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力氣睜開眼,想看清她的樣子。她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肝視L命百歲,和你一起撫育我們的孩兒長大。」
「嗯!顾o握他冰冷的手!敢纂p去取解藥了,很快就會回來!
昏沉之間,他雖然痛苦擰眉,唇邊卻掛著淡淡笑痕。
清晨,易雙果然取回了解藥。他的人面廣,五湖四海皆有他的朋友,要取得千里毒的解藥并不是難事。
伍學瀚服下解藥之后,時得和易雙便輪流運功幫他逼出馀毒,只見一攤攤的黑血從伍學瀚的嘴中一再嘔出,直到血色轉為鮮紅為止。
吐出毒血后,伍學瀚顯得虛弱不已,不過神智已經恢復許多,眼神不再空洞,呼吸也很穩定,只是無法下床走動。
聽兒整夜沒合眼,直到確定他安然無恙,才倒在床邊沉沉睡去。
暮色照地,一天將盡。
聽兒側轉著身體,悠悠醒轉。眼眸還未全開,就看見那張令她懸心掛念的俊臉。
「你……你醒了!」她驚呼的想爬起來,卻被他的大掌按住肩頭。
「別動!」他與她面對面側躺著!改氵@個笨丫頭!都已經懷了身孕,還不知道要愛惜自己。你這樣一整夜沒睡,是想讓我擔心受怕嗎?」
她淺笑嫣然,泛紅的眼眶又溢出淚水。「你會罵人了,我真的好開心!
「被罵還這么開心?」他撫上她飄散在胸前的青絲,眼底全是對她的愛憐。
「當然開心。我寧愿被你罵,也不要你不能罵人。」含笑的眼,淚水終于忍不住撲簌簌的掉下來。
他伸長手臂,將她輕輕圈進自己的懷里!竸e哭了,你的眼睛都哭腫了。這會我不是好好的嗎?」他能想象她淚濕枕畔的情景。在他時醒時睡的那段時間里,他心里懸念的也只有她呀!
「瀚哥哥,你別再嚇我了,我真的好怕。」她縮進他的懷里,感受他心跳的力道。
「不會的,苗千恩已經落網了,以伍家的積善行仁,絕對不會再惹來殺機!股洗问撬,這回是他,他不會讓憾事再度發生。
「瀚哥哥,你就原諒表小姐吧!她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千芙對我下藥,你還替她說情?」
「她是因為深愛你,才會一時失去理智。你昏迷的時候,她不時派小玉來打探你的病情,她已經受到良心上的譴責,也受到爹的責罵,你就不要再怪她了,畢竟我對她有份愧疚之心!顾^續替苗千芙求情。
「說你笨你還不相信,萬一她真的下了春藥,我豈不是非娶她不可?」他擰著她的俏鼻,略示薄懲。
「只要你快樂,我什么事都能……」
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止住她想繼續說出的話。就算她甘愿受委屈,他也不會讓她難過,他要疼她、愛她,以彌補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
「我不會納妾的,永遠不會。我有你這樣的賢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話落,他又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話是最真心的誓言。她羞怯的回應他的吻。
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尾聲
聽兒拎著一只竹籃,竹籃里放著一壺剛熬煮好的湯藥。在桃花的陪同下,她來到月華樓總店。
繁華的應城大街,還是吸引不了她佇足觀賞。
從中毒到現在才過了七日,伍學瀚等不及身體完全復原,就迫不及待上月華樓視察生意,她只好帶著解藥和老大夫另外開的補藥,親自上月華樓一趟。
月華樓前依然熱鬧非凡,名流商賈川流不息。
她并不想太過招搖,因此在桃花的帶領下,從后門走進月華樓。
在廚房外通往大廳的走廊上,她突然扯住桃花的衣袖說:「桃花姊,里頭人多,我就不進去了。我在這里等你,你幫我找大少爺過來!顾吘故窃氯A樓的少奶奶,雖然同月華樓里的伙計根本不認得她,她還是認為自己不該拋頭露面的到處走動。
「嗯!我去去就來。你小心點,別再讓人有機可趁。」桃花對上次在這里所發生的事還心有馀悸。
「放心吧!我不會這么倒霉的!乖捠沁@么說,她還是小心的四處看了一下。
桃花進去后,她挨著墻站,眼睛直往熱鬧的大廳里瞧。
正值午飯時刻,廳內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突然上抹鮮艷的紅引起了她的注意——是上次那個爽朗大方的姑娘!兩次來月華樓,兩次都看見她,她是這里的?蛦幔!
