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蘭芷坐在秘書長的桌子旁邊,等待未婚夫藍楚和父親開完會……
“小姐,你真是孝順,特意送燕窩粥過來給總裁!泵貢钣樀,“總裁真幸福。有你這么個乖女兒,至于另一個小姐,她可就沒那么好了……”
云蘭芷黛眉微蹙,“另一個小姐?你是說蘭荷嗎?還是蘭竹?她們什么時候到父親這里來過了?”
“都不是啊。我說的是丫丫小姐!
“哦!痹铺m芷才想,那兩個丫頭才不會來父親這里找罪受呢。云勝超待她們可是嚴厲得很,“是丫丫啊。她什么時候來過?”
“那是幾年前的事啦,”秘書嘆息一聲,“要不是今天報紙上面再寫到小小姐,我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今天的報紙?”云蘭芷隱約感覺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報紙上面說什么了?”
秘書從抽屜里拿出今日快報,遞給云蘭芷,“還是特別版面哦!里面說了些很不中聽的話,而且里頭的內容也很搞笑呢……什么小姐跟外星人談戀愛,我都懷疑撰稿人腦袋是不是壞掉了。又不是在寫科幻小說!”
云蘭芷頓時呆在原地。
藍楚出來的時候,便看見未婚妻傻呆呆地站著,忙喚她:“阿芷,怎么了?”
云蘭芷將報紙遞給藍楚,秀氣的眉擰在一起,“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胡亂發揮想象力。你一定要去訓斥這些人,要他們登報道歉!這樣中傷丫丫,真是太過分了!
藍楚迅速將特別報道瀏覽一遍,然后不當回事地說:
“真是瞎編亂造。什么E·T,什么外星人?他們不過隨口胡諂?吹娜擞写蟀胍詾檫@個寫稿的人是瘋子。”
“可……”云主芷憂心忡忡。“萬一布魯斯南真的是呢?”
藍楚愣住。他凝視云蘭芷嬌艷的臉龐,“阿芷,你科幻小說看多了。”
“不是吧?”云蘭芷不確定地凝眸,“我感覺不一樣啊。我聽到布魯斯南的聲音的時候,就感覺他不一樣!
“你太敏感了!
“就算是吧……可是是誰?居然做這樣的事?居然寫出這種報道?”
“那并不重要啊!苯袢湛靾蟆鞘抢溆鶕P的所有物啊。這篇特別報道沒有署名,很顯然是有人刻意掩飾。
“真的不重要嗎?”云蘭芷很懷疑,“不知道丫丫會不會受到這種困擾呢?”
藍楚輕撫她的頭發,“你太多慮了。丫丫的應變能力很好,她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希望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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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南已經在收拾行李。
過了今晚,明天搭早班飛機回去,然后……緊接著飛回木之翼,離開地球。
心隱隱約約地抽痛。盡管都不言語,惆悵卻已經爬上他的眉梢。
“咚咚咚!”敲門聲。
布魯斯南皺眉。誰呀,干嗎敲門敲得這么用力?
拉開房門,詫異地看見丫丫穿著涼快地站在外面。
視線,從她的頭打量到腳——長發垂肩,散發出自然清麗的光澤,身上穿著白色低胸真絲睡衣,里面大概是什么都沒穿,隱約可見……
布魯斯南難過地咽口口水,凝視她,“干嗎穿成這樣?不嫌天冷呀?”
云丫丫卻抬腳一腳踹他進屋,然后自己跟進去,反手關門。
布魯斯南震驚不已,“你干嗎又踢我?”她臉上的神情好兇悍耶。
“我想踢就踢!痹蒲狙镜哪樕蚣佣t潤,她逐步向布魯斯南逼近,而布魯斯南也像是感覺到她此時的“危險性”,節節后退。
“咚!”
終于無路可退,他摔到了床上。
看看這樣曖昧的情形,他忽然有所領悟——想起身已經來不及了,云丫丫整個人爬到他身上,動手解他的襯衫。
布魯斯南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候她還胡鬧!他伸手阻止她,“丫丫,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很好,襯衫已經剝落。嗚……他的皮膚好有彈性,好光滑呀。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誘惑我耶?!”布魯斯南痛苦地叫道,“男人通常受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的誘惑,所以你住手吧!
