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鄔小福笑咪咪的把一大迭資料遞上前,“這是您交代的份數(shù),我都整理好了!
來人一驚,連忙站起身,用比她更恭敬的態(tài)度連連欠身,“啊……謝謝謝謝,勞煩您了!
“不會啦!”她揚(yáng)起自信的笑容,“還有什么要我?guī)兔Φ,盡管說喔!”
響亮的聲音在辦公區(qū)里迥蕩,但是沒有一個特助膽敢回應(yīng)一聲。
開玩笑,那可是董事長夫人耶!該不會是派來監(jiān)視他們的吧?雖然她感覺平易近人,還有點像小妹,但誰敢使喚夫人做事?
“我看你們也都很晚下班,工作很忙嗎?”鄔小福還有時間跟人家閑聊。
“很忙很忙……”特助沒好氣的咕噥著。要不是她那個工作狂老公,誰想待那么晚?“唉,累得半死,真希望多少能加點薪!
咦?其它人一聽,紛紛豎起耳朵,敢情有人想利用夫人去說點好話?
“薪水很少嗎?”鄔小福果然立刻寄予同情。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宮鈞聿對于工作的執(zhí)著,真的有點工作狂的傾向,或許這也是他年紀(jì)輕輕就能擁有這片天地的原因吧!
但是對自己跟他人都太嚴(yán)格了,跟著他的人的確都好辛苦。
特助們沒搖頭也沒點頭,他們的薪水不算少,但工作量卻大得驚人,最可怕的還是來自董事長那無形的壓力——
這么一想,工作量與薪水依然不成正比。
于是眾人用力齊點頭。鄔小福抿緊唇,小腦袋用力一點,旋身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埃米莉看見她走近的身影,只有輕嘆氣的份。
董事長夫人太單純也太天真,耳根子超軟,別人說什么都信,而且又愛好打抱不平!她一點都不擔(dān)心進(jìn)去說情的夫人,她擔(dān)心的是那票不知天高地厚的特助們,敢利用夫人,大概是不想活了。
也不瞧瞧,他們那個唯工作是天、對女人態(tài)度超差的董事長,這會兒對夫人說有多好就有多好,捧在掌心里寵的咧!
“鈞聿!爆F(xiàn)在直接喊他的名字,鄔小福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
正在電話中的宮鈞聿抬首,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顏,讓她先進(jìn)來。
在拗不過小福的情況下,他破例讓她到公司來“幫忙”,因為她堅持要同進(jìn)同出,而且在家里無所事事也會悶壞,因此他得“錄用”她來這兒上班。
天曉得,這錄用開的后門可大了!他的特助們能力個個卓越超群,一個人得當(dāng)十個人用,而且反應(yīng)得快,什么難題一丟出去,限時都能百分之百完成。
而小福呢?咳,她大學(xué)念的是社工系,完全跟商業(yè)一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他就是無法拒絕她那閃亮亮的祈求眼神,所以點了頭,讓她在這一層樓當(dāng)小妹。
老實說是委屈她了,但是她卻樂在其中,開心得不得了,每天倒倒茶水、送送文件、幫忙影印跟傳真,就好像得到了天大的成就感似的。他只希望小福能開心,所以瞧著她每天精力十足的模樣,他就感到欣慰了。
“怎么了?”掛上電話,他看向鄔小福。
“我只是突然發(fā)覺到……是我發(fā)覺的喔,跟別人都沒有關(guān)系!”她鄭重的澄清不該澄清的事情,“特助們工作好忙,薪水會不會太少?”
喔!宮鈞聿挑了挑眉。外頭有哪個碎嘴的,想找小福來說情嗎?他長指在下巴邊緣點呀點的。真虧小福的解釋,讓他保證絕對不是她自己發(fā)現(xiàn)的。
“真的啦,他們的工作跟我以前的比起來,差很大捏!”她以前在公司里,做的工作也只是小助理,“我以前永遠(yuǎn)都準(zhǔn)時下班!
