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自己是我的奴婢,這輩子都是,不會更改!
“她對你很忠心!
“嗯。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比任何一個樊家人都重要!彼J真的點頭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秋菊對你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但是父母一樣很重要,因為沒有他們,也不會有你!彼褶D的對她柔聲道。
樊香兒沉默的看著他,猶豫著是否該讓他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畢竟再過不久他將成為她的夫婿,兩人將共度“邵離,你知道我曾經在阮府中死過一次嗎?”她開口輕聲問他。
他點頭。
“聽過自盡的謠言,卻沒聽過死的謠言。不過這是當然的,畢竟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坐在我面前嗎?”他微笑道,握著她的那只手卻不由自主的微微收緊了一些。
“其實那時候在阮府中的樊香兒真的死了!彼嬖V他。
“別亂說話!彼谅暫攘畹,手又收緊了些。
“我沒亂說,那時的樊香兒真的死了!
“如果她死了,那坐在我面前的你又是誰?樊香兒的鬼魂嗎?如果真是鬼魂的話,為什么我握得到你的手,感覺得到你手的溫暖?”他有些激動的說,然后嚴詞喝令道:“香兒,不準你再亂說話了,知道嗎?”
“我沒亂說——”
“香兒!”他激動的喝道。
她輕嘆一口氣,驀然站起身來,移身到他面前,然后低頭親吻了他一下。
“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她對他說,然后在他仍為她的主動獻吻目瞪口呆之際,直接橫坐在他大腿上。
他渾身一僵,瞠目結舌的看她,他完全被嚇呆了的表情有點好笑,讓她遏制不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向來氣定神閑的邵三公子也有這么不知所措的呆表情,好好笑。
“你在笑什么?你、你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坐在我腿上?”他有些結巴的說,整個人仍處在僵硬、不敢亂動的狀態之中。
“你不喜歡嗎?”她無辜的眨眼道。
“這不合禮教!彼f。
“但這里只有咱們兩個人!彼龑λ⑽⒁恍Α
“我們尚未成親。”
“反正又沒人看到、沒人知道,只有你知我知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她側頭微笑道,一頓又換上認真且擔憂的神色問他:“還是你真的不喜歡我這樣?那我以后會很守禮救,不會輕易碰觸你、靠近你、對你多說半句不合禮的言詞一一“停,我輸了。”他直接投降道,惹得她一呆,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邵離無奈的看著她,然后想起了慕容宇說過他完全看不透她的話,其實他也差不多,每次覺得稍微了解她了,她總又能出現令他眼前一亮的新面貌-例如眼前的她。大膽、理性、嬌媚、純真,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者全都是她,抑或全不是她?
傳聞阮府中的大少奶奶香夫人有著一顆善妒的心、郁抑的個性,而她幾乎和傳聞中的香夫人判若兩人。
那時候在阮府中的樊香兒真的死了。
她剛剛說過的話突然從他腦中冒了出來,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他不自覺的深吸一口氣,一手緊握著她的手,一手輕環在她纖腰上,確確實實的感受到她的人正在他懷中之后,這才柔聲的開口道:“別笑了,你剛不是還有話要我先聽你說完嗎?我現在洗耳恭聽。”樊香兒慢慢地止住了笑,然后認認真真的看著他。
“在阮府中的樊香兒真的死了!痹诔领o了一會兒之后,她再度開口將剛才對他說過的話再度說了一遍。
邵離這回沒再打斷,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個樊香兒個性抑郁、膽小、認命,卻又心含不甘,才會無時無刻不心存妒嫉。她不受人尊重,也得不到愛,不僅是相公的愛、婆家人的愛,甚至是自個兒娘家人的愛,她都向往,卻都得不到。她在有生之年從未快樂過,至少在我記憶中是如此,所以她能死去其實也算是一種解脫。
“過去的樊香兒已死,現在的樊香兒是重生后的樊香兒,個性不會再郁抑、膽小、認命,更不會讓人隨意擺布。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決定,這就是現在的我,現在的樊香兒。所以我才說在阮府中的那個樊香兒真的死了。”她說著對他微微一笑,柔聲問道:“你覺得呢?”邵離看了她一會兒,然后開口說:“我喜歡現在的樊香兒!敝蟊愠聊讼聛怼
樊香兒知道他心里一定有許多問題,也知道他現在沒問,就表示他需要一些時間仔細思考那些問題之后才能對她提出疑問。于是,她主動轉移話題的開口問他,“你怎么會突然來找我?找我有事?”為了他們倆的婚禮,以及幫她對阮家施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計劃,他近來忙得就像顆陀螺般的轉個不停,不再像過去那樣有事沒事就晃到她面前,有時是一個人來,有時則會和慕容宇一塊來。
他很喜歡與她聊天,總是說每回和她聊天說話總有所得,至于得到什么,他卻也總是微笑不語,然后她就會很花癡的看著他想:他好帥,他怎么能這么帥,他是我老公,呵呵呵……經她這么一問,邵離這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我來,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彼麑λf。
“誰?”她疑惑的問。
“跟我去看了你就知道了!彼f。
“阮長青?”
樊香兒太震驚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邵離要她見的竟然是這個人!
看他整個人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也被布團塞住,只剩下一雙寫滿怨恨與毒辣的眼睛,從她一出現就死死地盯著她,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身旁的邵離。
“他怎么會在這兒?”她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他想綁架你,我便讓他嘗嘗被綁架的滋味!鄙垭x云淡風輕的答道。
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第9章(2)
“我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指的不是綁架這件事,而是阮家對樊家所做的事!
“我知道!彼f。
“你知道?”她愣了一愣,不解的問:“那你這是……”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何會找人綁架你嗎?”他看著她說。
她呆了一下,然后轉頭看向阮長青那雙仍直勾勾的瞪著她、充滿怨恨與狠毒的雙眼,慢慢地皺緊了眉頭。說真的,她還真想不出來這人為什么會如此恨她?
至于之前的綁架,在未接觸到眼前這雙怨毒的目光之前,她私底下是這么想的,大概是阮家仍未放棄擁有鮮味飯館的念頭,所以才找人想將她綁去,好脅迫她回到阮家,繼續做阮長青的妻子,這么一來她所擁有的鮮味飯館自然也會成為阮家的。但她好像想得太簡單了。
“為什么?”她看著阮長青,開口問道。
負責看管阮長音的人在邵離的示意下,動手將他口中的布團拿開,好讓他可以開口說話。
阮長青嘴巴一獲得自由,開口第一句話就朝她罵道:“淫婦!”樊香兒一陣傻眼,這算什么?
“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你說誰是淫婦?”她問他。
“你!就是你這個不要臉、不守婦道的淫婦,我說的就是你!”阮長音表情扭曲的朝她怒吼道。
“你再敢多說一句污辱我未婚妻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鄙垭x凌厲的看著他,冷聲警告道。
“落在你們手上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阮長青瘋狂的大笑道,然后笑聲一停,他再度厲眼瞪向她道“小看你了,樊香兒,沒想到你這么有手段,竟然連那些亡命之徒都能被你引誘,果然是天生的淫婦!鄙垭x怒不可遏的想上前教訓他,卻讓樊香兒給伸手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