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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說愛你 第九章 作者:白樂絲
    小小的兒童公園里,兩個并列的秋千上,各自承載了一個人。

    一個身影很高大,另一個則是有點圓胖矮小。

    兩個人坐在秋千上,高大的人,表情有點抑郁;而矮胖的那個,漂亮的雙眼眨呀眨,眼光里莫名的情緒在流轉,她看著身旁高大的身影,像是幸福的微笑著。

    畢業以后,這是她第三次見到他。

    她從沒想過,離開學校之后,還會跟這個只剩下“聽說”的人物再度相逢。

    以為他將成為她的回憶,沒想到現在卻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

    圓亮的眼兒一瞬也不瞬的直瞅著對方,努力刻畫他堅毅的側臉。這些年,他改變了許多,學生時期的漂泊感收斂了,留在他的眼眉的,是一股成熟的穩重氣息。

    男孩變成了男人,瞧得她臉紅心跳。

    還是很喜歡他呀!

    默默的迷戀他很久了,從沒奢望對方能有個什么回應,畢竟他身邊有人,而且……他也沒正眼注意過她。

    但是喜歡了,有些事情就很容易想得很開,沒有眼光、沒有回應,她一路退退退,退到只要待在他的身旁,跟他呼吸同一個范圍的空氣,她也高興不已。

    清風總說她瘋了,還問她世上沒別的男人了嗎?為什么,就是只愛他?

    她也不知道,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她有時會想,愛情如果要問原因,還是愛情嗎?

    或許,她是在為自己的心情找理由,可是沒辦法,她放不下這份感情。

    要不,畢業好幾年,為什么才一重逢,學生時期的激動情緒卻依舊?

    真的還是很喜歡他啊……

    眼光拉回到自己的膝蓋上,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的蕩起秋千。

    抬起頭,夜空晴朗,星星零落,她沒有說話。

    沉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畢業后第三次見面,是他找的。

    很難得他會主動找她,她滿懷興奮的前來赴約,但是期間他一直很安靜,早知他不多話,但是今天的他更加寡言。

    她心里想著,卻沒積極詢問,她習慣在他身邊當一個安靜的聆聽者,等著他想開口的時候。

    秋千晃呀晃,老舊的軸心發出嘎嘎的聲音,飄在安靜的公園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像是回了神,抬頭,往她這邊瞧來。

    她沒注意到他的視線,一個人看著星空,彎彎的嘴角、亮晶晶的眼,昏黃的路燈淡淡的灑落在她的臉上。

    他抿著唇,凝視著她,臉上的表情錯綜復雜。又過了一個許久,他終于開口:“知恩。”磁性的低沉嗓音,很悅耳。

    她回過頭,看著他,笑得更開,“什么?”

    “我……”他頓了頓,“我們結婚,好嗎?”

    軸心轉動的聲音停止了,她的笑容也停止了,驚愕浮在她的眼里,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瞅著他,這回,換她變得沉默了。

    人生會發生什么事情很難說,但是,有包括他跟她求婚嗎?她想都沒想過。

    畢竟,兩個人連牽牽小手都沒有,談婚姻,真的遙遠。

    只是……用手偷偷捏了膝蓋一把,會痛,不是夢:眼中映著對方淡然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

    他,真的跟她求婚!

    腦中像是有只手突地伸進來攪拌,一時間,她的思緒變得有些似幻似真,無法深思他的要求,她就聽見自己開了口:“好!

    接著,她瞧見那總是平靜的神色,微微的詫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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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緩慢的睜開眼,視線由朦朧逐漸變得清晰。

    她,作夢了。

    她夢見了當年,程豫跟她求婚的那個夜晚,像夢一樣的夜晚。

    心里的王子第一次主動對她伸出手,竟是問她要不要嫁給他?那個時候她好快樂啊!快樂得無法停下她唇上的笑容。當時她真的以為,屬于她的幸福終于要開始了……

    記憶的片段交疊著,忘卻的曾經幕幕翻轉,人是不是在難過的時候,記憶力就會忽然變好了?許許多多的傷痛,一時間都跑了回來,壓得知恩的胸口有些難以呼吸。

    她深吸口氣,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在一個不認識的環境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墻,連飄動的窗簾都是白色的。

    鼻間探入一股藥水的味道……她……是在醫院嗎?

    努力的想了想。是啊,她想起來了,她睡在知翔的身邊,因為胸口痛,他幫她叫了救護車,她的意識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不認識的人在她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對她說了很多她不知道的語匯,隱約中,她甚至看到了程豫……她離婚的丈夫……

    我們以前是好朋友,而且,我深愛著你。

    以后要是覺得累,就來依靠我吧!

