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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柚傳我意 第五章 作者:簡瓔
    章力慵懶的坐在牛皮椅中,外頭的秋老虎還在發(fā)揮功力,天地都悶熱得一塌胡涂,辦公室里雖然有充足的冷氣,卻也不能冷靜他浮動的心。

    奇也怪哉,只是一個吻而已,他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整天想著杜瑄路,她的倩影盤旋不去,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

    如果他想見她,很簡單,到M醫(yī)院去就行了。

    只是他不干那樣的蠢事,因為風(fēng)聲肯定會很快傳遍整間醫(yī)院,到時他老爸自然也會風(fēng)聞,他就等著在家里被三堂會審。

    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無聊!

    他對自己罵了一聲。

    她是醫(yī)生,在醫(yī)院里當(dāng)然在看診,不然難道在跳芭蕾嗎?

    醫(yī)院里應(yīng)該也有別的醫(yī)生喜歡她吧?近水樓臺先得月,不知道有沒有人對她展開攻勢?

    要說到近水樓臺,有利的人應(yīng)該是他才對,醫(yī)院是他家的,有什么理由讓別人把月兒摘了去?

    趙書瑩送了幾份文件進來,看到一個小時前她為老板準(zhǔn)備的咖啡,他連半口都沒有喝。

    “老板,有什么煩心的事嗎?”她認(rèn)為注意力不集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效率。

    而他們那位平時最講求效率的老板,今天卻帶頭作亂,她實在很想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沒有。”

    “可是……”她的視線停在辦公桌的一疊公文之上!拔以缟纤瓦M來的公文,您連一份都沒看!

    “待會一并處理!闭铝ψ鲎鰳幼拥胤_第一份公文,打算等趙書瑩這位敏感又敏銳的秘書出去再繼續(xù)來想杜瑄路帶給他的新困擾。

    “力董,你漂亮的秘書不在嗎?”伍獅連門都沒敲就當(dāng)自己家一樣走進來,看到趙書瑩,他露出了笑容。“原來美女在這里。÷闊┙o我一杯咖啡好嗎?”

    “好的!蔽⑿R下文件,趙書瑩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

    章力懶洋洋的看著一臉來挖秘辛的伍獅。

    “怎么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家伙來肯定沒什么好事。

    伍獅津津有味的盯著章力看。

    “聽阿量說,你工作時間在發(fā)呆,而且已經(jīng)將近六個小時了,我實在很好奇,所以過來看看!

    章力扯高嘴角,斜睨了他一眼。“你還真他媽的無聊耶!

    伍獅笑嘻嘻地回嘴道:“你不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白天時間特別多嗎?”

    章力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我們貨運行欠苦力一名,你過去打發(fā)時間好了,月薪三萬,表現(xiàn)得好,另有獎金。”

    伍獅正經(jīng)的接受了建議。“如果我哪天真的無聊到有需要,一定來麻煩力董,現(xiàn)在暫時不需要!

    “那閣下請回吧,我要辦正事了。”章力懶得搭理無聊人,逕自把注意力轉(zhuǎn)回公文上。

    伍獅不死心地問:“真的一點都不肯透露?”

    憑他們二十幾載的交情,他焉會看不出章力心里有事?

    章力這個人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蕩蕩,有什么事能讓他困擾到發(fā)呆呢?

    章力抬眼,咧開嘴微笑,“無──可──奉──告。”

    把事情告訴伍獅還得了,那跟架設(shè)一個廣播電臺沒兩樣。

    “拜托,都多大的人了,還搞什么神秘?究竟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就不走,你越不說,我越想知道,我數(shù)一二三,再不說,我要打電話通知我老哥和御臣、琥珀、相睿他們,大家聯(lián)手逼供可比我一個人對你循循善誘恐怖多了,可是你要是說出來就不同了,我請你吃大餐,隨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章力看著伍獅,發(fā)現(xiàn)遺傳真是件恐怖的事。

    這個人,怎么跟他老爸伍惡那么像?

    就在伍獅威脅兼利誘地碎碎念時,章力的手機響起。

    “阿力,我是阿姨!奔o(jì)芷丞溫柔的聲音傳來!巴砩系郊依飦沓燥垼心阆矚g吃的辣螃蟹。”

    “好,我一下班就過去。”章力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

    他從小就喜歡御臣和婉臣的母親,溫柔婉約,說話輕聲細語,看丈夫的模樣好像在看天,跟他自己那永遠都閑不下來的老媽大不相同。

    在他的想法,賢妻良母就應(yīng)該像那樣子才對,也因此,他對婉臣一直有著不一樣的淡淡情愫。

    掛掉電話之后,伍獅馬上靠攏過來問:“有什么好康的?”

