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是怎么了,臉色都那么難看?出了什么事?”他想從他們臉上找出答案。
紫屏噙著淚哭道:“云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根本不喜歡那狐貍精的對不對?全都是她胡說的對不對?你說呀!你說呀!”
“屏兒,不準你這么說她!”起軒制止她對海棠的人身攻擊。
“她本來就是,大哥,你不要護著她了,她是狐貍精,她是,她不僅勾引你,害香凝姐傷心,連云哥也不放過,不是狐貍是什么?云哥,你別被她騙了,她只是個來歷不明的狐貍精。”她急得想抓住心上人的心,云哥是她的,她等了好多年才盼到他來,怎么能讓給別的女人。
西門展云頓時都明白了,他坦蕩蕩的面對好友,說:“是為了海棠的事嗎?起軒,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在這幾天,大概發生了不少事,是該好好把問題攤開來說了。
起軒頷首,說:“好,是該談談了,到我的書齋去吧!”
“云哥,大哥,你們為什么都要袒護她?她有什么好?你們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弊掀敛桓市牡娜碌。
西門展云走向她,正色道:“屏兒,你還小,不懂得真正的感情,等有一天你碰到了一位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時,你就會明白這道理,她沒有騙我什么,我真心希望你不要怪她!
“不,我永遠不會原諒她,為什么她要搶走你?我以為云哥喜歡我!彼薜脻M頰都是淚痕,抽抽噎噎的道。
“云哥當然喜歡你,你永遠是云哥的小妹妹呀!”他的話引來她更多的淚水。紫屏捂著臉,再也受不住的跑走了。
不久,兩人來到起軒的書齋,起軒突然揪住西門展云的衣襟,質問道:“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也喜歡她,如果你早說,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你以為把她讓給我,我就會感激你嗎?展云,你把我看成什么人?”
“起軒,當時我只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她,能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所以才鼓勵你追求她,直到那一夜我見她受傷,壓抑的感情這才決堤而出——”他把那晚蒙面人潛入的情景說一遍,只省略兩人溫存的那一段!澳憧梢粤R我小人,畢竟我只是個凡人,有人追求自己所愛的女人,我無法視若無睹,即使那人是你也一樣!
起軒松開他的衣襟,望進他眼中的坦白不諱,再多的怨總也散了。
“如果我不原諒你呢?”起軒故意刁難道。
西門展云不逃避的說:“起軒,你我相交多年,你也明白我一向珍惜咱們的情誼,不管為了誰,你一直是我的朋友,不會有改變,如果你不愿意原諒我,那將是我一生的遺憾。”
“哈……好,展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要是你早說明白,我也會同樣這么跟你說,不管為了誰,沒有人能改變咱們多年的感情!逼疖庒寫训恼f。
一段友誼終于重新抬回,使兩人更加珍惜萬分。
“對了,有件事你千萬要原諒屏兒,她實在太不懂事了,那天竟然把海棠趕出門,我已經派家丁到各客棧去找,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西門展云反而神情輕松,還能笑得出來!八龝簳r不會有事,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找到她的,”以海棠的性子,他該擔心的是惹上她的人。
◇◇◇
要找人說難不難,但要找個像海棠那樣的絕色女子,可是簡單得很,美人走到哪時總是引人側目的。
不到兩個時辰,西門展云便打聽到她的落腳處。
當他才進客棧,使瞧見她端坐的背影,及她嬌軟的嚷叫。
“看什么看?再看一眼,本姑娘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喂狗吃!焙L臍鈵赖牡馈R浑p鳳眼冷的可以冰凍人,她快受不了四周的投來的眼光,現在的她倒希望自己長得很普通點,難道美麗也是一種錯誤。
原本欣賞她容貌的人全嚇得閃的老遠,低著頭猛吃東西,再也不敢冒險看她一眼。
海棠有氣無處發,只得朝桌上的肉發泄。
手上的筷子往上面又插人刺,嘴里叨念著,說:“死西門展云,臭西門展云,還不給人家回來,準又到哪里風流去了,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他,再也不要相信他了。花花公子、色狼、人面獸心、沒心沒肺的大笨蛋,插死你,插死你!
