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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異想天開,超能力 >> 危險女人香作者:方芝穎 | 收藏本站
危險女人香 第五章 作者:方芝穎
    俊銘:

    我發現她了!

    我和莎莎到加州,無意間在街上看見她和幾個東方人走在一起。我想上前和她搭訕,卻遭那些兇神惡霸阻擋,擁著她像躲瘟疫般的走開。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認錯人,是她不會錯。我會再想辦法查出她的行蹤,你稍安勿躁。

    陳俊銘握緊拳頭,又把信的內容反覆閱讀數遍。

    終于……他等這一天等得好久!俊名小心的將信紙裝入信封內,長嘆幾聲,多么漫長而毫無目的等待啁!這是意氣風發的陳俊銘在律師界打滾多年,頭一回體驗到一線生機的滋味。

    他按下內線,對門外的秘書孫允蘋交代著:

    “孫小姐,把我今天的約會全部取消,我要利用這個空檔思考一些問題!

    “是!彪娫捓飩鱽韺O允蘋唯諾的聲音。

    “還有,從現在起,我不見任何人,也不接電話,除非是重大緊急事件。”

    “可是……”孫允蘋為難的支吾。“如果是濃郁菁小姐……”

    俊銘不耐煩的打斷!熬驼f我到南部出差,要一個禮拜以后才回來!

    不等孫允蘋回答,陳俊銘切掉按鍵。此刻,他只想放松疲乏的身軀,讓腦海呈現空白。他緊繃太久了,自從她離開之后——

    俊銘一閉起眼睛,她曼妙的身影就在腦中盤旋,揮之不去。不知怎么的,俊銘對她的楚楚可憐、單薄瘦弱,總會有股難以言喻的疼惜感。

    他真的愛上她了嗎?俊銘怔忡半晌,心中有了明確的答案。

    俊銘:

    很抱歉這么久才給你消息!因為忙于工作,又要暗中調查她,我實在分身乏術。不過,很幸運的,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她落腳的地方。那個地方看起來學術氣息頗濃,戒備又極為森嚴。經我明查暗訪的結果,那里居然是一棟地方人籌設的研究所,專門研究心靈學!

    好駭人的主題!心靈學!她以前跟你討論過這方面的問題嗎?要不然她為何會在那個心靈學研究所?目前我還沒法子進去,可是聽說過幾天有個學術團體將進去參觀,到時我再混入學員中找機會接近她。別擔心我的安危,我自有分寸的。

    (仲恩)

    俊銘:

    我冒著生命危險,混進研究所了。你不知道門口警衛的防守有多嚴密!要不是我有兩把刷子,早就掛在門口當人干了。達成目的之后,回去怎么謝我?嗯,我要一臺全新的VOLVO,帶莎莎到墾丁撒度假,你意下如何?

    前幾天我和她接觸過,她根本忘記一切,連和你的過去她都沒印象。奇怪的是,請容許我用不禮貌的字眼,她簡直是白癡,問她任何問題時,她只會傻傻的看我,不吭一聲也不做任何表情。怎么回事?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十五號上頭調我到紐約,沒辦法再給你情報了。

    如果你想鍥而不舍,我在信末會附上研究所的地址,還有我朋友FRANK的電話,有麻煩?扇フ宜麕兔Α

    老兄,好自為之!

    (仲恩)

    律師事務所的電話不斷的響起,職員們各自忙著手邊的工作,無人閑聊休憩。陳俊銘亦是如此,在匆匆讀過仲恩的來信之后,他忙碌的又接起客戶打來的電話。

    最近昌宇建設的預售屋出現摻雜海砂建材的弊端被媒體揭露;所有受害的民眾組織自救會,委托陳俊銘出面向昌宇要求賠償,俊銘為這個案子簡直是卯足勁全力以赴。

    由于昌宇是房地產界的龍頭老大,臺灣幾乎有五分之一的房屋是昌宇蓋的,其勢力之龐大,涵蓋黑白兩道,即使是司法界頗富盛名的大律師,也不敢冒險接下這件案子。唯有打著伸張正義旗幟的陳俊銘,在聽完自救委員會的報告后,沒多考慮便答應了,F階段俊銘的工作重點,就放在聯絡昌宇建設的負責人,要他以金錢與自救會和解。

    “林太太,你放心,我一定極力幫你爭取……不客氣,哪里,好好,再見!”毀俊銘快速的應付完昌宇受害者的電話,立刻又接起另一線。

    “您好,我是陳俊銘!

