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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xiàn)代,臺灣 >> 青梅竹馬,別后重逢,歡喜冤家 >> 撞上真公主作者:伍薇 | 收藏本站
撞上真公主 第1章(1) 作者:伍薇
    靠!

    覃子君抬頭望天,喔,不是望天,是望車頂,她在車內(nèi),看不到藍色的天。

    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啊,砂石場出貨有問題造成新案工程延誤,老爸老媽又以孝道相逼,要她趕到這餐廳吃什么午餐,說是要見個很久不見的長輩,結(jié)果咧,她才剛彎進餐廳后方的小巷,就和巷子里一臺該死的白目車發(fā)生擦撞。

    對方車速快,她車速也不慢,這事兒誰對誰錯實在難以厘清。

    該死!

    她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看到對方來車,臉當下綠了一半。

    嶄新的BMW745閃著犀利的黑光,像在嘲笑她開車不長眼似的。

    很好。

    她再看看自己被撞凹的日產(chǎn)小汽車車頭,車燈都掉出來了,狼狽地在半空中東搖西晃,太好了,她開始想著自己的存款余額,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曉得里頭到底有多少,她向來不太會理財,只懂得薪水入帳領(lǐng)錢花錢的道理。

    BMW的車主走下車,是名高大俊美的男子,他穿著雅痞,好像走在巴黎街頭的男子,卡其色風衣、大大的圍巾,英挺到彷佛像從時尚雜志里走出來的男模一樣,覃子君瞇起眼,她的世界沒有這樣的人,她以為這類型的美型男只活在電視和雜志里。

    男人看看眼前的短發(fā)女子,她一頭亂發(fā),簡單的白襯衫,泛白的牛仔褲,休閑鞋上沾著洗不掉的泥痕,嚴格來說,這位小姐彷佛從泥坑里爬出來一樣,狼狽極了。

    他是服裝設(shè)計師,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有憑第一印象來評定一個人的壞毛病,不管對方的體態(tài)、相貌和年齡,單純以穿著和儀容來決定自己的喜惡,而這位把泥巴沾在自己身上的女生,他無法認同。

    覃子君感受到他眼神里冰冷不耐的情緒,不屑的態(tài)度溢于言表,彷佛她是垃圾桶里無法回收的垃圾般,比報紙鐵罐還不如,哇,這下什么負責任啊有禮啊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先生,你開車不看路的嗎?”誰對誰錯不打緊,覃子君來個先發(fā)制人。

    男人雙臂抱胸,冷冷地勾起嘴角!斑@句話應(yīng)該由我來說才是!

    這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充滿磁性,非常好聽,但自以為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態(tài)度卻讓人討厭!

    “嘖,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撞到你的嘍?”覃子君雙手插腰。

    男人冷哼了聲!安皇枪室,但你的失誤卻是事實!

    呃,失誤嗎?話說回來會不會是她轉(zhuǎn)彎時沒注意到……

    喔不!她不能這么想!覃子君很努力地想著自己的銀行存款,這樣才能加深意念,再怎么說她都不能對這個可惡的家伙低頭。

    “你咬文嚼字我聽不懂,反正你車速過快才是事實!”

    男人冷眼望著眼前這個是非不分的女人,他二話不說,直接拿出手機對著兩輛車子拍照。

    他搜證的動作,讓覃子君更火了,她沖向前擋住自己的車子!拔,你照什么照?!我的車被你撞爛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誠懇一些才對?”

    男人看著她,嘲諷地道:“你想勒索我?”

    “我?!”覃子君指著自己,她只是在抗議他的態(tài)度罷了,根本沒有這樣想好不好?她整個人氣到快腦中風!拔依账髂?先生,請你注意一下言詞喔,我不是那種會獅子大開口的人!”

    “你是!

    “我不是!”她跺腳。

    “你絕對是!彼柭柤。

    “我當然不是!”她大吼,氣炸了。

    鈴!

