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曖昧的眼神,教何遲遲所有的細胞都在拉警報,她只覺頭上飄來大片烏云,不安又驚惶。
“你……這是一個法治國家……任何違反個人意志的行為都不被允許……”
“是嗎?我現在就要了你,看誰敢來阻止我?”雷尼可被她天真的話語逗笑,俯下頭直視她驚疑不定的小臉,緩緩帖近她。
“你怎么可以這么霸道不講理!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力?”
“我向來要什么就去拿,不必誰給我權力!”他證明似的俯首探向她的唇。
她轉頭要閃,頭皮突地一陣刺痛!昂猛矗 焙芜t遲驚呼一聲,淚水登時溢出來。
盈盈水眸,渾身動彈不得,原來雷尼可用手纏住她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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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狂歡后,雷尼可汗水淋漓,沉甸甸的身軀壓在何遲遲身上喘息。而她忙著補充嚴重久缺的氧氣都來不及了,也無力抗議。
幾秒后,氣息稍定,雷尼可勾住何遲遲,一個翻轉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不想自己龐大的身軀壓壞了他的寶貝。
“你……可惡……”何遲遲嫣紅著小臉,抬眼瞪他。
“好啦,別嘟著嘴巴,我雖然太貪心了點,可是你也得到莫大的歡愉并且樂在其中,不是嗎?”他滿足地輕撫她柔膩的雪背,享受掌下絲滑的觸感,極力安撫她的懊惱不滿。
真難得!雷尼可雖是極富魅力又勇猛的情人,卻從不對女人柔情蜜意,通常都是發泄完便下床沖浴,即使累極了也不和女人同床共枕而眠?墒菍芜t遲——他用心機強占的小女人,卻改變無情的作風,顯得溫柔而像個好情人。
不過,何遲遲當然不這么想,“品行卑劣的惡魔”是她對他的評語。
“我……”她一時語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無法否認她曾回應以狂野熱切。她忍著全身的酸痛不適,半拖半爬地下了大床,撿著衣服迅速套上,低眉斂目,盯著腳尖,“我該走了,送我回去好嗎?”她現在腦袋亂轟轟的,千頭萬緒,根本無力多想,只亟欲回到熟悉溫暖的城堡獨自厘清這一切。
“走?!你還想去哪里?”雷尼可翻身坐起,雙眼直勾勾地瞪著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想著離開,令他心里有說不出的失落和心慌!拔也皇钦f過了,我要你!”
“那是你的事,我要不起也不要你,所以……”
他緊握雙拳,冷喝迫:“住口,你的強人父親已經不存在,現在已經不是你可以任意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了!你住慣的溫室已經破敗頹傾,外面的現實世界豺狼橫行,可不是什么兒童樂園,而你青澀得毫無社會經驗,連謀生都會有困難。別逞一時之快,留下來,我會照顧你。這樣難得的眷寵,有多少女人費盡心思卻求之不得,如果你今天走出這扇大門,想再進來就不是這么容易的事了。”
“你放心,我不會回頭來求你!彼活I情!拔液芜t遲絕不拿身體……”
毫無預警的,何遲遲身上的雪色絲綢被他一撕,頓時化作碎片。
“你做……”她還來不及驚叫,又被拉回大床。
雷尼可氣急敗壞地將她當成布娃娃般,將她剛套上的內衣褲撕扯成碎片,還丟得老遠,陰冷無情的眼眸瞪得她倉皇失色,驚悸不已地縮在床角,盡可能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給你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來啦!別以為我眷戀著你,你就可以拿喬違抗我的命令。不給你一點教訓,如何建立我的權威!”
何遲遲消極地偏開頭,忍不住啜泣,她痛恨這種任人宰割的狀況。
“記清楚,從今以后,除了我之外,全世界已經沒人有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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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秘書,好久不見,你們總裁在嗎?”
“趙先生好?偛迷,我替你通報一下!弊蟪7荫R上認出眼前斯文的男子是總裁的好友趙弘文。
“不用了,你忙吧,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彼⑿ψ柚,隨即自行敲門進去。
雷尼可見了來人,取笑地說:“原來是趙總,好久不見,我差點忘了你這個大忙人長什么模樣了呢。”丟下筆,他起身走向吧臺。
“是好久不見,不過我實在沒法子忘記你的模樣。尤其最近你這張風靡全球的俊臉幾乎天天在報章雜志出現,教人想忘也忘不了。記者協會真該頒個獎給你,因為光是你一個人的桃色新聞,就不知道養活了多少八卦記者呢!”
