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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近水樓臺,日久生情,情有獨鐘 >> 子不語之雪藏花作者:安琦 | 收藏本站
子不語之雪藏花 page 29 作者:安琦
    “謝謝您。若不是您,我這輩子根本不會有這機會知道……他還活著!

    “這是冥冥中的安排!背跻襞c鄂嬤嬤互望著,話雖不多,可彼此心思卻昭然。

    “上大鎖!”

    這時,屋外突然揚起一道男聲,隨之響起的是厚重木門和金屬捶擊的聲響。在一連串雜聲之后,人聲漸漸遠去,留下咻咻作響的強風聲。

    人都走了,留下她們,沒水沒食物,甚且沒留下任何一盞燭火或暖身用的被鋪。

    初音和鄂嬤嬤便在那樣的環境下互相攬抱著,依著對方的體溫,抖瑟地熬過了一夜寒冬。

    當微弱日光斜斜自墻高處那一小方缺口及屋檐縫隙射進來時,始終縮著身子的初音這才知道天亮了,雪也停了。

    夜里從屋子四下的細縫吹進來的寒氣,讓她縱使和鄂嬤嬤相擁著,卻仍感到刺骨的寒,她年少,還能捱,可嬤嬤……

    “嬤嬤!”轉過臉,在望進鄂嬤嬤一臉慘白、頭軟垂向一側、嘴角泌血、氣息微弱的模樣時,她驚著了。

    扶正了她的頭,又多喚了幾聲,老人依舊沒有反應,所以她急急地去到門邊,開始拍著門板大叫。

    “開門!快開門!”

    她不能等了!她沒有時間了!雖然她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搭救,可就不曉得什么時候才會到,希望一切不要太遲,不要!

    在她不停地喊了半個時辰、連嗓子都啞了之后,外頭果真來了人;一開始聽起來是白日守門、入夜歸去的村民,但沒一會兒好似又來了更多人。

    而且,她的手……那每有異界之物靠近便會發疼的右手又痛了。

    因為外面除了來了許多人,同時也來了許多靈。

    “讓開!”外頭傳來男子的怒吼聲,一聽是仲孫焚雁的聲音,門里頭的初音又更急了。

    “焚雁!讓他們開門,嬤嬤撐不住了,快呀!”她一邊嚷著,一邊頻頻望向后頭的鄂嬤嬤。

    她希望她能夠撐住,真心希望!

    “快讓開!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動刀了!”

    “不讓!祭祀山神的圣地哪是你一個外人可以打擾的,快滾!”

    供屋外,仲孫焚雁身后領著數名獵戶,直直往供屋大門前沖,只是前頭擋著三名村民,加上視線溜了一圏,見那供屋不僅僅石墻逾一尺厚,連門上都還落了個連鐵錘都難斷的特制大鎖。若沒有鑰匙,怕是難以開啟,那令抓著應削鐵如泥郁壘刀的他極度想直接抽刀斷鎖,若非聽到初音的叫聲,知道她目前無恙,否則現下那刀可能已出鞘。

    “你最好不要搗亂,這里是祭祀供屋,觸犯山神可是會遭天譴的。還有你們,平白村民跟個外人起哄,是想招災嗎?”

    后頭,星庫爾領著更多村民到了供屋前,對著仲孫焚雁和一干獵戶怒喊。

    大清早,他便在市集聽到一些村民說,那外地男子似乎領了幾名獵戶往山上供屋而去,待他去了后進囚禁仲孫焚雁的廂房,打開房門鎖,卻驚見鐵鏈散置在地,人不知何時已經逃脫,他就知道一定是他家老頭搞的鬼了。

    也許在昨日他離開藥鋪之后,他就將人給放了。

    “我聽你在放屁!”焚雁啐道。“你那些鬼話去說給鬼聽吧!你們一家子干的歹事,他們全都知道了!”