“是嗎?”宮鈞聿微微一笑,“可是,你沒有領(lǐng)七萬塊的薪水吧?”
“七萬?”鄔小福尖叫出聲,整個人跟著立正站好。
這是哪門子的天文數(shù)字。克袃扇f五就謝天謝地了,足足快三倍耶!
鄔小福不禁皺起眉頭。這樣還要挑喔?工作再忙,有七萬塊也很夠了啦,又不是要他們不眠不休的上班!
“你給薪水給得這么慷慨喔?”看宮鈞聿樸實的生活,她很難把他跟外公的奢華形象黏在一起。
“值得。”他仔細(xì)注意小福的表情,可真是千變?nèi)f幻吶!“你還想跟我說什么嗎?”
“沒事了沒事了。七萬塊耶,薪水太多了啦!”鄔小福嘟起了嘴。外頭那群家伙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想當(dāng)初我要是有那樣的薪水,早就是好野人了!
噗!宮鈞聿忍不住的笑起來。他可不認(rèn)為月薪七萬,就可以跟好野人畫上了等號。
不過就單純的小福來說,說不定這已經(jīng)是好野人的標(biāo)準(zhǔn)了。
“笑什么?”她紅了臉,討厭他動不動就啾著她笑!澳阈ξ倚剿豢赡艿竭_(dá)七萬呴?”
“怎么不可能?我每個月給你十萬塊薪水!边@可愛的女生,想法怎么永遠(yuǎn)如此單純?
“十萬?你說什么?”鄔小福咻的沖到宮鈞聿眼前,“你一個月給我十萬塊薪水?”
“嗯!”宮鈞聿點著頭,嘴上掩不住笑意。
這玩笑開太大了吧?她是個打雜的小妹耶,拿這么多錢干什么!“收回去,我不要那么多錢!”鄔小福忽然正色以對,“我是小妹而已,兩萬五就很超過了,你不要亂給!
“我是老板,我想給你這么多。”
“不可以假公濟(jì)私啦!”她整個人趴在桌上,逼近他的鼻尖,“院長說過,人吶,做多少事拿多少酬勞!
宮鈞聿挑起嘴角,看著眼前一臉正經(jīng)八百的鄔小福。她理直氣壯時也很可愛,嘴巴微獗,兩頰氣得鼓鼓的,一雙眼硬要裝銳利,用一臉談判的臉色對他說話。
他的微笑更滿,大手忽地搭上眼前瘦小的肩頭,穩(wěn)住她的身子,接著,便吻上了那獗起的柔軟芳唇。
嚇!鈞聿又偷吻她!鄔小福嚇了一跳,直覺想向后退縮。
上次也是在辦公室,那個有蛋香的吻也是一啾,落在她的唇上,害得她的唇整個發(fā)麻發(fā)燙,連臉都像被熱水澆過一樣紅通通。
她僵硬著站在辦公桌前,一臉不知所措。
宮鈞聿卻在心里長嘆一聲。為什么兩次氣氛都很好,但只能得到蜻蜓點水的一吻?難道他期待更多?暗自抽口氣。他想要逾越不該跨過的界線嗎?
“我、我先出去了!编w小福后退著,腦子里亂七八糟。
“嗯!睂m鈞聿凝望著她,當(dāng)然也只能放她走。
接吻算是好事,所以顧著后退的她完全忘記他辦公桌比整間辦公室高了一階,忽略了那一檻的結(jié)果就是——
“哇呀!”她四腳朝天,狼狽的滾下去。
宮鈞聿焦急的立刻離開座位,趕緊一把抱起摔疼的鄔小福。
“你怎么這樣不小心!”他將她抱往沙發(fā),“有沒有哪里摔傷了?”
“沒事……”應(yīng)該沒事啦!哎喲喂呀,她怎么這樣笨?“一小階而已,沒什么大礙!
“你喔!”宮鈞聿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用訂書機(jī)也會被釘?shù)、撕膠帶被膠帶臺割傷、影印文件時掌心被紙割到……埃米莉說,就連倒茶都能被熱水燙著,還不許她跟我說對吧!”