云丫丫果然住了手——不過她用起了嘴巴。
她堵住他的唇,輕輕地吻著,手指生澀地在他身上撫觸。
布魯斯南發出幾近苦痛的呻吟:“丫丫,你放開我!”
“我不!苯裉焓亲詈笠灰沽恕幌朐馘e過。因為,她和他可能就要這樣錯過了,就這樣永遠錯過了呀!
“……”她太大膽了,布魯斯南幾乎招架不住。他討饒,“丫丫,我們不能太仟性!
“你很羅嗦耶!”丫丫生氣了,“我難得主動,你想潑我冷水呀?就當給我機會享受愛的初體驗,OK?閉嘴,配合點行不行?是不是男人呀?我都不在乎,你死守干嗎?再不配合,我揍你哦!”
“……”布魯斯南真是進退兩難,一邊被挑撥引誘得不知身在何方,理智卻拼命要忍住……”丫丫……”
拗不過她,衣服最終還是被她剝了。布魯斯南接觸到她紅通通的臉,以及她不知所措卻依然很堅定的眼神,猛然覺悟,SEX只是讓彼此的感情升華.并沒有必要束縛那么多啊!
也許是擺脫了心靈的糾葛,也許是眼前的她太過迷人,布魯斯南終于“屈吻成招”,捧住她的臉.反被動為主動地吻住她盈潤的唇。
“布魯斯南……”她輕聲呼喚,小手爬上他的背脊
如火的熱情燃燒兩人,在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剩下的,只是對彼此的愛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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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我還只是個流著鼻涕、傻乎乎的、呆頭愣腦的小女孩。
盡管我很笨,可還是從鄰居的眼神,小朋友的童聲稚語中明白了一點——我是個和平常家庭不一樣的孩子。
“媽媽,我爸爸呢?”我總是牽扯媽媽的衣角,不停地追問。
“你沒有爸爸。”剛開始媽媽是這么回答的。
“為什么別的小孩子都有爸爸,而我沒有呢?”我真的很渴望要個爸爸,就像鄰居小琪的爸爸那樣,帶她去游樂場,給她買布娃娃……
媽媽不耐煩了,在我手上重重地拍打,“你問題怎么就這么多?還嫌我不夠煩嗎?去去去,別煩我!”
“媽媽——”眼淚頓時涌了上來,“我想要爸爸。”
媽媽臉色驟變,“爸爸、爸爸!他是個混球,他不是個東西,你還要他嗎?他不承認你是他的孩子,懂了吧?!”
六歲的我,似懂非懂,但我至少知道我有個爸爸存在。我邊哭邊問:“丫丫很乖,他為什么不要我們?”
是啊,為什么不要我們……這句話仿佛觸痛了媽媽的傷口,她撲過來將我擁進懷中,大哭。
媽媽從來沒有這樣過……但,那只是個開始。她哭的時候總是很凄慘,我躲在角落里靜靜地看她哭.不知道為什么她要哭得那樣悲傷,可是我又很害怕看到媽媽這樣……
有天放學回來,我在家門口就聽見了媽媽的叫聲。
我沖進門——呆住了。
有個男人抱著媽媽,可媽媽在不停掙扎。我沖過去踢他,吼他:“放外我媽媽,你這個混蛋!”
媽媽愣住了。她喝止我:“丫丫,不要這樣!
我瞪著那個男人,對媽媽的話猶如未聞,“你來干什么?”直覺告沂我他要欺負媽媽……而我,要保護她!
男人疑惑地看看我,視線轉回媽媽欲言又止的蒼白臉龐,“就是她嗎?”
“……是!眿寢屟诿娑。
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眼睛轉來轉去,然后看到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你姓什么?”
“云!蔽曳瓷湫缘貨_口而出。
“云,”男人冷冷地哼了聲,目光又回到媽媽臉上,“配姓云嗎?不是我的孩子,她配姓云嗎?”