    “紀(jì)阿姨叫我晚上過去吃飯!彼孟ドw想也知道,伍獅的反應(yīng)一定是──他、也、要、去。

    果然,他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章力毫不意外的露出笑意,玩味十足的看著他。

    該說他太了解伍獅,還是兩個人真的相識太久了?這家伙,難道就真的不能給他點新鮮的臺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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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未進診間看診前,杜瑄路先到小兒科病房巡視。

    她不厭其煩的替小朋友們檢查,換來家長們信任的眼神,雖然這些小朋友在她心里是小惡魔,但在他們爸媽懷里時,一個個可都是寶貝蛋。

    “杜醫(yī)生,只剩一間病房了,我可不可以先離開,我男朋友的爸爸在做健康檢查,我想過去關(guān)心一下!

    跟巡病房的方護士靦腆地提出要求。

    “好啊。”杜瑄路同意了。

    反正那間病房只有一個小朋友,她自己搞得定,助人為快樂之本,聽說方護士快結(jié)婚了,想必急于討好男方家長。

    方護士喜孜孜地離開了,杜瑄路一個人拿著病歷,叩門后進入單人病房。

    她看到病床上有個兩歲小男童正在睡覺,病房里安安靜靜的,理應(yīng)在病房照顧他的家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看了看病歷,男童感染沙門桿茵,已經(jīng)第三天了,持續(xù)發(fā)燒和腹瀉。

    彎下腰,她用聽診器幫他聽聽心跳和腹部的蠕動。

    她輕柔的動作還是驚醒了淺眠的小男童,看到不是媽媽的生面孔,他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哇……”哭聲震天價響,雄壯威武。

    “乖,別哭、你別哭!”她手足無措的哄著男童,可是他越哭越大聲,根本不甩她。

    她只好抱起小男童,看到床頭名牌上他的名字,再重新開始嘗試著誘哄他。

    “國國不哭哦!阿姨秀秀你!阿姨買糖糖給你吃好不好?”小家伙叫張威國,有著一雙靈活的大眼睛,長大后肯定是個迷人的白馬王子。

    “哇!哇!”國國依然繼續(xù)哭,不鳥她的好言相勸。

    無奈之余,她只好把聽診器和手機都給他玩,還犧牲色相扮鬼臉討他開心,最后一個擠眉弄眼的滑稽表情讓他止住了哭聲。

    然后,小家伙破涕為笑,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像個有翅膀的小天使。

    杜瑄路幾乎看傻了眼,她不知道小孩子的笑容可以這么動人,她被迷住了,久久移不開視線。

    孩子的母親回來了,看到醫(yī)生抱著自己的孩子哄,很不好意思的接過手。

    “真是抱歉啊醫(yī)生,我看他睡著了才出去買他要吃的特殊奶粉,你抱很久了嗎?一定很重吧,他有九公斤哦!”做母親的夸耀地說。

    母親說話的時候,國國又沖著剛剛抱她的醫(yī)生阿姨一笑。

    杜瑄路忽然有個奇怪的沖動,她,竟然會想再抱抱國國。

    小孩子一向被她視為惡魔的,她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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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看完診,回到辦公室之后,杜瑄路還是久久忘不掉國國的可愛笑容。

    怎么會這樣?真是跌破她自己心里的那副眼鏡。

    她從來不喜歡小孩,現(xiàn)在卻有點覺得小孩也沒那么討厭,起碼早上當(dāng)國國涕淚縱橫在她懷里掙扎時,她一點也不覺得他臟,只想趕快把他哄到不哭。

    她變了嗎?

    M醫(yī)院有什么魔力,居然改變了她?

    她從地上的大紙箱里拿出一顆柚子來,慢慢地剝著吃。

    在今天結(jié)束之前,章力會打電話給她嗎?

    昨夜的吻發(fā)生得極其突然,她連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久違的熱吻讓她昏天暗地,專心享受著他男性的剛強,忘了其他的一切。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沉思,看到來電顯示,她擱下柚子,好心情全消失了。

    任由鈐聲一響再響,她才按下通話鍵!皨。”

    “小路,下禮拜回來過中秋!泵顝谋朔絺鱽怼

    母親大人的聲音讓她心煩了起來。“我那天有事,要和同事出去玩!

    杜母不悅的皺眉!爸星锕(jié)是一家團圓的日子,跟什么同事出去,是不是要追你的男同事?”

    “媽,沒有人要追我。”她忍耐的說,搞不懂母親難道希望她這唯一的女兒變成沒人要的老姑婆才高興嗎?

