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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巧取豪奪,苦盡甘來 >> 調戲烈紅妝作者:梁心 | 收藏本站
調戲烈紅妝 page 27 作者:梁心
    “福老爹,出了什么事嗎?”后面來了輛馬車,有遮篷的,因為陸長興占了道,煞氣又重,駕車的男子只好下來了解,一看牛車上的人還是他的老鄰居。

    沈蓉清默默退了一步,將自己完全藏到陸長興的身后。

    “阿堰呀,你回來得正好!”農人雙眼一亮,趕早不如趕巧,臉上登時笑開了花,指著陸長興對沈容堰說:“你朋友來找你了,生意不等人的,你可別耽誤了。”

    “我朋友?”沈容堰疑惑地看向陸長興,越看越不對勁,原本從容爾雅還未完全褪去的儒生氣息馬上變了調。他回頭,笑著對農人說:“福老爹,這確實是我朋友,多謝你了,等會兒路上走好。”

    農人朝他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多說,駕著牛車往家里的路上趕。牛車不快,沈容堰將馬車停到奉茶樹下,拴好馬,陸長興及沈蓉清都坐回原來的石頭上,還能見到牛車在路上搖搖晃晃,不過離這里也有段距離了。

    沈容堰收回目光,直直地望向陸長興,拱手道:“不知陸大人遠道而來尋訪在下,所欲何為?”

    他在朝為官的時候,見過陸長興幾面,他氣勢雄健、高大俊朗、自信挺拔,即便兩人從未交流過,也對他印象深刻。

    “找你幫忙!标戦L興撫顎一笑,卻沒有方才在農人面前的匪氣!捌鋵崕臀业拿,等于是在幫你自己的忙。”

    “在下不懂大人的意思!鄙蛉菅咭荒樐,但他還不至于認為陸長興瘋了,顛簸到這里只為開他玩笑!按笕诵枰谙聨褪裁疵?”

    陸長興默默看了沈蓉清一眼,以眼神問她,究竟是他來說,還是她來說?

    第7章(2)

    沈蓉清嘆了口氣,如果三哥愿意隨他們回京,這秘密遲早守不住,便將面紗取下,弱弱地喊了一聲。“三哥……”

    “小清?!”沈容堰嚇得站起來,這條路上算一算也就他們三個人跟一匹馬,他還是慌張地探看了左右!澳憧彀衙婕喆魃,被村民看見就不好了!

    他們一家兄妹眉宇間長得極為相似,村民也知道他們有個妹妹,為了掩飾她的行蹤,就對外宣稱為了替父母積德,到宗廟里帶發修行了,萬一被人發現,把消息傳了回去,簡直就是砸石入水。

    沈蓉清把面紗掛回去,低著頭不敢看沈容堰,小媳婦的模樣惹得陸長興心生憐惜,不管兄長在場,伸手就是摟抱,氣得沈蓉清抬起頭來怒瞪著他,示意他別添亂。

    “對我就這么兇。”陸長興笑著搖頭。算了,他樂得慣她。

    沈容堰就算歷經家變,也禁不起陸長興當面調戲他妹妹,重點是他們怎么會一塊兒過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大哥聽到消息出去找你,回來氣沖沖的,什么都不講,也不許我們多問一句,一個人在爹娘牌位前跪了一天一夜,發不梳、須不剃,一瞬間像老了五歲。小清,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沈蓉清噎了一下,內心苦澀難當!拔页闪岁懘笕说氖替。”

    “你!”沈容堰指著自家妹妹,不敢相信自個兒聽見了什么話。

    “你究竟把爹娘的臉面置于何處了?他們在天之靈——”

    “三哥,你別急著罵她,要不是走投無路,這么倔的姑娘怎么會低頭?”

    陸畏興橫出一手隔在他們兩人之間,沈容堰為他這句“三哥”差點岔了氣。

    “我們手邊握有一些線索,是她這四年來賣命賣尊嚴換下的,如果運用得當,就能洗刷沈閣老的冤屈,我只問你一句,你肯不肯跟我們回京?”

    沈容堰面有難色地看著陸長興。他知道這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但也不用省事到什么都不解釋吧?他改問沈蓉清。

    “你先跟我說說這幾年都做了什么?”

