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一次偷偷幻想著,或許易幻生對她有意,不過是先前沒察覺,經(jīng)三師兄一語驚醒夢中人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并非一無是處,雖然她長相平凡、資質(zhì)平庸,可是她的膽量增加不少,這全是他的功勞呢!不知他曉不曉得?袁翠袖偷覷牽著她小手的心上人,嘴邊揚(yáng)起歡欣的微笑。
“你在笑什么?”察覺出身畔人的喜悅,易幻生好奇地問。說實話,他也不曉得自己怎會突然對她大獻(xiàn)殷勤,他明明不喜歡她不是嗎?明明恨她恨得要死,為何又要答應(yīng)她三師兄的要求照顧她?
想了好幾天,他終于找到最合理的解釋,因為她是善良的,或許曾因一念之差陷害他,不過她已以行動向他表達(dá)歉意,他再日日叨念指控她的過錯,豈不顯得心胸狹小,連粒小砂石都容不下。
而她的善良也在這些日子讓他跟著心性大受影響,心中不再只有恨,多了寬容,所以他才能不計前嫌的放走陸云與陳寶。
“沒什么。”與他漆黑的眼眸相望,教她羞得雙頰酡紅,側(cè)身逃避他的直視,胸口猶如小鹿亂撞,一顆心差點就撞出胸口!叭魶]什么,你為何害羞?是否想到什么綺情的畫面?”他故意逗著她玩。與袁翠袖自離開泉水邊后,他一直緊守男女分際,不敢侵犯她,頂多是吻得兩人頭昏腦脹、倒在地上打滾而已。之所以沒要了她,是他不想一時讓激情沖昏了頭,兩人在野地寬衣解帶,便宜隨時會冒出的華山派、袁刀門弟子,他被看光是無所謂,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可她不行!他不愿讓她曼妙的身軀盡展眾人眼前,她的嬌軀這一生只能給他一人觀看,他人不可覬覦,連想都不可以。
他的話提醒了她先前兩人在泉水邊讓人臉紅心跳的旖旎畫面,天!羞死人了!
那回她一絲不掛,而他不過穿了件長褲,若不是他及時聽見師兄們的腳步聲,那兩人歡愛的畫面豈非讓人瞧光了,這教她往后拿什么臉去面對大家?
想到此,她不禁想起父親的絕情,喜悅的臉孔立即沉下,在父親心中恐怕是不想要她這個女兒了,她無法怨恨父親,因這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她心底多么企盼得到他的諒解。
看著她失去笑容的小臉,易幻生不舍的親吻她的眼瞼道:“對不起!我無能為力讓令尊對我改觀。”
他根本不曾作奸犯科,對于沽名釣譽(yù)之事又不屑為之,總而言之,他這人就是這樣了,要他違背自己的本性做改變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不會欺騙她或是刻意做些討好袁崇武的事,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為了她,他會盡量避開袁崇武。
“不要因此感到歉疚,世上沒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愛戴,總會有一兩個看你不順眼的人。何況我看你一點都不在乎旁人對你的觀感,不是嗎?”小手覆蓋在大掌上。
“你如何知曉的?”他好奇她對他有多少了解。
“從你對外界的描聲繪影從不辯解中得知,我知道那些話傳得很難聽!币驗闅v經(jīng)過,所以她知道謠言的可怕。
