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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天使 第八章 作者:季可薔
    UncleAngel,你一定談過戀愛吧?

    你認為愛情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想,愛會使一個人更堅強,也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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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UncleAngel。

    名動國際金融界的梁查理,梁冠雅的師父,就是她的天使,她最最敬愛的人。

    就是他……

    直到兩人來到餐廳包廂里,對面而坐,于香韻仍掙扎在驚濤駭浪里,透不過氣,幾乎滅頂。

    這個老人,該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但看著他的時候,她感覺不到熟悉或親切,反而有一絲絲恐懼。

    他眼神無情如刃,臉部線條尖銳,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冰冷的氛圍,畫出一道警戒線,外人只要稍稍僭越,便會慘遭凍傷。

    “你好像很不自在!绷翰槔砜赐杆捏@慌!澳悴桓吲d見到我嗎?”

    她一凜,極力壓下負面情緒,菱唇揚起!拔抑皇恰悬c意外而已,沒想到我的UncleAngel是這么有名的一個人。”

    “你不是想像過我應該是個事業有成的菁英嗎?”他嘴角一撇,似嘲非嘲。

    于香韻又是一震。她的確想像過他是個成功人士,但如此高高在上,甚至被某些人奉為華爾街之神——她寧愿她的天使更平凡些、更溫暖些。

    她澀澀地苦笑,振作精神,輕快地揚嗓。“我們先點菜吧!UncleAngel,你想吃點什么?”

    梁查理接過菜單,一面瀏覽,一面漫不經心地說道:“不要叫我UncleAngel,聽著怪別扭的,直接叫我名字吧!

    她一愣!敖心忝?你是說……查理?”

    “嗯!

    她怎能那樣直呼他的名?多沒禮貌!“我還是叫你梁叔叔好了,可以嗎?”

    “也好。”他漫應,擱下菜單。“還是你點吧!我沒意見!

    “喔!庇谙沩嵔踊夭藛巍!癠ncle……呃,梁叔叔有什么不吃的嗎?”

    “除了海鮮類的食物,什么都可以!闭f著,他忽然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更激烈的咳嗽聲,震撼她。

    她不禁焦急!傲菏迨,你還好吧?”

    “沒事!绷翰槔頁]揮手,掏出手帕搗住嘴,片刻,咳嗽總算止住了,他盯著深色帕面染上的某種污漬,眉葦一揪,然后迅速收回手帕。

    “梁叔叔,你是不是感冒了?咳得好厲害,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我這是老毛病了。”梁查理拒絕于香韻的好意!澳悴皇且c菜嗎?快點吧!”

    “是!币娝袂槁燥@不悅,于香韻急忙點頭,召來服務生,點了幾道餐廳的招牌料理,開一瓶頂級紅酒。

    幾分鐘后,服務生送來清爽的開胃前菜,于香韻觀察梁查理品嘗的表情,見他似乎頗為滿意,一顆心才安落。

    她思索著該開什么話題,一時卻想不到,只好問自己最感興趣的。

    “梁叔叔,當初你怎么會收養梁冠雅?”

    梁查理聽問,進食動作一頓,抬眸望她!澳阆胫?”

    “啊、嗯!彼行┚。他看她的目光實在太清銳,好似想看透她。

    “也沒什么!绷翰槔矸畔虏途撸谜韵镜亟忉!叭昵,我忽然想領養一個男孩子,到育幼院去,他跟一群小鬼站在一起,我一眼就看中了他!

    “一眼就看中?”于香韻好奇地揚眉,一時忘了尷尬!半y道他從小就特別出色嗎?”

    “他長得是還不錯,不過單從外表來看,也不見得特別出色!

    “那為什么?”她不解。

    “因為他最有野心!绷翰槔砩ひ羟遒绫,不含一絲情感!八泻⒆永,他最拚命想討好我,力求表現!

    “什么?”素手一顫,叉子鏗鏘一聲,落上餐桌。于香韻渾然不覺自己的失態,只是緊盯著眼前面無表情的老人。“你說他……想討好你?”