“勝超,不是的……”媽媽含淚急于解釋,“是你太太……她逼我的,她逼我的。”
“逼你什么?”云勝超挑高濃眉,滿臉不屑,“上床這種事也能逼嗎?”
“不是說上床……”媽媽眼淚撲溯撲溯掉卜來,聲音沙啞,“她逼我離開你,她逼我把你們的DNA報告改掉,她逼我不讓你認丫丫……”
小小的我不知所謂,呆呆地看著他們?晌铱偹阒懒耍莻男人,叫云勝超。據說是我的親生爸爸。
好長好長的沉默過后,云勝超的聲音才重新響起:“你以為我會信嗎?”
媽媽的臉頓時變得好蒼白。她咬著嘴唇,嬌軀顫抖,“你……你居然不相信我?寧可信她也不信我?”
云勝超的神情冷漠至極,“我有信你的理由嗎?你和方浩瀚,不是走得很近嗎?不是快要結婚了嗎?”
“不……不是的……”
方浩瀚,那是媽媽如同大哥一樣的保護神。我最喜歡浩瀚叔叔了……
“我不會信你的。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甩開媽媽急欲攀住他的手,云勝超瞥一眼丫丫,大步離去。
我看到媽媽絕望地癱倒在地,沖過去抱住她,“媽!”
“丫丫……”媽媽抱著我痛哭,“丫丫,媽對不起你……我們都是苦命的人吶……”
仿佛剎那間,我就明白了什么,以后再也不問關于爸爸的事情了。
兒童節那天,小琪的爸爸送給她一個芭比娃娃,好漂亮!她在我面前炫耀,目光鄙夷地對我說:“你沒爸爸,所以得不到芭比娃娃!
我生氣了,“誰說我沒有爸爸?我爸爸也會買芭比娃娃給我!
“是嗎?那叫他買給你看看啊!比比看誰的漂亮啊!”
我—口氣從學校奔出去,直往云勝超的公司——媽媽指著那棟樓幽幽地對我說:“看,那里就是你爸爸上班的地方!
那是座摩天大樓。
我想進去,但警衛不讓。他說小朋友不能進去。
我等啊等,終于到黃昏的時候等到了云勝超——
“喂!蔽覍嵲诓幌霃埧诮兴职。
云勝超停住了腳步,看到我有些詫異,聲音卻是冷冰冰的:“你在這里于什么?”
“今天是兒童節。”拋開我小小的自尊,我很認真地說,“孩子在這天,應該收到爸爸的禮物。”
云勝超顯然愣住了——他的神情由呆愣化為冷漠,從口袋摸出一疊鈔票塞至我手中,“拿去吧!闭f罷就離去了。
我要的,只是娃娃而已,不是錢……
我追上他,“我要娃娃,不要錢!”
他冷笑,“有了錢不就可以買娃娃了嗎?嫌不夠嗎?你媽媽是不是叫我拿再多一點?”
我覺得我和媽媽都受到了侮辱!我只是個小孩子而已,可我已經感覺到他多么鄙視我們,多么克薄媽媽。
我生氣地將錢擲到他腳上,“誰要你的錢!你這個大壞蛋!”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里,眼淚卻在奔跑時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我……真的是個沒有爸爸的小孩!就算有,那個爸爸也不要我……
終于,我十六歲了。我不知道云勝超是怎么想的,他似乎以折磨我媽媽為樂。而我媽還是那樣沒骨氣……到長大以后才明白,原來媽媽那么愛爸爸,她不能沒有他,所以總是忍受著他的陰晴不定,忍受他的冷嘲熱諷。
忍耐之弦斷裂,是在云勝超妻子去世那天。
他喝醉酒跑來找媽媽,狂笑著說:“她終于死了。哈哈!終于死了。”
我偷看媽媽的神情,可是她卻一反常態地冷靜。
云勝超卻繼續說:“你別妄想了吧?你想當我老婆了吧?你貪圖我的財產了吧?哈哈,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不會!
媽媽滿臉滿眼的無動于衷,“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想這么多年來,她一定累了。很累很累了。
“是嗎?”云勝超抓住她的肩膀晃了幾晃,“你終于想通了,決定不是只愛我的錢了嗎?可……你不覺得太晚了?哼!”