    響徹云霄的手機鈴聲卻在此時響起,鈴個不停。

    她是建筑師,工作的地方是吵雜的建筑工地,為了不錯過任何一通電話,她設(shè)定了全世界最大聲的來電響鈴,覃子君看了眼來電顯示,雖然生氣,但老媽的電話還是得接!皨專易曹嚵死!”

    老媽大驚,在電話那頭嘰嘰喳喳地叫嚷著。

    “在餐廳后面的巷子啦!我在吵架,不多說了!”

    覃子君掛上電話后,看到“肇事者”嘲諷的表情。

    “找?guī)褪?”他譏笑地問。

    她冷笑!熬湍阋粋人,對付你我綽綽有余!

    “勒索不成打算使用暴力?”

    她再冷笑!笆前,你怕嗎?”這男人不只高,身形更是好,但八成是只飼料雞,哼,對付這種徒有一張俊俏帥臉的男人沒啥好怕的。

    男人冷漠地說:“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你把聯(lián)絡(luò)方式給我,我會叫保險公司跟你聯(lián)絡(luò)!

    由保險公司出面?不,她不想對付吸血鬼,覃子君聳聳肩!安挥茫曹嚪悄阄宜,各自承擔如何?”呵,反正她的車燈可以用膠帶黏回去,凹的部分也能用鐵錘錘回去,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建筑師沒啥米解決不了的事。

    “你想得這么簡單?撞車不用負責任?”他嘲諷地揚起嘴角。

    覃子君冷哼了聲!昂,在還沒鑒定之前,誰錯誰對都不知道,不見得是我錯得多!

    “我不反對報警!

    “哼,能開BMW745,想必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兒,怎么?這么輕微的擦撞你負擔不起嗎?我的車凹了一塊都沒在在乎了,怎么你這么放不下?”她一臉挑釁地瞄著他。

    男人冷笑,不想繼續(xù)瞎扯,拿起手機,準備報警,可此時卻有一群長輩朝他們的方向半跑而來。

    “子君。∧銢]事吧?”覃母一馬當先,焦急地沖向女兒,拉著她的手,急切地看著她全身上下,確定她沒受到半點傷!鞍パ剑畠喊,有沒有傷到哪兒?”

    “我沒事,我沒事,哇,媽,你今天化妝喔?”覃子君拍拍媽媽的手。

    “和老朋友吃飯當然得化點妝!瘪覆缓靡馑嫉負]揮小手。

    長輩們?nèi)軄砹耍腋改,還有另外兩位陪同的長者,他們應(yīng)該是爸媽的老朋友吧,呵,她聲勢浩大,覃子君斜睨者“肇事者”,表情得意極了。

    只是,事情卻大出意料之外——

    爸媽的老朋友看見了“肇事者”,急呼呼地嚷道:“哎喲,東岳,你怎么把人家小姑娘的車給撞爛了。俊

    長輩對著“肇事者”哇哇抗議,像是在替她伸張正義似的,這種氣勢很好,只是,呃,爸媽的老朋友叫他東什么來著?

    這……伸張正義是一回事,認識“肇事者”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東岳?覃父、覃母嚇了一跳,立刻恢復(fù)鎮(zhèn)定,覃父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客氣地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兩人沒事就好!”

    覃子君皺起眉頭,事情太古怪了,出了車禍,車頭被撞爛,老爸居然還笑得出來?老爸是軍人,還是帶兵的連長,以他火爆的個性,應(yīng)該會沖上前痛罵“肇事者”一頓才是?太詭異了……

    “是啊,兩人沒事最重要,車子爛了也無所謂,只是,連長,怎么會這么巧?這兩人就這么撞在一起了?呵!崩吓笥研Φ馈

    被尊稱連長的老爸,捧著肚子跟著呵呵笑。

    “是啊,進銘,這兩人怎么這么有緣?”連老媽都很開心,熟稔地喚著好友的名字,一切詭異到令覃子君渾身發(fā)毛……

    她審視著“肇事者”,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困惑,皺著眉頭,想了幾秒后便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皨,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認識他嗎?”她指著“肇事者”。