    “他站得很挺、很直,規規矩矩地就像個受過訓練的士兵一樣,他的眼睛直直看著我,不閃不避,我看得出來,他在求我,他在告訴我,只要我肯收養他,他一定會很乖很乖,絕不會令我失望!彼D了頓。“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換過幾個寄養家庭了,每一家最后都將他趕出來,連他父母的遠房親戚都不肯收留他,看來他挺不受歡迎的!

    為什么,他能用如此冷酷的腔調訴說一件如此悲哀的往事?

    于香韻不敢置信地聽著。

    難道他完全感受不到梁冠雅當時的絕望嗎?他只是一個孩子啊!一個乍然失去父母、無依無靠的孤兒,卻到哪里都討不到大人歡心,他只求一點關愛,一點溫暖——

    “你怎么能夠這樣對他?”她瞪著神色漠然的老人,胸口緊揪,眼眸浮漾酸意。

    “我怎么對他了?”梁查理若無其事地反問。

    “你……”不該拿他當工具,不該從不寵他疼他,不該在他生病的時候,還放他孤伶伶一個人!半y道你一點都不愛這個養子嗎?”她啞聲問。

    “有必要嗎?”梁查理冷諷!拔夜┧宰。┧芙逃,栽培他成為我的接班人,在華爾街呼風喚雨,這樣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遠遠不夠!“他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你又知道他要什么了?”

    她當然知道,因為他要的,正是天下所有失去父母的孤兒都想要的。

    于香韻澀澀地閉了閉眸,難以言喻的酸楚在胸臆氾濫成災。

    梁冠雅,怪不得他的身影看來總是那么孤寂、那么落寞……

    “你是怎么了?”淡厲的聲嗓強拉回她出走的神魂!拔覀兒貌蝗菀滓娒妫銋s老是問我另一個男人的事?”

    她驀然凜神,明白自己無意間惹惱了自己最敬愛的人,深深呼吸!皩Σ黄,梁叔叔,我不問了!

    梁查理緊盯她蒼白的容顏,良久,淡淡一問:“你喜歡他嗎?”

    她一怔。“什么?”

    “你喜歡冠雅吧?”梁查理問得直率。

    一抹霜紅迅速染遍于香韻頰葉,她又羞又窘,語不成調!拔摇氵沒看我的信嗎?”

    “什么信?”

    好吧,他應該還沒看。于香韻別過眸!拔以谛爬锔嬖V你了!彼⌒÷暤卣f。

    “所以,你是喜歡他的?”梁查理追問。

    她咬唇,不想點頭,也不敢搖頭。

    梁查理打量她女兒家的羞態,目光陡然一沉!澳悴荒芟矚g他!”

    “什么?”于香韻驚怔。

    “我不許你喜歡他,不許再接近他!辈蝗葜靡傻拿。

    “為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瞪他,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栗。

    “沒有為什么。”梁查理冷笑。“我說的話就是命令,難道你不肯聽嗎?”

    她當然會聽,只要是UncleAngel說的話,她都會聽,但……

    于香韻焦躁地掐緊掌心,不知為何,這回她似乎完全無法接受他的指示——他曾經命令過她不能接受至風的求婚,她答應了,但這次……

    她想反抗!背叛的言語已在唇腔徘徊,差點便要吐露,她強忍住,不許自己頂嘴。

    就在此刻,服務生送上主菜,適時緩和了冷凝的氛圍,他將開瓶醒過的紅酒斟進兩只水晶杯里,杯身曲線窈窕,暈著濃艷的色澤,宛如一朵帶血的薔薇,迷惑人心。

    梁查理盯著特別訂制的波西米亞水晶杯,半晌,嘴角冷誚一揚!八是那么鐘愛水晶!

    鐘愛水晶?誰?

    于香韻努力鎮定波動的情緒!傲菏迨迨窃谡f誰?”

    “劉玉萍!彼粏〉纳ひ暨M落,竟似隱隱噙著恨意。

    于香韻敏銳地感受到了,神經不覺戒備地繃緊!傲菏迨逭J識我們董事長嗎?”

