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還是說你不想要孩子了?”左天故意反問。
“不是不是,我……”越著急越語無倫次越說不清楚。
左天也不舍得逗她,“好了,我知道你只是太興奮了,來,親一個你就知道不是在作夢了。”
一開始只是單純親嘴巴,后來開始伸舌頭,再后來兩人就一起跌回了床上。
姜來迷失在鋪天蓋地的情欲之前,腦子最后的念頭是,早知道就不去戳洞了,害得她提心吊膽忙了那么久,太沒成就感了!
秋日的余熱漸漸消去,短袖換成長袖,淡淡的涼意偶爾也會使人打個噴嚏。
姜家父母終于舍得結束蜜月回來了,不過他們鶼鰈情深,在哪都跟度蜜月一樣,對姜來與左天的事情也樂見其成,沒怎么為難左天,左天認為這主要是他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沒多余的心思搭理女兒的緣故。
姜來和第二任母親聊天時,無意間透露了自己正在和左天商量懷孕的事情,阿姨的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驚喜,而是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來來,你換一個工作吧,當個化學老師怎么樣?”
姜來聽得不明所以,“為什么?”
“聽說……我說聽說……可能也不怎么正確,聽說實驗室不太好,對女人的身體有一定影響,所以、所以……”阿姨支支吾吾最終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姜來越聽越揪心,回家后直接上網搜尋,結果網路上的資訊很多,一條條讓姜來看得觸目驚心,說什么實驗室輻射強,不僅會導致不孕不育,就算懷上了也可能是畸形怪胎,或許還要拿掉,而且仿佛怕說服力不夠一樣,上面還附帶了幾張據說是好友孩子的照片,雙頭寶寶、三腿怪嬰、一頭兩身……一張比一張可怕。
姜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暈過去。
當天晚上,左天一上床就抱著姜來來了個火辣辣、絕對限制級的法式熱吻,以前反應劇烈的小女人,今天卻像一具強尸一樣癱在床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左天有點受挫,報復性地對著那兩片嫩唇重重地咬了一口。
姜來吃痛,這時候才回過神,“怎么啦?”
“我還要問你呢,心不在焉的在想些什么?”
姜來心虛地搖頭,“沒有沒有。”
用疊詞,那就是有了,不過姜來既然不想說,左天也不想勉強她,重新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兩只手各司其職,一手撫摸白嫩的柔軟,一手揉捏其上的粉紅蓓蕾。
經過數次的歡愛,左天已經熟知姜來身體上的敏感點,姜來被那魔術般的手瞬間挑起了情火,她怕自己的理智會被情火淹沒,連忙用手去推他的身體,“左天等等,不、不要……”
左天狐疑地停止了動作,挑高眉毛看著她,要求一個解答。
姜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那個、那個來了!
左天有點生氣了,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原來你的不是月經而是周經,一星期來一次,怪不得上星期剛走,現在又準時報到了!蹦腥嗽谝o關頭被喊停,總是容易脾氣暴躁。
姜來緊張得手心出汗,“啊,可能我身體出毛病了,我明天打算去醫院看看!
左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翻身下床,走出臥室了一會后又轉了回來,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姜來,“這是你的體檢報告,昨天研究所才發給你們,你當時還抱著我說健康真好,可以懷一個健康的寶寶,你真健忘啊!
第9章(2)
姜來的頭開始痛了,她感覺自己有點被逼到絕境,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胸口發悶,“啊,我說錯了,其實我今天很累,我不想……”
左天冷笑,眼神卻很難過,“何必找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如果今天沒興趣、不想做,你可以實話實說,這很正常,你找這些借口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就是你心虛,來來,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沒有這回事,我喜歡左天,一輩子也不會有那一天的!
姜來一張臉刷白,急急忙忙去拉左天的手,左天沒有甩開,只是不看她,低著頭輕輕笑,“又是一輩子,可是不愛了、厭倦了,為什么還要花心思說謊呢?”
“我沒有說謊,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姜來的睫毛一下子就被突如其來的淚水打濕,滾燙的淚水掉在左天的手上,他受驚般地抬起頭,看見了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蛋。
左天的心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疼,他抱住了哭得顫抖的小女人,“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疑神疑鬼,我知道你會喜歡我一輩子,你都把錄音筆送給我了!
直到這一刻左天才幡然醒悟,他知道自己已經對姜來用了心思,卻不知道原來這個小女人已經把她的笑刻進了他的腦,把她的聲音融進了他的血液,把她的淚滴進了他的心。
她已經成了他無法消除的一部分,植入骨血,所以他才會變得不像曾經那個瀟灑自在的左天,她的任何反應都會被自己無數的放大,在他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原來已經這么愛了,原來他也能這樣地愛上一個人,姜來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只要她還愿意為他流淚、愿意為他撒謊,那么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愛他,甚至是另有所愛。
這真是一種糟糕透頂的方式,然而當初她又何嘗不是用那樣無理取鬧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他不會愧疚的,絕對不會。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生氣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卻是一次比一次輕,最后變得跟抓癢一樣,整個人也像小浣熊一樣黏了上去。
左天親吻她的發絲,心中又歡喜又悲傷。
左天越來越摸不透姜來的心思了。
姜來本來就長了一張表情匱乏的臉,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張臉總是冷冷淡淡的。
雖然經過相處,他漸漸對分辨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得心應手起來,但最近她的神情與動作卻常常南轅北轍,把他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愛,姜來明明也樂在其中,喉嚨里逸出了快樂的呻/吟,但她卻總是不允許他進行下去,頂多給摸幾下就喊卡。
比如有時候兩人說著話,姜來就會種游,表情還十分糾結與苦惱,但他問她在想什么,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看他生氣,她也很難過,卻還是強打精神親吻他的唇,安慰他說:“不生氣、不生氣……”
比如姜來不再允許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學校聽他講課,一直表現得十分忙碌的樣子,左天忍不住好奇,她真有這么忙?或者她每天真的只是去研究所?然而望著姜來每天回來筋疲力盡的神色,他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直到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他想他這種瞪大了眼睛,差點下巴的樣子,一定難看死了。
“你要搬回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姜來居然悄無聲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著行李箱,聲音是一貫的認真,“嗯,總麻煩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托了,姜來,千萬別給我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對我忽冷忽熱,因為得到了、厭倦了、沒有新鮮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訴你,沒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讓我動了心、認了真、愛上了你,就必須要負責到底,別想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