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房間的燈光還亮著!
“……我正準備睡覺了!
這個小子當她眼花了嗎?“你剛剛還笑得很開心,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他的反應變遲鈍了,竟被人家逮個正著!斑@么晚了,媽咪有什么事?”
俞母笑得很燦爛,一雙眼睛充滿了期待!澳阕罱诿κ裁?”
“除了工作,我還能忙什么?”俞熠皓不自覺的坐直身子。
“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媽咪為什么認為我在談戀愛?”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在談戀愛!庇崮缚戳艘谎鬯竺娴恼眍^下。相信他剛剛是在跟女朋友傳簡訊,要不,怎么會笑得那么開心?從他回到俞家,總是冷著一張臉,偶爾掛上笑容,也是禮貌性的微笑,哪有機會見到剛剛那種連眉毛眼睛都在笑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最近容光煥發,戀愛中的歡喜幸福更是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可是時機還未成熟,他并不打算承認,這會兒也只能模糊焦點將此事蒙混過去!皨屵洳挥脫奈也粫Y婚,時候到了,我一定會步入結婚禮堂!
“以前很擔心,現在確實不擔心了!
媽咪已經認定在他談戀愛了,這會兒不管說什么都沒用,甚至越描越黑,他索性閉上嘴巴,不說總不會錯吧。
“好啦,找個時間帶關小姐回來吃飯吧。”
關小姐?原本打定主意不回應,可是這三個字實在太奇怪了,他好像不能避開這個話題了!拔也欢畫屵涞囊馑,什么關小姐?”
“還不想承認你跟關小姐談戀愛嗎?”她實在不懂小皓在別扭什么,又不是十三、四歲的小男生,談戀愛干嘛遮遮掩掩?
俞熠皓突然覺得頭好痛,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現在的重點已經不是他有沒有談戀愛,而是另外一件事!皨屵湓趺磿渡详P小姐?”
略微一頓,俞母開始感覺到情況不太妙,擔憂的皺眉。“你不是在跟關小姐談戀愛嗎?我聽關夫人說,她女兒最近忙著談戀愛。”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嗎?俞母仔細回想,關夫人提及此事時,確實沒有言明她女兒戀愛的對象是她兒子,可是,若是與她兒子無關,干嘛和她啰唆一大堆婚禮的細節?
“媽咪,人家談戀愛是人家的事,不要隨便扯上我!彪m然覺得眼前的情況很滑稽,可是應該慶幸媽咪好奇心旺盛,先跑來問東問西,要不,等到哪天婚禮都安排好了,他這個當事者還在狀況外。
俞母瞬間成了一只被水浸泡過的落湯雞,肩膀垂得很低,實在搞不懂這樣的烏龍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吧洗文愀P小姐不是聊得很開心嗎?所以,關夫人說她女兒在談戀愛,我當然會認定是你。”
俞熠皓差一點失控飆罵。當時關若晴說有人在看他們,原來不只是關家的人,還包括俞家的人。
“媽咪,就算那位關小姐在談戀愛,對象也絕對不是我,你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孔雀了!
他覺得關若晴真像一只孔雀,驕傲又張揚。
基于母親對孩子的了解,她也覺得小皓不會喜歡關小姐這種女孩子,只是各方面條件都很適合,她也樂觀其成,雖說愛情的發生往往不是事先設定好的立場,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對關小姐的印象這么不好。
“你爺爺和關老爺子有過約定,兩家要結親,你爺爺很喜歡關小姐。”
“我沒有反對爺爺尋找第二春。”
俞母皺眉一瞪!靶○,不要亂說話!
不問孫子的心意,只管自己是否喜歡,這不是擺明在找第二春嗎?“爺爺喜歡,那是爺爺的事,我不想干預,但是不要扯上我!
“你不是在跟關小姐談戀愛,那你在跟誰談戀愛?”
“關小姐的事絕對跟我沒關系,媽咪應該知道我心里有人!
“以前在育幼院認識的寶貝嗎?”
俞熠皓一怔!皨屵湓趺粗浪袑氊?”
“你從育幼院帶回來的布娃娃上面不是有‘寶貝’兩個字嗎?”
沒錯,布娃娃在平日制服繡學號的地方繡有“寶貝”兩字,可是若非近看,絕不會注意到上面繡了名字,而他不曾讓任何人有機會碰到布娃娃,當然也不可能有機會看到上面繡了名字。
俞母知道他心里的疑問,從實招來。“你剛從育幼院回來的時候,你爺爺要我找機會將你從育幼院帶回來的東西清理掉,尤其那個布娃娃。雖然你總是隨身攜帶,可是睡覺的時候習慣將布娃娃放在枕頭下,想拿到布娃娃并不是很困難?墒强吹缴厦胬C了名字,我不忍心丟掉,我相信那是很珍貴的禮物。”
其實回到俞家的隔一天,發現從育幼院帶回來的衣服全部不見了,他就知道爺爺恨不得將育幼院那一段全抹去,因此有一段日子,他總是隨身攜帶布娃娃,也因為如此,身邊的人都有機會見到布娃娃。
“沒錯,寶貝就是我想要守護一輩子的人!
“你找到她了嗎?”
“媽咪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就算你找到她也沒用,爺爺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爺爺可以為我的幸福負責嗎?”
俞母嘴巴一張又閉上。這個孩子與他親生母親不同,絕對不會任性的丟下家人一走了之,當然也不會發生私奔又被拋棄這種事,她還是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起他親生母親,徒惹傷悲。
“爺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你不要跟爺爺鬧脾氣!
“這關系到我的一輩子,我不可能由著爺爺擺布!
“我不是要你由著爺爺擺布,只是希望你不要跟爺爺正面沖突。不管爺爺做什么事,都是基于愛你,你對爺爺的意義不同于其他人!
愛原本是很溫暖的,可是愛若變成了強迫,那樣的愛就只是傷害。
“難道媽咪希望我不幸福嗎?”
俞母再也無話可說了。母親怎么會不希望孩子幸福?偏偏,他不只是兒子,他更是俞家唯一的血脈,其他的孩子想怎樣就怎樣,唯獨他不可以。
楚心言不喜歡引人注意,這或許跟她的出生背景有關系,無論自己是否在意有過一段育幼院的歲月,別人聽到她的故事,總會生出幾許可憐之情,而她,最不喜歡他人的可憐。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尊心,又怎么會喜歡人家可憐。
雖然她喜歡低調,可是跟俞熠皓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就很難維持如此,無論走到哪里,只要身邊有他,她就會享受到不同于常人的對待。她無法阻止別人用什么態度對待她,只能要求自己泰然處之。
習慣了,她對俞熠皓的世界也不再有原先的抗拒,當他要求她假日陪著加班,她也就答應了。
不過,她可以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卻無法對他的注視視而不見。
“謹哥哥干嘛一直看著我?”她相信點燃的蠟燭都沒有他的視線燙人。
俞熠皓突然靠過去吻了她一下。“就是很想看著你!
嬌羞的嫣紅染上白皙的臉龐,楚心言嬌嗔的瞪道:“謹哥哥不是要工作嗎?”
“我要工作啊,可是抬頭一看到你,不自覺就失神了!弊詮哪涿罡P若晴扯上關系,他不只是每天晚上要見到寶貝、周末假日要見到她,就是上班的時候也會很沖動的想見到她……總之,沒見到她的時候,總會感覺到很不安。
盡管媽咪沒說出口,但是他知道,媽咪很擔心他會像母親一樣離家出走,這等于在爺爺的舊傷口上捅一刀,爺爺受不了可能會倒下來。不,他不做這種事,他不會屈服,使人屈服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