“既然眾口悠悠,難以杜絕,唯有瀟灑的不當(dāng)一回事。不過我要先提醒你,跟了我會遭到所有名門正派的鄙夷、唾棄,這樣的生活是你要的嗎?”他問得小心,心中有著深深的期待,期望她能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只要你要我,我就要!彼卮鸬谜媲小!澳敲垂材阋惠呑佣家彝雒煅牧!闭f亡命天涯是夸張了點,娶了她后生活就會穩(wěn)定下來,他會收斂點,不再成天讓名門正派追著跑,畢竟生兒育女的大事要比你追我跑的游戲來得有趣。
“我好高興!痹湫漭p輕的把頭埋進(jìn)他的胸膛。她并不注重物質(zhì)享受,只要餓不死人就好了。
“傻丫頭!”他笑笑的撫著她的發(fā)絲。
袁翠袖咯咯嬌笑,如果當(dāng)傻丫頭能與心上人長相左右,那她樂當(dāng)一輩子的傻丫頭。
她的嬌笑聲觸動易幻生的心弦,俯身吻住她的唇,唇舌交纏廝磨,所有的濃情熱愛皆灌注在這一吻當(dāng)中,兩人糾結(jié)到氣喘吁吁,雙額相抵才肯罷休。
“我們得快些趕到折劍山莊,否則大伙可能會以為我出事了!憋L(fēng)偉豪他們沒有他的消息,大概急壞了。
“嗯!”在途中她已聽過易幻生向她介紹眾多好友的身分,上至達(dá)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可謂不分貴賤,讓她好想早點與大家認(rèn)識。
步行路經(jīng)折劍山莊的唯一路徑,表面上易幻生談笑自若,實際上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隨時注意著四周環(huán)境的風(fēng)吹草動,這林子過于平靜,連只奔跑覓食的小動物都沒有,未免奇怪,半垂著眼瞼,他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袁翠袖的心思不如他來得縝密,沿途秀麗的景致讓她贊嘆不己,心底暗自稱許風(fēng)偉豪的眼光。
踩在樹葉上沙沙作響的腳步聲讓易幻生機(jī)警的豎起雙耳仔細(xì)聆聽,可惜聲響一下子即消失,他笑了笑,牽著袁翠袖繼續(xù)往前走,留意著不讓人有機(jī)會傷害她。
走了好一會兒,袁翠袖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林子里的不尋常,她憂慮的望著易幻生,想著該如何警告他才不會讓敵人發(fā)現(xiàn)。
“翠袖,這林子里有許多狐貍、狼啊、豹的,你要記住絕不可一人獨(dú)行,那些禽獸見人就咬,他們沒人性的。”他指桑罵槐,明白的提示袁翠袖不要慌張,他已經(jīng)知道林子里躲藏著許多人!拔也粫䜩y跑的!彼手Z不會離開平步,添加他的麻煩。
易幻生贊賞的對她頷首,聰明的姑娘。
腳尖行到草叢處忽然發(fā)覺不對勁,他摟著袁翠袖飛身上樹,立在樹枝上望下看,正好瞧見一個大木籠從天而降,然后萬箭齊飛射向方才他們所在之處,若不是他們躲得快,早成了被關(guān)在木籠中的兩只刺猬。
袁翠袖心驚的看著泥土地上的飛箭,好可怕!是誰下手如此歹毒?
躲在暗處的人發(fā)現(xiàn)被他們逃過一劫,用力的吹了聲口哨,似屬于他們之間的暗號。口哨聲響起,磨得亮晃晃的長茅由下射向停留在樹上的人,四面八方齊射,沒留半點縫隙,存心要他們死于百孔千穿。