    “俊銘,是我,你忙不忙?”一串嬌滴滴的女聲傳入俊銘的耳里,他將話筒移遠,免得雞皮疙瘩掉滿地。

    “郁菁,我現在沒空,有什么話等我下班再說。”

    俊銘趁著空檔,他拿起茶杯豪飲一口。

    “不行,人家想你,想聽聽你的聲音,你多說幾句給我聽嘛!”沈郁菁的聲音愈來愈嗲,俊銘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要是孫允蘋沒請假,這通電話絕對接不到俊銘手里。壞就壞在孫允蘋今天發燒請假,無人暫代秘書職務,所有的電話,俊銘都得親自接聽。

    “郁菁!俊銘實在拿女孩子沒轍,尤其是像沈郁菁這般像塊牛皮糖死黏著不放的女人,俊銘真想卸甲投降,任憑擺布算了。但是他不能,他一旦松懈,郁菁馬上就爬到俊銘的頭上,施展她的大女人主義。

    ‘郁菁!我有電話進來了,改天再聊,再見!’

    俊銘狠心切斷那陣魔音,松了口氣。不曉得是不是老天爺開的玩笑,俊銘煙酒嫖賭樣樣不沾,更不招惹女人,偏偏都是女人來招惹他,害他甩也甩不開。

    就拿沈郁菁來說,她是俊銘恩師沈應瑋的女兒,因為初安道的俊銘不忘師恩,時常到恩師家拜訪,和沈郁菁也由淺交變成熟識?°懯且孕置弥缹Υ糨,不料郁菁誤會俊銘對她有意,她就大方的敝開懷抱,要俊銘陷進。再加上郁菁的大小姐個性,想要的東西就非奪得不可,使俊銘無處遁逃?°懕槐频米咄稛o路,于是他只好吩咐秘書盡量替他回絕,推不掉的俊銘只有逃避。

    除了郁菁之外,俊銘還是其也女性委托者愛慕的對象?°懡舆^幾個離婚案件,而這些女人在離婚后,發現世界上還有像銘如此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且溫柔體貼的男人,眾‘色’女不禁芳心大動,頻向俊銘送秋波?°懏斎怀圆幌,還好郁菁自以為是的散播謠言,昭告世人他已死會,才將這個‘恐怖獵艷行動’擺平。

    哈!俊銘自嘲的笑著,這么有女人緣嗎?為何獨獨只有她……抵擋得了他的魅力呢?

    一想起她,俊銘的心顯得沉重。到底在美國加州的她,發生了什么重大的變化?才會讓整件事看起來如此不尋常?

    肯定是某個環節出問題了,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是哪里出問題呢?這么胡思亂想,沒憑沒據,俊銘就是用幾百個律師頭腦也猜不透。他索性閉起眼睛,搜尋記憶庫中有關她的資料……想著想著,俊銘倏地睜大雙眼,一個問句閃入眼簾。

    她究竟是誰?

    經過五天的電話轟炸,陳俊銘終于揪出昌宇建設的負責人林立雄。林立雄搶過手下遞來的大哥大,俊銘還沒出聲,林立雄就發制人的大吼:

    ‘小子,你有種,我的大哥大號碼也被你查到,下次我會記得改帶呼叫器!’

    ‘林先生,若是你存心不理我,也就不會接我的電話丁,不是嗎?’

    林立雄叼著牙簽,哇哈哈的笑個不停!∽樱惺裁词轮闭f,不要拐彎抹角啊!老人家我聽不慣花言巧語,你省省力氣!

