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被驚嚇的喻子楠,瞧見她一張素顏下樓,隨即夸張道:「原子啊,你真是可愛,若不是基於某個原因,我一定會好好擁抱你一番。」自然是感謝她不再裝鬼嚇人的善行。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在練童子功啦!顾眯φf道。
「你該知道的不知道,不該知道的倒是記得很清楚嘛。」喻子楠一副受傷模樣。
她回喻子楠一個大笑臉,眼眸卻是飄向喬賓。喬賓的反應像是無論是大花臉,還是素顏他都能接受,但比起大花臉,他眼里多了一份熱力——或者該說是她認為自己看到了。
狼子的訓練計畫都大同小異,也還是色狗一只,只不過變得比較黏她了些,雖然她還不會做手勢,但狼子實在太聰明,會自動吠一聲邀她比賽跑、會咬著飛盤要她陪玩,還會表演追自己尾巴逗她笑。
狗可愛,但狗主更讓她喜歡呢。
和他一起訓練狼子好幾天了,總算知道他大自己十歲。還有他不需要工作,他的解釋是他是有份「義務役」,是和他妹妹各自輪流幫他父親工作三年,而他剛盡完三年的勞役,現在可以休息三年。
世上之事真是無奇不有,她從沒聽過可以做三年休三年的工作呢,但更奇異的是,自己好像愈來愈習慣他了。
本來他第一次拉著她的手散步時,她會臉紅、會心跳加速。但幾天下來,她已被制約,只要見他伸出手,她就會立刻遞上自己的。因為她早已愛上那除了心跳加速還附加的安穩感覺,仿佛他的大手傳遞的某種特殊訊息,讓她感到十分安全。
還有啊,看他會上癮呢。
上癮到她得藉著罵他大色狼引他回嘴來斗,她才能稍稍隱藏自己的羞澀。但他的臉部線條也早就隨癮深烙於心、打印於腦海,讓她現在畫他啊,都可以不需回憶他的容顏,就能夠直接將他繪於紙上,仿佛他就在自己身前當模特兒一般似的。
呼!想到等會又要看到他,心臟居然自動加速跳動起來。
只不過怎么她運氣都那么背,總遇到這個老頭子司機呢?他開好慢啊!她好笑又好氣地瞪著公車司機的背影,一瞥眼,才見到前三排有個家伙直盯著自己瞧。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她用瞪視表達她的不爽。
那人還是沒將頭掉回,反而是朝她一笑,有點猥瑣,很噁心。
她做出齜牙咧嘴的表情,只恨自己還算文明人,沒辦法上前給他一踹。
不想讓自己反胃,只好轉頭望窗外。喬賓和喻子楠合租的別墅算是位於高級地段了;只能說「算是」,是因為別墅區拐個彎出了條巷子,就是破舊的公寓社區,充份劃分出臺灣當前的懸殊對比。
沒去想他與她之間的世界是否有顯著的不同,倒是看到目的地已達,她高高興興地跳下車,赫然就見狼子在公車站牌前搖尾巴等她。
「狼子啊,來等我啊?」她好笑地拍拍它的頭。
這幾天下來,狼子總是在她請假離去時跟隨她到站牌前候車,想不到今天還懂得來迎接,哪有這么聰明的狗啊?
