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的聲音讓她連忙收回心思!班。”
當房門關上,只剩下徐敏一個人坐在閨房內,原本全身呈現的戒備狀態,終于可以稍稍松懈下來。
“在在線游戲里頭,也得透過金錢、裝備和經驗值,才有辦法升級……”她把玩著戴在手上的飾物,口中喃喃自語!翱墒蔷退阏娴奶映鋈ィ渴裁淳S生?如果想要賣臭豆腐維生,也得先有生財用具,還要備料,光是臭鹵水,就得花三、四個月時間去等它發酵……”
以前總認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為她傷心流淚,可是如今真的遇到生死存亡關頭,求生的本能又讓徐敏覺得不甘心,尤其是頂著別人的身分,莫名其妙地送命,那才叫做冤枉。
所以她得在被送進宮之前,先逃出這里。
未時時分。
站在城墻上方,負責守衛端禮門的士兵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又看到飄揚在半空中的塵土,馬上猜到來者是誰,立刻朝下頭喊道。
“千歲回府!”
聽到上頭傳來吆喝,位在下頭的士兵也馬上把話傳了下去,經過一道又一道關卡,直到傳進內宮。
當馬蹄聲愈來愈清晰,可以看見六名男子熟練地揮動手中的韁繩,策馬前進,居中為首的男子是唯一沒有梳髻的,更不用說佩帶網巾了。隨風飛揚的黑色長發,狂野不羈的炯黑目光,俊美的臉龐因為經常待在戶外,曬成古銅色的皮膚也更襯托出男子的陽剛味,鼻梁下方是總噙著高傲弧度的嘴角,配上跨騎在馬背上的高大健壯身軀,比陽光更加耀眼。
就在一行人策馬穿過端禮門,進入這座高二丈九尺、下闊六丈、女墻高五尺五寸,護城河寬十五丈、深三丈的王城,速度才逐漸放慢下來。
“殿下一個多月不曾回府,王妃想必等得不耐煩,聽到消息,肯定立刻前來請安!彬T在身后的魯俊體型健壯、皮膚黝黑、相貌端正,隸屬于兵部,也是王府內近萬名的護衛隊之一,跟在慶王身邊多年,兩人年紀又相當,不只是主從,也是知己。
今年二十有二的元禮仰頭大笑,狂妄的笑聲挾了幾分譏諷。
“你錯了,她等的絕對不是一個渾身沾了馬騷味的丈夫……”而是能讓她坐上后宮之首位置的男人,他在心里加上一句。
他和柳氏是表姊弟,還是皇子時,就曾經在后宮見過不少回,早就看出這個比他大兩歲的表姊被教得很好,談吐舉止無不透露出對權勢的渴望和野心。十五歲那年選婚,雖然是由王府長史等屬官負責揀選,但在母妃和擔任吏部侍郎的姨父推波助瀾下,在他十六歲成年,前往高闇府就藩之前,兩人也順理成章結為夫妻。
誰當王妃不重要,自己也無從選擇,而六年的夫妻關系,她為他生下了世子,可是兩人依舊不曾熱絡過。因為柳氏愛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有“皇子”這個頭銜的尊貴丈夫。只要父皇一天不立太子,所有皇子都有機會當上皇帝,讓她成天只會夢想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
魯俊不想見主子夫妻失和,只得幫忙緩頰!暗钕,女人總是愛干凈,自然不能忍受異味,待會兒回到寢宮,記得要先凈身更衣。”
“我可聞不到味道,就她鼻子靈。”想到柳氏嫌惡的表情,捏住鼻子不敢呼吸的模樣,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好笑。
他白小就和馬特別有緣,彷佛能聽得懂它們說的話,所以父皇才將高閭府賜給他當封地,這里不只有廣大的草原,還有七座養馬場,很適合為朝廷培育出驍勇善戰的名駒好馬。
元禮寧可和馬匹為伍,也不想和個一心一意巴望著能當上皇后的女人大眼瞪小眼,只可惜柳氏這輩子只能當慶王王妃,因為他對皇位根本不感興趣也不想去爭。
“王妃只是不習慣。”魯俊打圓場地說。
聞言,元禮哼笑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如果一個女人要的不是丈夫的心,只想從丈夫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么她是永遠不會習慣的。
來到前寢宮,元禮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魯俊,邁開大步,經過一條又一條雕梁畫棟的曲廊,負責伺候生活起居的馬福早就帶著其它奴才前來迎接主子,亦步亦趨地跟在身邊。
“我要到書房,沒事別來吵我!睘榱损B出千里馬,不只得要看書,從前人的經驗中得到知識,甚至還要去拜訪一些世代養馬的老養馬人。
“啟稟殿下,已經命人去燒水了,還是先沐浴更衣……”馬福吶吶地啟唇,就怕王妃待會兒前來請安,又說他們這些奴才不懂得伺候,沒先把主子身上的馬騷味洗掉。
他根本不在意。“晚一點再凈身,傳膳就好!