    ‘無妨!°懻浀氖諗棵嫒,以律師的口吻說:‘請你到律師事務所來,和預售屋的受害者做個了結!

    ‘什么了結?我又沒欠他們,他們也沒欠我啊!白紙黑字,契約由雙方簽定;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可是你的預售屋建材中摻混海砂,讓我的客戶寢食難安,時時刻刻無不提心吊膽,害怕房子會崩塌。林先生,五十條人命在你手上,你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

    林立雄大聲嚷了起來,‘我不負責任?當初是他們心甘情愿簽字,我有拿刀協迫嗎?況且合約有說更改就更改的嗎?’

    ‘林先生,大家都知道你的屋子是用海砂蓋的,剩余那幾戶也銷售不出去了,何不把它全部拆掉重建,居民住得也安心!’

    ‘哼!重建?老子哪來的錢?談何容易!’林方雄一副‘你懂個屁’的口氣回答。

    陳俊銘迅速翻查手中的資料,在腦海里整理出一套說詞,看能否改變對方的主意。他先是溫和客氣的稱呼對方,然后語氣咄咄逼人:‘如果你不作廢契約,或是重建,給受害者一個交代,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坐牢!

    ‘你想唬我?小子,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這套嚇不倒我!’

    俊銘冷笑:‘我沒有嚇你,若是變成訴訟,我有把握告你和建商勾結,詐欺無辜百姓!’

    俊銘把詐欺兩個字說得很用力,他甚至可以聽見此二字在話筒里不停的回蕩。林方雄果然不說話了,俊銘見自己氣焰正旺,他乘勝追擊:

    ‘林先生,吃牢飯喝比西北風好吧!要是你不想太早離開,就請你入獄前再多騙幾個人,或是搶劫放火,我會免費為你達成心愿!

    ‘小子……’林立雄的聲音不似先前的高亢,他低沉的念著:‘你的鐘點費我付雙倍,替我打贏這場官司!

    ‘你另請高明吧!我不為惡人辯解!’

    ‘好,我請別人!’林立雄火冒三丈的大吼大叫。

    ‘我就不信我用錢收買不到講反話的人!姓陳的,你等著看好了,我會讓你吃敗仗的!哼!’

    通訊中斷,陳俊銘移開‘嘟嘟’聲不絕的聽筒,掛回主機上。這是再普通不過的案子,憑俊銘的能力,沒有解決不掉的道理!但,這次顯得十分棘手,十分難搞定……截至目前的情況,只能說毫無進展,而俊銘卻已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俊銘放松肌肉躺入座椅內,他邊揉著太陽穴,邊緩和急促的呼吸。

    此刻的俊銘感覺無力,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捕捉某種不知名的東西,來填滿他體內的虛空?墒沁@股不知名的東西是什么?俊銘也不清楚。

    最近的情形每況愈下,再加上工作壓力,俊銘再也無法忍受了。有時候他被煩得想大喊幾聲,好發泄他的情緒,但是聲音到嘴邊,又給他硬生生的吞回肚里。怪只能怪俊銘的修養太好了,做不來這些粗俗的舉動。

    今天不一樣,他真的要大叫,否則他懷疑自己能不能再活下去!正當他啟口發音時,電話又響起。

    俊銘無奈的皺皺眉頭,沒好氣的喂了一句。

    ‘俊銘!快!她搭下午兩點的飛機回臺灣,大概快到中正機場了,去追她!快去!’

    ‘仲恩,你在哪里?’

    ‘我在紐約,FRANK調查到她的動向,說她今天會到臺灣,要我轉告你,你馬上開車去中正機場,快點!’

    俊銘還想追問一句,仲恩那頭卻已草草結束談話,換成一長音的嘟——

    那個天才!俊銘暗咒一聲。她搭什么飛機?哪個班次?機場入海茫茫,教俊銘從何查起?