我看到媽媽的身子在顫抖。她卻依舊用種平靜的口氣對他說:“別鬧了,你回去吧。丫丫明天要考試,你不要打擾她!
云勝超的目光立刻向我奔來,樣子好恐怖,“都是你!都怪你跟我搶你媽。你去見鬼吧,你這個瘟神!”
“你才是瘟神!蔽曳磽簦澳阋怀霈F就把我媽變成這樣。你是頭豬,快滾離我家。我們家不歡迎你!”
那晚,我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推出家門。回頭再望媽媽時,發現她的笑容好溫柔。她走過輕撫我的頭發,“丫丫,對不起!
這么多年來,媽媽從來沒有對我這么溫柔過。我受寵若驚,“媽,別說什么對不起了,我們母女倆不要再說這些過分的話!”
媽媽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地梳理我的頭發,“丫丫,你十六歲了吧?”
“是。過幾天就生日了!
“媽媽不陪你過了——”她的聲音停住,“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啊?”我并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劫的地方,“媽媽要去旅游嗎?”
她緩緩搖頭,目光充滿母性柔情,“我早就應該走了。好啦,現在去睡覺好嗎?你明天還要考試呢!
我走出房門的時候,媽媽突然又叫住了我:“丫丫——”
“什么事?”我回頭。
“在年輕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個人.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若你們能始終是溫柔地相待,那么,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瑕的美麗!
我詫異媽媽竟然在這時候吟誦席慕蓉《無怨的青春》。
然后她對我溫柔地笑笑,“沒事了。去睡吧!
這次我回到了房里,媽媽也沒有再叫我。
而且是永遠都不會再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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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在那天夜里服安眠藥去世的!币锌吭诓剪斦勰蠝嘏瘜掗煻Y實的胸膛,丫丫朱唇輕啟。
布魯斯南輕撫她的長發,將她擁得更緊了,“往事重隉,傷口還很疼吧?”
云丫丫搖頭,眼眸中霧氣氤氳而生,“我已經麻木了,畢竟過去七年了!
“后來你怎么過的呢?”布魯斯南好心疼她的遭遇。他能為她做些什么呢?
“我住進了浩瀚叔叔的家。因為浩瀚叔叔這輩子都在等我媽,他一直都沒有結婚!痹蒲狙久蛄嗣虼剑M布魯斯南的深情藍眸,“你也覺得他很偉大吧?”
布魯斯南點頭,“這種男人,怕是不多見吧!
“對啊。”可惜情字難了,“他在我媽去世的的第二年也因癌癥與世長辭。從那以后,我就一個人生活啦!
為了化開在空氣中殘留著不幸往事的味道,布魯斯南故做輕松地彈了下她的鼻頭,“你這家伙,你媽媽的遺訓是叫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請你、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他’,可你是怎么對待我的?”
云丫丫俏皮地眨眨眼睛,“我是不想像媽媽那樣。她就是太懦弱了,她就是對云勝超太溫柔了,所以她的一生才會這樣。”
“所以你便有與她相反的作為,對我不是左勾拳就是右勾拳?”布魯斯南佯裝委屈地叫,“如此說來,我真的很可憐耶!
云丫丫笑著揉揉他的帥臉,“你還委屈什么呀?本小姐我都主動上你的床了!
“是啊。”布魯斯南差點被她嚇得不知所措,“你太恐怖了,應該由我主動才對的嘛,”
丫丫壞壞地笑了,一手指向他俊挺的鼻子,“指望你?算了吧!你在想什么我還不知道嗎?你的顧慮太多了!
布魯斯南收起笑容,閂光深情,“丫丫,如果有機會讓你變成木之翼人,你會跟我走嗎?”
“這是什么意思?”云丫丫的神情瞬間大放異彩,“你可以帶我去木之翼玩嗎?”
布魯斯南輕輕搖頭,“我只是有這個假設而已。”
“哼!痹蒲狙窘o了他一個白眼,“害我以為可以去木之翼,白高興一場。”
“我是說假如啊。說不定白眉會有辦法。”
丫丫挑高了眉毛,裝出吃醋的樣子,“白眉?叫得很親熱喲!”
