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媽媽回來以后,什么都變了……
沈淺再也不能陪尤然,即使想陪,她的母親也不同意。還記得沈淺把她和尤然交往的事告訴媽媽以后,媽媽的臉色,她鐵青著臉,然后一巴掌摑了過去,鮮紅的五指印,還有一句血淋淋地話,“下賤。”
她的媽媽罵了她下賤,她頭一次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她被媽媽禁足,書都沒去念,足足禁足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得到釋放的那天,她發瘋地去找尤然,只看見尤然和她關系比較要好的南南的妹妹于橙摟在一起,有說有笑地朝她走來。
沈淺以為這是巧合撞見的出軌,其實是尤然布得局。他等沈淺上來掐死她,卻只等來一句話,“我果然下賤!彼α耍谝粚λ钌闲牡挠热荒敲蠢,她咬著牙說:“尤然,我們分手吧。是我,不要你了。”
尤然抿抿嘴,星眸閃爍不定,淡淡地說:“這樣,也好!
沈淺沒在他面前哭,而是大大方方的轉頭,一步步離他遠去。唯有尤然耷拉肩膀,心痛地看著她一步步走遠,腦海里回憶他爸爸的一句話。
“你知道沈淺沒爸爸嗎?”
“我知道。”
“我就是她爸爸。與尤初一個媽媽所生!
第5章(1)
尤司令看沈淺的目光太過灼熱,導致秦政也不得不多看幾眼。
“秦爺爺。”于橙從后面拍了拍秦政一臉笑嘻嘻。
秦政受驚轉頭,見是于橙,臉上笑得跟花開一般燦然,他樂呵呵又慈祥地說:“橙橙,今天很漂亮啊。”看了看周圍,也不見秦昊的蹤影,“昊昊呢?”
“不知道!庇诔葦v著秦政,一副乖乖女的姿態,見到尤司令,禮貌地點點頭,“尤伯伯好!
尤司令特喜歡于橙,一來她嘴甜,人又活潑,如果他兒子尤然能跟她在一起再好不過了,正好性子能互補一下?上@兒子……他又忍不住朝尤然那方向看去。
于橙順著目光看去,帶著諷刺地笑道:“尤伯伯,那個是沈淺呢,你未來的兒媳婦!
秦政一怔,“啥?然然的交女朋友了?”
“爸,那個就是然然的初戀!庇人玖盥杂袩o奈。
秦政知道尤然迷戀他的初戀是那次交通事故以后,警方本來是想處罰尤然未上高速公路超速行駛,被秦老爺子給壓了下來,后來警方又調查發現,這根本不是意外車禍,而是人為。
這可了不得,是什么原因,讓他這正在人生巔峰的寶貝外孫想不開?要知道飛行學員能畢業以后前途無量,加上尤然有父親做后盾,可以說以后的前途是光明一片。在這種情況下,還想不開?
秦老爺子找尤司令談了起來,誰知尤司令告訴他一個荒唐事。竟然是得知他初戀死了,覺得她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想不開?氣得秦老爺子拐杖直直地跺,男人因以事業為重,怎能為個女人要死要活?沒學到他父親半厘半毫,倒學到他母親的兒女情長。
秦老爺子以為錢是萬能,他喜歡于橙,一來這女孩不差,二來家事好,三來,以前一直覺得她和尤然般配,如此他承諾,他家的人娶了解橙,將會得到他百分之八十的財產。
這無疑是對尤然說的。秦老爺子就一個養女一個養子,養子家的那孩子去了國外,養女家的就尤然,近水樓臺先得月,機會多很多。
偏偏,這樣的條件打動不了他這個固執的孫子,不僅不娶,還說了一句讓秦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的話。
“外公,你不知道,我這一輩子只想要一個女人,是她讓我知道被依賴的感覺,是她讓我知道家的溫暖,我已經沒有多少的溫暖給別的女人,我不想去毀了另一個女人,讓她不幸福。”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你怎能這么武斷!!”秦老爺子又開始跺拐杖了。
“那我爸爸和我媽媽為何培養不出來?”尤然反問一句,讓秦老爺子緘默不語。尤然當時眼已經瞎了,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目光卻還是如曾經一般柔和,他說,“外公,感情是可以培養,只是要是心里填滿了曾經或者內疚,只能傷感到另一個無辜的人。我的所有喜怒哀樂已經不在我身上……”
秦老爺子不說話,倒是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尤司令說:“爸,你就依著他吧,他現在這樣……也好。”
秦老爺子想起那年事故以后,一直盲“人生”的尤然,心別提多酸。
后來尤然打電話給他,說愿意治療的時候,還以為是看上哪個小女生了,心里不斷嘲笑這小子終于覺悟當初的想法是錯了?墒菦]想到啊,沒想到,尤然為來為去,還是那個女人。
“這次你想怎么做?”秦老爺子目光一直定在沈淺的背影上,淡淡地問了一句。
“爸,然然可不是當初任由我們擺布的然然了!
“呵呵,有點,然然對那女的占有欲很強。瞧……”秦老爺子嘟了嘟嘴,臉上帶著不深不淺的笑意,“別的嘉賓都是女的挽住男的,偏偏然然是攔著那個叫沈淺的女人!
沈淺抖了抖身子,想甩開尤然伸在她腰間的手,但表現的又不能太明顯,畢竟尤然在帶她介紹他的朋友。
沈淺一直在想,佛看金裝,人靠衣裝果然沒錯,那些上流社會的人長得其實也很普通,可穿上名牌衣服,這人的感覺也就跟著成為上流人士,像尤然這種樣貌俊俏的男人,不靠衣裝也能把自身的氣質發揮到淋漓極致,還真是少。
“陸子昂?”尤然盯著前方那香檳酒桌旁,著一身黑色禮服,身形修長又獨斟自飲男子,輕喚了一聲。
那男子轉頭過來,眉目深邃,臉上的五官好似上帝精心雕琢般俊朗。他朝尤然走過來,輕笑:“好久不見!
“你也是!庇热灰埠苡卸Y貌地回了一句。
陸子昂隨意把目光朝沈淺睹了一眼,并沒有停留多久,“你真專情!
尤然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杯香檳酒,抿了一口,隨意說:“聽說你要結婚了?怎么沒見到弟妹?”
陸子昂頓了頓,原本意氣風發又傲然的臉,一下子暗淡下來,但笑:“鬧了點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她沒在船上?你還真舍得讓她鬧脾氣兩個月多?”尤然何其了解陸子昂的為人。
“明天船在馬六甲停泊,我就下船,不勞你操心。”陸子昂多看了沈淺兩眼,再把目光轉回,調侃一句,“你夠‘性’福的。”
“怎么?你不‘性’福?”尤然反問一句。
“你不知道我早在五年前就信基督教了嗎?婚前不能干壞事!标懽影簻\淡地呷了口酒,“所以只能喝喝酒!
“我可不信你這么虔誠!
“是啊,就因為不夠虔誠,她鬧脾氣,說我禽獸!
沈淺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這兩位關系匪淺,什么話都敢說。尤然反笑:“她還沒看清你,不知道你是禽獸不如嗎?”
“我想這話,該是沈女生對你的評價吧?”沈淺猛點頭。
尤然哭笑不得,俯在她耳邊說:“我哪次不是很賣力?竟說我是禽獸不如?那下次我更努力點可好?”沈淺臉色羞紅,對于尤然如此公然齷齪行為實在羞得想鉆個地洞不去見人。
沒想到這陸子昂反而見慣不慣,只是擺擺手,“你們繼續,喝酒喝多了,到那邊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