“哎喲!好病,我的心、我的肺,怎么那么痛?”西門展云撫著胸口,彎著腰,疼痛難當的叫。
海棠回頭一看,“云郎,你怎么了?你受傷了嗎?”她壓根忘了問他怎么會在這里,以為他受了傷,心早先疼死了。
他嘴里叫疼,眼里卻充滿笑意,“娘子,你在這里詛咒為夫的,為夫的心當然會痛,就可憐盤內的那塊肉,成了代罪羔羊,哇!真慘,已經修不忍睹了!
她看他一臉促狹,這才明白她被耍了,羞惱的推開他。
“你疼死好了,與我何干?”她嫣紅不禁又升上她的臉頰,嬌美可人。
西門展云看癡了,逗弄著她道:“咱們是夫妻,你不心疼誰心疼?啊!對了,還有別人會心疼,譬如我那們屏兒妹妹,還有那些數不清的紅顏知已,好久沒去享受那醉臥美人鄉的滋味,可真懷念得緊!彼娜簧裢难凵褡屗滓飧鼭。
“哼!那你去找她們好了!彼U腰一扭,轉身往內走回房。
走過穿廊,不爭氣的淚水又在眼眶打轉,再也不想搭理他。
“海棠,別生氣,娘子——”他苦笑的將玉笛插入腰帶,雙手分別由后抓住她的手腕。
“不要碰我——”最后一個字已有了哭音。
他收起玩笑,扳過她的臉蛋,一滴淚正巧落下!澳憧蘖?不要掉眼淚,我回來了太晚,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放你一個人的!
“走開,我再也不信你了!彼龗觊_他的手,飛奔進房,用力的要關上房門。
西門展云快她一步的伸腳頂住門,“海棠,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事情不能怪你,我都懂,我已經跟起軒談過了,也得到他的諒解了!
海棠索性打開門,沖著他又是陣捶打。
“都是你,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香凝不原諒我,紫屏也討厭我?我不是狐貍精,我沒有要傷害她們,為什么她們都不相信我?他要喜歡我,我也沒有辦法嘛!我已經盡量避著他了,我——還能怎么辦?”她氣自己被冤枉,每個人都怪她。
她只是不斷訴說著心中的委屈,沒留意西門展云已經登堂入室,自己則被攬在他厚實的懷中。
“找了解,我的辣椒娘子受委屈了,不要哭了,為夫的心都被你哭疼了!彼媚粗冈囍臏I,盡管她平時表現的潑辣又驕蠻,但終究從小生長在山上,單純的生活十幾年,而外而的世界復雜多變,一下想適應過來也不容易。
“都怪你不好,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說呀!你去的你的紅粉知已了對不對?你說話呀!”她捶得更用力,語氣酸溜溜的。
“沒有,我哪敢?有了你以后,我再也沒有其他女人了,什么紅粉知已,早間到一邊涼快去了,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別的女人跟你一比,都成了烏鴉和風凰,而她們當然就是烏鴉羅!”
“哼!你口蜜腹劍,我爹爹說男人嘴巴太甜,老愛說好聽話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騙女人的心的壞蛋!
西門展云沒好氣的說:“我就不信你爹從來不跟你娘娘說好聽話,哄你娘開心!