她回望四周,沒見到喬賓的身影,卻不悅地發現公車上猛盯著自己瞧的家伙也在同一站下車,還站在自己三步遠外,露出奇異的笑容。
「小妹妹,你也住這附近啊?」男人問著。
她沒好氣地睨他一眼,隨即拍拍狼子起步,走了十幾步遠離街道彎進巷口,瞥眼又見男人跟在後頭,只能再瞪一眼快步走。
男人還是跟上,這讓她很不爽,直想踹踢一腳懲罰,只是搞不好對方真的住在同一路線,只好忍住氣不發。
男人愈跟愈近,還笑問:「你住哪一間?姓什么?搞不好我認識你爸爸媽媽呢!」
她回頭瞪他,瞧他近離自己一公尺不到,噁心感又來,才想踢他下體,倒是狼子已經盡責地張口嘶鳴,擺頭瞪眼,讓男人登時退了兩大步。
「這狗會咬人,識相的話就滾遠點!」她冷冷道。
「好、好、好!鼓腥诉B忙說著,但臉上的表情倒像是她今日逞狗強,卻不一定每日都能那么好運似的。
她不再理那人,微笑拍狼子,跨步回去,卻不知那男人的下場是她想像不到的慘。
男人望著她的背影繼續流口水,但無奈她的狗比人還巨大,今日不順只好下次找機會,想不到才回頭,就見一個帥氣的男子對他笑嘻嘻。
「那么好興致,想輕薄美少女?」而且對象還是他的美少女。喬賓不悅地想著。
「沒、沒有的事!鼓腥诉B忙說著。心里想著的卻是,怎么眼前這人雖是笑嘻嘻,但眼神好像要殺人似的?
「嗯?」喬賓揚眉。
「沒有。你誤會了!鼓腥擞终f。自己又沒干嘛,最多只能算搭訕,對方想怎樣?
喬賓笑著伸手一推,把這位抱著公事包的中年男子壓在墻上,跟著又抓著他的雙肩,將他轉身面墻。
「搶……搶劫……」男人才想喊,就被喬賓由背後掐住脖子。
「跟你說,剛才那只惡狗是我養的,那美少女是我家的,以後別想亂打主意!」喬賓冷冷說著。
「我……沒……有……」男人很想反抗,但對方的手勁很強,自己每說一個宇他就加重力道,只能近乎結巴解釋。
「說來有點霸道,但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喬賓帶笑說著。
「什……么……」救命啊,好痛啊,這男人再用力,自己的脖子、臂膀一定會斷。
「第一,以後你若需和她等同一班公車,請你在看到她時,自動等下一班!
「啊?」男人愣住了,但手臂更痛了,只好趕緊點頭說好。
「第二,我不管你是不是住這附近,以後你行經此附近,麻煩繞道而行!
「啊?」男人心想,這簡直沒天理,繞道要多走二十幾分鐘……
「我是為你好!箚藤e微笑!肝业墓泛軆、很會記恨,它記得你的氣味。萬一哪天它咬傷你,醫藥費賠償金我是沒差啦,但是你一根臂膀被狗撕咬,只怕是很難醫。」
像是聯想到大狼犬咬人的新聞與可怕的血腥畫面,男人毫不猶豫地連忙點頭。
喬賓見此,才放開手,滿意地大步離去,不再理會那人。
行到轉角便利店前,就見狼子坐在外頭喘氣,大狗瞧見主人才想吠、才想躍近,就被他做手勢阻止。
她又去買冰棒了。喬賓微笑想著。
幾天下來,她總是帶著葡萄和草莓口味的冰棒回來,而且也不管喻子怎么抗議,她就是要大聲喊一句「老——男人們,我、回、來、了」才甘心。
想像她在挑選冰棒的微笑表情,才想進店假裝巧遇,手機卻響起。
「喬先生,我是木新!
「嗯!箚藤e應了一聲,隨即側身到暗處,不讓踏出店口的她發現。
「你說過,萬一張保山有什么特別的舉動,要告訴你一聲。」
「嗯。他怎么了?」
「很稀奇,他稍早到醫院去看陳秀琪了,還鬼鬼祟祟地,我的意思是,不是正式的探病,而是偷偷摸摸的。」
「然後呢?」奇怪?他沒瞧過張保山,見著自是不知,但怎么也沒看到木新?嗯,想必是木新見張保山鬼祟,也跟著偷躲藏,所以他才沒瞧見。
「然後……呃……然後我就……跟丟了!估钅拘禄炭终f著。
「嗯!鼓菑埍I皆诟櫵?這么幾天之後才發現繼女不見,出於關心?還是又賭輸,手癢想找人出氣?喬賓皺眉想著,再提問以確定:「他去醫院前,還去了哪些地方?」
「沒什么特別的,先去賭場又去喝酒,然後又去家柏青哥店……」
真在找她?「哪一家?」喬賓問。於是李木新說了,剛好證實喬賓猜測無誤。
「喬先生,這樣的話……」李木新的口吻好像在自責,又像在問怎么辦。
「你明天好好瞧他,若他又去醫院,你立刻跟我說!箚藤e指示道。
「好。」李木新頓了一下,又道:「喬先生,謝謝你匯的錢!
