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陸長興沉了臉,看她一臉沉郁樣,又敗下陣來,軟言相勸。“你懷孕又落水,差點一尸兩命,在大夫說你能下床前,你都得乖乖躺著。都要做娘了,你不聽話,孩子以后怎么聽話?”
沈蓉清撇過頭去,不想跟陸長興說話,又發現她轉錯邊,看不到沈容堰,又轉了回來,卻瞧見他身后站了三名男子,神色緊張地瞧著她。
“大哥……”沈蓉清不自覺地往床上縮,眼眶立刻蓄淚,在沈容燁開口前掉了下來,虛弱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懷孕,反而像久病纏身。
“小清,你……”沈容燁被沈容柏推了一把,踉蹌來到床邊,是既心疼又愧疚,偏偏他這人就是學不會道歉,只好生硬地說:“我回京述職了!
“哼!”陸長興冷諷一聲,坐在床邊,溫柔地揩去沈蓉清流下的淚水。
沈容燁額角一抽。別人覺得陸長興是門好親事,可若交給他安排,絕對不會把妹妹嫁給這頭豺狼,滿滿心眼。
“以后這人欺負你,盡管回來跟大哥說,大哥給你作主。”沈容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她清瘦的臉龐,瞧她瘦成這樣,心里難受極了。
“以前的事都別說了,你好好養身子,倘若陸大人錯待你,未來迎娶的正妻容不下你,盡管把孩子帶回沈家,大哥替你養老!
陸長興瞇起眼,怒極反笑!安粍谏虼笕藪煨。蓉清是我心頭肉,割了我就沒命了,怎么舍得讓她受罪?而且我已經聯系陸家宗老,等蓉清胎象穩定了,就要回宗祠上牒,將她扶正,蓉清豈會自個兒容不下自個兒?”
眾人震驚。
“這事你怎么沒告訴我?”沈蓉清啞著聲問,心里一陣暖和。
“瞧你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說。你快把身子養好,后頭的事還多著呢。”她就算只是亮個相、過個場,其他事情都由典儀負責,也是需要體力站著讓人擺弄的。
“這事南國公知道嗎?”沈容柏多嘴問了句。
“關他何事?他自己也有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吱過什么聲了?”提到陸隨,陸長興就沒好臉色。
沈蓉清拍了拍震怒的陸長興,回頭向沈容柏賠罪。“二哥你別介意,最近南國公走訪得勤,長興挺不習慣的,眼下南國公世子還在河間分舵里呢!
“?他都承世子了,還來找你做什么?”沈容堰相當錯愕,他在陸府住過一段時間,從來沒見過陸隨、陸長興私下有什么往來,更別提陸揚了,秦王世子還說過他對陸長興成見頗深,怎么會跑來這小分舵?
“我也不曉得他們父子倆在發什么瘋,鬼話連篇又趕不走!标戦L興實在不想多談,臉臭得跟什么似的。“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我不會多寫幾筆嗎?”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大抵是南國公想認回兒子,陸長興卻不想認這個爹吧W而南國公世子在朝堂人脈尚淺,一有動靜就全散了,不如傍棵大樹好乘涼,陸長興這棵樹就挺穩的。
連他們都看得出來,陸長興豈會不知?
“幫主!狈客鈧鱽硐,是駱雨的聲音!翱h太爺前來拜見諸位大人,正在議事廳候著,請問是否接見?”
“請縣太爺候著,我隨后就到!标戦L興朝門外吩咐了句,隨后對沈家四個兄弟笑了笑。“縣太爺可是沖著四位妻舅來的,不如你們先請?”
“你呢?”相較于其他兄弟被陸長興一句“妻舅”定了魂,已經受過三哥之稱的沈容堰還能自在開口。
“蓉清該喝藥了,算算時間也該送過來!标戦L興皺眉望向門外,故意大聲地說:“銀花還沒來嗎?”