    “那你就回來!迸畠菏撬樽兒髢H剩的唯一,她要好好保護。

    “我說了,我那天有事……”

    忽然有人叩門,她看到章狂一派悠哉的走進來。“媽,副院長有事找我,改天再談!”她順勢掛掉電話,感覺輕松多了。

    章狂神采飛揚的看著她!岸裴t(yī)生,可以跟我來個午餐約會嗎?”

    他習(xí)慣和每位新來的人員抽空聊一聊,聽聽他們的甘苦談,以免他們有冤沒地方伸,醫(yī)護人員都跑光了他都不知道。

    “好!

    她站起來收拾東西,地上那一箱柚子很顯眼,她知道副院長在看,因為她桌上也有零星的柚子皮。

    他知道柚子來自何處嗎?還是,他該不會已經(jīng)知道昨夜她和他兒子接吻了吧?不然他為什么會突然來找她吃飯?

    所以,這應(yīng)該是鴻門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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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發(fā)現(xiàn),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杜瑄路切著鮮嫩的牛排,外頭的秋陽耀眼得沒話說,漂亮的楓樹還沒轉(zhuǎn)紅,她忍不住瞇起眼,欣賞被微風(fēng)舞動的楓葉。

    “還習(xí)慣嗎?”章狂看著對面的清秀佳人,寬寬的唇嘴揚起了笑意!傲种魅握f你的表現(xiàn)很好,很高興M醫(yī)院多了一位優(yōu)秀的醫(yī)生!

    “不敢當(dāng),我只是盡我的本份!彼p柔微笑,心想著,如果她的愛心能和她的醫(yī)術(shù)成正比就好了。

    M醫(yī)院很好,跟她當(dāng)初想像的一樣,她沒什么可挑剔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想,她會一直待下去。

    “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直接告訴我!

    他不喜歡“轉(zhuǎn)呈”那一套,如果有火燒眉毛的事,轉(zhuǎn)呈到他那里都已經(jīng)過了幾百年,早失效了。

    “好!彼龖(yīng)該沒有什么事需要到直接告訴副院長的地步,林主任是她的學(xué)長,他會照顧她。

    “抱歉,我接一下電話!闭驴衲贸稣饎又械氖謾C,看到來電顯示,愉快地對杜瑄路宣布,“我老婆。”

    他好整以暇的接起電話調(diào)侃對方,“真是難得,莫大醫(yī)生居然會查我的勤?”

    “查你的大頭鬼!蹦t雅挑挑眉!澳阍诟擅?背景音樂聽起來很惡心,該不會是在什么很有氣氛的餐廳,吃貴得要死的大餐吧?”

    “賓果!”他扯出一抹懶洋洋的笑意。“我在跟美女吃飯。”

    “哦!這樣啊,那你吃飽一點!蹦t雅一點也不在乎的說:“晚上我們天地會要聚餐,筱珊、子心她們幾個娘兒們問你來不來?”

    “我當(dāng)然要去!

    開玩笑,那個有同性癖好的丁筱珊從高中時代就愛慕他帥氣不羈的老婆,雖然丁筱珊早就跌破大家眼鏡的嫁給了開酒吧、以前一直暗戀他老婆的葉子恒,但他還是小心點好,那對夫妻都不能信任。

    他的謙雅婚前婚后都一樣難馴,如果不是他耍賤招,先弄大了她的肚子,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稟告她的雙親,恐怕她還不愿那么快嫁給他。

    現(xiàn)在的他很幸福,兩個兒子都很成材,老婆雖然在別人的醫(yī)院里工作,但他認(rèn)為那無傷大雅,只要她高興就好,反正他也不是那種喜歡二十四小時都和老婆黏在一起的男人。

    “那晚上你自己過來,在葉子恒的酒吧,掛了!”

    莫謙雅俐落的掛掉電話,章狂笑了笑,現(xiàn)在的他和年輕時候有點不一樣,雖然狂勁仍在,但多了幾分捆膩和好整以暇。

    而他老婆呢,跟他恰恰相反,跟他們年輕時候完全一樣,是匹捉不回來的脫韁野馬。

    當(dāng)年的天地會總舵主越老越不馴,已是兩個成年男子的媽,這點并沒有改變她急躁的個性。

    謙雅的頭發(fā)還是像從前一樣那么短,目前也還是經(jīng)常跟一堆崇拜她穿醫(yī)生白袍的高中死黨混在一起,盛況不亞于她個人輝煌的學(xué)生時代,而且呢,跟他結(jié)婚之后,從沒煮過半頓飯給他吃。

    他喜歡這個女人,非常的喜歡,盡管她沒有半點女人味,他還是會一直愛她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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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嚴(yán)家飽餐一顛后,章力原本要直接回家休息的,可是他心里一直有個牽掛,鬼使神差地引導(dǎo)著他將車開到了杜瑄路租賃的公寓樓下。

    抬頭看到她住的樓層,透著明亮的燈光,判斷她還沒入睡,于是他拿起手機,撥了電話給她。

    沒人接電話。

    他不死心,又撥了第二次、第三次。

    還是沒人接。

    為什么她不接他的電話?