“我爹很愛我娘,可是他都用行動表示,把她從眾多追求者手中搶走;小時候我好羨慕我娘,因為我爹爹對我娘實在太好了,所以我娘死了以后,他才會了無生氣,看透了人世,不久就去找我娘了!彼莸幕貞浿讜r的情景。
“用行動表示,是嗎?”他笑得讓人毛毛的,然后了乎意橫抱起她,不由分說的往床榻走。
“!你干什么?”她驚呼一聲,發覺他的意圖,俏顏紅似朝陽。
“為夫的也學你爹用行動示愛!難道不對嗎,娘子?”他隨著她躺下,半壓住她圓潤的嬌軀,情欲澎湃,燒灼的眼神在她姣美的五官上移動。
海棠羞嚷,“人家不是說這種嘛!云郎,讓人家起來,云郎——”
他挑開她的發髻,任它散在榻上,那紅艷的唇因心慌而顫抖,高聳的胸脯也隨之起伏,瞧得他已血脈憤張,呼吸濃濁。
“再叫一遍!彼纳ひ舻统,眼神變深。
她身子火燙,柔媚欲醉的喚:“云郎,云——”
“郎”字還未出口,他的唇已蓋上她的,舌尖長驅直人,纏住她的丁香舌。
他徹底投降了,擁著她軟玉溫香的身子,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輾轉輕吟,使他的手扯開她的前,深入衣內,握住一只玉乳,感受到掌心中的蓓蕾硬挺,滿意她熱情的反應。
“云——郎——”偷得一絲空隙,她嬌喘咻咻的喚道。
西門展云啄下她的唇,露出要她安心的笑容,降下身子,用唇代替他的手,攫住那粉紅的花苞,輕咬吮吸。
海棠在枕上婉轉吟哦,激情的紅暈充斥全身。
難怪有人形容女人是水做的,現在的她正化成一灘水,融化在他的懷里。
“云郎,我——受不了了,求——你——”她嚶嚀的低吟。
“噓!沒事了,一會兒就好了。”他順手拉攏她的衣衫,免得春光外泄,他再度受到誘惑。
“你好壞,你欺負人,你好壞了!彼忠孕∪藕。
“誰都娘子秀色可餐呢?氣消了吧?不要再跟我嘔氣了,等我事情辦完,就帶你回淮南見我娘,早早把你娶進門,不然怕我哪天獸性大發,把你給吞吃入腹了!彼涤H她紅紅的臉頰。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彼C情的說。
“不嫁我嫁誰,你已經算是我的了,誰敢跟我搶?”他大言不慚地笑說。
“喲!你這“玉笛公子”那么可怕嗎?江湖上人人都怕你不成?我才不信。”她嗤之以鼻道。
西門展云大笑將她拉起身來,偎靠著自己。
“我是不可怕,不過是人緣好罷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么仇人!
海棠斜睨他,“你沒有仇人?那天晚上的蒙面人如果不是你的仇人,我就不曉得什么叫仇人了,不要當我是三歲小孩!
他扯扯嘴角,“那些人不過是為了藏寶而來,和我其實也是無冤無仇的人,唉!這事說來話長——”于是他將和洞庭王嚴霸天最后一次見面的情形道出,包括短短的詩句,并從發束中取出一把鑰匙。
她打量那把看似平常的鑰匙,找不出特別的地方。
“那首詩的意思你了解嗎?真的有什么“洞庭湖寶藏”嗎?”真有點像爹爹小時候說的故事。
“不管有沒有那都與我無關,只是被人盯的感覺很不喜歡罷了,看來,得想小辦法甩開他們不可!彼謱㈣匙藏回發束內,沒有人猜到他會將鑰匙藏在頭發中。
此刻,他腦中已有一計,只等餌上鉤。
◇◇◇
太湖畔,“玉笛公子”西門展云摟著佳人游湖,羨煞沿路的人們。
只見他英姿煥發,俊逸出群的面貌帶著懶懶的笑意,頻頻指點著湖邊宜人的景致給身旁的佳人欣賞;而她艷麗無雙的容顏巧笑嫣然,令人屏住呼吸,直喘不過氣來,給人直道是古畫中的美人化成人形。
海棠猜不出他葫蘆里賣什么藥,揚起一邊柳眉納悶的多看他幾眼。
他不是說要擺脫跟蹤嗎?還拉著她在這種公共場合露面,憑他在江湖上的高知名度,說不定早被盯上了。
她下意識的東瞧西看,萬一真泄了行蹤,豈不是沒個安寧的日子?
“海棠,你瞧;那就是洞庭東山,島上環境優美,山花野果飄香不斷,有“江南花果山”之稱,碧螺春茶就產生在那里!彼悠閑的為她介紹風景。
“那嚴霸天占山為寇的地方又在哪里?”她想瞧瞧山寨長什么樣子。
西門展云指著遠處的島山,說:“那說是洞庭西山,在太湖最大的島山,因為上山洞極多,容易藏匿,形勢特殊,我想若真有寶藏,或許就藏在某個洞中!彼曇舨桓卟坏,但卻足夠讓那些想聽的人聽見。
“那一個個找要找到什么時候?有誰有那種閑工夫,吃飽沒事做啊”她雖然想知道寶藏的秘密,不過打死她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挖洞上面,天曉得島上有幾處洞穴。
“無妨,我身上有一張藏寶圖嗎?咱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再說!