眼神再移往紅衣姑娘的身旁,不出意料,那器宇軒昂的男子,依然陪在紅衣姑娘的身邊。
她又往墻角縮去了些,免得被他發覺;只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的目光還是不時會瞟向紅衣姑娘。
紅衣姑娘的絕色,瀚哥哥的俊杰,兩人的笑容是那么的相配……她不由得心一悸。
雖然前幾天,他不顧身體的虛弱,堅持要按照原訂計畫大宴賓客,向世人宣告她這位正妻的存在;但她還是忍不住妒意呀!
「小姑娘,我好象見過你?」許財力帶著幾分酒意,眼神輕浮的看著聽兒。
「沒有,你沒見過我!顾艔埖南肱荛_,無奈許財力雙臂一攔,逼得她硬生生往后倒退兩步。
「別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棺焐想m這么說,但一雙毛手已向她伸了過來。
「住手!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大叫!顾辉佘浫酰脼殄绺绫Wo好自身的名節。
可她的威脅根本嚇阻不了許財力,酒意已經讓許財力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當許財力的狼爪正打算摸向她小巧的下巴時,一記飛拳毫不留情的擊中許財力的鼻頭。
「砰」的一聲,許財力問哼一聲,直直倒地。
出拳的人卻不肯就此罷休,一把抓住許財力的衣襟將他提起,又在他肚子上狠狠的補了一拳。
「瀚哥哥別打了!」她上前扯住伍學瀚的衣袖,阻止他繼續出手。
伍學瀚這一動手,驚動了月華樓的所有客人,連紅衣姑娘也聞聲前來。
從來都是以和為貴、溫和善良的伍大少爺,竟然會動手打人?大家莫不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你擔心我打死這個敗類、人渣?」伍學瀚氣到口不擇言。
「我不是擔心他,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萬一動了氣,傷了身體,那該怎么辦?!」
她的柔聲柔語,彷佛一道天然的冷泉,澆熄他的怒氣。
他松開手,任憑許財力軟倒在地,不斷從嘴中逸出呻吟聲。
「大少爺,這位姑娘是?」紅衣姑娘代替現場所有看熱鬧的人,問出心中的疑問。
「她就是我的新婚嬌妻!刮閷W瀚自豪的宣布,順勢牽起她軟軟的柔荑。
聽兒不喜歡被注視,只能垂低眉眼,緊緊依靠在他的身邊。
眾人莫不倒抽一口氣。這位年紀輕輕,綁著兩條麻花辮,一身樸實淡雅的小姑娘,就是前幾日和伍大少爺再次拜堂成親的新娘?
紅衣姑娘媚眼生波的打量著聽兒!复笊贍敼缓醚酃!」
「掌柜!」伍學瀚高聲叫喚。
掌柜立刻迎上前,「大少爺,有何吩咐?」
「看清楚了嗎?她就是月華樓的少奶奶,待會兒讓所有的伙計、廚師都來見過,下次少奶奶到月華樓,要是還有人再敢對她不敬,就給我將那個人轟出月華樓!
「是、是!」掌柜從沒看過伍學瀚發脾氣,嚇得老臉一抖一抖的,連聲答應。
「還有,我不是吩咐過,不準賣酒給許財力嗎?將許財力給我扔出月華樓,斷絕和他的生意往來。我不要這個登徒子再踏入月華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