    不管了,俊銘飛奔至地下室發動車子,呼嘯的朝高速公路前進。

    踏入中正機場那刻起,陳俊銘的心涼了半截。機場大廳活動的人群除了旅客,尚有黑壓壓的一片示威人士!俊銘見到盛況空前的排場,他不得不由衷佩服仲恩。真絕的‘快’字,原來他有預感俊銘會花費很大的功夫找去尋找,才‘廢話’都舍不得吐一個字的掛上電話!天……俊銘想大喊的欲望又襲上心頭。

    陳俊銘無奈的邁開步伐,到出境廳查詢下午到達的班機時刻。就在俊銘排除萬難、想盡法子穿越人潮時,他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难酃怏@詫的在那名身影上停留……是她!是她!俊銘見幾個魁梧大漢簇擁著她快步離去,俊銘亦跟上他們,小心的查探情況。

    俊銘心疼的眺望她的容顏,她瘦了。臉上的血色也不如從前紅潤,反倒有種病態的蒼白。最適合她的紅衣服呢?俊銘盯著她一身的灰,黯然詭異的色彩,根本和開朗活潑的桃紅完全相反。

    難道她的意識被控制住了?那一行人突然停下來,俊銘趕忙躲進盆栽植物后面,觀察動靜。

    洪瑞希環顧四周,便轉身安排道:‘我去打個電話聯絡人。吳克、江力,看好小姐,其他人跟我來。’

    洪瑞希和三位保鏢形色匆匆的往電話亭邁去,F在留在她身邊的,是一位不超過三十歲的叼煙酷哥,和看似黑道人物的蓄胡大塊頭。

    不行,根本沒有機會靠近他們?°戇叢榭辞閯,邊動腦筋設法。依他一個人微薄之力,想要赤手空拳,明目張膽地奪走她,簡直是難上加難。怎么辦好呢?再猶豫不定,另一群人馬就要回來了!俊銘的額頭不住的冒汗。

    ‘江力,我去買包煙,麻煩你看著她。’酷哥見口袋的煙已空,他對大塊頭說了幾句話,便往販賣部三步并做兩步跑去。

    老天還是眷顧好人的!俊銘喜上眉梢,原本的愁苦一掃而光。他等酷哥跑遠之后,而示威群眾又迎面要將她和江力卷入時,他從盆栽后殺出重圍,用力的朝大塊頭撞去。

    大塊頭像被蚊子叮般不痛不癢,反而揪起俊銘的衣領,怒目嗔視他。

    ‘先生對不起!剛剛有人推我一把,你有沒有受傷?’俊銘慚愧的陪罪道歉,還小心翼翼地拍拍他身上的灰塵。

    江力見來者無意且彬彬有禮,態度便溫和許多。

    他松松手,讓俊銘的腳重回地面,對方才的事亦不追究。

    俊銘知道對方警覺性降低,他悄悄背著大塊頭,步步接近身后的她。

    ‘請問,哪個地方有賣煙?’俊銘漾著笑臉,緊握住她的手腕。

    大塊頭指指酷哥離去的方向,眼光也跟著放遠。

    俊銘逮著他不留神的空檔,拉住她拔腿就跑,還不忘說聲:‘謝謝!’

    他們跑進萬頭鉆動的群眾中,以防追兵的突擊。

    俊銘緊緊扣著她的手,穿梭在人群里,往另一個出口飛奔。洪瑞希很快的和大塊頭他們會合,立即分頭四處找尋。洪瑞希眼尖,捕捉到俊銘和她灰衣的身影,高喝手下集中火力追緝,只可惜在尋覓的過程耗費他們太多時間,等大隊人馬趕到出口處,俊銘早已和她坐在車內,先行一步開溜了。

    ‘SHIT!’洪瑞希忿忿地盯著遠離的轎車,忍不住低吼。

    回程的路上俊銘和她都不曾開口。一個專心駕車,一個則癡癡地發愣。沉默的因子肆無忌憚的在車內僅有的空間竄逃著,怎么也掙脫不了兩個明明苦苦相思之人的手掌心。

    ‘你……’俊銘眼光直射前方,突破界限的啟開話匣!阌浀梦野?’