鄔小福小嘴瞠得又圓又大。不是跟那個埃米莉說好了,不能跟鈞聿講的嗎?
騙人!大嘴巴!
隱約感覺到耳朵癢癢的,門外的秘書聳了聳肩。她當(dāng)然有聽見里頭的大小聲,那時是夫人單方面叫她不要講,她可沒答應(yīng)喔!
宮鈞聿執(zhí)起她的雙手,上頭不是傷痕就是瘀青,剩下的全是OK繃。
“嘿……”證據(jù)確鑿,她只能陪笑。
“你一向都這樣嗎?”他皺著眉頭,難掩一臉心疼。
“還好啦,習(xí)慣就好了咩!”鄔小福趕忙抽回手,甩了甩,“我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這樣,小康都叫我莽撞鬼!
從以前到現(xiàn)在……所以說,她一點都沒變嘍!
雖然只相處短短的半個月,但是才四歲的鄔小福當(dāng)年就很容易跌倒,玩他的玩具車也會被車子砸到,睡覺時還會翻下床……宮鈞聿不由得笑了起來。人吶,有些個性好像永遠(yuǎn)改不了。
即使生長環(huán)境不同,她卻依然沒有改變。
又、又笑了!鄔小福囁嚅的咬著唇。鈞聿很愛望著她笑耶,可是眼神卻不是看著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樣。她讓他想起什么事嗎?應(yīng)該不會有人跟她一樣冒冒失失的吧?仰首望著他溫柔的笑顏,她真不希望他看著她,心里卻想著另一個人……為什么不能只看著她呢?明明這么的近……咦?為什么這么近?
鄔小福瞪大眼睛。哇——她竟然被橫抱在他的大腿上!
宮鈞聿注意到懷里的人兒慌張的扭動了數(shù)下,狐疑的低頭,瞧見她雙頰緋紅。
他已經(jīng)快要習(xí)慣動不動就臉紅的小福了,反正她紅著臉很可愛,會增添她的可口度。
注意到自己始終握著她的小手,望著指尖上的OK繃,他赫然想到——她這樣還堅持幫他做飯?
“小福,你今天也做飯盒嗎?”他心慌的啾著她。
“嘿呀,內(nèi)容是秘密!编w小福擺出一臉神秘樣。
“你手都受傷了,為什么還要碰水?”宮鈞聿蹙起眉心,心疼的命令她,“明天開始不準(zhǔn)做,廚房留給大嬸!
“不行!”她出乎意料的大聲反駁,整個人攀著他的寬闊肩頭,坐了起來。
突然展現(xiàn)氣勢的小福讓他嚇了一跳,沒想到她也有這么威猛的一面。她用堅毅無比的眼神盯著他瞧。什么事她都可以讓步,唯獨(dú)這件事情不行!現(xiàn)在防水OK繃這么發(fā)達(dá),包得好就不怕進(jìn)水,他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讓人擔(dān)心的是他啊!那天捧著飯盒落淚的模樣,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是怎么樣的過去,可以讓一個日理萬機(jī)的商業(yè)巨子,為了區(qū)區(qū)一個飯盒流下男兒淚?
他說,那是他這輩子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吃到一頓象樣的家常菜,希望有人可以做一個便當(dāng)給他吃。
好奇怪的愿望喔!只是一個便當(dāng),從小學(xué)開始,他們每天上學(xué)都帶便當(dāng)?shù)模?br />
更別說依照鈞聿的年代推算,那時營養(yǎng)午餐還不盛行,所以大家都是帶著便當(dāng)去學(xué)校蒸的。
但她不敢問,因為光是看他流淚,拚了命也想把飯吃完,彷佛他餓了幾十天,好不容易吃到一頓美味的食物,看得她心疼不已,好想哭。
或許,擁有父母的他,不如生活在育幼院的她來得幸福吧?
