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惡夢?什么樣的惡夢?”她爬到他身前,捧起他的俊頰。
他回避著她的觸碰,淡聲道:“忘了!
“反正是惡夢嘛,忘了就忘了。”她攬抱住他,語聲性感:“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再睡一會兒吧!
“你還睡得著?”他膛大了那雙大單眼皮!澳汶y道沒感覺到地震?”
“有地震?”郝曼麗驚訝得張大了眼!笆裁磿r候?很晃嗎?我怎么都沒有感覺?”她問號連連,待疑問出口了,才看見男人已下床,正套上褲子。
“礎淵,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她跟著下了床。
“回家!崩璧A淵想也不想,拉上西褲拉煉,扣上皮帶。
“回家?你回家干嘛?”她揚高了聲嗓,然后瞪大了眼!澳阍摬粫恰粫窍牖厝タ茨隳莻老婆吧?!你擔心她是嗎?你不是說你對她沒有感情,娶她只是因為你……”
“你閉嘴!”他回家干嘛?是了,她問對了,他回家干嘛?他該做的,是去醫院看一下情況,他方才怎么會想到回家?他真擔心陳可航?不,笑話,他們一點感情也沒有,結婚不過是互取所需,他怎么可能擔心她?
他抓起椅上的襯衫,隨性套上,雙手扣著衣扣!拔乙鍪裁词俏业氖,你如果想繼續跟我在一起,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女人這樣問東問西,誰都別想掌控我!”
見她委屈的紅了眼,他撇開臉,沉沉吐氣!八懔!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去醫院看一下情況,你累了就回去繼續睡,我明晚再過來!”說完,他沒再看她,繃著一張俊臉離開。
巡過嬰兒室和病房,除了兩個產婦受到些微驚嚇外,大致上沒什么問題,確定醫院里的運作也未受影響后,黎礎淵才安心離開醫院。
看了看時間,才清晨五點十三分,這個時間該去哪里?
留在醫院也無事可做,開車回去曼麗那里,不用多久又得出門回家去接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了,回家去吧,總該回去看看家里有沒有受到影響。
心念一動,他調轉車頭。
二十分鐘后,他把車子停在住處門口。
五層樓的庭園別墅是雙親贈予他們的新婚賀禮,他卻鮮少回來,更別說去留意這屋子的外觀了。今天是他第一次這樣好好看他們的新家。
看看時間,五點四十分都不到,他該在這時間走進去嗎?屋里的她醒了沒?如果現在進去,他該做什么?
慢!他這是在做什么?他居然在這里考慮該不該進去?他可是這屋子的男主人不是嗎?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了?
嗤了一聲,他把車子熄火,下了車后,他也只是倚著車門,未有動作。
現在進去,也是尷尬,她若是還沒起床,他難道要直接闖入房間拿他的衣服?但他又不是沒在她在房間的時候進去過,擔心什么?!
煩悶地吐了口氣,他鎖了車門,拿出大門鑰匙,準備上前去開門時,一部火紅色的跑車突然在他車頭前停下。
他納悶了下,多看了幾眼,卻在見到副駕駛座上的陳可航時,微微一怔。
原來她--不在家里?
不知從哪來的一團氣,郁結在胸口,他兩眉沉得很低,將視線移到駕駛座上。
是個女人,有些面善,他卻忘了自己在哪見過她。她把他妻子帶去哪里了?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回來?
陳可航不意外見到他,當心心的車子接近住處時,她已先看到他的車就停在門口。“心心,謝謝你,那我下車了!
昨夜,她被地震和停電嚇傻了,一個人躲在被窩哭泣,她打過他的電話,卻總是響了幾聲后就轉入語音信箱。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又不敢一個人繼續待在那么大的屋子里,也不能回娘家讓爸媽擔心,她想了想,只能打電話給心心,請心心讓她暫住在她家一個晚上。
心心待她真的很好,掛了電話后,馬上開車來接走她,她在心心住處叨擾到方才天微微亮了,才又請心心送她回來。
“哎呀,謝什么謝,好朋友就是要這樣義不容辭啊!焙涡男呐牧讼滤募,看著一直盯著她們的男人!安贿^……他臉色那么難看是怎樣?”