    我愛你……從地球到太陽來回一百圈那么愛。

    我想你……就像呼吸一樣時時刻刻不間斷的想。

    陌生的畫面驀地涌現,知恩困惑的皺起了眉,她看見程豫在笑,笑得溫柔宜人,眼神中充滿了專注。

    他……是在看誰?

    她沒有見過程豫這樣的表情,為什么……會覺得熟悉?

    隱隱約約,幾個畫面,程豫都在笑,有時還牽著對方的手。

    熟悉感隨著畫面逐漸擴大,忽然間,笑容消失了,他面帶愁容凝望著,語氣沙啞。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心有些疼,知恩看著模糊的影象,覺得好熟悉好熟悉……

    然后,她聽見對方開口。

    我不要……不要……不要分離……

    接著,她看到說話的人,原來……是哭泣的自己。

    急速的痛楚猛然侵襲,知恩難受的抓住胸口,突地從床上坐起,感覺到左手有股力量牽住她。喘息間,她看見程豫趴睡在病床邊,因為她的移動,他抬起了頭。

    “知恩!

    白著臉、抖著身,八厘米般的畫面魚貫而出。

    她想起來了,什么都想起來了;包括她離婚、她失憶、還有重逢、相愛跟……再一次的分手……

    “知恩,你還好嗎?”程豫望著她,一瞬也不瞬。

    知恩回瞧著程豫,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那雙眼,好專心好專心的凝睇著她,就像剛剛畫面里那樣。

    為什么……殘忍的說要離開,現在卻又這樣看她?

    “你好過分……”干啞的聲音,破碎地從知恩喉間冒出。

    程豫一怔,目光沒有移開!爸鳎恪毕肫鹗裁戳藛?

    眼眶泛紅,知恩揪著被單,嚴重的顫抖一直沒有停止的傾向。

    “你好過分……”她再度喃道,用力搖頭,揮開程豫關切的手!白!離開!你要分手就分手吧!反正當初離婚我就不再期望你!”

    松開的手只離了一秒又回到了知恩手上,這回,他牢牢的反攫住她,任憑知恩怎么甩都甩不開。

    她恢復記憶了,程豫知道,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要站在這里。

    那夜,程豫再一次的看見知恩在他面前昏厥,他慌張抱著她面色蒼白的身軀,頓時間他終于明白,分離,并不是他們該有的結局。

    他寧愿她恨他怨他,也不該因為害怕傷痛而輕易的說出分手的話語。

    他愛她!就算愛情有了傷口,也不代表他們不會幸福。

    他怎么忘了自己是如何跟黎曜說的——

    只要她不離開我,怎樣我都無所謂。

    是的,他的堅持不該只有這樣,不該!

    大掌緊緊握著,知恩施不上力,只好瞪著程豫,像是要把對方燒出個洞般的盛怒眼光。

    “放開我!彼渎暤。

    “不可能!彼氐脠詻Q。

    知恩氣得擰眉,繼續瞪著程豫。“我再說一次,放開我!

    “不可能。”他還是老話一句。

    面對他的態度,知恩難受的開始掙扎,努力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程豫的大掌里抽出。

    “知恩!背淘ツ,伸出另一只手扣住瘦小的肩膀,想要停止知恩晃動的身軀。

    “不要叫我!”溫柔的嗓音這么一喚,喚出了知恩無法克制的淚水。

    “你到底要我怎樣?我已經答應跟你離婚,離開你的世界遠遠的,我不想你、不惦你、也不再期待你,甚至連回憶也不再,你還要我怎么做你才滿意!”

    程豫臉色痛楚,知恩的話鞭笞著他的良知,他伸手,一把將知恩拉進了自己的懷里!皩Σ黄!

    一句話,停住了知恩的掙扎,她呆在程豫懷里,小臉貼在他溫厚的胸瞠,不停的流著淚。

    “對不起?現在說對不起,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對不起’!”

    程豫擰著眉,環抱身軀的手臂收緊了些,他吻著知恩的發旋,啞聲道:

    “我愛你,知恩!

    胸口抽痛了起來,待在程豫懷里的知恩聽得有些恍惚。

    愛……他說愛她?

    “可是……我不愛你了!币驗樗龕鄄黄稹

    程豫僵了一下,但沒有因此松開手,反而摟得更緊。

    “我還是愛你。”

    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飄過,飄進了知恩的心里,她低垂著眼,看見窗戶的玻璃反射出程豫的背影。她凝望的他,始終都只有這方寬寬的肩背,她總是等著他轉過身,好好的看她一眼……

    這一回,背影轉了過來,還跟她說愛她,她,可以相信嗎?

