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動過后,還是有些事情要交代的。
他輕輕地放開她,忍住想對她嫣紅小臉親一口的沖動,輕聲道:“先出去準(zhǔn)備我的晚膳吧!我還有點(diǎn)“小事”要處理!
陸芹香咬了咬唇,有些不安的看著他!笆恰切┤耍俊
他挑了挑眉看著她,語氣有些危險!霸趺矗磕阆胩嫠麄冋f情。”
他計畫這么久,最后還差點(diǎn)出了意外,可不希望她還記得那個鬼婚約,還想要替那個早該死百萬遍的男人求情!
即使她的心軟還有善良傻氣是讓他動心的原因之一……
陸芹香或許傻氣,或許善良,但是一想到剛剛那種求救無門的絕望,想到自己在絕望瞬間認(rèn)清的現(xiàn)實(shí),她猛力的搖頭。
“他們這般無法無天,活該得到一些教訓(xùn),我只是……只是希望他們至少能保一條命,畢竟我并沒有受什么傷,所以……”她眨著水眸,乞求的看著他。
她以為自己要耗費(fèi)好一番的口舌,但是沒想到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可以,沒問題!
“真的?”這讓她反而有點(diǎn)狐疑。
“真的。”他瞇著眼瞪她,“難道我的話不值得相信嗎?”
她先是搖頭又點(diǎn)頭,最后看到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忙討好的笑道:“我當(dāng)然相信王爺了,王爺向來一言九鼎不是嗎?”
“嗯哼,可以了,別用你那不入流的拍馬屁功夫說話,去做你的事吧!”他狀似無奈的揮了揮手。
陸芹香一走出去,他帶著無奈寵溺微笑的臉頓時冷得像塊冰一樣,臉上的微笑沒了溫度,只剩下可怕的弧度。
“那些人該怎么處里都明白吧?我不要再看見他們……還有那兩個吃里扒外的賤婢也是一樣,死罪可免但也不能太好過,懂嗎?”
他像是自言自語著,在一片寂靜中顯得如此的詭異和恐怖。
房里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的聲音,只有無風(fēng)的空間突然飛動的簾幕后隱約閃過的離去人影對他的話語做出回答。
然后他舒服的往后躺下,心中為了他單純可愛的傻廚娘而嘆息。
但是她可能從來沒想過,有些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例如當(dāng)他的怒火需要有人來承受的時候那些人當(dāng)然不會死,但他可不敢保證在那些刑罰用過一遍后,他們會不會覺得死了比活著好。
那天的事情就像一道風(fēng)一樣,輕輕淡淡的在廣大的湖面上掠過,不留下半分的痕跡。
但是對這件事情后續(xù)發(fā)展特別注意的絕對不只有鳳文熙一個人,大家全看得出來他對陸芹香的關(guān)愛超乎尋常,不少人都在好奇觀望。
鳳文熙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哄得那個傻廚娘答應(yīng)他之前提出來的事情。
當(dāng)然,他可不會期待她主動想起,在歷經(jīng)了這么多事情,見識到她有多傻之后,他就明白了這個可能性等于零。
這一天,他讓人拉來艘小船置于府里的湖上,帶了點(diǎn)桃花酒和吃的拉著她單獨(dú)上了船,槳一搖,很快的就劃進(jìn)綠樹濃蔭下。
三月桃花早就落盡,取而代之的是湖邊的青青垂柳,小船劃過,擠開一片片的蓮葉,還有含苞未放的蓮花,別有一番江南情趣。
他仰躺在小舟上,放任小舟隨波逐流,不顧她的羞澀掙扎,一手握著她的,一邊喝著她斟來的桃花酒。
“王爺這樣不好!