“你不是說——”什么時候跑出一張藏寶圖來了?西門展云握緊她的柔荑,海棠及時住嘴,默契十足的接口!霸瓉砟阏娴挠胁貙殘D,好呀!你居然不讓我知道,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好娘子,小聲點,讓人聽見就完了,咱們觀察一下地形,等晚上研究地圖后就容易多了,走吧!咱們找船家過去。”他說話的當口,已迅速注意到窺探的人有了行動。今晚鐵定熱鬧極了。
驚訝揉合著苦澀、愉悅,數種情緒閃過眼底,只為了那雙二十年來魂夢相依的風眼。
耿競虹眼眶濕潤,站在離他們不遠處,呆若水雞。
綾妹,你可曾想過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思念與日俱增,從沒一天停止過,如果你知道我對你情之堅,愛之篤,當年是否還會選擇離我而去,嫁與他人?
綾妹,那么多年了,你好嗎?在你心里的一角,可還有我耿竟虹這個人?或者你早已忘了還有我這癡心人在等你回頭。
“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說得瀟灑,做卻是難上加難,綾妹,你教教我,這一生該如何忘記你?
船愈行愈遠,他頻頻眺望著,只求再看一眼也滿足了。
“主人,該回去了!睂⒁磺锌丛谘鄣椎睦掀筒坏貌唤行阉。
“耿宗,你說那姑娘像不像綾妹?”他不回答他的話,眼光還停在遠處。
“同樣有一雙鳳眼的姑娘多得是,不過是碰巧罷了,她不可能跟棱姑娘有關系的!惫⒆谥乐魅擞窒肫鹉俏痪c姑娘了。
耿競虹嘆著氣,說:“是!她不可能和綾妹有任何關系,瞧她不過十八、九歲——可是如果綾妹有了孩子,年紀應該和她相仿佛,也許——”
“主人,天底下沒有那么巧的事,況且當年綾姑娘失蹤,至今也二十多年,沒人知道他們到哪里去!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中仍相思無盡處”,這相思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了?”他眼前已一片迷朦,聲音轉為哽咽。
“主人——”耿宗感染了他的情緒,哀嘆那段毫無結果的戀情。
“就算她不是綾妹,但若能再看一眼我愿足已,即使她不是——”說到最后聲音梗在喉頭,再也出不來。
耿宗見主人難以忘懷,也同掬一把淚,暗暗下了決定,要幫主人完成心愿,只要能還給他往昔的意氣風發,要他做什么都愿意。
夜幕低垂。
海棠沐浴完,帶著滿身的香氣走出了浴間。
突然一雙健臂由后摟住她,她先一驚,熟悉的懷抱隨即讓她大發嬌嗔。
“嚇了人家一跳,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她作勢抗拒幾下,還是掙不開,只得任他摟抱。
西門展云嗅著她頸間的幽香,故作陶醉狀!澳镒由砩鲜悄ㄉ鲜裁矗瑸槭裁催@么香呢?嗯,真的好看,讓我忍不住想……”
“討厭,別那么不正經嘛!”她羞得想從他大腿上跳起來。
他摟著不放,嘻皮笑臉道:“我哪有不正經,我的意思是說忍不住昏昏欲睡,這話有不正經嗎?”
“好呀!你居然取笑我,我打你,看你還睡不睡得著,打死你,看你還會不會昏昏欲睡,打死你……”她再度使出拿手的武器,在他肩頭、胸口又捶又打。
“哈……好娘子,別打了,我怕你的拳頭行不行?再打就出人命了,你不想還沒進門就當寡婦吧!算我說錯話了,別消氣,嗯!”他啄著她的唇瓣半哄半開玩笑的說。
海棠鳳眼含情的白他一眼,噘著唇道:“要人家消氣可以,不過要讓瞧瞧藏寶圖長什么模樣才行!