既然他這么渴望這小小的便當(dāng),無論如何她都會做給他吃!就像小安說的,做菜的人只要看見吃的人露出滿足的模樣,就已足夠。
她現(xiàn)在完全能體會小安的想法,因為每次看著鈞聿珍惜般的吃著每一道菜,她就會覺得好滿足好滿足。她沒有很多錢,也不美更不聰明,做事總是冒失莽撞,但至少她可以為他做這樣事情。
“等傷好了再做!彼悬c自責(zé),是否因為他太渴望親人做的便當(dāng),才讓小福如此執(zhí)著?
“不要!编w小福不悅的抿唇,“除非……你不喜歡我?guī)湍阕龅娘埡!?br />
“怎么會!我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心臟總是為此而跳動不已。
“那就好。我沒事的,只是一點小傷!编w小福舞著手指,但有八只裹著OK繃,非常沒有說服力,“你……可以讓我下來了嗎?”
下來?宮鈞聿皺眉,仔細(xì)一瞧,才發(fā)現(xiàn)他竟大剌刺把她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由得一赧,他趕緊攙著她的手,讓她離開危險地帶。
只是在那份溫暖離開懷間時,他心里又多了份感嘆,直覺可惜。
鄔小福站直身子,完全不敢直視宮鈞聿。這個現(xiàn)象最近越來越明顯了,以前都還能跟他自在攀談,怎么……現(xiàn)在她動不動就避開他的眼神呢?
而且心跳得越來越快,快到有點呼吸不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叩叩!埃米莉在門外敲起玻璃門。
她等很久了,什么時候才輪得到她進(jìn)去呢?
“進(jìn)來!睂m鈞聿迅速平撫紊亂的心跳。
“夫人!卑C桌蚩偸怯卸Y貌到過火,“周末W百貨的女主人辦生日派對,特地補(bǔ)寄了一份請柬過來,鄭重邀請夫人連袂出席!
由于這個派對是每年的固定活動,邀請函非常早就發(fā)出,只是沒想到單身的宮鈞聿會火速娶妻,所以邀請函不得不趕緊重寄一份。
宮鈞聿上前接過邀請函。他知道那票千金對小福有多好奇,一個“身世迷離”
的富家千金,淪落到育幼院,多年后陰錯陽差被找回來,現(xiàn)在又嫁給了他,邀請她是因為小福會是個有趣的話題。
但他并不希望小福變成一個話題或是丑角,在人群中供人觀賞或是討論著。
“拒絕吧,我去就好了!彼铝藳Q定,把邀請函還給埃米莉。
“可是……”她蹙了蹙眉,并不覺得這個決定是好的,畢竟夫人遲早得陪董事長出席各類宴會。
“沒有可是,我不會讓小福去那兒當(dāng)她們茶余飯后的話題!睂m鈞聿冷然的交代,不讓秘書再多說兩句。
埃米莉頷首。老板說的話都對!只是她不安的往夫人那兒瞥了一眼。嫁給董事長這樣的人,難道夫人沒有覺悟,有些事她必須做些改變嗎?“生日派對是干么的呢?”鄔小福準(zhǔn)確的接受到秘書一秒鐘的觀望,愉悅的走了過來。
“沒什么,就是一些有錢人喜歡搞的活動!睂m鈞聿草草應(yīng)付,用眼神示意艾蜜莉可以出去了。
她才要退出,卻被鄔小福斕了下來。
“是那樣嗎?是不是有很多美食,還有表演跟跳舞什么的?”
她的雙眼越來越亮,逼得埃米莉很不爭氣的點了點頭。
夫人的眼睛是LED燈嗎?怎么還有加亮裝置?
下一秒,鄔小福立刻轉(zhuǎn)身朝宮鈞聿大聲的說:“我要去!我要去!”