即使和他已有幾次的身體接觸,但這樣的動作還是讓陸芹香忍不住感到局促,滿臉通紅。
“怎么不好?”他笑得恣意,但手卻握得更緊。
今兒個他可不會再讓她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他手一使勁,陸芹香往前一撲,她手中的桃花酒潑灑了他一身,杯子也滾落在小舟上,她整個人則是幾乎趴在他的身上,小舟因?yàn)檫@樣劇烈的動作左右晃動著,像是要將人給甩下去一樣,讓她嚇得頓時不敢再動。
他沒有起身,而是雙手緊摟著她,她微微抬頭就能看到他的臉,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
“上次在桃花林里,我問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現(xiàn)在我再問一次,你……可明白了?”
陸芹香長長的睫毛在他的注視下顫抖著,她不敢抬起頭看他,只是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但他可不容許到了這時候她還扭捏著不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他輕抬起她的頭,讓她望著他,又問了一遍,還補(bǔ)上一句——
“你該知道,今兒個我會挑在這里,就是不讓你再裝傻下去。”
小舟已至湖心,船槳又在他身后,如果他不動手,他們只能在這湖心打轉(zhuǎn),而不可能回到岸邊給她任何逃走的機(jī)會。
心加速跳動著,她被強(qiáng)迫望進(jìn)他的眼,也可以看見他眼中的自己神色驚慌帶著不安。
沒有了那個婚約,她還能用什么理由去拒絕他?!
沒有了那個婚約,她還能用什么理由壓下自己對他其實(shí)早就芳心暗許的妄念?!
“王……王爺……我不過是個已經(jīng)出宮的宮女……”她試著告訴他兩個人的不可能,可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把唯一的事實(shí)說了出來。
他眉皺也不皺的看著她,像是她說的完全不是理由。“我知道,所以呢?”
她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道:“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可是王爺,而我不過是個離宮的大齡宮女,現(xiàn)在也只是個簽了活契的廚娘,我們不管怎么看都……”
他伸手捂住她還想繼續(xù)發(fā)表長篇大論的唇,帶著笑意的眼直直的盯著她!澳憔拖胝f這些?你拒絕我的理由就只有這些?”
他輕佻的動作讓她有點(diǎn)憤怒的拉開他的手,同時要起身,小聲吼著,“這些還不夠嗎?啊——”
她一時的掙扎讓小舟又劇烈的晃動起來,她忍不住尖叫出聲,他健臂一摟,兩個人快速的互換了上下位置,他輕聲的哄著她。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小舟終于恢復(fù)平穩(wěn)時,她平撫了下受驚的心情,卻赫然發(fā)現(xiàn)比剛剛更加曖昧的氣氛流轉(zhuǎn)在兩人之間。
她正躺在他雙臂撐出來的空間里,他東起的長發(fā)垂下快碰到她的耳邊,兩人極為靠近,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味道,桃花酒味帶著讓人暈眩的熱度,飄散在他們之間。
一時之間,她覺得腦袋有些暈眩,不知是被此情此景給迷住了,或是被那酒香給搞迷糊了。
“你想說的如果只有那些,那我只能說對我來說那些都不是理由!
他自小就是皇室嬌兒,親生兄長已經(jīng)坐上大位,母親也成為太后,皇兄寵他,母后也寵他,他自幼就沒有要不到的東西,這次鳳文熙也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只要陸芹香不反對,那么所有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只要他堅持,他相信皇兄和母后會答應(yīng)他所有的要求的。
她幾次張口,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些什么。
好不容易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和理智,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說的那些都不是理由,什么才是理由?難道太后會讓只是一個廚娘的我當(dāng)上郡王的正妃?難道皇上會允許他唯一的胞弟放棄皇朝上上下下的名門閨秀,娶我
樣一個以技事人的女子?難道你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初刺激你改變的越姑娘,她人長得美,家世又好,才學(xué)也好,你難道就這么簡單的忘了?”
他沒忘,可沒忘的不過是她帶給他的恥辱。
他低下頭,滿意的看她因?yàn)樗慕咏鴰缀跗磷『粑,小臉漲得通紅。
“我說了那些不是理由,就表示我有辦法可以解決,我只問你,你可明白我的心意,可愿接受我這份心意?”他嚴(yán)肅的說著,臉上有種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