西門展云爽聲大笑,“哈……那有何問題,娘子的命令為夫哪敢不從?不過咱們還是得小心點,當時洞庭湖王臨終前將圖交給我,囑咐我要謹慎收藏,萬一落信不肖之徒手中,用在非正途上,豈不枉費洞庭湖王的善意,這筆寶藏我想用來幫助貧苦人家,也算是他積陰德。”
語罷,他從懷內取出一張紙,上面詳盡繪著洞庭西山的地理環境,無一遺漏,包括島上幾個較大的洞口。
“你瞧一瞧,上而記載的相當仔細,就從這個洞……到那邊……咦?你看,這記號是什么?難道真的是有藏寶地點?”
“云郎,你想寶藏會藏得那么明顯嗎?”她端詳著那“假”藏寶圖,跟他一搭一唱。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猜不到會藏的這么明顯,洞庭湖王果然老謀深算,早預料到這圖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將它交給我,要我用它來行善,助他洗去生前種種罪孽!
“原來如此,那咱們找個日子偷偷去把寶藏找出來,省得夜長夢多。”
“娘子說的是……誰?!”他倏然大喝出聲,窗外黑影見事跡幾乎露,馬上采取攻勢。
西門展云探手欲收回桌上的藏寶圖,只聽見“涮!”一聲,黑影破窗而人,并射出暗器射向他的對面,他摟住海棠往后傾倒避開,卻喪失奪回藏圖的時機。
“糟了!”他大喊,放下佳人,急起直追。
連著幾名黑衣人竄進,阻擋他的去路,那搶到藏寶圖的黑衣人,在奪門而出時,門外又有另一幫黑衣人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想坐收漁翁之利。
一下子有兩批人馬互搶,西門展云加入混戰,周旋在兩方之間。
海棠照著原訂計劃,隔山觀虎斗,只出一張嘴。
“云郎,藏寶閣在那黑衣人身上,快把它搶回來,不要讓他拿走!
“。∷芰恕鞌r住他!”
屋頂上又來了另一隊人馬,皆穿黑色勁裝,蒙面,而且出手更狠毒。
西門展云認出他們的身分,魚已經上鉤了,目的也達到了。
“把藏寶圖還來!”他沈聲喝道。
第三批人馬皆抬招狠毒,步步逼人,一副勢在必得。
西門展云在有意無意間幫獲得藏寶圖的黑衣人打退敵人,讓他們全身而退,最后還故意讓人劃了一刀,十多條黑影撥空飛起,翻過墻,將目標鎖定在擁有藏寶圖的黑衣人身上。
方才的紛擾剎那間那平靜下下。其他客房被驚醒的人都躲在門縫里偷窺。
“云郎——”海棠奔上前,滿心焦灼不安。
“噓!”他示意她別出聲,傾聽半晌,確定沒人后才說:“看來這招“移花接木”之計生郊了,終于換來幾天清靜的日子!
“我管你什么計,你干么故意去挨人家一刀?你身體又不是鐵打的,還是太久沒嘗嘗挨刀的滋味了是不是?人家擔心的要命,你還去管那張爛圖,我——我被你氣死了!彼龤鈽O的嚷道,不明白自己是為誰辛苦為誰忙,瞧他那表情好像流血的不是他,反倒自己嚇白了臉。
他窩心的攬她人懷,在她臉頰上香一口。“不氣,不氣,你氣死了我可沒老婆了,咱們進屋里去,讓你幫我包扎總行!”
海棠拉他在床沿坐下,找來藥箱,幫他上藥里上繃帶,幸好傷口很淺,可見得他是刻意受傷;只傷到表皮。
“沒想到會引來那么多人搶,真是可怕。”她心有余悸的說,“尤其是后來出現的蒙面黑衣人,武功又高又狠,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錦衣衛的密探,從那天游完湖起,我們身旁早被多組人馬監視,我就猜到最近必有一場好戲上演,為了讓他們相互爭奪,只好畫張假的藏寶圖,果然有人先等不及下手!
“暫時還不會,因為我早已事行埋了一些東西在里頭,雖算不上什么無價之寶,至少是稀世奇珍,滿值錢的,不至于讓他們太失望。”他可以預見當他挖出那批“寶藏”時,臉上錯愕的表情,笑說:“沒魚蝦也好,我總沒讓他們白忙一場,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的也是,那接下來你做何打算?”
西門展云輕撫她的發,道:“我帶你上金陵,到秦淮河畔見一個人,不過離開前,得先去向起軒辭行,免得引他掛懷!
海棠點頭同意,只希望能得到他們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