“小福,你不必勉強(qiáng)自己去參加那種場合的!”他是為了保護(hù)她,那些驕縱的千金們,有時會說出傷人卻不自知的話語。
“我沒有勉強(qiáng)。我好想好想去參加派對喔!”她一臉喜出望外的模樣,“我是不是要穿小禮服?然后那里布置得超級漂亮,整桌的美食,樂團(tuán)現(xiàn)場演奏……
喔,超棒的!“
呃……是這樣沒錯啦,問題是——“她們是因為你很特別才邀你去的。”宮鈞聿盡可能婉轉(zhuǎn)說話,“大家都知道你跟她們的生長背景不一樣,說不定會……”
“我沒關(guān)系的啦!哎呀,你別擔(dān)心我!”鄔小福蹦蹦跳跳的來到他面前,“我是從小在育幼院長大的人耶,被嘲笑幾百次,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怎么會怕什么閑言閑語?這可是我們的專長喔!”
育幼院的姊妹們,不管是誰,總會被嘲笑是沒爸沒媽的孩子,早就習(xí)慣了,不管是被整、被扔石頭,還是被丟泥巴,沒有人在乎的。
而且后來她和小康、小安回扔的技術(shù)超級準(zhǔn)的,根本沒在怕。
鄔小福不知她的泰然,卻在宮鈞聿心中劃下一道傷口。她成為孤兒是他父母害的,她不得不在育幼院長大也是他父母造成的,這樣的童年與被嘲笑的過往,她竟然可以一笑置之?
她原本應(yīng)該要以周雪齡的身份,在富裕的環(huán)境中成長,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
她應(yīng)該也是辦生日派對的其中一個名媛吶!
“最重要的是,我要參加好野人的生日趴!”鄔小福的心思完全系在豪華派對上,雙手合掌擱在小臉邊,像作夢一般的轉(zhuǎn)著圈,“我可以跳舞,可以過好野人的生活,這是我們從小到大的首要愿望呢!”
宮鈞聿情不自禁的上前,當(dāng)著埃米莉的面由后緊抱住她。
別這樣!千萬別說變成有錢人是你的愿望!因為你本來就是,是我的家人剝奪了你的幸福!他無聲愧疚的說。
“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喔!我跟小康、小安最大的愿望,就是變成好野人,自己變豪門!”鄔小福的聲音突然變得有點小,還有點兒悶,“我現(xiàn)在是唯一先達(dá)成愿望的人,你要幫我圓夢喔!”
為什么她突然有點想哭?是因為這個關(guān)懷的擁抱?還是因為愿望的達(dá)成,但身邊卻沒有最好的姊妹們在?
她不明白,可是這個緊窒的擁抱,讓她覺得好想依戀,不舍離開。
“埃米莉,回復(fù)說我們夫妻倆都會出席!睂m鈞聿并沒有松手,背對著秘書交代著。
“是!彼s緊離去,不想再多做停留。為什么董事長擁抱夫人的神情,會是如此痛苦呢?辦公室里突然又剩下他們兩個人,被緊抱的鄔小福難掩嘴角的淺笑,緩緩的伸出手,扳住環(huán)著她的臂膀。
“你在擔(dān)心我是吧?”她幽幽的說,“我覺得……好開心喔!”
宮鈞聿的手被輕輕扳開,懷間的她轉(zhuǎn)過身,只差一寸就要貼上他的胸膛,她昂起小巧的下巴,用一種讓人坪然心動的眼神揪著他。
“從小我就很冒失,總是讓大家擔(dān)心著,讓小康罵個沒完,但是我總覺得好高興,因為那代表有人是在乎我的。”鄔小福笑逐顏開,陶醉般的說著,“我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有像你這樣的好男人,也在乎我。”
“我還能在乎誰呢?”他沉聲回應(yīng),為她容易滿足的心感到心痛。
她靦眺的綻開笑顏。鈞聿不知道,被他關(guān)心、擔(dān)憂,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而鄔小福也不知道,她那種嬌羞又帶著靦眺的笑靨,永遠(yuǎn)是解救他冰凍心房的良藥。
宮鈞聿將她拉進(jìn)懷里,緊緊的擁著她,用手臂去環(huán)住她嬌小的身軀,用身體去感受她溫暖的體溫,扎實而甜美,他發(fā)現(xiàn)他一點都不想要放手。
他的心再次為她而鼓動,不是愧疚,不是贖罪,而是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