    覃母臉上堆滿笑容,寵愛地拍拍女兒的手。“難怪你不記得,欸,想想傅家舉家移民到新加坡時,你才幼兒園大班呢!子君啊,這是傅伯伯、傅伯母啊,而這位呢……”覃母指著“肇事者”,笑瞇了眼。

    “而這位呢,就是你小時候老愛膩著他、纏著他的岳岳哥哥!

    !

    受到強烈的驚嚇時,腦袋瓜里是不是都會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然后感覺頭暈眼花,四肢發(fā)麻?

    覃子君瞠大雙眼,傻愣愣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霸涝栏绺?”

    “是啊是!”老媽點頭如搗蒜。“東岳,這是君君啊,你還記得嗎?”

    別說覃子君活像是被鬼嚇到一樣,連一向以冷靜自稱的傅東岳此刻的表情也很復(fù)雜。

    “君君?”他瞪著她。

    那是段兩小無猜的年幼歲月,當年兩人老是黏在一塊,有他就有她,君君是他唯一可以忍受的愛哭女生,自己也是君君唯一親近的臭男生,他保護她、把她當珍寶一樣寵疼著……

    但是君君大班時,因為他爸爸工作的關(guān)系,全家搬遷到新加坡,雖然新加坡沒有離很遠,但也沒隔壁里、隔壁巷來得方便,他們家這么一搬走,雖然偶爾還會聽爸提起她家的事(畢竟兩家爸爸當年是軍中同袍,一個是連長,一個是通訊兵,彼此的革命情感不是空間和歲月可以抹滅掉的),但懵懂無知的孩童卻因此斷了聯(lián)絡(luò)——

    不過,傅東岳依稀記得那個綁著麻花辮的小女娃,她總是跟在他身邊當他的小跟班,印象中君君的個性安靜溫柔又可愛,且擁有全世界最甜美的笑容,和眼前這個是非不明的粗魯女人完全不同。

    覃子君瞪著他,她當然記得岳岳哥哥,畢竟小時候岳岳哥哥是她生活的重心,在學(xué)校和岳岳哥哥玩,放學(xué)回家也會跑去隔壁岳岳哥哥家找他玩,成天和他膩在一起,幼兒時期的相片都有他,雖然已經(jīng)不記得當時依賴的感覺了,但她記得這個人,也記得自己小時候有多么仰慕他。

    時光飛逝,歲月的確在兩人身上留下不少痕跡,他們早和幼兒時的模樣截然不同了,他少了開朗男孩的陽光笑容,成了內(nèi)斂沉著的高大男人,而她則沒了兒時的羞澀甜美,蛻變成利落自信的現(xiàn)代女性。

    覃子君冷哼!澳悴幌袷窃涝!彼脑涝栏绺缃^對不是一個穿著雅痞的娘炮!

    但顧及到有長輩在場,她的不滿只能往心里吞。

    “我記得以前君君很愛漂亮,個性甜美又淑女,皮膚白皙,喜歡粉紅色,穿洋裝,留長發(fā),愛干凈,重點是身上沒有泥巴,和你完全不同!备禆|岳從頭到腳審視著她,眼神很輕蔑。

    覃子君大笑,眨眨眼,揮揮手!鞍,別提那些了,我現(xiàn)在光看相片都覺得惡心呢!”

    “比渾身泥巴還惡心?”傅東岳冷笑。

    “泥巴?有嗎?”覃子君抬手提腳,東看西看。“你說我哪里渾身泥巴了?鞋子嗎?”她聳聳肩。“就算我全身泥巴,請問關(guān)你什么事?你管得著嗎?”