趙弘文自在地找個位置坐下,接過雷尼可遞來的美酒,啜了一口,“尼可,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打算將臺灣稍有名氣的女性同胞都一網打盡嗎?”
“怎么,你怕了?好吧,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你開炯名單給我,我會跳過你的新娘候選人!崩啄峥砷_玩笑的說:“瞧你紅光滿面的,八成是談戀愛了!誰?邱語心?”
當初就是覺得邱語心是趙弘文喜歡的類型,才介紹他們認識。
“什么時候丟紅色炸彈呀?手腳還真快嘛,瞧你外表溫吞,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崩啄峥衫事暣笮。
趙弘文被調侃得臉泛紅光,“你胡說什么?八字都還沒一撇!”
“已經想到八字啦?看來,趙總對邱小姐很有意思哦。”
“光我有意思有什么用?人家可不一定心動。”趙弘文聳聳肩,“約她吃了幾次飯,她的話題全繞在你身上,我心下也明白幾分。看來你的西裝褲下,又多了名美麗的俘虜!
“你確定?”雷尼可劍眉微蹙,看不出得意之色,反倒覺得麻煩似的。
趙弘文見了,十分感嘆的說:“又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雖然是好友,我也不得不期盼你早日被套牢,好解救地球上無數水深火熱、為情所苦的癡情女。”
雷尼可被他夸張的言詞逗得哈哈大笑。
“你現在盡量得意吧!壁w弘文斜睨他一眼,“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你要她,她卻不要你的女人。她會讓你痛苦地發現什么叫擔心害怕、什么叫為情所苦,不要懷疑,那就是你的報應!”
報應?想到已經消失一個多月的何遲遲,雷尼可就笑不出來。
那天他以為自己已經說服她,沒想到隔天醒來,她已經逃得無影無蹤?昭拇蟠仓皇K蝗,氣得他想直沖到何宅去抓人,可是又想起自己所撂下的狠話,他只好忍下來,他預料她早晚一定會回到他身邊乞求他原諒,到時候……他絕對會盡情地蹂躪她可人的嬌軀。
雷尼可很快地恢復優閑自在的模樣,“男女之間不外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全怪在某一方身上是很不公平的。而且你所說的報應,萬一有一天真的發生,信不信我能扭轉干坤,變成我要她、她也要我?”
望著雷尼可自信十足的神情,趙弘文沒有原來那般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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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遲遲在公寓門口停了下來,“謝謝你幫我拿東西!
白崇光暗嘆口氣,知道今天還是進不了她家。他也是這棟高級公寓的住戶,自認品貌端正、身世清白,才三十歲已經是電腦公司的主任。
像這樣的條件,已經苦追何遲遲一個月又五天,卻仍只有在她家門口徘徊的份,依然突破不了她的心防,連笑容也沒見著一個,教他不得不為自己掬一把同情淚。
他不舍地抱著何遲遲自超市買來的雜貨,做今天最后一次的掙扎,“附近新開幕的一家餐廳口碑不錯,半小時后我來接你一起過去試試好嗎?”
“我……”
何遲遲才開口,已經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對不起,她已經有約了!崩啄峥缮碇灰u剪裁合身的西裝,出現在兩人身后,雙手環胸斜倚在幾步外的墻邊,領帶松松地掛在頸子上,頭發凌亂如海盜,外表看似優閑,但全身卻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人氣勢。
何遲遲一見到他登時臉色大變,他……他怎么會找到這兒來的?
白崇光震懾地倒退一步,有些遲疑的問:“你是……”
雷尼可走向何遲遲,從容優雅的步伐像叢林里的黑狗。他俐落地從白崇光手中拎過袋子,一手搭著何遲遲的肩,令她全身一僵。
“你也是這里的住戶吧?你好,我是遲遲的男朋友,我不在的日子里,謝謝你對遲遲的照顧!
“哪里,你太客氣了,鄰居本來就該互相照顧。那……我就不打擾了!崩啄峥煽∶罒o儔的外表和懾人的氣勢,在在令白崇光自嘆不如,他強笑一聲,黯然離去。
白崇光一走,何遲遲立即發作,“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才沒你這樣的男朋友!”