    他輕哼。“我們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她訝異。

    “怎么?她沒跟你說嗎?”梁查理端起水晶杯,淺啜紅酒。

    她怔怔地搖頭,今晚他們的對話,總是令她意外。

    “也對,她怎么可能承認自己跟前來收購公司的敵人有過一段情?”

    平板的聲浪灌入于香韻耳里,卻是洶涌澎湃,卷起千堆雪!傲菏迨甯麻L以前是……戀人?”

    “不錯!

    怎么可能?!她駭然睜眼!澳悄銥槭裁匆召徦Ъ瘓F?”

    “因為她背叛了我!彼旖且粻浚σ鈪s不及眉眼。“所以我發誓一定要奪走她最珍貴的東西!

    她倒抽口氣!澳銥槭裁匆艺f這些?”

    “我要你轉告她!彼亓淘挕!澳愀嬖V她,我已經來了,她別想躲開我,我會追獵她追到她逃不了為止……”

    “誰說我想躲的?我不會逃!”包廂門口,傳來一道銳氣逼人的聲嗓,駁回梁查理嚴酷的宣言。

    室內兩人同時驚愕地回眸。

    是劉玉萍,她正昂然站著,身上仍是一襲貴氣的旗袍,優雅出眾。

    認清來人是她,梁查理倏地咬緊牙關,眼角肌肉激烈抽搐。

    她施施然走向他!傲翰槔,你總算來了,我早料到你有一天會再出現在我面前!

    “怎么?你很期待?”他怪異地扭唇,也站起來,與她對峙。

    “該來的終歸要來!彼湫。“我們之間的帳,就一次算清楚!”

    “你想跟我怎么算?”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水晶集團?”

    “我不會放手的!

    “水晶集團根本不賺錢!對你而言,只會是個燙手山芋。”

    “那倒不見得,至少你們還有這家賺錢的飯店,而且有冠雅負責整頓,垃圾也能變黃金!

    “你才不在乎垃圾能不能變黃金,你只是想奪走我丈夫生前最愛的心血!”

    “是又怎樣?”

    “你!”劉玉萍氣得臉色刷白,渾身顫抖。

    梁查理打量她,不屑地冷哼!爱敵跄銥榱怂撑盐,我就要奪走你們的定情物,等這間公司落入我手里,隨我愛怎么糟蹋都行!

    她氣絕,拚命深呼吸,好不容易調勻激動的氣息。“好,我就看你能怎么樣奪走水晶,你等著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我們夫妻的心血,落入你手里!

    濃眉一擰。“你的意思是,就算你賤價把公司賣給阿貓阿狗,都不會賣給我?”

    “沒錯!”她憤恨地嗆聲。“我不可能把公司賣給我最討厭的人!”

    “你——”梁查理迎視她盈滿恨意的眼眸,氣息猛然窒住,哮喘吁吁,胸海一陣劇烈地翻滾!翱瓤、咳咳咳……”

    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嚇著了一直怔然旁觀的于香韻,她匆忙起身,奔向梁查理。“梁叔叔,你怎么了?你還好吧?”

    他搖搖頭,想推開她,臂膀卻軟弱無力,忽地,他哀鳴一聲,揪住疼痛不堪的胸口,往后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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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樣了?還好嗎?”

    接到于香韻的電話通知,梁冠雅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醫院,急診室醫生經過初步治療,已將梁查理轉往加護病房。

    “他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說暫時將他留在加護病房觀察,等明天再進行進一步的診斷!庇谙沩嵔忉尃顩r。

    “進一步的診斷?還要診斷什么?”梁冠雅蹙眉。

    于香韻凝視他難掩焦慌的神色,他一向極少顯露情緒,現在卻激動至此,可見對這個養父的在乎。

    “你聽我說!彼囍詼厝岬纳ひ翩偠ㄋ!傲菏迨逅净剂朔伟!

    梁冠雅聞言,凝凍原地!澳阏f肺癌?”

