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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青梅竹馬,別后重逢 >> 筑馬之愛作者:金萱 | 收藏本站
筑馬之愛 第六章 作者:金萱
    債務的問題解決后,馬政逵并沒有輕松多少,相反的,壓在他心中的壓力卻更多了,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他們得打消原定的計劃,甚至于連結婚的事可能都必須向后延。

    雖然在葛冥面前,他說得是那么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的,但是說真的,他一點成功的把握都沒有,畢竟他在學校學的都是理論,如果用在現今市場上,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然而即使如此,他早已是騎虎難下。

    光明的前景在轉眼間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掩沒,一向自信心滿滿的他也不禁害怕了起來。他一直在想,如果事實與他所構筑的計劃完全背道而馳的話,他該怎么辦?

    他不是怕失敗,因為成功總是由無數個失敗堆砌而成的,他所害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必須耗費多少時間來換取這個成功,而小筑又能不能等他?

    其實以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他是可以要求她等他的,但是這對她而言真的是一點也不公平,尤其在這剛創業的期間,除了全心全意投注在事業上,他根本沒有時間去經營愛情,然而她偏偏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

    舍不得太快娶她入門,是怕她跟著自己吃苦。然而同樣的道理,他亦不敢開口要她等他,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成功。

    他想來想去,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放她自由。

    這條路雖然會讓自己痛不欲生,也會讓她嚎啕大哭一場,但是總比讓她跟著他受苦受難要好得多吧?更何況如果他們今生注定要相守,短暫的分離并不能改變什么,只要等他一成功,幸福將永遠屬于他們的。

    當然,他也想過也許在他成功之前,她早已嫁做他人婦,但是只要她幸福,他還是會祝福她,并且一輩子待在她身旁做她最要好的朋友。

    然而想的容易,做的難。

    幾次通電話和會面時,明明都已經到口的分手兩個字,卻怎么樣也說不出口,而眼見再過半個月,他就要退伍了。而這一次更是他在退伍前最后一次的休假,他非得在這一次跟她做個了斷不可,因為退伍后一個星期,他就將與葛冥飛往美國,并且在那邊待上數個月。

    馬政逵下了野雞車之后,直接搭計程車來到衣筑暄上班的公司樓下等她下班。

    五點三十分一過,陸陸續續有人背著皮包,提著公事包走出大門。馬政逵約等了二十分鐘后,決定打電話到樓上找她,結果電話卻是她的同事接的,并且告訴他她剛離開。

    剛離開?

    急忙道聲謝,他迅速地掛上公共電話,轉身奔回大樓前,生怕就此錯過她,然而一幕他想都沒想過的畫面,卻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他眼前。她當著他的面,笑容可掬的坐上一臺擦得發亮的藍色BMW跑車里,揚長而去。

    沒有猶豫,他立刻搭上一輛計程車隨后跟蹤。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幼稚,但是他完全不能自己。

    那個載她的男人到底是誰?他們現在又要去哪?

    終于,車子停在一間高級法國餐廳前,兩人下了車,車子交由小弟去泊車。

    馬政逵亦跟著下車,他站在外面等候,一邊冷靜自己的情緒。

    兩個小時后,他所等待的人終于出現在餐廳門口。在他們等待泊車小弟替他們將車開來時,他慢慢地走向他們。

    突然見到他,衣筑暄當然是驚喜的,但也有些訝異與不安。

    “,你怎么會在這兒?”她問。

    馬政逵沒有回答她,卻突如其來的轉身走,他知道她一定會跟他走。果真,身后立刻傳來她喃喃的道歉聲與腳步聲,不一會兒,她已拉住了他。

    “,你誤會了,我……”

    馬政逵站在外頭想了兩個小時,也掙扎了兩個小時,最后終于決定這是老天特地安排給他與她分手的機會,雖然這樣的分手感覺起來錯的人好像是她,而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但是換句話說,如能趁著有人伴在她身旁時與她提分手的話,至少傷心的她會有人照顧著,他也才能無后顧之憂的狠心離去。

    至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與她又是什么關系?這對即將與她分手的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去追究。

    放她自由是他現在唯一必須要做的一件事,他不斷的在心中逼迫自己,然后在所有勇氣消滅的前一秒沖口說出那句話。

    “我們分手吧。”

    衣筑暄在一瞬間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四肢僵硬不自然。

    “,你……你剛剛說什么?”她停下腳步問。

    馬政逵在不知不覺間也已停下腳步,他背對著她啞聲的說:“我們分手吧!

