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男人全是急色鬼,不管外表裝得多么道貌岸然。她夾了一口飯菜往他嘴里塞,用意是堵他嘴巴,省得他說些不三不四令人臉紅的話。
“好吃,春兒夾的飯菜特別香,你怎么知道我餓了!边是她體貼他,沒忘了夫妻是有福共享。
“你還沒吃?”她訝然地又喂了他一口。
第九章喬家娘子二嫁了(2)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著吃,一碗飯菜很快就見底。
吃飯間,他也順道提了方才韓金桂鬧場的事。
“氣都氣飽哪吃得下,你說那是我親妹嗎?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也做得出來!
壞了他的事還敢把她名聲不佳的小姑推給他,她到底在想什么!
韓重華打探牛二那個人時,也把他家人的底都摸清楚了,牛家小姑說是十八,實則已經二十一了,她因與一男子有了身孕而被夫家退親,孩子打掉又勾搭另一名男子,在大牛莊已是聲名狼籍,牛二家的人才急得幫她找個冤大頭嫁了。
怕是又有孩子了,不嫁瞞不住。
“氣什么,親者痛仇者快,我琢磨著這么缺德攛掇人的也就那一位了!边能有誰這般恨她入骨。
“錢少奶奶?”那日的羞辱,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喬立春好笑的嘆了口氣。“見我過得好不甘心吧!如果我窮困潦倒的話,說不定她還會施舍我幾兩銀子呢!
“要收拾她嗎?”
她想了一下,搖頭!昂伪啬兀e點陰德,她那肚子都那么大了,讓她平安生下孩子算了。”
“你呀,你是我韓重華的心頭肉,我們來生個孩子吧!”他一拿開她手上的碗,隨即身子一壓。
“天還沒黑……”她才說完,忽地,一只大手蓋住她雙眼。
“天黑了。”他輕笑地咬開嫁衣上的盤扣,舌頭如小蛇般滑過玉雪頸窩,往下落無數細吻。
“真有那么急……啊!你咬我……”
她“嗎”字還沒落下,渾圓胸脯就被啃咬了一口,微疼,但氣氛頓時很是旖旎。
韓重華笑得邪氣的剝光妻子衣褲!澳悴恢牢液芗眴幔勘锪硕迥炅耍裢硪箝_殺戒!
“輕點,會疼……”唔!好羞人,他把她的腳掰得太開了。
“好,為夫的會輕輕地疼你……”他對準了穴口,正要進入……“娘,你在不在?”
聽著女兒甜軟的聲音,兩個正要進入關鍵的大人霍地僵住,不敢亂動地互視一眼,苦笑。
“貝姐兒找娘什么事?”她將壓在身上的大腿搬開,引起某人不滿的輕哼。
“外面暗,貝姐兒怕,我可以跟娘睡嗎?”不待娘親點頭,小短腿已咚咚咚地開了門進來,只給了兩個大人一點穿衣時間……已穿戴好衣裳,很想說不的韓重華看到喬雅音濕漉漉的眼兒,頓時無奈的翻個身,躺在妻子身側。
“好,但你不能吵喔!眴塘⒋合蛘煞蛲兑员傅难凵。
“嗯!”喬雅音很乖巧的帶著自己的小棉被,爬上床睡在娘的另一側,眼兒瞇瞇地笑得很開心。
有娘在身邊,喬雅音很快就睡著了。
可是有一個人卻飽受折磨,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像煎魚似的,吵得另一人也無法入睡。
“你喔!多大的人還像孩子一樣,要不你輕一點,別吵醒孩子!笨此敲措y受,喬立春主動的靠過去。
一得妻命,韓重華如渴水的魚,翻身一覆投入滿水的池塘,歡快的游呀游,游了終宵仍不倦怠,直到雞鳴。
過了年,開春。
三月初六,“一心堂”掛匾,醫藥兼具的醫館正式開業,因有趙琳瑯題字,因此生意還不錯,開門見紅。