笑容一凝,雷尼可略帶陰霾的眼神更是寒冷,他沉聲道:“開門!”
“我……”開門?那豈不是“引狼入室”?她心有余悸地想拒絕,卻沒勇氣抗拒他眼里懾人的寒芒,“開就開,你兇什么!”她嘟噥著開門,雙手還有些顫抖。
兩人進門后,何遲遲關上大門,轉身問:“你到底有什……”
話還沒板完,雷尼可已經迫不及待地封住她殷紅的小嘴。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她柔嫩甜美的唇瓣。
雷尼可緊扣住何遲遲的小腦袋不容她拒絕,盡情地汲取她口里的蜜汁,像要吞吸她的心魂似的,急切又深刻,又似在懲罰她的不馴,藉以傾訴累積已久的思念。
何遲遲背帖著冰冷的門板,柔軟的胸前緊壓著他結實炙熱的身軀,籠罩在他陽剛的氣息里,激情如潮水般洶涌而來,不到一秒她就屈服地環上他的頸項,用生澀的吻技回報他的熱情。
雷尼可邪惡的手滑下她曼妙的曲線,撩高裙擺深入她的絲質底褲……
“不要!”何遲遲頓時清醒,猛地推開他,虛軟無力的走進客廳,氣喘呼呼地隔著沙發和追上來的他相對。“無事不登三寶殿,雷大總裁今天來到底有什么事?”
這只可惡的大色狼,自己竟然還回吻他?!何遲遲又羞又氣地用手背抹去他的唇印,卻抹不去余波蕩漾的激情,氣得她直跺腳。
自從那次以后,她的人雖然逃得遠遠的,但每當她失神時,他就在她的腦海里徘徊,教她渾身戰栗不止、心跳失序、面色潮紅。
剛開始她以為是驚嚇過度,便安慰自己時間會撫平一切,但她怎么也沒想到和他再次見面連話都說不到一句,就已經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她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輕佻、放蕩的?
“你敢擦去我的味道?”雷尼可握拳的指關節已變白,但他隨即放松,悠然自在地坐進舒適的沙發里!八懔,隨你高興。沒想到我的小遲遲這么無情,那天我可是細細地吻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愛撫過你每一寸嬌嫩細膩的肌膚,我記得你最喜歡我吻你的……”
“住口!”她氣急敗壞地喝止他,羞紅的臉蛋像要噴火了!澳愕降紫朐鯓?快點說清楚,別老是顧左右而言它!我還有事情,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廢話連篇!彼跍蕚浣衲暌佳芯克,不想他再來擾亂她已經逐漸平靜的心湖。
“你還有什么……”宙尼可皺眉,
“雷尼可!”她低叫著,“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就請回吧!”
“還是一樣沒耐性!币娝忠兡槪怕龡l斯理地丟下一顆炸彈,“你知道你父親何定風是被謀殺的嗎?一
他的話像青天霹靂,震傻了何遲遲。足足過了三分鐘,她才回過神,隨即驚跳起來,“你胡說!”爸爸明明是因為交通意外才會去世的!
“我胡說?好吧,既然你這唯一的女兒不愿為被害死的父親報仇雪恨,我這個外人也沒必要瞎操心。”宙尼可抓起西裝外套,優雅的起身往大門走去,一副不想為難她的模樣!拔冶緛硪詾椤阄叶嗍拢僖!”
本以為他在裝腔作勢,見他真的走到大門口,她才驚慌了起來,“等一下!”見他沒有停步的意思,她立刻沖過去抱住他!罢咀。粶首,要走也得把話說清楚。”
雷尼可任她摟抱也不反抗,“既然你以為堂堂萬宗集團的總裁會這么無聊,大老遠的跑來編故事嚇唬你,我還有什么話好說?”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唉,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是被人謀殺的?是誰?為什么?你有什么證據?”她心里有無限的掙扎。他的話很有道理,但……謀殺?!實在教人很難接受,尤其他……
突然,她像被電到似的,迅速放開他,人也退了一大步,“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是不是又想了什么詭計來害我?”
她不該再相信這個人格品行都有嚴重缺陷的小人!上次他就是利用她的信任奪去她的貞操,想到這里,她立刻又退兩大步。
“你別想再騙我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上被騙一次可以說是不小心,但被騙兩次就是自己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