    “不!”衣筑暄霍然大叫,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來到他面前拼命地對他解釋!埃阏`會了,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不是……我沒有……”她猛然的搖頭,像是想整理滿腦紊亂的思緒。“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好意思拒絕他,所以才會陪他來這里來吃飯。這是我第一次和他單獨出來吃飯,你不要誤會了,我跟他沒有什么,真的!

    馬政逵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半晌,然后慢慢地伸手將她的手撥離自己。

    “你什么都不必說了,我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他冷冷的說。

    “,你別這樣,你真的誤會了,我……”她再度拉住他,卻被他狠狠地甩開,久違的淚水在一瞬間決堤。

    “除了哭,你還會做什么?這些年來,我實在受夠你的眼淚了!”馬政逵無情的撇開頭去,冷聲道。

    “,你別這樣,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衣筑暄擦著不斷落下的淚水,囁嚅著盯著他。

    馬政逵緩緩地轉頭看她,眼中盡是冷硬與無情。

    “不是。”他硬聲道。

    刀割般的痛苦立刻劃過衣筑暄的心,她強忍著痛楚緊盯著他,“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你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他的表情不帶一絲感情,頓了頓后又撇唇道:“你根本就一點都不了解我!

    衣筑暄渾身一顫,她記得他以前也對她說過同樣的一句話,說她不了解他,但是那時候的他還說了一句讓她這一輩子永遠也忘不了的話。

    “你說過,你最在乎我!彼f。

    “不再了!

    衣筑暄拼命的壓抑嚎啕大哭的欲望,緊緊的咬住雙唇。不再了、不再了?他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說在他心中早已有人取代了她的地位嗎?他移情別戀的愛上了別的女人?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

    “你說謊!”她朝他大喊道。

    “你夠了吧!”馬政逵再也受不了的朝她兇道,臉上盡是不耐與厭惡的神情!澳阌植皇菦]人愛,何苦硬要纏著我?你知道我早就受夠了你的愚蠢、你的糊涂和你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樣子嗎?我受夠了!”

    衣筑暄踉蹌的后退兩步,她的臉色蒼白如雪,渾身顫抖的有如身處在十二月寒冬里,淚水如泉涌般的不斷滑下臉頰。

    “不要,拜托你不要這樣,你……你不是真心的,你不可能會這樣……這樣傷害我,,拜托,不要……不要……”眼底載滿哀求之色,她哭泣的求他。

    然而,馬政逵狠心的撇開頭去。

    “今天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也別到我家去,因為那里已經不再歡迎你!闭f完,他越過她大步走開。

    “!彼谒砗蠛魡,瞬間追上他,然后絕望般的緊緊抓住他的手,“你不再愛我了嗎?”

    “沒錯!

    衣筑暄的指甲在一瞬間深深地陷入他手臂肌肉中,然后慢慢地放松,最后無聲的滑落他手臂。

    馬政逵連看也沒看她一眼,毫不留情的邁開步伐,大步離去。

    此刻,他的心正在淌血,卻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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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退伍了,但馬政逵卻一點愉悅的心情都沒有。

    揮別一同北上,打算狠狠地去“黑皮”一下再回家的同僚朋友,他招了輛計程車便往回家的方向前進。三十分鐘后,計程車轉進他家巷口,一個熟悉的人影隨著車子距離的拉近,愈顯清楚的印在他眼中。

    是她!

    已有半個月未見,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連絡的她。

    心臟控制不了的加快速度,劇烈的跳動著,馬政逵以熱烈的視線凝望著靠在電線桿旁的她,她變瘦了!