布魯斯南拍拍她的頭,“你想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你而已。”
呵呵,好感動呀。
“你說的都只是假設而已,”丫丫盡量不讓自己的不舍流露出來,反而很開心很快樂的樣子,“而且我真的不在乎我們最后是不是可以走在一起。真的不在乎!
布魯斯南凝望著她,心中洶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楚。他,真的很想好好愛她啊……
“好啦。”丫丫身子滑出布魯斯南的胸膛,把腦袋放到枕頭上,“我要睡了,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呢。關燈吧!
布魯斯南伸手熄燈,房間頓時變得黑暗。
聽到丫丫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布魯斯南卻輕呵了口氣。他……不會那么輕易就離開她的。他要和她在一起,想盡辦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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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丫丫的手機鈴聲劃破夜的寧靜。
尚未入眠的布魯斯南伸手摸到手機,塞給還在呼呼沉睡的丫丫。
“喂——”聲音好疲憊,她困極了。
“丫丫!”是央小吉著急的聲音。
“啊?干嗎?”丫丫一點都沒清醒過來,“有什么話快說啊,我還要睡呢!
“你還睡什么呀!毖胄〖穆曇艏鼻,“這里出事了!”
“怎么啦?”丫丫稍微清醒過來。
“關于你和布魯斯南……呃,報紙都登出來了。各大報業都刊了!
“啊?”云丫丫頓時從床上坐起來,強烈的反映讓布魯斯南嚇了一跳。他伸手擰開壁燈,看到丫丫臉上的神情迅速從困頓變成震驚。
“是真的。不知道誰撰的稿子,居然說布魯斯南是E·T……雖然很可笑,但是報紙上面卻寫得證據確鑿,似乎還聲明等布魯斯南的DNA一出來,就可以證明他是外星人……”
如同定時炸彈爆炸在她身邊引爆,丫丫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是誰這么無聊,寫出這樣的新聞?你叫他去死。”
“我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呀!彼龎旱土寺曇簦安贿^……前幾天我看到冷總請私家偵探……而且昨天又在他辦公桌上看到了布魯斯南的檔案……你說這會不會和他有關?”
“不會吧!”她始終不信冷御揚是那樣的人。
“我猜想也是不會,可……除了他我不知道會有誰這么做。這么做的目的其實很明顯啊,就是想讓你離開那個所謂外星人……你說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對冷總最有力?”
“……”云丫丫好迷惘。以她對冷御揚的認知,就算他很喜歡她,也不可能做出這么卑鄙的事、
“明天假期就到了,你會回來嗎?”央小吉擔心地問。
“會!痹撁鎸Φ目傄鎸,只是她只想一個人回去。
“那,明天見。對不起,這么晚還吵醒你!
丫丫故作輕松,“現在才說這句話,會不會顯得太晚?嘿嘿,晚安,明天見哦!
回過頭,她接觸到布魯斯南探測的目光。
“要發生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云丫丫瀟灑一笑,
“你的同伴不是已經來接你了嗎,現在就走吧。那邊的事情,我來應付。”
“不!彼粫羲蝗嗣鎸δ菢拥膲毫,“我不會現在就走。”
“我不許你去!”云丫丫堅決地、不容抗拒地叫道,“你若回去,等待你的是什么,我們都想象不到。所以我不準你冒險!”
“不回去的話,我一樣回不去木之翼。”
“什么意思?”她挑高秀眉。他不是說,到了百慕達就可以回去了嗎?
半晌,布魯斯南才開口:“木之翼派來接我的人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到達那里!
困惑,迷惘,為他最終可以回到木之翼的喜悅,還有即將分離的痛苦一苦惱兒全涌上了她的心頭……“你……說的是真的?那太好了!
布魯斯南聲音啞然。他將她拉入懷中,“對不起!
“說什么對不起,這對我來講是最大的欣慰。”努力擺脫心中的凄迷,云丫丫努力裝成很快樂,“回到木之翼,一定要快樂地生活。畢竟那才是真正屬于你的地方……你陪我出來旅游一個月,也耽誤了你回木之翼的時間,我真的很感謝你了!我很高興有這段美好的回憶!