“來了來了!”銀花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知道里面都是京官,每個都是沈蓉清的哥哥,嚇得不敢進去,就怕被人知道她曾輕視過沈蓉清。
銀花把藥端了進去,交給陸長興后,一刻也不敢多待就退了出來,縮得像只耗子似的。
沈蓉清嘆了口氣,責怪地看了陸長興一眼!案鷤女流之輩計較,你羞不羞?”
“人貴自知,我只是幫她認清自己斤兩。”見她真的生氣,陸長興只好求饒。
“我也沒多刁難她,只要她安分,我何必時時敲打?來,你先喝藥,別多想!
沈蓉清接過藥碗,皺著眉頭,邊喝邊吐舌,見他從懷里拿出用油紙包裹的蜜餞,捻了一塊含進嘴里,就瞪著眼警告他。
“這藥看起來苦,蓉清喝不快的。大哥,我看我們先出去吧,別讓縣太爺久等,以為我們沈家人眼睛長在頭頂上!鄙蛉菅叽钪值艿募绨蛲庾。他就算沒見過陸長興的把戲,也聽過沈蓉清院子里的丫鬟碎嘴大人是怎么消藥汁苦味的。
“多謝三哥。”陸長興對沈容堰的上道滿意極了,笑著目送他們四人步出廂房,又眼巴巴地回來盯著沈蓉清喝藥!肮,快喝,藥汁冷了更苦!
“你真的是——都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沈蓉清捧著藥碗,低下了紅撲撲的臉龐,藥汁雖苦,她心卻是甜的。
她喝完藥汁,吁出一口氣,見陸長興湊過來就要索吻,連忙抬手制止他,巧笑情兮。
“再過兩天,我就躺足半個月了,等大夫說我胎象穩定,敢問陸大人何時可摘?”
陸長興差點一咕嚕就把含在嘴里的蜜餞核吞下去。
“一定得摘?”
“我還問過你才摘呢!北硎舅麤]過問就辣手摧花,她本人算客氣的。
“……唉!标戦L興嘆了口氣,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就、就大夫說你胎象穩定的那天,我自綑雙手送你床上,你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真的?”沈蓉清雙眼晶亮,看著他猶如壯士斷腕的神色,笑得更開心了。
她當然不可能對他做什么過分的事,如果他真的自綑雙手,不用送到床上,她就會原諒他了,以后也不會再提這件事。
也不曉得是不是跟他處久了,她居然對這件事情頗為期待。
“那我等著了!鄙蛉厍逭惺忠拷,捧著他苦苦的一張臉,笑著把自個兒充滿苦藥味的唇親了上去。
苦盡甘來就是這等滋味吧,真好。
【全書完】
后記
您余額不足梁心
因為內文字數太多的關系,沒什么篇幅可以寫后記了,所以接下來的雜談,梁大心決定不斷句不換行不按空白鍵(才怪)。
會想出這個故事,原因很簡單,就是梁大心想寫一個變態……(捂臉)
不過梁大心的功力太淺了,總覺得變態得不夠味,未來有機會,我一定要再寫一個變態(喂)。
因為這本隔了三個月,梁大心有很多事想跟各位愛卿們分享,可是余額不足,我只能挑最短的說。
今年成大場,梁大心照例跟朋友一塊兒參加,而饅頭——就是《有貓貴妃》的女主角胡芷吟(撒花)——也從澳洲回來了,根本是我們魔境夢游的年度盛事呀!
但是梁大心卻發現了一件悲傷的事,我老了——
剛開始跑場的時候,早上九點我們就出現在會場,最晚十點半就整裝完畢,一路玩到下午五點精神還是好得跟吃了藥(?)一樣,如今一點整裝,拖拖拉拉到三點多才滾到會場,一路玩耍打鬧下來都快脫力了,拿出手機一看,天呀!
怎么還沒四點?O(∩_∩)O
因為活動有兩天,第二天我根本就是整裝完之后,就蹲到湖邊發呆呀……
不過這次看到了梁大心很喜歡的布袋戲角色,因為角色贊不說,連ccser的條件都是難得一見的好貨色,而且是男的喲~~男的喲~~(喂),我就拉著饅頭,沖過去跟對方合照,沒想到太過興奮,我居然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