    恨不得時間能就此停住,至少要讓他將接下來分別的日子,足以支持他撐下去的量看夠,然而隨著計程車愈來愈接近家門口,她終于也看到了坐在車內的他,讓他不得不迅速地戴上無情的面具,以免功虧一簣。

    計程車停在他家正門前,馬政逵借由車內的后視鏡看到她逐漸朝這方向走來,咬了咬牙迅速地付清計程車費后下車,想趕在她走到他面前先進屋內,但是——

    “!”

    她的呼喚讓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但他沒有回頭,卻冷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再來找我嗎?”

    “我……”即使鼓足了勇氣,在他這一聲冷酷無情的言語穿刺下,衣筑暄還是忍不住的讓淚水溢滿眼眶,“我只是想來跟你說聲恭喜,恭喜你退伍。”

    “現在說完了,你可以滾了!瘪R政逵無情的道,說完后即繼續往前走,走到門前伸手按鈴。其實他身上有帶鑰匙,可他害怕顫抖的手泄露了情緒。

    很快的,答的一聲被推開。

    “你回來啦,兒——”馬母的聲音在看到衣筑暄時戛然止住,原本歡喜的笑容瞬間尷尬的凝住。

    “別理她!彼÷暤母嬖V母親,然后伸手輕推了她一下,踏進屋內,再絕情將門關上。

    “兒子……”馬母欲言又止的望著他。

    “媽,什么都別說了!瘪R政逵啞聲的說。在深知一切內情的母親面前,他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佯裝堅強。

    “其實以小筑的個性,她一定……”

    “媽,我求你,別說了!闭l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馬政逵紅著眼眶,哀求的望著母親。

    “好,我不說了,你累不累?餓不餓?媽煮了你最愛吃的……”馬母邊說邊走進廚房。

    “我想先回房間睡覺!

    馬母霍然停下腳步,有些失望,但卻還是揚起了笑容對他說:“好,沒關系,等你睡醒了再吃!

    “媽,對不起。”

    “快去睡吧!”馬母搖了搖頭說。

    輕點了下頭,馬政逵走向他位在二樓的臥房。

    進入房間后,他立刻撲到窗前尋找她的蹤影。她走了嗎?

    不,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一如她一樣,在兩人四目相接的剎那,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然而馬政逵卻狠心的用力拉上窗簾,就像憎惡再多看她一眼般。

    此刻,凝聚在眼眶已久的淚水終于再也控制不了的奪眶而出,喉嚨間發出一聲聲似哭泣,又像哀鳴的啜泣聲。

    天啊!

    求求你帶她走,求求你讓她死心,求求你別讓她再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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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已有多少輛車在眼前來來去去,衣筑暄木然的站在馬路邊,等待馬政逵的出現。她相信他絕對不會這么狠心的讓她一直等下去。然而從白天等到夜晚,街燈在她頭上亮了起來,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里站了多久,只覺得雙腿漸漸麻痹,然后慢慢往上傳到她的心。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嗎?可是一切都來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的不真實,離上回他說愛她的時候甚至相隔不到一個月。

    為什么?她做錯了什么,要遭受這樣的待遇?只因為她跟別的男人共度了一餐嗎?她不接受這樣的理由。

    聲音從他家門口傳了出來,衣筑暄下意識的將自己縮在電線桿后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或許是害怕再度接觸到他冷酷無情的眼神吧。

    穿著外出服的他要去哪里?該不會是那個她始終不愿意相信的“女人”那里吧?

    一股沖動讓她改變了走出去見他的決定,她小心翼翼地移動,不讓他發現,然后在他越過她前方走出巷口后,偷偷地跟了上去。

    他在巷口約站了五分鐘后,被一輛銀色喜美接走,而她則立刻攔了一輛計程車尾隨其后,并且在一個小時后停進一條霓虹燈閃爍不已的紅燈區,并看著他興高采烈的走進一間名為“雅美”的夜總會。

    衣筑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不可能會到這種聲色場所來,然而一切事實卻盡擺在眼前。

    下了車,她一個人醒目的站在路邊,呆若木雞。

    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有些人好奇地多看了她一眼,有些人則對她視而不見。

    路邊的車子為夜總會載來金主,有些甚至還夸張的特地停下來與她搭訕。

    她看起來像個阻街女郎嗎?衣筑暄忍不住凄然的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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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馬,你怎么突然找我們到這種地方,自己卻不享受,只是一徑的盯著窗戶外頭看呀?”