「我應該的!箚藤e含笑應著,隨即收線。
喬賓一邊遙望她蹦蹦跳跳的身影,一邊思考著如何讓張保山那人渣永遠離開她的范圍。很快有了個念頭,雖是有點難度,但他仍打定主意這般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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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原曉玫由單純的少女浪漫心思轉變為一種復雜的女人獨占心態,是可怕的假想敵的出現。
事情發生在第五日上午,喬賓帶她一道替食量大的狼子買狗食。
才將一大包狗飼料罐頭放進後車廂,喬賓就見到一個騎單車的小鬼幾乎快沖撞到正在盯著自己傻笑的她。他愛死她這副模樣,也很滿意她表現此模樣的頻率逐日遞增,但她總該看路吧?盡管是人行道,還是有人不長眼的。
「原子啊,要看路啊!顾眯φf著,一邊揚臂將她圈進臂彎里,要不是怕太急太快,早印一吻在她紅撲撲的俏臉上了。
「什么?」被他圈進臂彎的她連忙四處望著,卻哪里有什么危險?「你這大色狼,又故意偷抱我!」雖然是這么喚他,但心知倘若是別人,還沒碰到自己手臂,早就被自己踹開,哪還容得別人近身?
喬賓發現她對色狼真的挺敏感。但感謝老天,她沒有拳腳相向,只是好笑罵著。這表示她罵他時,已特別修正「色狼」一詞的定義,而且此特別定義不適用於其他男人。
「是!箚藤e微笑點頭,暫時不能落下吻,只好以指代替,輕輕在她頰上撫過!肝沂强膳碌拇笊,而你是可愛的小紅帽!
「我不是小紅帽,我是會讓人流口水的小羅莉!顾眯Φ。喻子楠有一次特別這樣叫她,讓她十分好奇,問清了來由,還想著哪天真要打扮成小羅莉好吸引喬賓呢。
「是。你的確是小羅莉!箚藤e微笑回道。
他圈著她才要拉開車門讓她先落座,卻突然停步望向前方,這舉動引起她的好奇。
她抬頭一望,才見一個女人站在他們身前,正對喬賓點頭微笑。
不是美艷性感穿著巫婆鞋的時髦女,而是一個清麗高雅的美女。假若善用化粧品能為女人原本的姿色再加三分,眼前這女人只怕要超過滿分直達十三點。
「喬賓!鼓桥宋⑿玖艘宦!负镁貌灰姟!