易幻生拉著袁翠袖往上躍,雙腿俐落的踢掉長茅,要他單手應(yīng)付是吃力了點,為顧及她的安危,只手托她上樹梢,他匆匆扔下一句:“別下來!北愀┥硗聸_,他的去勢極快,且雙掌虎虎生風(fēng),強(qiáng)勁的掌風(fēng)一一擊落周遭的長茅。
“可惡!”有人低咒。
“劍陣伺候!遍L者以雄厚的內(nèi)力發(fā)號司令,躲在暗處的人立即跳出,在易幻生足尖落地的那一剎那把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原來是華山派的宵!易幻生輕蔑一笑,不把漸漸縮小的劍陣放在眼底。
岳掌門須靜觀其變,自他得知膽小的袁崇武撤離所有弟子回袁刀門后,對追拿易幻生一事更是勢在必得,他要讓袁崇武見識一下華山派的弟子比袁刀門的有用太多。
坐在樹梢上的袁翠袖看得膽戰(zhàn)心驚,岳掌門為人陰險,她幾乎可以聽見他那可怕的冷笑聲與瞧見他眼中的寒意,她好怕易幻生會著了華山派的道,要幫他卻又想起他臨去前交代的話,只得暫時按兵不動。
“刺!”領(lǐng)頭的毛登端見劍陣已困住易幻生,大喊一聲。
華山派的弟子有志一同的刺向易幻生,今日他們最主要的任務(wù)是讓易幻生留個全尸帶回華山派,至于附屬品袁翠袖就隨意了,就算把她刺得面目全非也不會有人有意見。
二十五把劍一齊刺向易幻生,他沒出手,只是輕松的往上躍,他知道真正的敵人不是足下二十五個不成氣候的小子,而是岳掌門,岳掌門似料到他會往上跳躍,搶先提劍刺向它的咽喉,劍尖未至劍氣先到,易幻生張扇揮開劍氣,再合扇以扇柄隔開劍身。
岳掌門見狀在空中打轉(zhuǎn),劍呈螺旋式?jīng)_向易幻生,易幻生亦在半空中打轉(zhuǎn)旋身,扇柄直攻岳掌門的面門,岳掌門心懼地膛目望著來勢洶洶的扇柄,不敢相信他自創(chuàng)的絕招竟被易幻生輕易破解,鼻梁被重重?fù)糁,疼得他?yīng)聲落地,所幸他的武功扎實,不然會在弟子面前跌得顏面盡失。
毛登端見師父吃鱉,不敢與易幻生硬拚,搶上樹梢欲擒拿袁翠袖以牽制易幻生。
“該死!”易幻生趕忙要攔下毛登端,卻遭看穿徒弟心思的岳掌門阻擋,岳掌門故意纏著他,讓他沒機(jī)會搭救袁翠袖。
袁翠袖見毛登端攻向她,不想成為易幻生的負(fù)擔(dān),因而決意與毛登端硬拚。
“秋風(fēng)掃落葉!彼龐珊鹊溃┥硗屡c毛登端正面沖突,輕巧的彎刀靈敏的掃向毛登端的面門。
毛登端本以為她沒膽出手,結(jié)果她這一著反而讓他愣住了,直到頭頂被她掃個精光才回復(fù)意識反攻。
兩人由空中打到地面,你來我往毫不相讓,袁翠袖與他打得辛苦,毛登端卻因她眼眸中的自信與膽量驚得無法全力反擊,猶記得第一次見面,兩人曾對打過,但那時的她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沒啥膽量的小姑娘,相隔不過月余,為何她的變化會如此大?
他甚至感覺到她的功力增加不少。
“師兄,讓我來幫你!鼻准尤霊(zhàn)局幫忙,大師兄的武功高過袁翠袖,怎沒立刻殺了她呢?
易幻生見毛登端與曲曜圍著袁翠袖,氣息漸漸不穩(wěn),注意力不再集中,越是想脫困救她越被纏得緊,眼角瞥見岳掌門得意的笑,更是心浮氣躁。岳掌門越打越順手,因易幻生已自亂陣腳,若他的弟子在易幻生面前殺了袁翠袖,他便可趁易幻生傷心欲絕、無心打斗時抓到易幻生或是殺死他,到時他就是易幻生性命的主宰!
袁翠袖節(jié)節(jié)敗退,可是她咬緊牙關(guān),連手臂被曲曜劃傷都不叫疼,她不想讓易幻生為她分心,她可以應(yīng)付的!
