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過目,但他其實也只是瞄個幾眼而已。
唉~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說不出口的“老毛病”。
“哼哼!”悶哼了幾聲,炎武郎心領神會他說的“老毛病”是什么,連忙轉開話題,“那還不把賬房叫來!”
“賬房……賬房說他媳婦生了孩子,前一個月回家鄉去了……”炎總管支支吾吾地回答。
哪會有這么剛好的事情?!向來窮酸不說話的賬房突然冒出了一個媳婦生孩子,不到一個月就有人拿著大筆賒賬單要他賣地還債,要說這其中沒有古怪,連笨蛋都不信。
“操他奶奶的!就這么剛好?難道現在一整個火堡里面竟然找不到半個可以管帳的?”他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的炎總管。
他簡直不敢相信,要是有有心人想趁機偷取火堡的財產,一個月至少可以搬完一半了。
第2章(2)
一直躲在簾幕后偷聽的湛初白忍不住偷笑出聲,難怪火堡在外頭老是被人嘲笑粗魯無文,原來不只是堡主的關系,這群蠢奴才也得負起責任。
她難然笑得極輕,卻依舊讓內力高深的炎武郎發覺了。
“誰?誰躲在后面?”他眼一瞇,怒斥道。
哎呀呀!這莽夫整天老愛吼來吼去的,對心臟血管不太好吧!對別人的也是……
“還不快給我出來,難不成要等老子我去抓你嗎?”
真是的!這男人好好講句話是會要他的命嗎?不是老子來老子去,就是馬的他奶奶的,唉……
她拎著小布包從簾幕后走了出來,畢竟自己走出去可比被人給拎好多了!斑@不就出來了!彼涇浀纳ひ粽f著。
“娃兒?是你,你拿著包袱要做什么?”炎武郎緊蹙著濃眉,訝異的看著她,注意到她身上的包袱之后,眼神忍不住沉了下來。
她撇了撇嘴,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堡主,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您別忘了還有個馬大爺在等您的回答呢!”
老實說,她在后面偷聽,聽到實在快得內傷了,她實在無法想象堡內兩個最有權力的人出了什么毛病,搞出一堆問題來還不知,等到有人找上門了才發覺嚴重性。
這么愚蠢的生活方式,對過去接受精英教育的她,真的無法想象。
“開什么玩笑,我絕對不答應!”炎武郎直接丟了個大釘子給那個馬老爺碰。
不過馬老爺對這預料中的反應不以為杵,他賊笑著揮了揮手上那一張張的賬單、借據,“炎堡主,這一張張的帳款可都是白紙黑字寫下來的,還有您的賬房的落款,您不會是想要不認賬吧?”
“你──”該死的!空有一身的武功,這時候他卻沒有半點法子,一張臉氣得差點沒燒了起來。
“堡主先別生氣了!闭砍醢讒尚χ牧伺乃氖,一時之間忘了這個時代男女之防的觀念,轉過頭面對著馬老爺說:“馬老爺,我們堡主想先看看那些借條行嗎?”
“可以!當然可以!”馬老爺也挺干脆的,二話不說馬上答應。
嘿!大家早都知道這炎堡里除了那個賬房先生外,沒有半個識字的人,所以他才敢這么光明正大的上門來找碴。
這些借條他們就算是看上半天也不會看出任何名堂來。
炎武郎尷尬地想阻止她,卻又礙于面子不敢出聲,他著實不想讓這個娃兒知道他這個堡主其實是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大老粗。
接過那些借條,湛初白先是意思意思地拿過幾張給他看,其余的她則發揮學過速讀的本事快速瞄過,看完后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露出自信的神色。
她附耳在炎武郎耳邊輕聲說道:“等一下讓我來說,堡主你就擺出生氣的表情就好了!
她軟膩的聲音讓他一愣,且沒想到因為太過靠近,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花香,竟讓他的身體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他錯愕地看著她自信的小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對一個黃毛丫頭產生欲望……
見他失了神,她忍不住擰了他手臂一下,再小聲提醒,“不要閃神!照我剛剛說的做。”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但炎武郎莫名地就是相信她,配合的拉下黑臉,反正這對平常易怒的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兩人親密的耳語,看起來像是正在商討些什么,尤其是炎武郎那越見怒火的臉,讓原本信心滿滿的馬老爺感到有些慌亂。
該不會露出什么馬腳了吧?!
輕輕顰眉,咬了咬唇,湛初白臉色難看的說:“馬老爺,我們堡主說這些借條有些會不會太久遠了一點!彼槌鲎畹紫碌膸讖垼钢厦嫔w印日期!坝绕涫沁@張,張大明?這個人是誰。课覀儽だ镉衅高^這個人當賬房先生嗎?”她一臉天真的提出疑問。
“這……”馬老爺冷汗直流,這其中幾張為了浮報金額而竄改其他借條的條子竟然被發現了。“呵呵……可能是不小心拿錯了。來人,去把那些錯誤的借條給我收回來!彼尚,心里卻直發毛。
搞錯?最好這也能搞錯!湛初白在心中冷哼,臉上天真的神情卻未變。
她又露出苦惱的笑容,再抽出一大迭條子,“馬老爺,這些我們堡主說,上面的東西我們堡內連看都沒看過,什么龍蝦一百尾,干貝兩手,天山雪蓮二十朵,這些東西的進貨日每個月份都有,連上個月都有呢!但是我們堡主說了,別說龍蝦肉,他連龍蝦殼都沒看見,這些單子該不會是開錯的吧?!”
什么龍蝦干貝,這男人在堡內吃過最好的東西也只有一只烤全羊而已,什么時候出現過這些高級食材。
炎武郎怒瞪著炎總管,以眼神示意要他好好解釋這是什么回事,然而身旁的小手又拍上了他的肩,要他稍安勿躁。
“總管,我們不都是向隔壁的陳大娘買魚,隔條巷子的李大叔買菜,還有三條街外的王大叔買雜貨的嗎?要不我們叫他們來問問好了,他們可都是火堡固定送東西來的販子,對我們堡里用啥吃啥一定最了解,畢竟剛剛馬大爺十分有可能把借條拿錯家了,對吧?”她一番話唬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馬老爺聞言后,臉上忍不住冒出黑線,連忙陪笑著。要人把那些借條收了回來,“嘿嘿!炎堡主英明,大概是我們家手下人做事不太認‘錯誤’的,才會拿錯”
“是嗎?”湛初白天真的笑著,將剩沒幾張的借條與起道,“馬老爺,我們堡主說了,下次要來催帳前要多看看,因為這些單子雖然都有火堡賬房的畫押落款,可沒堡主的,這次這些我們就先認了,先抽幾張錯得離譜的給您,其他我們就先收下,對了,還有這幾張,是買紅檜桌椅的條子,白銀一百兩,綾羅綢緞一百匹三百兩,我們等等就付清,也請馬老爺快點催請商家替我們把貨給送來!
馬老爺一聽,整個人心一涼,那賬單根本是胡扯瞎謅的,光紅檜桌椅就不只兩百兩,綾羅綢緞一匹也要十兩白銀……想到自己不賺反賠,馬老爺差點沒厥了過去。
“炎總管,馬老爺好像身子不適呢!”她冷眼看著那肥胖的馬老爺差點暈過去的模樣,心里可沒半分同情。
哼!敢使陰搞怪,她不整得讓他脫褲子賠錢就不錯了,小小警告而已就想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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