“他本來就是這樣,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就是兇兇的。”她笑了聲,彎身拿起放在腳邊、裝著早餐的塑膠提袋!澳懵_,路上小心,再見!焙秃糜讯搸拙浜螅铝塑。
關上車門,她抬眼就對上他不以為然的視線。
他在生氣嗎?氣什么呢?他站在門外,難道是忘了帶鑰匙,因為進不去才生氣的?
她提著路上買來的早餐,走近他!盎貋砹?吃過了嗎?我買了豆漿和包子,進來吃一點吧!闭Z落,她從包包里重出鑰匙,開了右邊的小門。
他沒說話,但她知道他跟在她身后。她開了大門后,一路走到餐廳,她把早餐放到餐桌上,然后逕自上樓,想要先換上醫院的制服。走進房間,想起他在,她轉身想要關上房門,一只大手卻橫了過來,她差點就壓到了那只手臂。
驚呼了聲,她退了步,看見他繃著五官瞪視她!霸、怎么了?”
“那個女人是誰?”他劈頭就問。
“哪個女人?”他沒頭設腦的在問什么。
“開車送你回來那一個!彼暮陧怀粒词共淮舐曊f話,感覺也很兇。
“那是心心,你忘了嗎?結婚那天是我的伴娘!彼诵男牧?也對,他對他們的婚事從來就沒有費心過。不,正確來說,他對她這個妻子,根本就不曾花時間了解過,他又怎么可能認得她的朋友?
這就是夫妻嗎?她在心底苦笑了聲,悵惘不已。
心思繞了,他有印象了。是了,難怪他覺得那個女人很面善。
“這么早,她帶你去哪里?”他又問。
“去……”該告訴他,說她昨夜被地震和停電嚇到,說她找不到他,所以才跑去心心家嗎?但說了又如何?他只會覺得厭煩罷了。他若是擔心她,就不會不接她的電話。也許,他真的只是因為忘了帶鑰匙,進不去,而氣憤她不在家吧?!
“我去買早餐,心心說那家的包子好吃,我請她帶我去買!彼隽诵≈e。
黎礎淵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似在探究她話里的虛實,片刻,他越過她身側,一邊說話,一邊解開襯衫衣扣。
她跟在他身后,看看他的動作,知道他應該是要沖澡換衣服。她從衣柜里拿出他的干凈衣物后,又拿了自己的制服,打算走到客房去換。
見她拿著康生的制服就要走出房間,他喚住她!澳阕鍪裁矗俊
她回過頭,神情有些困惑!澳悴皇且迷∈覇幔磕俏胰タ头繐Q制服啊!
他聞言,眉頭微蹙,他略抬下巴,半垂著黑眸看她,那姿態高傲中又帶了探究意味。上回進來房里,他一樣是在她面前脫著襯衫,一樣是打算沖澡,但她的反應還算有趣,怎么這次她卻顯得如此平淡?
“沒事的話,我先去換衣服了!币娝皇浅蛑膊豢月,她轉身就走。
轉身的瞬間,她額頭前那大片瀏海隨著她轉身的姿態揚開一道彎弧,他看著她走開的背影,嘴一張,想要喚住她,卻又陡然閉上嘴唇。他喊她做什么?
是怎么搞的,從來不曾有哪個女人能在短短幾小時內,這樣牽動他的情緒,而剛離開的那個女人,卻讓他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他是被地震震斷哪根筋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在沖過澡后,走到餐廳見到她時,他腦子里繞轉的依舊是同樣的問題。而當他惱著這些尚找不到解答的疑問時,卻見她悠然地吃著早餐,看著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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