「嗯!箚藤e淺笑以對。
「還好嗎?」那女人又是淺笑。
「很好!箚藤e還是微笑著。
那女人只是微笑點頭,然後將視線轉移到原曉玫身上,先是臉再是全身,然後鎖定在喬賓圈住她的臂膀上。
那樣的打量太明顯,讓原曉玫當下認定,這女人一定是某人,某個她從未想像的人物,一個可能也曾讓喬賓圈在懷中的女人。
突然有股很可怕的酸意直襲心頭,這時她才覺悟到自己的誕生晚於喬賓十年,也不知錯過他多少精華歲月。
好勝的她選擇回視,但她的假想敵仿佛不將她看在眼里,只對喬賓笑,然後又點頭。
「你多保重。」那女人帶笑說著。
「你也是。」喬賓臉上仍是笑意不減。
街上偶遇又匆匆告別,卻激起她龐大的好奇心與占有欲。
在此之前,她從沒想過要不要或能不能獨霸喬賓,可僅僅因為這三分鐘不到,她才知道喜歡與愛之間的界線自己早已越過。
「那誰啊?」她在他坐上駕駛座後,帶笑問著。
喬賓只是微笑,思了一聲。
「她叫做『嗯』啊?」她還是帶笑。
「她叫徐麗媛,不是我妹妹就是了!箚藤e還是微笑。早知道情敵這種東西能激發出她的醋意,可探知她喜歡自己的程度,他應該多叫以前的幾個來客串表演。
「喔!顾@般應了一聲,轉過頭望窗外。
沒急著發動車,卻是想對她說明,才想開口,哪知她此刻轉過頭,帶著奸詐的笑。
「我們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讓某人流口水啊?」她笑著問。
「先不要!箚藤e想都沒想。讓她去給別的男人流口水,他情愿輸。
「喔!顾龖艘宦暎斐鍪种笖抵。「不是快到期限了嗎?你不怕敗者為寇啊?」
他皺眉,想解讀她的奸笑,卻扼腕地發現百變少女如她,此時又換了面貌。
他才想仔細探究,就發現她眼里隱隱浮現羞怯的笑意,然後又見她咬著唇,再輕輕放開,隨即而來的是大剌剌問著:
「大色狼!假設我變成小羅莉,你也會對我流口水嗎?」
老天爺!
本以為她只會偷心,想不到她連他的魂都偷。
「你不用變裝,我就已對你流口水!顾p聲地說著,隨即俯過身印上一吻。
她羞澀卻也大膽,最初的她在他的深吻下輕顫著,但聰明的她很快學會了回吻,還會輕咬他。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近近地瞧她臉上的紅暈,輕輕地以指撫過她的頰與她的唇。
「很抱歉。本說好不要暴力、沒有色情的。」他輕聲說著,
「大色狼!證據我還帶在身上。」她奸笑說著。
「好。算我違約,隨你處罰。」他捏著她的鼻子輕笑道。
她又奸笑,拉開他的手之後,以微笑取代原先的表情,主動在他唇邊印上一吻。
對於這一切,或說這樣的處罰,喬賓不僅沒反抗,還將其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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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返一路對看,他看她臉紅撲撲,不掩初吻後的羞怯,卻仍是愛笑,且直視回望。她看他溫暖的笑,心里想的盡是該怎么獨占他。
又聽她嘻嘻笑著,他將視線由路面轉而投向她,她又在奸笑了。
「我們算不算不倫啊?」她笑著問。
他差點昏倒。是啊,十七歲的未成年少女她啊,他與她,的確是某種說法上的不倫。
「算不算辦公室戀情啊?」她進一步問著,還是在笑。
咳咳!他的確想太多了。她以為自己還不知道她的一切,其中包括年齡。
「不算吧!顾套⌒刂R粋念頭襲來,雙眼又瞅向她!戈P於你的請假,可以改成白天嗎?」想起昨晚的輕薄份子,喬賓覺得白天讓她出門比較安全。
「白天?」她一愣,以前的工作是輪早班,沒想過可以白天去看母親,就算現在的工作較自由,而且她認定起來簡直是輕松快樂,但她也沒想到可以這般。「可以嗎?」
「嗯。」喬賓微笑!概紶栕尷亲影橹娜胀盹L散步,到附近認識不一樣的人比較好!顾@么藉口說著,同時想,她會主動將自己的一切告訴他嗎?他什么時候才能獲得她的信任?
她在思考,臉上有笑容。他沒錯過她任何表情,只想著,假若她已心系自己,難道不會想要他的肩膀嗎?
「好啊!顾χ貞!刚娴目梢?」
「嗯!顾χc頭!笡]辦法,我的狗真的太色,只好任你方便。」
她露出大笑容。「你的狗真的很色耶,只怕他前前後後配過很多次種,搞不好隨便一只狼狗都可能是它的後代!