    “嗯,醫生在他衣袋里發現治療的藥物,梁叔叔自己也承認了,聽說他兩個月前,便在美國檢查出自己罹患了末期肺癌!

    “末期肺癌?”梁冠雅震驚地重復,一時無法消化這個訊息!耙馑际,他已經無法開刀治療了?”

    于香韻沉重地點頭。

    真的不能治療?

    梁冠雅驀地心神恍惚,跌坐在走廊長椅上。為什么師父連罹患癌癥都不肯跟他說?他到底想瞞他到什么時候?

    他雙手抱頭,唇間顫顫吐落沙啞的嗓音!八有多少時間?”

    “醫生說,如果治療得當,最多也許還有半年!

    只有半年!

    喪鐘在梁冠雅耳畔敲響,他倏地彈跳起身,再也控制不住胸海劇烈翻涌的浪潮,如一頭失控的猛獸,焦躁地咆哮。

    “為什么他不肯告訴我?為什么他連這種事也要瞞著我?我不應該來臺灣的,我應該留在美國照顧他!”

    說著,他恨恨地握拳捶墻,滿腔悔意,卻猶不得宣泄,郁積在眼底,成了暴風雨前的濃云黑霧。

    于香韻望著他,片刻失神,體會到他的懊惱,她心弦一扯,幽幽地發疼。

    “你聽我說,冠雅!彼p輕挽住他顫抖不已的臂膀!斑@不是你的錯,別自責,你要冷靜,你不能比病人還激動——冷靜點,好嗎?”

    “我不能冷靜。”他嗓音喑啞。“我很氣他!

    “我知道,我知道!彼矒崴,聲嗓如融融春日,暖化他冰凝的心。

    慢慢地,他平靜下來了,呼吸不再急促,理智也恢復了運作。

    “抱歉,我剛剛一定嚇壞你了!彼猿啊

    “不會啊!彼龘u頭。

    “謝謝你,我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她拉著他一起在長椅坐下,柔荑與他大手溫暖地交握!翱吹贸鰜砟愫荜P心梁叔叔,他有你這么孝順的養子,真幸運。”

    “幸運的人是我。”他背靠著墻,吐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八耘辔叶辏瑢ξ叶髦厝缟!

    真的恩重如山嗎?于香韻咀嚼他的話,心情復雜。為何她覺得梁叔叔除了給他豐盛的物質生活,情感卻是吝惜分毫?

    “你為什么能這么敬愛他?”她忍不住問。“其實我不覺得……他很愛你!

    他一震,驀地轉頭看她。

    她在他幽深的眼潭里,看到情緒的波動——她傷了他嗎?

    她苦笑。“抱歉,我不是故意這么說,我只是覺得他提到你的時候,口氣都挺冷淡的!

    “他跟你提到我?”

    “應該說是我向他問起你!

    “這樣啊!绷汗谘懦烈,許久,無奈地揚嗓。“我大概能想像他都跟你說了些什么!彼D了頓。“他是個不善表達感情的人,其實他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

    “是嗎?”于香韻不太相信。

    他澀澀地彎唇!拔疫記得當年他領養我的時候,帶我回美國,我上機以后,忍不住想起我父母就是死于飛機失事的意外,當場就在機上發作了!

    發作?她愣住。“你是說你在飛機上崩潰嗎?”

    他點頭,眼神頓時迷蒙,思緒墜回久遠的過去!澳菚r候我很驚慌,不停地尖叫、掙扎,幾個空姐合力都沒法架住我,那時候我真的覺得眼前一片黑,好像就快因為喘不過氣而死,是師父……救了我。”

    “他救了你?”

    “他抱住我,要我看著他的眼睛,他告訴我,這世上沒有什么好怕的,因為有他在,他是最強的,既然他在飛機上,這架飛機就絕對會平安抵達目的地!

    “他以為他是神嗎?”她不可思議。

    他悵惘地微笑!澳菚r在我心里,確實當他是神,我想,我終于遇到一個能夠保護我,也愿意保護我的人了!

