅兛峙乱谶@里過一夜了!

    “無妨的,我倒覺得好玩!卑自坪坌Φ。他二人一起長大,一起過了無數個日子,卻從沒有一起出過谷、一起露宿野地、一起并肩烤火。

    屋外的大雨仍是兀自的下,廟里是他二人的低低笑語,紅紅的火光映在臉上,兩人心里都是暖暖的親密感。一直到了快二更天,沈斷鴻在廟后找到了稻草,將一些鋪在神桌上,一些鋪在地上。“師父先休息吧,你睡上面,我睡地下,替你守著!鄙驍帏櫟。

    “守著什么?”

    “呃……可能會有大貓啊、黑熊的,我怕半夜里你被叨走了。”沈斷鴻笑道。

    “胡說,這里哪會有大貓!卑自坪垡残α。

    “那也難保廟里不會有小貓啊、耗子的,我在這兒守著,要是什么人來擾了你的睡眠,定不饒他!”說著,他往那草堆上一躺。

    白云痕躍上神桌,知道他是逗自己開心,想他這一路細心扶持,言談舉止之間莫不是疼惜、關懷,心中竟然蕩起柔柔的眷戀。她閉上眼睛,想起在谷里的日子。

    大雨嘩啦嘩啦的打在屋瓦上,朦朧之中,似是有人在說話——

    姑娘,我們把她留下來吧……這孩子聰明伶利,從小就做男兒裝扮,你看她是不是俊美不凡……

    她自小多病,有個術士說這孩子原本該是男孩,如今投錯了胎,只怕活不過十歲,做男孩裝扮,或可渡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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