    朦眬間,知恩憶起了程豫求婚的那個夜晚,想起了那個天真的自己……抿著唇,她帶著眼淚的聲音輕輕溢出。

    “你能愛我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知恩抬起頭,悲傷的看著程豫。“我不要你虛偽的施舍你無法再多出的感情給我,因為現在的我很貪心,如果你能給我的愛不是永遠,那就不要說你愛我!”

    眼淚一直流,因為心很痛,但是她卻無法移開望著程豫的眼光。她看著他,看到了自己的可悲。

    “我不偉大,也不可能偉大,我只是個自私的女人,我要的是永遠的愛情,你懂嗎?”她哭吼著,淚水沾濕了襟。

    程豫的眼神沒有移開,也沒有任何遲疑。

    他回望著知恩,深深的望著她。最后,他開口:“我愛你!

    知恩不敢置信瞠大眼,眼眶含淚的瞅著程豫。

    她說,她不相信他了。

    她說,她不愛他了。

    她說,她要的愛情是永遠。

    即使她說了這么多,他還是說了——

    我愛你。

    在過去那些年來,一句她日日夜夜奢望他告訴她的話。

    她等了好久好久,久到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過了多少時間。

    知恩的眼光停在程豫身上,她內心復雜,淚水依舊在奔流。此刻他們之間,仿佛回到了說離婚的當時,一張白色的病床,和兩個內心受創的人。

    但是她,已經沒有當時的勇氣了。

    “拜托你,離開我的人生!敝鏖]起眼,說出了自己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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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廳的沙發上,冉知翔面色凝重。

    “怎么辦?”

    “不知道!睂ψ南蚯屣L,用力的吃著蛋糕,表情也沒比知翔好到哪里。

    抿著唇,知翔瞥了清風一眼。

    “你當初為什么想這么做呢?”指的是勸程豫離開。

    “怎么說……就是跟令尊一樣的想法!眱煽诔酝暌粔K,清風拉過另一盤繼續!爸皇俏覜]料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啊,我也沒想過我姊會因為這樣的關系恢復記憶。”知翔雙手環胸,頻頻頷首。

    清風眉一揚,嚼著濃醇的起司蛋糕,口氣含糊道:“你想,他們兩個人最后會復合嗎?”

    “我覺得會!辈粚儆趦扇说穆曇艋卮鹆诉@個問題。

    清風一楞,手中的叉子終于停住,她偏過頭,這才發現知翔的旁邊坐了一名陌生的男子,正在跟她做同樣的事——吃蛋糕。

    “你是誰?”什么時候窩到他們旁邊來的?

    黎曜展現他招牌的陽光笑容,擺擺手,“您好,我叫黎曜!

    “他是姊夫的學弟,建筑設計工作室的合伙人。”知翔補充道。

    燦爛的笑容對清風沒用,她打量著這個高大的男人,表情看來有些嫌惡,大概是因為聽到他是程豫合伙人的關系。

    “就算如此,”清風開口,“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

    黎曙的笑容燦爛依舊!靶〗阍瓉硎沁@么心無旁騖的人啊!在下跟您一起出現在知恩家、一起被轟出來,然后一起到這里喝咖啡吃蛋糕,算算時間——”他看表。“已經有一個半小時了,但是您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可見您有多擔心知恩的事情!

    對著黎曜明褒暗諷的話瞇起眼,心里不舒眼,不過經他這么一說,清風隱約的想起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別怪她,她習慣自我的世界,在乎的人也就那么幾個,只要不是清風想在意的人事物,就會被她徹底地忽略。

    不過說到這,令清風想起知恩最近的態度,她不禁皺起了眉。

    知恩昏倒清醒那天,知翔接到程豫的通知聯絡她,兩個人匆忙的趕到醫院,結果只見程豫表情沉重的待在病房外,他說知恩恢復記憶,情緒激動,現在誰都不想見。

    當時她不信邪打開門,還沒進去就破飛出來的枕頭打個正著。

    好吧,因為激動不想見人,只好等她恢復冷靜。兩天后,知恩出院,以為她的心情好了,才又跟著知翔去找她,卻沒想到她跟知翔解釋他們的想法不到五分鐘,就被知恩給轟了出來,剛好這個笑容過度燦爛的男子來到門口,知恩見著他,二話不說連同他都給請了出去。

    最后三人落得在附近咖啡廳吃著“普級蛋糕”的下場。

    這家伙,怎么換個記憶就換了個個性?