鋪子開在縣城,韓家一家老小都搬來了,住在醫館后面的二進院,另在墻邊開一道側門方便進出,不用經過醫館打擾里面的看診。
寶哥兒……年一過已五歲的喬弘書正式入學,于就近的學堂就讀,喬立春給他買了一個小廝,陪同上下學。
不過喬立秋還是沒有消息,喬立春托了很多人打探仍一無所獲,唯恐喬家后繼無人,沒人繼承香火,所以喬雅音雖改了姓叫韓雅音,喬弘書依舊姓喬,未有所變動。
如今兩個孩子都叫韓重華爹,韓重陽二叔,親昵得有如一家人,韓重華更像個親爹,把孩子寵得都快登天了。
而慕容春秋在過年前有回京一趟,向他爹拜個年,告知他還活著,可是元宵前夕又來了,自個兒挑了間空屋便住下不走了,儼然如住霸王屋的房客。
白吃白住也就算了,最可惡的是他還與主人“爭寵”,趁著韓重華看診人在醫館時,他倒是逗得人家的女兒很開心,還教放學的小兒習武,甚至連女主人也沒放過的送些銀刀、鐵劍、刺心矛,哄得別人的妻小樂開懷。
遇到這種撬墻角的,誰能不痛恨三分,若非韓重華涵養好,早就下毒將人毒死以免留后患,哪能讓人還管閑事管到他身上來。
“你真的不回軍營了?”
“不回!彼F在日日都如魚得水,快活得很。
“三品官職扔了不要?”
傻子的行為。
“反正也沒人去偷,擺著當我音容宛在!彼o官了,虛職還在,每個月照領二十兩軍糧。
因為韓重華的用藥精準,因此軍醫營還留著他昔日的方子,不讓他正式卸職是想有需要時再征調他的醫術,人不來沒關系,伹藥方一定要到,他最擅長的是外傷方面的藥劑,這是其他軍醫所不能及的。
另外,也是趙琳痕的私心,他和韓重華、慕容春秋是莫逆之交,他希望他登基后他們能幫他,一在民間、一在朝堂,兩人雖都性情古怪不受拘束,但值得信任、交付重托。
音容宛在,他當自己死了不成?慕容春秋咬著牙,很想一拳將某人的傻笑打掉。
“你還不回京嗎?聽說你的丞相爹找你找得很急,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女人定下來,眼光別太挑,看得過去就好,畢竟這世上的妖孽并不多!迸c他相配的妖難尋。
“……你的話一向這么多嗎?”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本事,開口就停不下來。
“已有家室的人難免羅嗦,一回到家總有說不完的話,孤家寡人的人是體會不到有家的趣味,小兒聰慧,朗朗讀書聲,幼女嬌憨,笑語不斷,妻子坐在身側……”他說的美好情景令人向往,宛若置身平凡百姓家最是幸福,沒有爭斗、機關算盡,只有寧靜與祥和。
寧靜與祥和,這是從殺戮戰場出來的人最需要的,他們厭倦了殺人與被殺、鮮血和惡夢,能一覺到天明才是一心所求。
“縫衣刺繡嗎?”慕容春秋憤然的瞪視。
“不,磨刀!表n重華隱有不快的睨了他一眼,看其絕世容貌越看越不順眼。
他噴笑。“也不是多賢慧嘛!她還是喜歡刀槍劍之類的兵器,嫁給你個。會診脈開藥方的文弱大夫實在辛苦!
濃黑的黑瞳一閃慍色!伴|房之樂不可言,其樂無比,妙趣橫生,可惜你孤枕難眠,夜深露重!
冷呀!
“你在炫耀?”這男人真是可恥。
“是呀,看不出來嗎?你已經在這兒住了很久,也該離開了,老是這么白吃白喝不覺羞愧?”他明著趕人,表示不歡迎死皮賴臉的客人,他食量太大會吃光家里米糧。
“還不夠久,我打算買下隔壁的宅子,和你當鄰居!彼敵醪痪徒畼桥_先得月,才把人拐進門?
慕容春秋不是想奪人妻子,而是存心給人添堵,韓重華心里越發寒,他莫名而起的惡趣味就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