    ‘記得。’她的聲音猶如從天際間傳來,輕柔且幽遠。

    太好了,俊銘卸下懸宕心中已久的大石。她沒有受控制,至少她保有了對他的記憶。

    ‘他們是什么人?他們知道你的一切,是不是?’

    俊銘想及十幾分鐘前驚險萬分的鏡頭,他不自覺的用力踩油門,拉遠和機場的距離。

    俊銘的話才說完,她雙手扳動車門的開關,在八十公里的時速中,不要命的欲跳出車外?°懕凰蝗缙鋪淼呐e止嚇得心臟停擺了片刻。他急急打轉方向盤,用力踩煞車,另一只手臂阻擋她縱身的沖勁;在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聲中,車子撞上高速公路路肩的護欄才停住。

    俊銘喘著氣,使勁的把她拉回車內。他惡狠狠地斥責:‘你如不知道這么做很危險?你不想活了嗎?’

    她猛然抬頭,眼眶中的珠淚潸潸落下。她哀凄絕美的臉龐,又深深撼動俊銘的心靈。他再熟悉不過了,實次遇見她,她那雙澄凈黑白分明的眼睛,就是如此吸引俊銘,仿佛被他勾魂一望,整個意志從此迷失。

    而現在,她以眼光傾訴她的無奈和苦楚,強迫俊銘放棄立場和堅持,平心靜氣的接受一切安排。

    俊銘的怒火漸漸熄滅,只剩點點火花茍延殘喘著。他放開她的身子,讓她獨自坐回位置,無言的啜泣。

    ‘你到底……’俊銘澀澀的說。‘發生了什么事?不能告訴我嗎?我是個律師,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她無語,任由一頭黑緞般的柔發垂落在頰上,遮掩她不停涌出的委屈和滿腹的秘密。

    ‘我很擔心你,’俊銘聞著陣發香,他凝睇身旁的可人兒。‘我擔心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安不安穩,有沒有人欺負你,是不是找到你的來處,和家人重聚?’

    ‘家人……’她喃喃囈語著,‘我的家人……’

    告訴我一切!”俊銘忽地掐緊她掇臂!拔矣袡嘀!別想編謊話騙我,你應該清楚一名律師的思想邏輯有多強!

    她深呼吸一口!澳阆胫朗裁?”

    “你的來歷、你的身分和家庭背景,包括剛剛那些流氓級人物和你的關系,還有,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家?這段日子你去了哪里?”

    “我在美國。”她坦蕩的迎向俊銘的質問。“我之所以離開你家,是因為我恢復記憶!

    “你……”俊銘頓時喜悲交錯。喜的是他終可以認清她,悲的是一旦她找到自己,他們之間的牽系也就愈來愈淡,直到完全消逝為止。

    “你叫什么名字?”

    “柳依眉!

    依眉?!多美的名字,人如其名。俊銘在心底贊嘆!澳阕≡谀睦?家里有些什么人?”

    依眉瞥了俊銘一眼,黯然低頭!皼]有親人,沒有住所,我就孤零零一個人!

    她的處境令俊銘心生憐憫,俊銘臉色為之晦暗。

    “那群保鏢又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護送我回臺灣的,怕我在飛行途中有閃失!

    “你在美國逗留期間,都住在哪兒?”

    依眉的頭更低了,她的聲音開始盤旋在空氣中,縹緲得不切實際!把芯克,一座學術性的研究所!

    話語方歇,依眉蹙緊眉峰,痛苦的冒冷汗。俊銘沒處理過這種狀況,他焦急的審視依眉。

    “小眉,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依眉蜷縮著身體,咬著唇硬撐。她的面色泛白,眼神空洞無助,豆大的汗珠,順沿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滴在俊銘的手背上。

    “小眉?”俊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扶正依眉重新發動車子,準備送異常的她進醫院。

    依眉伸手制止了俊銘,她虛弱的搖搖頭!罢埬銥槲易鲆患隆

    “你說,我必定做到!”俊銘應允了依眉的要求。

    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事物比她更要緊的了?°戇@才知道,依眉在他的心目中,竟霸占著情人專屬的地位。

    “求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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