“……”他也是啊!
云丫丫美眸微瞪,伸手打他,“你啊,同胞來了也不給我引見一下!就是讓我看看你們的飛船也好啊!”
布魯斯南苦笑,“真的那么想見的話,在走那天我讓她來見你。”
因為說英語,HE跟SHE云丫丫聽得很清楚,“她啁?是個女孩子?”
“嗯。”布魯斯南抿唇。
“她漂亮嗎?”
布魯斯南勉強笑了笑,“沒我這么漂亮啦。”
丫丫干嘔,“拜托,我的自戀專利什么時候被你盜版了。”
布魯斯南笑了。
云丫丫陷入了沉思。以后,可能就天各—方了。以后,可能再也見不著面了。
“丫丫?”
“丫丫?”
“啊,”為了不讓布魯斯南擔心,云丫丫收好自己的心情,對他咧嘴一笑,”怎么辦?現在睡不著了。我們出去走走可好?”
“好!贝藭r手表上的時針正指向凌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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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漫步在羅馬的大街。意大利的地中海氣候全年平均氣溫才二十度,入夜時分,總會覺得潮濕陰冷。
云丫丫縮縮脖子,往布魯斯南身邊靠近了些。
“布魯斯南,你還欠我兩個愿望吧?”
“不是三個嗎?”回想她想要的“三個愿望”,其實他什么也沒給她……“對不起,你所要的東西,我都沒能幫你實現!
云丫丫歪了歪小腦袋,“那么欠下的,幾時還呢?”她沉默了下,“老實說,你已經給我很多。至少,給我很多幸福!
“這么容易滿足?”這樣就覺得很幸福了?他可以給她的,還有很多很多,只是,他的時間不夠了。
“知足常樂。”云丫丫輕呵口氣,“在我生命中,你的存在是與眾不同,出乎意料的?赡芤院笠膊粫儆龅较衲氵@樣的好人了吧……我兇你你都不生氣,還是笑瞇瞇的。雖然你說這與你的皮膚組織有關,但我想如果不是你寬容的性格,那樣包容我的話,我又怎么能對你頤指氣使?”
布魯斯南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了聲,“原來在你心里我的地位這樣重要!
“是啊!毖狙菊J真地點頭。
慢慢往前,環顧四周,他們才發現已不知不覺走到被稱為羅馬噴泉之最的“許愿泉”。
“我們去過威尼斯和西班牙廣場,卻忘了來許愿泉。”丫丫凝望噴泉臺,嘆道:“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吸引我們來此呢!
布魯斯南順著丫丫的視線,看到晚上的許愿泉在水中射燈照耀下,有種瑰麗縹緲的感覺。
泉水汩汩地往上冒起,在寧靜的隆冬之夜。嘩嘩水流顯得格外悅耳。
云丫丫立即翻起了口袋。
布魯斯南疑惑地凝望她,“怎么了呀?”
“到了許愿泉,當然要許愿啦。”摸了半天,在口袋里都沒有發現硬幣,“老布,你帶硬幣出來嗎?”
布魯斯南還來不及回應,丫丫已經像個搶匪一樣搜尋他的西裝口袋了。
“找到了!”丫丫興奮地摸到兩枚十元錢的歐元硬幣。
布魯斯南哭笑不得,她呀,永遠這么粗魯。
“走吧,去許愿哦!睂⒁幻队矌欧胖敛剪斔鼓鲜种校觳桨阉皆S愿泉池旁邊,“要背對許愿泉投擲硬幣許的愿才有效!
“為什么這樣?”雖然有疑問,但布魯斯南還是像丫丫一樣轉過了身子,背對許愿泉。
“不知道阿,大家都是這么做的.所以也一起跟著吧。”云丫丫歪過頭來看看他,然后說:“快許愿吧!”
“好!
兩人的硬幣在同一時刻順利落人許愿泉,發出輕微細響。
在那一刻,只有上帝聽到他們的祈禱——
彼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