“這妮子進(jìn)步不少!鼻S不客氣的再在她手臂上添道傷口。
溫?zé)岬难獫B出衣裳,單刀焉能與雙劍爭鋒?而且她的體力漸漸散失,右手臂有如千斤重般疲累的應(yīng)付毛登端與曲曜。
“師兄,你該不會是看在她是你小姨子的份上而手下留情吧?”曲曜椰揄道,怎地毛登端每次遇上袁翠袖就失了平日的水準(zhǔn)。
“誰說的。”長劍立刻刺向袁翠袖的臉以解除師弟的猜疑。
袁翠袖倒抽一口氣,見已躲不開,唯有認(rèn)命承受了,突地一柄絹扇飛來打斷毛登端的劍尖,再回轉(zhuǎn)到易幻生手中。
易幻生一直注意著她,見她被曲曜劃了兩劍心疼不已,若不是被岳掌門纏得分身乏術(shù),他早救她了,幸好這回他搶救得當(dāng)。
其它弟子見師父與師兄們占不了多大的便宜紛紛加入以眾擊寡,準(zhǔn)備把易幻生與袁翠袖打得落花流水。
忽然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傳來,雙方打得無暇覷看來者是敵是友,華山派滿抱信心認(rèn)定來者是幫手,岳掌門還沒見到人已先笑例嘴。
慘遭圍攻的袁翠袖全身上下受了無數(shù)的傷,華山弟子有的是機(jī)會殺她,但他們偏偏拿她當(dāng)耗子耍,存心耍弄她到筋疲力竭再了結(jié)她的性命。她氣喘吁吁的早已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看不清站在眼前的人,只曉得要不停的揮動彎刀。
折劍山莊的人一到場立刻下馬加人戰(zhàn)局,其中四人為袁翠袖解困,一一擊敗華山弟子,另外風(fēng)偉豪帶領(lǐng)一人救易幻生。
易幻生見好友來到,心情著實放松不少,把岳掌門交給風(fēng)偉豪后,趕忙跳到袁翠袖身邊帶她離開。
被排出戰(zhàn)局的袁翠袖頭昏腦脹的搞不清楚狀況,她不曉得為何突然有人出現(xiàn)為她解危,她并不認(rèn)識他們。∩砩系膫陔[隱作疼,讓她不舒服的檸著眉。
“傷口很疼吧?”易幻生心疼的把她輕擁入懷,原本紅艷可愛的小臉如今變?yōu)閼K白無血色,該死的華山派!竟然把她傷成這樣。
“我沒事!彼龘u搖頭,不讓易幻生為她憂心。
“偉豪已出現(xiàn),我們不會有事的。”現(xiàn)下不是為她包扎傷口的時機(jī),幸好由外觀看來,她的傷勢并不嚴(yán)重。
“嗯!彼皂樀目吭谒麘阎虚]目養(yǎng)神。
憐愛的輕啄下她的臉龐,易幻生揚(yáng)聲問風(fēng)偉豪道:“你怎會知道我人在這兒?”
風(fēng)偉豪的出現(xiàn)讓他挺意外的,他并未事先告知風(fēng)偉豪他要上折劍山莊養(yǎng)精蓄銳。
“自你失蹤后,我們派出探子打探你的行蹤,總算在今天收到你往我這兒來的消息,為了避免中途橫生枝節(jié),我索性率人出來迎接你,剛好及時趕到!憋L(fēng)偉豪只在見到他安好的那一剎那露出欣喜的表情,面對殘害好友的敵人他可沒好心情。
“原來如此!弊尡姸嗪糜褳樗陌参(dān)心,著實讓易幻生心底過意不去,他應(yīng)該在脫困后馬上跟他們報平安的。
風(fēng)偉豪跟岳掌門過了五、六十招,岳掌門便成了他的手下敗將,被押跪在地,其它的烏合之眾則被打得叫苦連天,想開口求饒卻礙于出身名門正派說不出嘴,只好哀傷的把恐懼往心里吞。
“你打算怎么處理他們?”風(fēng)偉豪詢問易幻生的意見,畢竟易幻生才是當(dāng)事人,他無權(quán)為易幻生做決定。
“這群人也算是毅力堅定,尾隨我身后苦苦追蹤,不過真正跟我有仇的人是岳掌門、毛登端與曲曜,其余人是無辜的!痹诘乩蝺(nèi)所受的苦又浮現(xiàn)眼前,這些人需要給點教訓(xùn)。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袁翠袖憐憫向來惡形惡狀、仗勢欺人的毛登端與曲曜,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易大俠,請您饒了小人的命,我是天生下賤、無恥,在地牢中對您不敬是受大師兄逼迫,全不關(guān)我的事。∧笕擞写罅,就饒了我吧!”精于見風(fēng)轉(zhuǎn)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曲曜又是磕頭又是下跪,為的不過是想保全性命。
他那不顧自尊的無恥嘴臉遭眾人側(cè)目,有的人甚至不屑的直搖頭嘆氣,世上怎會有這種敗類?