“是,殿下!敝髯舆@么說,當奴才的只能從命了。
就這樣,元禮來到書房,說是書房,其實應該說是藏書閣,里頭有著從各地搜集而來,有關養馬或馭馬的書籍,他經常在這里待上好幾個晚上,不眠不休,反反覆覆地看了又看。
元禮才翻了幾本書就察覺身后有人,猛地回頭一看,就見總管王府事務的長史劉墉站在門口,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自己。
“見過千歲!眲④笆譃槎Y。
“嗯。”他冷冷地應聲,不只是長史,就連典簿、典膳這些朝廷分配給王府的屬官,都是用來監視藩王的一舉一動。
劉墉跨過門坎,他年約四十來歲,中等身材,做事向來中規中矩,所以對慶王視禮儀于無物的行徑相當不以為然,每見一回,總要叨念一次。
“千歲怎么又不束發了?這可是會遭人取笑,說千歲不識禮儀,是個野蠻人,若皇上知道……”
“愛說就由他們說去,我自小就不愛束發,束得頭皮都發疼了……”元禮隨手挑了一本!霸僬f父皇早就死心,不奢望我有改進的一天,只要替朝廷多訓練出幾匹好馬,自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被堵得無話可說,劉墉只能嘆氣,若皇上和貴妃娘娘怪罪下來,受到懲罰的可是自己。
元禮才在書案后頭落坐,見對方還不打算走,只好又問:“還有事?”
“回千歲,千歲與娘娘成親多年,膝下只有一名世子,夫人也只有王氏和江氏兩位,其中唯獨王氏生下女兒,子孫單薄,不合禮制……”劉墉一面說,一面呈上手中的名冊!斑@里頭記載著高闇府內年滿十四到十八歲,家世清白人家的閨女,還請千歲挑幾個中意的對象,收房納妾。”
元禮在心里嗤笑,子孫單?難道要他效法上頭幾位兄長,荒淫無度,只要是看中意的女人,不管對方是誰,就剝光人家的衣服,直接扔到床上,最后連自己有多少子女都不清楚。
與其花時間去應付那些只會哭鬧索討的女人,他寧可騎著愛駒馳騁在草原上,但若拒絕,不合禮制的大帽子馬上扣下來。雖然以元禮向來我行我素的性子,大可不予理會,但劉墉絕不會善罷干休,就算此人只是王府屬官,卻是父皇派來監視藩王們的,尚不宜在此事上頭和此人作對。
他看著等待答復的劉墉!澳蔷徒挥赡闳マk吧!
“下官遵命!彼麧M意地離去。
待腳步聲遠離,元禮不禁自我解嘲,能讓他動心的女人,就跟名駒般,世間少有,若真能遇上,他絕對不會放手。
第2章(1)
前寢宮——
翌日一早,元禮才用完膳,馬福就來到跟前,告知王妃前來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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