「嗯!顾由钗⑿。揚手輕撫她的臉,跟著又搭上她的肩,霸道地將她挪近,不論她心靈上是否已準備好依賴他,他要她的身體先適應。
她揚首望他,像是研究他,也仿佛在考慮什么,心里打不定主意,只好咬唇發呆。
喬賓才想阻止她這般自虐行為,電話響起,只好靠邊停,接聽來電。
「喬先生,是我,木新!
「嗯!顾麘艘宦,轉頭見到她好奇的臉,連忙給她一個微笑。
「張保山今天沒去醫院,但是……」
「嗯,請繼續說吧。」喬賓聽出李木新的口氣,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剛進了警局……」
「什么?」喬賓訝異萬分,說完才發現自己音量提高了,足以讓她不解好奇至極點,只好搖頭又微笑。
「很奇怪對吧?!而且他還喜孜孜地走進警局,又不是賣便當去收錢,哪有人進警察局會擺著一張大笑臉……」
「他人呢?」
「還在里頭,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先——」
李木新話還沒說完,又有插撥進來,喬賓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是喻子楠。
「木新,我有插撥,你先等會!箚藤e按了個鍵,就聽見喻子楠的聲音。
「喬子啊,你猜猜有什么事來著?」
嗯!甘遣皇荘開頭的地方打電話找我?」她在身旁,喬賓不想讓她聽見「警局」兩個宇,只好以警局的英文字首代替。
「P?」喻子楠楞了一會,但與喬賓十數年交情讓他隨即意會。「不方便說是吧?那就聽我講。的確是P沒錯,但你只說對一半,他們打電話來,禮貌地請我去一趟!
「你?」喬賓又一愣。
「是啊!褂髯娱捳Z里帶笑。「嗯……他們是怎么說來著……嗯,說有人指控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嗯。」喬賓應了一聲。
他先前早猜想,昨夜李木新跟丟的張保山,或許一路由醫院跟蹤她到住處,還抄了車牌,所以才會喜孜孜去警局報案,想以報警求和解金吧?哼!難不成還出於父愛?
又想,張保山真的跟到她下車?還跟到近處?他怎么沒瞧見?雖不知張保山長相,但想對方若行跡可疑,自己應該會注意到。
本就是這么猜想,喻子打電話來時他再也不懷疑。只是聽喻子一講,才又想起,昨晚他趕著帶狼子學著接她,車子是停在大門外巷子,想不到張保山抄錯車牌殃及無辜。
帶著車牌號碼去警局報案,說女兒人被這車主誘拐。嗯,挺聰明!但怎么遲到現在才動作?難不成張保山先回去想說詞排演,或是乾脆先睡覺作美夢一番?
「你『嗯』一聲是代表你知道?還是你仍在錯愕當中?」喻子楠很體貼喬賓的處境,以選擇題問法問著。
「前者!箚藤e帶笑回著。帶笑是為她,她臉上有探詢。
「嗯。」喻子楠也回他一個應聲,又道:「所以呢,我現在要去應P他們禮貌的召喚,還要叫承遠這大律師一道。你呢?要我先去,還是我等你?」
「先打電話給承遠,然後等我一道!
「好。」喻子楠應著,又說:「喬子啊,容我打給承遠前再說一句!
「嗯!
「麻煩你先把怒氣消一消,你聲音太平靜了,我知道這是你想打人的前兆。該怎么說呢?某人渣要告我們怎樣,那難度實在太高,但你若在P這種地方打人,那無論咱們祖上三代再顯赫,我們都很難把執法的目擊者殺光還能逃過……」
「嗯,我知道了。而且你又太多話了。」
「是嗎?」喻子楠笑了笑。「就這樣吧!拐f完即掛了電話。
喬賓先是對她一笑,然後又轉接至李木新,李木新很乖,還在線上候著。
「木新!
「是,喬先生!
「麻煩你等在賣便當收錢會笑的地方,我等一下會過去。」
「咦?喔。知道了。」
喬賓掛下電話,帶笑望她,忽視她好奇的眼,只撫著她的秀發。
她怎能獨自對抗那人渣半年?那人渣不笨,雖然在他所見過的來說,道行頂多只在十級滿分的三四級罷了,但她呢?