    被好友當作壞人,清風心情超悶,她繼續吃著蛋糕,抬個眼,看見黎曜不急不徐的把用完的蛋糕盤堆高,招來服務生收桌子,順便又加點了幾塊。

    “你愛吃蛋糕?”男生喜歡吃甜食?真稀奇!

    黎曜楞了楞,回神發現清風在跟自己講話,他笑說:“這是臺灣人做的,有家鄉味!焙纤缚凇

    家鄉味?難得遇到比自己還怪的人,清風瞅著他,見他正吃著起司餅,甜食狂的基因蠢蠢欲動,忍不住開口:“襯底的皮要跟起司糊一起吃,這家做的偏干,分開來吃很難吃。”

    黎曜手一頓,“喔?還有分?”基本上,他只是吃懷念,味道是其次。

    不過身為甜點師傅的老婆,清風當然覺得應該是這么回事。

    她用眉毛點頭,晃著蛋糕叉!跋衲翘O果派過濕,皮的部分太軟,建議你只要吃內餡,那是派里唯一的精華;至于這個櫻桃黑森林,腌漬櫻桃酒氣不足,搭不上巧克力的部分,所以吃前要排除櫻桃夾心,才不會破壞主體巧克力本身的美味。”只要談到甜點,向清風可說出一本碩士論文厚的感想。

    黎曜聽著清風的頭頭是道,看了眼她身前的蛋糕盤。“但是你全吃完了!

    “我不浪費材料!鼻屣L說,一大塊草莓瑞士卷入口,兩道柳眉瞬間揪在一起!昂玫牟牧媳旧頉]有錯,有問題的是做的人的手藝!

    這個道理說得黎曜直點頭,照著清風的建議剔掉櫻桃,黑森林真的不膩口了;他又吃著蘋果派的餡,感受到餡料的內涵。

    清風的味覺讓黎曜嘖嘖稱奇,覺得有趣,他指著栗子蛋糕問說:“那這個呢?”

    “那個?全部攪在一起會比較好吃!

    黎曜試了,又換問水果塔,“這個呢?”

    “這個啊……”

    才要說,一只手介入他們之間!安缓靡馑肌

    兩個人轉頭,望著知翔一臉疑惑。

    “現在好像不是談這種事情的時機吧?”

    頓了頓,清風和黎曜回過神,面面相覷的瞅了對方一眼,尷尬的一個撥頭發、一個吃蛋糕,清風還立刻找了話題問道:“呃……黎先生是為了什么來找知恩呢?”

    黎曜嚼著糖漬水蜜桃,聲音模糊道:“當然是為了程豫,好朋友有困難,能力所及還是要幫一下!

    “程豫?”一提到這個名字,清風的心情又糟了起來!八麜惺裁蠢щy?”

    “嗯——也沒什么,就是知恩電話不接,也不見面,還寫了存證信函說如果程豫再試著聯絡她,她就會告他性騷擾。”

    清風和知翔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黎曜平靜的表情。存證信函?性騷擾?

    “看來知恩這次真的變性變得很嚴重!北砬閿孔,清風嚴肅的蹙眉。比較起來,她至少還有五分鐘的“上訴時間”。

    “啊,我完了!被我爸知道鐵定只有死路一條!”知翔哀嚎。他溫柔親切和藹善良的姊姊,竟然變得會寫存證信函警告別人?!

    冉昭雄要是知道他寶貝女兒變成如此,肯定會氣得血壓上升。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知翔趴在餐桌上,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黎曜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怎么他的一句話,弄得兩個人滿臉愁容?

    “事情……有這么嚴重嗎?”

    清風看著黎曜的不以為然。“你不了解知恩原本的個性!彼龂@說:“她本來是親切到沒有脾氣的人,但是現在竟然想到寫存證信函,你說,事情還不嚴重嗎?”她的解釋,讓一旁的知翔不停的頷首。

    放下叉子,黎曜彎彎嘴角。“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但是后來有一天,我想起了‘解鈴還需系鈴人’這句話。”

    清風與黎曜對看,不懂他的意思。“所以?”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的事,說實在的,就算我們急得火燒屁股,最終的結果依舊是要看他們自己!

    他們自己?“那你為什么要幫程豫找知恩?”