“曲曜!”毛登端不敢置信地狂吼,那日在地牢中明明曲曜自己也相當(dāng)沉迷于折磨易幻生,現(xiàn)下竟然撇得一乾二凈,枉費(fèi)他多年來把曲曜當(dāng)兄弟看待,沒想到得到的竟是這樣的回報。
“易大俠,這下您聽見了吧?大師兄他正在威脅我呢!”曲曜狗腿的把易幻生奉若神只,若不是遭折劍山莊的人攔住,他會爬過去抱住易幻生的腿告饒。
“曲曜!老夫錯收你這不知羞恥的畜生!痹勒崎T氣得差點昏厥過去,華山派的名聲在一夕間被曲曜破壞殆盡。
“我的確是畜生!如果易大俠愿意,我還可以學(xué)狗叫。汪!汪!”他諂媚的學(xué)狗兒又叫又跳。
風(fēng)偉豪揚(yáng)眉告知易幻生他再也看不下去了,簡直是一出可笑的鬧劇。
“好個畜生!币谆蒙灾缺谡浦休p拍幾下,算是贊賞曲曜賣力演出。
“你等我,我過去處理一下!
“好。”袁翠袖靜看易幻生會怎么做。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易幻生一人身上,曲曜見易幻生繞過他,直往毛登端走去,心中篤定他的低姿態(tài)獲得同情,他可全身而退了!嘴角得意的笑容不斷的高揚(yáng)。
“毛登端,我讓你三年內(nèi)無法使用武功,算是教訓(xùn)你平日作惡多端!彼陨缺焖俚耐嵌说闹苌泶笱c去。若是得罪他也就算了,反正他平日閑來無事就愛找名門正派過招,但他沒忘毛登端與其它華山派弟子連虛弱的老叟都大動拳腳,所以凡是被他撞見欺負(fù)老者的人一律與毛登端享有同等待遇!皩Γ∷麄兓钤!”猶不知死活的曲曜落井下石地拍手叫好。
易幻生搖搖頭走向?qū)λ麚u尾乞憐的曲曜道:“我把你交還給令師發(fā)落!
他朝押住曲曜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放開曲曜,風(fēng)偉豪也松開對岳掌門的箝制,讓他去制裁忤逆師尊的弟子。
聞言,曲曜當(dāng)下臉色大變,拔腿就逃,因為他曉得師父絕不會原諒他,為何他會錯打如意算盤?
剛獲自由的岳掌門利眸冰寒,望著曲曜飛奔的身影,全身筋脈浮出,待他覺得讓曲曜跑夠了,再縱身用力擊中曲曜的天靈蓋,讓他當(dāng)場斃命,像曲曜這種陣前投敵的叛徒死不足惜!
礙于光憑武力毫無勝算,而易幻生擺明不為難他,岳掌門背對著眾人對華山派弟子喊道:“回華山!
受傷的華山派弟子相互扶持,尾隨岳掌門回華山,臨去前,毛登端神情復(fù)雜的看向易幻生,似為易幻生沒動手殺他而困擾,直到其它師弟出聲喚他,他才掉頭離開。
“不后悔?”風(fēng)偉豪問,華山派里沒個好人,放了他們只是為自己增加往后的麻煩!拔也皇莻嗜血的人,況且我平日的樂趣來自他們,殺光他們可麻煩了,我肯定會無聊至極!彼α诵Α
風(fēng)偉豪跟著笑了。沒錯!易幻生平日最愛逗名門正派玩,若少了被他耍得怒火沖天的名門正派,江湖鐵定會失色不少。
袁翠袖也感到開心,慶幸自己的好眼光,選對了伴侶。
“對了!我差點忘了幫你們介紹。偉豪,她是袁翠袖;翠袖,他是我的好兄弟,折劍山莊的莊主風(fēng)偉豪!睂υ湫涞谋尘皼]多做解釋,他相信風(fēng)偉豪早已一清二楚!帮L(fēng)莊主,久仰大名!痹湫湎蝻L(fēng)偉豪抱拳行禮。
“袁姑娘有禮!憋L(fēng)偉豪冷淡的向她回禮,眼底寫滿了不贊同,又見袁翠袖穿著男人的衣衫,眉頭更是緊鎖!澳銈兝哿,咱們先回山莊去吧!
“嗯。”易幻生瞧出了風(fēng)偉豪的不滿,但在外人面前不好多做解釋,待回山莊后兄弟倆關(guān)起門來再好好談吧。
他們騰匹馬讓易幻生與袁翠袖共騎,一行八人策馬奔馳回折劍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