    也就是說,他終于遇到一個會對他負起責任,不會把他當成燙手山芋丟開的大人——

    于香韻聽著他沙啞的自白,心口莫名揪痛著。為什么她忽然好想抱抱他?

    “我很感激他!彼^續低語。“他其實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淡無情,他的心也有很熱的一部分,只是他從不表現出來!

    她閉了閉眸,忍著胸口的疼痛!澳銗鬯。”

    “我想是吧。”他坦然地承認!盁o論如何,他都是扶養我長大的人,是我的……養父。”最后兩個字似有千斤重,很難從他口中卸落。

    她直覺其中必有奧妙!澳愫孟穸贾唤兴畮煾浮,為什么不叫他一聲‘爸爸’?”

    他沉默許久!拔乙埠芟肽苡袡C會,可惜……”

    可惜他的養父從不給他機會。

    縱然他不說,于香韻也能猜到他深埋的心聲,她用力咬唇,蒙蒙淚霧瞬間在眸中聚攏。

    這個男人,好傻好傻!他養父給他的,其實很少很少,但他回報的,卻那么多那么多。

    因為他太寂寞了吧?因為孤獨已經烙進他骨子里,所以只要領受到一點點恩惠,他便會涌泉以報。

    他真的,好傻……

    驀地,于香韻嗚咽一聲,展臂圈抱住他,淚濕的眼睫顫顫地棲息在他領口。

    “你怎么了?”他愕然。

    “我不……知道!彼怀陕!拔抑皇恰⒑芟搿П!

    她恨自己不能及早擁抱他,不能在他最孤單的時候,陪在他身邊,她好恨,好難過,悲傷在她心海翻滾。

    “香韻……”感受到她母性的憐愛,梁冠雅震撼了,一時不知所措,好片刻,才顫抖著雙臂,嘗試好幾次,終于鼓起勇氣回抱她。

    如此纖細荏弱的身軀,偏又如此堅強,教他怦然心動,好想將她折疊起來,隨身攜帶。

    他真的、真的不想放開她……

    “謝謝你!彼源缴啵ぐ菟蓯鄣亩鷼。

    這句話,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說了,早就清楚地徹悟,這女孩是他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寶貝。

    “謝什么?”她哽咽!拔腋臼裁炊紱]做!

    她做得可多了,她曾為他做的,太多太多,多到他幾乎承受不起,此生永難忘懷。

    他想著,不覺情動,捧起她淚漣漣的臉蛋,輕輕地吻去每一顆為他結晶的露珠,他吻她輕顫的羽睫,吻她小巧的鼻尖,吻她頰畔甜淺的梨渦,吻她如夜玫瑰般令他迷戀不已的唇。

    他吻著,一面狂亂地低語:“我一想到你這張嘴,曾經給過別的男人,我就好嫉妒、好嫉妒,恨不得痛扁他一頓……”

    她嬌喘細細,在他綿密如網的親吻里束手就擒。

    “你一定不曉得,我有多渴望……”

    “渴望什么?”

    渴望你。渴望有一天能見到你、接近你,卻又怕無法將你永遠留在身邊。

    他惘然凝視她煙水迷離的眸,自嘲地勾唇!拔移鋵嵤莻怯懦的男人!

    怯懦?業界一等一的并購高手,商場上的獵鷹,從不曾輸過的男人——他,怯懦?

    “你不是!彼隙ǖ負u頭,目光憐惜地勾勒他憂郁的眉宇!澳阒皇羌拍!

    他苦笑。

    “不要再皺眉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難看?”她嬌嗔地打趣他,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啄他的唇。

    這主動的親吻,教梁冠雅心跳乍停,想起傍晚在信里讀到的秘密,他胸口一融,不禁低低一笑,俯首與她額頭親匿相抵。

    醫院蒼白的燈光,在地面剪出兩道糾纏的影,如一對交頸鴛鴦,甜蜜相偎,直到天際劈落一道嚴厲的雷響,驚飛這雙愛情鳥——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成了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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