    “我說了,因為朋友有困難,也不能完全袖手旁觀!蹦闷鸫杀,黎曜喝著紅茶潤口。嗯……連紅茶里都有令人感動的家鄉味。

    黎曜的話也不無道理,清風沉默了一陣,想了想,道:“這樣放手不管……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黎曜聳聳肩!拔也皇且舱f了嗎?他們一定會重新在一起的!

    是……這樣嗎?

    清風和知翔瞅著黎曜燦爛的招牌笑容,有些恍惚、有些猶豫的安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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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進,窗簾飄啊飄,知恩倚著窗,面色凝肅。

    昨天,清風和知翔來找她,告訴了她當初他們隱瞞事實的原因;清風甚至還說,因為不想讓事實重演,她才找了程豫,請他離開她的世界。

    她聽著解釋,聽得滿是憤怒,最后氣到再也聽不下任何字句,就把他們給請了出去。

    其實,她并不想這么對他們的。

    只是隨著他們的話語,知恩越是清楚的意識到一件事——

    她愛程豫,就算失憶沒有過往感情的羈絆,她依舊會愛上這個男人。

    這讓知恩內心難過到了憤怒,她生氣,氣自己的心,但卻無能為力。

    要不,她已經很下心做了許多與程豫斷絕關系的方法,為什么到現在腦海里仍想著他?

    瞇著眼,知恩覺得胸口悶悶的。

    那天在病房里,她要程豫離開,他不肯,還抱著她不停的說對不起,那滿懷歉意的聲音,聽得她的心好痛,可是,并沒有重建她的自信。

    她無法信任程豫,大聲的哭嚎要他走,拗不過她的眼淚,他終是走出了病房。但在他放手的那一剎那,知恩感覺到心里忽然空了一大塊。

    那樣的感覺是因為迷戀還是愛所造成的?知恩不愿去深思,她從那時候開始,努力的擺脫程豫留在她腦海里的影子,不停不停的努力著……

    可是,有用嗎?

    嘆息間,門鈴響了,知恩疑惑的看著大門。這次又是誰來了?

    打開內門,鐵門外空無一人,知恩疑惑的再開了鐵門,一轉頭,就看見程豫站在側邊對她笑著:“嗨!”

    知恩見著他,心里有氣,反射的要將門重新關上,程豫卻快一步的拉住門板。

    比力氣,知恩當然不是程豫的對手,她拉著把手,怒瞪著他!澳銢]收到存證信函嗎?”

    相較知恩的表情,程豫的笑容與她形成強烈的對比!爸灰幌孪戮秃谩!彼。

    看著他的臉,她總是無法移開放在他身上的眼光,吸口氣,知恩勉強的別過頭!拔覀儧]什么好說的!

    “有!彼穆曇羯w過她的!罢矣。”

    知恩把頭轉回來,目光又不自覺的停在程豫身上。兩個人僵持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她力氣又比不過他,只好讓步松手讓程豫進入。

    才踏進小小的玄關,知恩剛見著程豫脫鞋,就瞧到他對著門外大喊:“把東西搬進來吧!”

    東西?什么東西?

    知恩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三個大漢扛著幾個箱子進來,按照程豫的指示把箱子放在其中一個房間里,因為東西不多,一下子就搬好了,等知恩終于回過神,程豫已經付錢送人,并關門上鎖。

    “你到底在干嘛?”知恩咆哮的沖進客房,望見地板上堆著幾個箱子和一張制圖桌,看起來就是行李。

    程豫跟在知恩后頭,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拔襾黹L期抗戰!

    長期抗戰?“你在說什么?”

    他笑開。“因為你不跟我見面、不接我電話,我無法證明我的心意,無計可施下,只好這么做了。”

    知恩聽得眉心糾結,她指著行李,“把東西給我搬走!”

    “不可能。”程豫拒絕得斬釘截鐵。

    “你不搬,我就要實現存證信函上的諾言!彼囍{他。

    “你做吧!我無所謂!彼膊慌。

    面對他從容的態度,知恩有些手足無措,程豫擺明了準備跟她耗到底了嗎?

    知恩抿著唇,從未移開的視線仍沒離開過半分、

    “別忘了,你還有工作!彼恢庇浀茫麗酃ぷ鞲鼊偎@個“前妻”。“你不可能待在這里永遠不離開。”

    聽著知恩的話,程豫依舊笑著回應:“少幾件工作可以換回你,那也值得!

    一時間,像是有股力量沖擊著知恩的腦海,她瞅著程豫玩笑表情上的嚴肅眼神,站在原地不知該回應什么:

    這家伙……難道是認真的?

    用力別過臉,知恩抹去內心的動搖!半S便你!”

    然后大步越過程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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