    “也沒什么——”沈蓉清從捜集證據,進入漕幫,四處尋訪買官名單上的人物,到最后依附集玉閣成為瘦馬,再遇陸長興都說了一回。她幾次想把險要的事一語帶過,像投河逃生云云就省略不提,陸長興卻插嘴把一切補上,惹了她好幾個白眼。

    “你一個女孩家……”沈容堰實在說不出訓斥的話,看著從小沒少疼愛的妹妹跌得一身傷回來向他求助,他怎么狠心往外推呢?

    “好吧,我跟你們上京!

    “三哥!”沈蓉清喜出望外,她還以為要磨上個三、五天,才有辦法讓他點頭。

    “我開口說要做點小買賣的時候,家里也是反對,我知道你的心情,也明白你走的這條路比我困難許多。你一路走來,肯定累了吧?三哥沒什么本事,最多就扶你走一小段!鄙蛉菅呙嗣念^,像幼時買糖回來哄她一樣。

    “不過我貿然離去,肯定會惹大哥起疑,得想個藉口脫身,最好是能離家十天半個月的!

    “放心,早就幫你想好了!标戦L興把漕幫船塢的事說了一遍。

    “還有個福老爹當證人呢!

    沈蓉清這時才心領神會,原來他早就打好主意,故作匪氣也是慎防家里的人問起,兩相比較之下,就算身量高頭大馬,最終也不會懷疑到陸長興身上。

    “既然如此,我就回家交代一聲,明早在縣城的頭家客棧碰頭!鄙蛉菅唿c了點頭。以前就聽聞過漕運使陸長興心思縝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還沒見到他本人就開始布局了。

    “好,明早巳時,客棧門口等。你人來就好了,其他的路上添購便成!逼鋵嵥芟氍F在直接把人架走,不過對方是沈蓉清的哥哥,他多少得顧忌些。

    陸長興與沈蓉清南下找人,駱家兄弟就負責在京里布局。

    彭海不知是虧心事做多了,還是天生膽小如鼠,家里大門口上就掛個寸長的鎮煞羅盤,每扇窗戶上都吊著金錢劍,每天出門跟回家都要燒一遍黃紙,口中念念有詞,家里還養了七頭黑犬,輪流取血用。

    “過得這么辛苦,有意義嗎?”駱冰解了某扇窗上的金錢劍后,迅速躲回墻邊,蹲伏在駱雨身側,拿起石子輕丟彭海家的窗戶。

    “出門要看日子、看方位,哪天我扮成算命先生,說他這輩子只能吃白米飯,你說他會不會照辦?”

    駱雨沒有回他,專心地注視著眼前的變化,一見有人驚醒,馬上松開握了一整個晚上的繩索,白衣立刻從窗外飄過。

    “有鬼呀!”房內有人大叫,頃刻間,燭火亮了屋子。

    駱雨拉回白衣,卷了幾卷塞進胸前,領著駱冰翻墻離開,動作一氣呵成。

    “金錢劍又斷了!這個月已經斷七支了!老天爺,我們不會染上什么穢物了吧?!”彭海家里哀嚎聲不斷,已經離去的駱家兄弟聽過好幾回,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大想這法子還真夠損的,不過怎么樣都比放火好。”駱冰提起當年的任務仍是心有余悸,當時盡管臨行前陸長興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傷及無辜,還是有人受傷了。那個人就是他,傷到現在還沒好全。

    “幫主行事有他的考量。”換作是他,也會選擇用火燒,此舉最干凈俐落,也最無懸念。

    “喔!瘪槺亲,不提了!皩α,哥,你怎么看老大跟沈清?”

    要是沈閣老沒有失勢,沈清當老大的正妻綽綽有余,只是現在不上不下的,日后翻案也不曉得該如何處理。

    “幫主喜歡就好。只要幫主認她,我就認她。”駱雨終于看向聒噪了一晚的駱冰。“再說這事不是你我可以過問的,以后莫再提!

    “知道了!瘪槺底詰c幸,爹娘不是把駱雨那顆頑石腦袋生到他脖子上,不然這日子怎么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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