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高拓冷笑著:“那你呢?開個修車輔,是真的離開黑道了,還是幌子?”
齊左南一怔,有些不宵的轉頭,繼續開始修理車子:“我做事一向都避開你的,不管修車還是別的,你放心,都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該死的!”高拓低咒一聲:“是的!算你高明,否則我第一個就抓你。風清揚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風清揚?”齊左南又是一怔,停了手中的活:“我沒有動他!”
“你沒有?不是你誰會動得了他?”高拓冷哼著。齊左南搖了搖頭,淡淡的道。
“不知道,道上身手好的多的是!
“可是只有你會用細銅絲做武器,我查過他的車,車門是被細銅絲卷上的!备咄厝砸徽2徽5亩⒅,后者并沒有多大反應,依舊淡然的很。
“是嗎?可能你走眼了吧!”
“混蛋!”高拓跨前一步,摞住齊左南的衣襟:“那陳匡呢?只有你才能把個死人送到我家,又不著聲色的退走。沒有其他人可以辦到,只有你!別想否認,樹上有細銅絲的痕跡!
“是我!那又如何?”
“你不是不在道上混了嗎?為什么要殺他?他是警察!你這不是要給我捅摟子嗎?”高拓狠狠的瞪著他,突然眼光一轉,轉向隱在車后的妙然,妙然一驚,想逃開?墒!還沒等她舉步,眼前人影一閃,后領已被人拎住。
“放開她!”齊左南這時才變了臉色。高拓滿意的笑道。
“我還以為沒什么事可以影響我們的左先生呢?你敢再說一次陳匡的死和你無關,我就捏死她,你信不信?”妙然的后領被他拎住,她被扼得幾近窒息,雙手在空中亂晃著,嘴里卻仍固執的大叫。
“你胡說什么?陳匡不是他殺的,你放開,我要被你扼死了!齊大哥——”妙然翻著眼睛,臉色漲得通紅,齊左南狂怒著,眼里染起殺意。
他大踏步的向高拓走去,邊走邊吼:“是!陳匡是我殺的,怎么樣?你如果再不放手,我把你家里的那個女人也殺了,給他陪葬!
一句話成功的威脅住了高拓,他逗留一驚,松開手,妙然便被結實的跌在地上。顧不得痛,她捂著脖子拼命的喘著氣。
“小然!——”齊左南心痛的把她扶起,見她沒事,便飛起一腳朝高拓踢去。后者訓練有素,后退一步便讓了開來。
屋里有很多人都沖了出來,看到是高拓便都遲疑著,不敢插手。轉眼之間他們便已你一拳我一拳的過了好幾招。等妙然回過神,兩人都已或多或少的掛了彩。
“不要打,不要打!”妙然沖過去,想擋住他們,高拓的拳頭不長眼睛,眼看就要砸到她了,齊左南迅速的一抖手,衣袖中有東西飛出,卷住妙然的腰,把她卷進自己的懷里。高拓此時往后退了好幾步,收住腳。
“好了!我不想和你比高下,唐氏公司的事我也不想管,你——好自為之吧!”他說完,便欲轉身。
“唐振強有批貨要運出去,你也不管嗎?青龍幫插手,那姓杜的查,可能查上一年半載也查不到!饼R左南叫住他。
“好!我只負責查毒品,其余的事一概不管!”高拓走了,這次齊左南沒有叫住他。妙然轉過身,輕輕的為他擦去嘴角的血漬,顫著聲音道。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陳匡不是你殺的!你為什么要承認?”
齊左南拍了拍她的背,輕笑道。
“沒事的!他是我的兄弟,不會抓我的!”
“兄弟?”妙然一怔:“兄弟也打架嗎?而且還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曾經的兄弟,如今他的警察,而我——”齊左南收住口,神情有絲落寞。
“你是好人!”妙然接口道。
“好人?”齊左南看著她,喃喃的重復著,許久才道:“不!我不是人,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被人養著的——殺人工具!”
妙然顫了一下:“不是!你是好人,你是!”她哭著緊緊的擁著他,感受他的痛楚、憂傷、落寞、飽經滄桑。
“能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奢侈!只是——你是如此的美好,我不該擁有你!
“不是!不是!遇到你是我的幸運,否則我早就死了,不是嗎?哦!齊大哥——我是真的愛你!”
他們相擁著,彼此承受著對方無止盡的愛。讓老天垂憐他們吧!
齊左南說得對,高拓的加入一切都變得簡單化!扒帻垘汀钡耐蝗煌顺觯屘普駨婓@震萬分,他坐在車里。
“他不是黑道最大幫嗎?怎么說退就退?那個女孩到底什么來歷?派出去的殺手怎么都打了退堂鼓?收了錢就要辦事,這是黑道上的規矩,不是嗎?這么一來,他們怎么再在道上混?”
“算了!反正過了明天,貨運出去了就沒事了!”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非常的斯文。
“有青龍幫撐腰心里總踏實些,至少黑道不會打我們的主意。”
“那個姓高的警察到底什么來歷,連傅青龍都買他的賬!”那人摸著下巴,思索著,他當然不會知道:“會是唐子皓的朋友?他的朋友還真多,就那個律師就夠讓人頭痛的了!
“別管那么多了,總之我就覺得那個叫杜妙然的女孩來歷有些怪異!碧普駨姷难酃馔蝗晦D向對面的街口,那里有家百貨公司,公司門口正有兩個女孩走出,他的眼睛亮了亮:“真是說曹操就見曹操!”他拍拍正在開車的中年男人,示意他停車。后者一怔。
“你別惹事啊,明天就要出貨了!
唐振強下了車,擺了擺手:“放心,這兩個女孩說不定是保護神呢。”
他說著便往街口走去,正在說笑的妙然和羅倩渾然不覺正有陰影向她們罩來,天空一片蔚藍,美麗的陽光下誰也難以想象,一場陰謀正在悄悄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