    “輕率粗魯?shù)难哉Z和你的外表很搭!彼鏌o表情。

    輕率?粗魯?!“是啊,你想聽更粗魯?shù)脑拞?死娘炮!彼沓鋈チ耍∵@口悶氣她說什么都忍不住。

    娘?

    傅東岳的眉頭皺起,他是國際知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是巴黎、米蘭流行服裝界最閃耀的新星,作品往往帶動整個時尚風潮,可現(xiàn)在卻被一個在泥中打滾的女人評比為娘?

    聞言,覃母趕緊拉拉女兒的手臂,嚷道:“哎呀,女兒,你怎么這么說啦!”

    “君君,女孩子怎么這么說話,人家會以為我們覃家沒有家教!边B一向?qū)櫮缗畠旱鸟敢舱f話了。

    娘炮就是娘炮,這和有沒有家教是兩碼子事,覃子君仰高下巴,挑釁地和她口中的死娘炮對看,完全不以為意。

    傅母見狀,不但沒有替兒子抱屈,還親密地拉起覃子君的手!昂,不會的、不會的,君君可是我們所有長輩心里最甜美的公主呢,想當年,君君一出生,咱們眷村可是連開三天流水席呢!君君是我們連上唯一的女娃,她永遠是我們所有人的寶貝,所有人的公主,現(xiàn)在公主要嫁進我們傅家,最開心的就是我們了——”

    覃子君耳尖,打斷長輩的話,急切地問道:“等等,伯母,什么叫就要嫁進我們傅家了?”

    “喔,這個喔~~”

    長輩們?nèi)夹呛牵瑒e說覃子君心底發(fā)毛了,連傅東岳的臉色也很凝重。

    “媽,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壓下心里的不安,向一旁的老媽詢問。

    這兩個人,一個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建筑師,一個是紅透半邊天的服裝設(shè)計師,他們歷經(jīng)大風大浪才有今天的成就,這世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事可以把他們嚇到頭皮發(fā)麻了。

    傅父清了清喉嚨,公布答案!斑B長當年對我的照顧,我始終銘記在心,雖然咱們兩家已經(jīng)很親近了,但還是希望能夠親上加親,東岳和小公主從小感情就很好,所以在我們離開臺灣那一年,雙方父母都同意,等東岳和小公主長大后,兩人就要結(jié)成姻緣,讓我傅進銘的兒子好好照顧連長千金,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心愿。”

    覃父感動地拍拍好友的肩,有些哽咽地道:“進銘,我何嘗不是這樣認為呢!別說照顧了,進銘兒子的品性我絕對放心!”

    啊啊啊,她快嚇死了啦!

    什么聽到氣球爆炸的聲音、頭暈眼花、目瞪口呆等,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震驚!

    她嚇到雙腿發(fā)軟,只能狼狽地拉著老媽的手臂,不讓自己跌坐在地上。

    結(jié)婚?嫁給死娘炮?!這些大人在說什么啦?

    “結(jié)成姻緣?”傅東岳不解地問。

    傅父很肯定地點點頭!笆前,東岳,這就是我們這趟回臺灣的主因,要完成你和小公主的婚事!

    傅東岳很明白父親和覃伯伯堅定的革命情感,在新加坡的日子,父親想的念的都是過去長官對他的照顧和兩人情如兄弟的感情,但一碼歸一碼——

    “爸,我不可能娶她,她不是我要的女人!

    傅父皺起眉頭!皷|岳,你知道你覃伯伯當年對我是如何的照顧嗎?那是個困苦的時代,沒你覃伯伯伸出援手,我小命都不保了,怎會有你?覃伯伯可是你的再生父母!所以照顧小公主,成為小公主的丈夫是你一定要做的事!

    “我可以用其它方式報答覃伯伯的恩情!备禆|岳很不耐煩地回道。

    “錢嗎?”傅父揮揮手!皟鹤影,你覃伯伯的恩情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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