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不知道!睂擂蔚男χ,陳佑君坦白如流,接著不知道被眾家姐妹碎碎念到什么地步,陳佑君認真的反省之后,還是覺得自己這種情況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許嘉楓算是被迫和她結婚,她本來也有取消婚約的打算,但沒想到許嘉楓竟當了真,還去辦好了結婚登記,然后在她還沒想出說服他解除婚約的理由之際,居然和他有了夫妻之實,都怪她禁不起誘惑,都怪許嘉楓的笑容太迷人,都怪她在場上的一時失神導致這一連串的事情,但是他說他喜歡她,代表兩個人其實足情投意合的……
想到這,陳佑君喜孜孜的彎起了嘴角,最后一個念頭蹦了上來……終于得到這個第一眼就夢寐以求的人了,最珍貴的部分是得到了他感情上的回應。
雖然對他尚不熟悉,但她會盡量了解關于他的一切,還有認識他的家人……對了,她連他家有誰都還不知道呢!希望能和他的家人好好相處。
好不容易答應眾姐妹一定盡快邀請她們參加喜宴,這才順利脫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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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天色已經黑了,陳佑君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家,開了門,家里卻是黑暗一片,一盞燈都沒有。
他出門了?
在門邊摸開了燈,直覺的走向房間,陳佑君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進了房間,敞開的衣櫥里原本掛著許嘉楓昨天才掛上的兩套衣服,現在卻只剩下空蕩蕩的架子。
地上原本擺著他的行李箱,如今也不見蹤影。
陳佑君連忙跑到梳妝臺前,慌亂的拉開抽屜,里面的結婚證書還在,只是已經被撕成了碎片,凌亂的躺在里面。
她重新關上抽屜,看著桌上被打翻的藥湯痕跡,連碗都摔到地上碎著好幾塊,在那之間,陳佑君撿到了一張貌似被撕碎的紙片,旁邊還有閃著紅色光芒的小點。
記得出門之前許嘉楓曾到廚房洗碗,她趕到廚房一看,里面也是一片雜亂,還沒有煎的藥草歪七扭八的躺在垃圾桶和地上,看似曾被人泄忿似的拉扯折斷最后丟在垃圾桶里。
陳佑君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無力的靠在墻上,再慢慢的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眨了眨眼睛,再嘆了嘆口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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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我回來了!标愑泳舐暫爸稚夏弥啽愕男欣罹鸵鶚巧先ィ瑓s被剛從廚房走出來的蘇文琴逮個正著。
“丫頭,等等。你手里拿什么?”蘇文琴眼睛盯著陳佑君手上的小行李袋瞧。
“就是幾件衣服而已啊!比魺o其事的轉過頭要繼續往樓上走,蘇文琴卻更快的街上來擋在她的前面。
“我才聽嘉楓說要搬過去跟你住,順便照顧你的傷勢,怎么?吵架了?”蘇文琴上上下下的盯著自己的女兒看,只見陳佑君臉色紅潤,唯一可以挑剔的就是精神不太好。
“沒有吵架!彼匾曋K文琴的眼睛,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那你回來干嘛?”懷疑的語氣,蘇文琴毫不客氣。
“回來住幾天。”
“那他人呢?”
“他有事情去辦!
“什么事?”
“我不太清楚,累了,先上去睡。老媽你煮好飯叫我,我好久沒吃到你煮的飯了!
蘇文琴用極度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嗯。他一回來就叫他來找我,我有事情跟他說。”
“好!标愑泳t疑了一會兒還是問了:“你找他做什么?”
“丈母娘找女婿聊天很奇怪嗎?”蘇文琴漾開了一抹微笑,那笑讓陳佑君打從腳底開始發顫,她知道老媽找他一定沒什么好事情,因為這種笑容她太明白了,每當老媽有了鬼主意的時候通常都是這樣笑的……
換她盯著她老媽看,而蘇文琴則大方的讓道,轉身舉步往樓下走去,陳佑君拉住她的手問:“你怎么知道嘉楓要搬到我那邊去。磕銈冇新摻j?”陳佑君的眼睛突然閃閃發亮。
“沒,是他來找我,請求我的同意的,怎么,你聯絡不到他?”
“啊,不是,等他忙完就會來找我了,我去睡了!笨粗蠇寫岩傻难凵瘢愑泳b出笑臉直想避到自己的房間,目前為止,所有的事情是一團混亂,但她至少爭取讓老媽對他不要有壞印象,最后,只能等了。
蘇文琴看著自己女兒頸子下方明顯的點點紅斑,暗地里罵著好個兔崽子,動作挺快的,看來,非得動用絕招逼他答應那件事情了!
母女兩人各懷心思,想的卻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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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陳佑君心里卻生出許多惆帳。不懂相思,卻害相思。
昨晚在自己的公寓里頭,突然覺得空虛,躺在床上,卻總覺得身邊應該有一個人,睡到半夜,連著驚醒三次,每次都誤以為許嘉楓就在自己身邊,醒來卻只覺得空虛,而這種感覺就快要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明明和許嘉楓的相處只是一天一夜的長度,而思念卻濃到化不開,陳佑君只能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那是錯覺,隔天心情卻更沉重了些。
許嘉楓睡過的床、許嘉楓碰過的杯子、許嘉楓靠在沙發上的樣子、許嘉楓拿著婚戒套上她的手指的神情,許嘉楓的每個樣子都在折磨著她的神經,最后,她只能選擇逃回老媽的家,逃離那些讓她甜蜜卻又讓心里發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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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幾天,她魂不守舍,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時間很長,蘇文琴發現她不太對勁,整天變著法子找她抬杠,陳佑君自己也覺得這樣不行,找了一天外出,看著手上被揉得皺皺的紙張,上面寫著順天中藥行的字樣和地址,這是那天她從那堆被破壞的藥草堆里找出來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中藥行,陳佑君把那天撿來的藥草拿給老板看。
“喔,這些藥草是一個客人來抓的,藥方還是他自己開的呢,年紀輕輕不簡單明。對了,小姐,你怎么有這些藥草的?”
“來抓藥的是我、我老公,請問他上一次是什么時后來抓藥的?”
發現要自然的說出“我老公”這幾個字還真不容易,差點沒嗆著自己,陳佑君發現自己的臉在發熱。
“喔,原來是你的老公,他很厲害喔,對藥草懂得很多。他是前天晚上來的,他說要離開一段時間處理事情,所以要多抓一點藥,小姐你很幸福喔,他很關心你耶!
聽完老板的話,她忍不住一笑,心里涌起一陣甜和一陣酸澀?傊,那份甜意讓她又多增加了一份信心,那份酸澀則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早知道,就算是必須拷問他,都要問出他的一切背景;早知道,就算是厚著臉皮,都要認識他周圍的朋友;早知道會這樣,就不應該這么被動才對。
但是千金難買早知道,這份酸澀和沉重的空虛都是自己應得的,她應該跟其他姐妹學學如何變得精明一點才對,她就不會落到這種跟他失去聯絡的境地,但為何他沒想辦法聯絡她呢?
難道他也沒辦法聯絡上她?
陳佑君跟中藥行老板買了幾帖一樣的藥之后,在門口和一個女孩擦身而過,小女生用驚艷的表情看著她,她則下意識的對女孩扯開一個笑容。
“爸,那個是誰?好帥喔!”女孩看著陳佑君走遠的背影,眼睛都成了心型。
“帥哩,人家是上次你說的那個男模特兒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