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花色狐疑地瞅著她,“你是不是有秘密沒告訴我?”
“我哪會有什么秘密!”她迅速地轉移話題,“我們出去吧,讓江先生等太久不好意思!
花色遂沒再繼續迫問下去。
她們回到座位上,咖啡和泡芙都已經送來了。
三個人就這么一邊喝咖啡、品嘗美味的泡芙,一邊閑聊。
“鈴……”黃樂擺在包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江翰文禮貌地打住,讓她接電話。
她從包里找出手機,液晶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席花月。
按了拒接鍵,她把手機放回原位。
花色很好奇,“誰打電話給你?為什么不接?”
“打錯電話的。”她含糊地帶過。
但是,鈴聲很快又響起!扳彙彼职吹簟
花色挑挑眉,“又是打錯的?”
“嗯!秉S樂應了聲。
手機還來不及放進包里,鈴聲三度響起。
“哪有人會打錯那么多次電話的?”花色眼捷手快地把手機劫走,“我來接,叫對方不要再打來騷擾你!
黃樂嚇得喊了聲,“不要接!”
席花月……這名字有點熟耶!是在哪里聽過還是看過嗎?花色沒接電話,不過倒是已經看清楚來電者的名字。
手機的電話簿有記錄,就表示是熟人。
黃樂搶回手機,索性關機,徹底阻絕電話騷擾。
“席花月是誰?你為什么不接他的電話?”花色一副打算嚴刑逼供的態勢。
“他……”黃樂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席花月……”江翰文沉吟著,“我沒記錯的話,匯旗的新任CEO好像就叫做席花月。”不可能只是湊巧同名同姓。
花色恍然大悟,“沒錯,他就是匯旗的新任CEO.”樂樂只是行政部的一個小職員,怎么會和執行長有交集?
樂樂果然有秘密沒告訴她。
“你是要自己坦承還是要我逼供?”民主時代,她給她二選一的機會。
她和席花月之間什么也沒有,“要坦承什么?”
“好吧,那——”花色忽然瞧見一個俊逸出眾、器宇軒昂的男子筆直地朝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來,俊美的臉龐籠罩在一片陰郁之中。
她敢打包票,他臉上的陰郁百分之一百是妒意。
“色色?”怎么突然傻了?黃樂困惑地順著她的視線瞧去,愕然地倒抽了一口氣。
“嚇!”他怎么會在這里?
花色的眼底悄悄地亮起一簇光芒。
“你在這里做什么?”席花月的眼神掃過其他兩個人。
呵呵……那眼神刺得很呢!花色笑嘻嘻地道:“我要幫樂樂介紹男朋友!
“她不需要!彼目跉馑岬孟袷堑M醋缸里去!拔覀冃枰煤谜勔徽。”席花月伸手扣住黃樂的手。
雖然她九成九九肯定這個長相俊美不輸給段然的男人就是席花月,不過還是問一聲!澳闶牵俊
“席花月!
果然,花色彈了下手指。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放開我!”黃樂無法掙脫,只能身不由己地跟著他朝餐廳門口走去。
她竟然打算和其他男人交往!光是想,就讓席花月郁悶得無以復加。
“色色……”黃樂回頭向花色求救。
一旁的江翰文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地問:“你不救她?”
花色卻是愛莫能助地一笑,聳聳肩,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席花月帶走。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誰讓她那么不夠意思,都和新任執行長擦出火花了還這么保密到家,哼哼,算什么好朋友嘛!“抱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樂樂有對象了!
他不以為意,“我明白!
“嗯……改天我再介紹其他女生給你認識!
她是想順便再敲他竹杠,為孤兒院的小朋友謀福利吧,江翰文笑笑地,不置可否。
第8章(1)
黃樂被塞進車內,席花月一路飛馳。
她瞪著他好看的側臉,“我要下車!”
他完全不理會她。
車速絲毫未減,窗外的景物飛也似的往后掠去。
他好像真的很生氣,但是她不懂,他究竟在氣什么?
“你到底耍帶我去哪里?”這不是回她家的路。
他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況,“去一個不會被打擾、可以好好說話的地方!
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黃樂對他的態度始終維持一貫的冷淡客套,完完全全將兩人之前相處的感覺、共有的回憶統統抹去。
仿佛,對她而言,他就只是頂頭上司,再無其他。
她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一直到現在,他還是很難相信,一向膽小怯懦、溫馴好說話的她,竟會這般堅持、決絕地斬斷和他之間所有連系。
她竟然還打算要和其他男人交往!席花月使勁地握緊手里的方向盤,手上的青筋隱隱浮出。
“執行長,我們之間有什么話好說?”
她以平板的語調問。
他失控地大聲道:“不要再叫我執行長!”
她抿著唇,沒說話。
席花月將車子停在一棟門禁森嚴的大樓守衛室前,降下車窗。
“席先生,今天比較早回來賜!笔匦l看清車內的人出聲招呼,才要放行,不經意瞥見副駕駛座上有女生時,意外地一愣。
他在這里當守衛六七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席先生帶女孩子回家呢!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嗯!彼⑽Ⅻc頭,將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專屬的位置停放。
他下了車。
黃樂仍端坐在位子上不動。
他走到副駕駛座旁,“如果你不自己下車的話,我只好抱你下車了。”
抱?黃樂立即打開車門下車。
“走吧!
沒得選擇,她只好和他一起上樓。
這棟大樓每層一百多坪只有一戶,從電梯到大門口的走廊三十公尺,天花板上吊掛著造型獨特、美麗炫目的藝術燈,墻上掛了好幾幅畫,儼然就像是美術館的一隅。
席花月掏出磁卡刷開門。
進到屋內,黃樂站在玄關就不再移動分毫,“執行長,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想說什么可以說了!弊詈每禳c說完,她不想在這里待太久。
那一聲執行長再一次刺激到他,他霍地轉身,逼近她。“我說過不要再叫我執行長。”
退了一步,她從善如流地改口,“席先生。”這樣會比較順耳好聽嗎?
席、席先生?他咬牙切齒地道:“花、月!彼褪怯修k法讓他激動、失控。
“這樣不妥……”界線必須劃分清楚。
他截斷她的話,“我看不出來哪里不妥!
“我們沒那么熟——”
她竟敢說他們沒那么熟!席花月微瞇起眼,“那你跟誰比較熟?夏威?還是剛剛那個男人?”
“那是我的私事!彼龥]有必要向他報告。
“如果今天我沒有出現,你會和那個男人交往嗎?”心底仿佛扎了根刺,他執意要問個清楚。
她淡淡地回了句,“不關你的事。”
“啪”的一聲,腦子里的某條神經忽然無預警地斷裂!拔谊P心你、在乎你,我喜歡上你了,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我關心你、在乎你,我喜歡上你了!黃樂當場呆若木雞,腦中一片空白。
她……被告白了嗎?“怎么可能?”他真的喜歡她,不是她的幻想、不是她的錯覺?
“為什么不可能?”他喜歡上她有這么難以置信嗎?“你覺得我像那種對誰都很好、對誰都很親切的大好人嗎?”
除了家人,他從不曾這么關心過一個人,因為擔心她搭公交車回家又得走那段較為陰暗的路,心里會有陰影恐懼,所以他天天接送她上下班。
他長這么大,不管是家里還是他的住處,所需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管家、傭人去采買的,他卻陪著她去大賣場逛,買衛生紙和沐浴乳,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即便她還冒冒失失地制造出一片混亂,他依然沒有一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