學會做警報器、學會鬼祟回家、學會踢咬打色狼,這樣的她啊,卻還有三分之一的本我在其中,那個倚著一張素顏愛笑愛跳的活潑少女。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恢復到百分之百的自己,盡管她的三種容顏他都愛,但他要她變回最完整的自己。
「P是什么?你要跟喻子去哪里?賣便當收錢會笑的地方又是哪里?」她連番問著。聽他對話,她能猜到多話的人一定是喻子楠,其它全部無解。
「P啊,P代表一個地方,叫潘朵拉,有朋友約我們去那里吃飯。」他將笑意加深,好取信於她,只求她永遠都不要好奇打開潘朵拉的盒子。
「去一個賣便當收錢會笑的地方吃飯?」她好笑說著。
唉!騙不過她。
「是啊,你猜是哪里?」以指滑過她的唇,他淺笑回應。
「賣便當收錢,當然會笑啊,不管去哪里、什么地方!顾眯φf著,仿佛他先前所說那句,毫無線索可言。到底是哪里啊?難不成是反話?
「也是。」他好笑點頭。他發動引擎,一邊喚又在咬唇發呆思索的她!冈?」
她回神望他,給他一個大笑臉。
他拉她靠近,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肝腋阏f一件事!
「好。」她點頭,臉上沒有表情。
「曾經有一個人,主動應徵陪我一道訓練狗的工作!顾贿呴_車一邊說著。
「喔。是訓練狼子嗎?」她微微一笑,想到了什么,又問:「是女的嗎?」
「是狼子,也是女的!
「喔!顾龂@一聲,果然錯過他很多年呢!鸽y怪狼子那么好色!拐f完又笑。
「這你就錯了,狼子好色是因為它以前是種公嘛,不是跟你說過了?」
「喔!顾謶宦暋!改阏f過它以前主人靠它好色賺錢!
「嗯!瓜氩坏剿加浀冒,記得他說過的話。雖然僅是幾天前,又或者她年輕記憶好,但他喜歡她這樣記得。唉!等她夠成熟之後,她或許會懂里頭有很多雙關語呢。
「後來呢?」她又問。
「嗯。狼子不喜歡她!
「喔!顾⑿,那自己還不錯嘛,狼子還挺喜歡自己的。想了想,又問:「是剛才那個叫做『嗯』的女人嗎?」雖然僅是猜測,但仍不愿叫喚假想敵的名字。
喬賓不禁微笑!傅拇_是那個叫做『嗯』的女人!
「那個『嗯』她幾歲啊?」
不是嫉妒,也不是反唇相稽,反而是丟出這樣的問題。這讓喬賓一愣,仔細想了想,才好笑說著:「小我兩歲!
「喔。」她又應了一聲!改鞘嵌嗑靡郧鞍?」
喬賓好笑地望了她一眼,發現她在數指頭!溉昵。」
「喔!顾是這般應著。心里想的是,三年前自己才十四,在他眼中只怕是小孩,就算打扮成小羅莉,恐怕還是贏不過那女人。嘖!初賽敗在年齡,雖然很嘔,但沒辦法。
「在算什么?」喬賓微笑問著。
「沒什么!顾ь^笑給他看,然後才又枕回他肩窩,再度胡思亂想。
很好!很好!雖然初賽敗在年齡,但自此她將反敗為勝,倚靠的也是年齡。自己比喬賓小十歲,就算他變老頭子了,自己永遠比他年輕十歲,在他眼中,將永遠會是美美的年輕十歲。
小小年紀,居然想到了永遠,這時她才發現自己還滿好運的,居然初戀就遇到這么好的人。
只剩一個問題她不明白,她認定是初戀,是假設在戀愛呢;但他呢?他是愛自己嗎?
心中疑惑,抬頭以望進他眼里,她很努力地想找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