    一只手突然搭在馬政逵肩上,巫敬亭好奇的學他引頸往窗外看,竟看到樓下馬路邊站著一個俏佳人,還有個痞子正在向她搭訕。

    “喂,兄弟們,快來看!樓下有個水姑娘,挺正點的喔!”他立刻揚聲叫道。

    聞言,正忙著與小姐劃酒拳的兩人立刻拋下濃妝艷抹的坐臺小姐,飛也似的撲了過來。

    “走開點、走開點,我也要看!”

    話聲未落,原本被掀開的窗簾被馬政逵刷的一聲拉下來,他冷冷地瞪著眼前呆若木雞的三人,霍然起身。

    “老馬……”巫敬亭第一個回神。

    “我出去一下!眮G下這句話,馬政逵雙手握拳,憤怒的走出包廂。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早知道她一直站在他家門外沒有離去,然而眼見夜愈來愈深,她卻一點離去的意念都沒有,好像要站到天荒地老一樣,這讓他不得不再想辦法讓她徹底死心。

    Call來朋友逛酒店,他知道她一定會隨后跟來,而他就是想讓她看看他墮落的一面,讓她徹底死心。

    可是,她為什么跟他預期的不一樣?沒有在見到他進夜總會后即絕望的離去,反而一個人站在這么醒目又龍蛇混雜的地方,難道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快速的沖到一樓出口,然而就在他伸手觸及那扇彩繪美女玻璃大門時,他卻霍然的停了下來。

    他這樣出去,不是就讓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可是如果不出去……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男人親密的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推門而出。

    看著彩繪玻璃門緩緩地關上,馬政逵突然有了個主意,但如果她因此而一輩子都不原諒他呢?值得嗎?

    沒時間再考慮了,他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深吸了一口氣,他排除內心最后一絲掙扎堅定的轉身,往后走回原來的包廂。

    十分鐘后,只見他左手摟著一個噘著艷紅嘴唇的女人,腳步輕快的走出夜總會大門。

    “小紅甜心,你說我們要先去吃點宵夜呢?還是直接上旅館呀?”馬政逵伸出手指輕刮著小紅的臉蛋,挑逗的問道。

    “哎喲,你剛剛不是說要帶我出來吃宵夜嗎?怎么前腳才踏出門,馬上就改變主意啦!”小紅作勢輕打著他胸膛,嗲聲嗲氣的撒嬌。

    “也不知道是誰一整晚不停在我耳邊吹氣,搞得我坐立不安,最后還丟下朋友先行離去。你說,這么過分的人是不是該罰呀?”他親昵的輕拍了她的臉兩下。

    “哎喲,這又不能怪我,誰叫你長得這么帥,人家忍不住嘛!”嘟起紅唇,小紅用力的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馬政逵立刻愉悅的大笑。“好,既然忍不住就不要忍,我們直接到旅館去!”

    “哎喲,這么急,我看是你忍不住吧?”小紅輕打了他一下。

    “隨你怎么說,總之——”愉悅的臉在一瞬間沉了下來,馬政逵不悅的瞪著突然擋住他們去路的衣筑暄,皺眉冷聲道:“你怎么在這里?你想干什么?”看著他,衣筑暄發不出聲音,心徹底的絕望了。

    “為什么?”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從她口中逸出。

    馬政逵忍住想安慰她的沖動,冷冷的道:“因為你從來不讓我真真正正的碰你,這就是原……”

    一個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斷了他未完的話,他歪著臉,以冰冷的目光看她,“這樣,夠了吧?”

    衣筑暄再也忍不住的捂著臉,痛哭出聲的轉身狂奔而去。

    在她身影跑出他視線的那一瞬間,馬政逵也崩潰了,他狠狠地甩開緊巴在他身上的女人,頭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踉蹌而去。

    那一夜,他一個人醉死在酒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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