    看著無人接聽的手機,他皺眉深思了一下。

    她是故意不接的嗎?因為他昨夜吻了她,今天一整天卻都沒有主動跟她聯(lián)絡(luò),所以她在生悶氣,是這樣嗎?

    嗯,女人應(yīng)該都是這樣的。

    而他是個男人,男人就該有男人的風(fēng)度,在這里胡思亂想?yún)s又不付諸行動太小家子氣了,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作為。

    他索性下了車,直接進入守衛(wèi)室。

    “我找五之三號的杜小姐!

    昨晚他送她回來時,也是這個老守衛(wèi)站班的,因此守衛(wèi)認(rèn)得他。

    “我打個電話通知杜小姐,你先上去吧,年輕人。”老守衛(wèi)笑咪咪地說,笑容很耐人尋味。

    章力也笑了!爸x謝!毙液脹]有多受阻攔,不然他也無計可施。

    進入電梯,走到五之三的門口之后,一陣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他聞到了濃厚的瓦斯味。

    “杜瑄路!”

    他拚命按電鈴又拚命敲門,連點回應(yīng)都沒有。

    “杜瑄路!你在里面嗎?你回答我。 彼钡每殳偭。

    “怎么這么濃的瓦斯味啊?”老守衛(wèi)也上來了。“我剛剛打?qū)χv機上來都沒有人接,不放心所以上來看看!

    章力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先鎮(zhèn)定下來。“可能是瓦斯中毒了,老伯,你有備用鑰匙嗎?”

    “沒有!崩鲜匦l(wèi)緊張地問:“這可怎么辦才好?要不要報警?還是……對了,這附近有家鎖店,我去叫鎖匠來開鎖比較快,等警察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人命關(guān)天,鬧出人命可不得了!”

    “很好!”章力理智的分配道:“我在這里再試看看能不能開門,就麻煩老伯你去找鎖匠!

    “好好!”老守衛(wèi)趕忙找鎖匠去。

    “杜瑄路!”章力用盡全力踢門、踹門,恨不得自己能變身綠巨人浩克,無奈厚實的鋁門不開就是不開,時間每過一秒,對他都是難耐的煎熬。

    剛才他還以為她不接他的電話是在鬧別扭,真是錯怪她了,她根本就不會是那么小家子氣的女人。

    幸好他有上來看,否則她豈不是發(fā)生了危險都沒人知道,如果后果嚴(yán)重一點,有可能往后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想到這里,他更加著急,幸好鎖匠很快就到了。

    “哎喲,瓦斯味很重,里面要是有人,恐怕兇多吉少哪,而且這種門并不好開,可能要費點工夫……”中年鎖匠不疾不徐的打開工具箱,一點兒也不以他人的急為急。

    章力忍耐的看著鎖匠!罢埬憧禳c開門好嗎?”

    鎖匠慢條斯理的說:“我要先研究一下鎖頭的結(jié)構(gòu),但是如果里面還有反鎖,那就很不妙了,可是以我多年純熟的技巧,還是可以打開的……”

    章力抽出皮夾,干脆俐落的丟了三千元大鈔給鎖匠。“可以開門了吧?”

    他知道這些人,平時只是賺些蠅頭小利,反正就是要趁火打劫就對了。

    果然,鎖匠見錢眼開,也不必研究了,兩三下就打開了大門。

    章力立刻沖進去,室內(nèi)的空氣全彌漫著瓦斯味,他急著找人!岸努u路!”

    客廳沒有、房間沒有、廚房沒有,他打開浴室門,看到她未著寸縷的昏倒在磁磚地板上,連忙拿起置物架上的浴巾將她包住,抱出浴室。

    “我已經(jīng)叫了救護車了!崩鲜匦l(wèi)幫著把室內(nèi)的窗戶打開通風(fēng),連沒良心的鎖匠也看在錢的份上在幫忙。

    “我送她去醫(yī)院比較快!”章力抱著杜瑄路,風(fēng)一般沖出去。

    連等電梯下來的時間都沒有,他抱著昏迷不醒的她走樓梯下樓,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發(fā)動引擎,疾馳而去。

    經(jīng)過這一晚,他相信兄弟會的飆風(fēng)第一把交椅,要換他坐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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