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全能館雖號稱為館,充其量不過是間小店,既非武館、亦非茶館,取其名為「館」,只因聽來順耳。
而它既號稱「全能」,就是因為它的工作范圍無所不包、無所不做,當然殺人放火這種事就另當別論;不過根據店主人所言,只要「價錢合理」,這也可以考慮,但至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什么價錢合理的這種案子。
在它所接的案子中也包含了不少大案子,而且辦事效率是好得沒話說。因此它的好名聲便傳開來,但由于收費不低,并非一般普通人所能負擔,因此會找上它的多半是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
至于收費標準則依案子輕重來評斷,曾經接下最便宜的案子是五萬元,而案子打從一接手到完成充其量不過短短的一個鐘頭,五萬元便信手拈來,輕松得不得了。
噢,不該說是五萬元,實際上的數目是六萬元,其中一萬元是訂金。這是西門全能館的「規定」,案子本身的收費歸收費,訂金是訂金。訂金收費的標準是案子的一至兩成,不二價,且不收支票只收現金,以事先付款為原則,錢到好辦事,這是規定,沒條件可談。
由于辦事效率極高,又具隱密性,跟委托人只有在辦正事時相見,出了工作范圍就如陌生人,完全替委托人保密,從不向任何人泄露。由于這些原因,它的風評極好,所以識貨者、稍有閑錢的人,都寧愿將事情交給西門全能館來做。
這些年來,它也賺了不少錢,但為何它的店面永遠只是這么。扛鶕曛魅说恼f辭──這只是談事情的地方,一丁點地方就夠了,何況在臺北市,地價太高,還是省點好。
西門全能館不但店小,其員工不包含老板只有五人。老板西門寺揚,員工是他的兩個兒子──哥哥西門煜舒、弟弟西門煜璽,及「灰鷹」、「青鴆」、「蒼鷲」。而除了西門兄弟身分較為公開外,另外三人的身分則對外隱瞞,因為這只是他們的副業,為了不影響他們的正業,所以都不稱其真名,即使是在私底下。
既然這三人都有稱號,西門兄弟二人當然也有,西門煜舒──白鹡,西門煜璽──黑鷙。這幾種鳥類除了鹡之外,皆屬兇惡類的飛禽,而他們五人皆以稱號來叫喚彼此;至于老板西門寺揚的工作與「五禽」有別,他只負責接案并不辦案,所有人都稱呼他為「老爹」。
那么他們所賺來的錢如何分配呢?訂金方面當然是由老板私吞,案子的價錢則八二分帳,八當然是辦案的人,而二呢則是老板的份。
***
由于老爹出門去了,黑鷙就暫代老爹的工作,留在西門全能館內負責接案。
此時他頗感無聊的坐在辦公椅上,帶著睡意猛打呵欠。真到有個高大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才趕走他的睡意。
黑鷙一看到這個人,不禁吃驚的睜大眼、張大嘴地看著來人。
男人有趣的看著他吃驚的表情,微微笑著。
「是你!购邡v開口道!改悴辉搧磉@里的!
「我很清楚你們這兒有個規矩,原則上你們不接同一個人的case兩次!
「既然你那么清楚,就不該出現在這里!购邡v賞了他一記白眼。
「可是總有例外吧!鼓腥藷o所謂的笑了!付椅冶WC這次的case,你絕對會答應!
黑鷙挑了挑眉毛!概,你怎么這么有把握?」
「那我可以坐下來喝個茶,仔仔細細的跟你說明這個case的內容嗎?」
男人完全不理會黑鷙的反應,自行倒了杯水坐了下來,悠哉游哉的喝著茶。
「你倒是很大方,也很自動!
男人笑得好不愉快。
「好,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出來的內容無法引起我的興趣,那就別怪我將你攆出這里,甚至把你列為最不受歡迎的客人。」黑鷙心想反正自己現在也是無聊得很,不妨先聽他說說看!覆贿^,得事先告訴你一下,不管這case是大或小,只要我們接下來,那費用可不便宜。畢竟這已違反了我們不接同一個人的case的規定!
「這我明白。」
「既然你都明白,那你現在可以說出來聽聽了!
男人以著最自然、輕松的語氣向黑鷙說明這個案子的內容。
只見黑鷙那原本顯得百般無聊、毫無興趣的神色,在聽到男人說出的話之后,頓時變得頗感興味,嘴角勾勒出的笑容也逐漸加深。
「這的確是一件很有趣的case!购邡v興致勃勃的說。「不過,你確定嗎?」
「不確定的話,我怎么可能會來!鼓悄腥艘桓陛p松的模樣,完全不因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
「好,這個案子我接下來了!购邡v看他一臉真誠,而且這的的確確是件超級有趣的案子,還絕對能輕輕松松地就賺到一大筆錢。「這case雖小,不過對我而言可是攸關身家性命,所以費用上可不便宜!
男人從手提包內拿出一包厚厚的牛皮紙袋,二話不說地交給黑鷙。
「我想這些錢應該夠了吧!」
黑鷙接過手,他不必打開看,憑他對錢的敏感度,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錢!缚磥砟阏娴氖峭φJ真的,居然為了這件事寧愿花三百萬。」
男人訝異于他居然一猜便猜中袋中有多少錢,不過這事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委托的事情!肝艺J為很值得。倒是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只負責幫你安排,至于事后的所有狀況你得自己解決!
男人點了點頭!溉绻艹晒Φ脑,我保證一定包個大紅包給你!
「那我就先謝了。
***
待在自個兒家里的白鹡,突然打了個冷顫。
現在是炙熱的夏天,他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加冷筍」起來。
他不解的搔了搔頭,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可是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瞪著計算機屏幕發呆了好一會兒,在完全想不到原因之后,他又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繼續他剛才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