    他們?星庫爾看向那和仲孫焚雁站在一起的獵戶,有些來自崁兒村,有些則來自夏水及壯圍村,他們正一臉怒氣地望向他,好似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兩邊人馬對峙的同時,一些村民也陸續上到山頭來,那令星庫爾不禁有些心慌。

    鏗!在一名村婦將一件他們淘洗麩金的用具扔擲在他跟前時,他愕愣住。

    “看看這什么!你們星家瞞著村人在供屋后頭采金,還下毒謀害村人,說是山神發怒什么的。我家漢子打獵時發現山上有異,肯定也是讓你們給害了的!我們被你們星家騙了這么久,若有不信的統統往山上去!去!去看那個礦坑有多大多深,他們挖走的金和害死的人命有多少!”那村婦即是丈夫被陷阱困死的區大嬸,她垂淚并憤恨地說。

    昨日,當三個村落的村民聚睛于祭山儀式的同時,這名叫仲孫焚雁的男子來尋她。他跟她說了詳細始末,她本來還半信半疑,但想著連年不去的夢境,知道她家漢子一定有冤,所以這才偷偷跟著他上了山,到了當時沒人守的礦坑。

    爾后,震驚于星家這瞞天大謊的她,便下山去找了其它人一同去勘探,大伙這才知道,原來這么多年來,他們皆信錯了人,成了愚中之愚!

    “可笑!你這婦人居然也跟著外人在那里胡說八道了,真是……”這時不知哪里飛來一顆石頭,就這么砸在沒有預警的星庫爾頭上,他吃痛往頭上一摸,流了血!罢l丟的?!”

    不問還好,他一問,就有更多石頭往他飛來,那讓原本站在他身邊的人全部閃避了開去,連那些和他一起挖礦的人也都跑開,讓他頓時成了眾矢之的。

    “打死他!他害死好多人!打死他!”

    一時間,眾怒沸騰,也不管一旁仲孫焚雁已經到了供屋前,屢以內力擊鎖,嘗試想開門;就見那原分成兩邊的村民,現在全都集結成一團,棍棒石子齊飛,將星庫爾逼到了山邊,讓他退無可退。

    “別打!你們別打了!”這時,從人群中奔出了條人影,就往星庫爾身前一擋。等見那人挨了好幾棍,都見血軟癱坐地了,這才收手。

    “是星老爺!別打!”一人喊,眾人收棍。

    “請你們別打,星家的罪孽,我一人來擔,請放了我兒庫爾吧。”星霄氣息奄奄地說。

    “星老爺多年來醫治咱們村民,沒有罪。下藥毒死人的是星庫爾,有罪的是他!”大伙兒又將矛頭指向星庫爾,棍頭又揮了去,將他逼至崖邊,僅消一步就會落崖。

    “拜托,別打了,我就這獨子,可否看在我一張老臉上,放了他,拜托你們了……”

    “不要你管!”見星霄又欲跑來護在自己身前,星庫爾反而將他用力推開。

    他這一推,反倒令自己腳下不穩,正當他搖搖晃晃欲墜之際,一道挾帶著細碎女子聲音的怪風襲來,順勢將他卷落了不見底的深崖。

    “庫爾——”星霄本欲跳下,卻被一旁的村人急忙攔下。見救人無望,星霄絕望地跌坐在地,掩面痛哭了起來。“都是孽,都是孽。 

    另一頭,村人全圍著星庫爾墜崖的位置,對著那陣怪風議論紛紛的同時,那從山下奔馳而來的鄂多海和薩遙青趕到了供屋前。

    “嬤嬤和初音姑娘呢?”鄂多海從已變回人形的薩遙青背后落地,心慌地問向那始終開不了門的仲孫焚雁。

    從山巔那頭不分晝夜地趕路,薩遙青駝著她奔跑過險峻的山棱,越過無數覆雪高原,他們是先回到了崁兒村,在找不到人之后,便馬上朝山上的供屋奔來。

    “在里頭,該死的羔子!這鎖究竟是用來鎖人還是鎖妖的?!”焚雁單掌運勁又一擊,但那比半顆人頭還大、用了極堅硬材質制成的鎖,雖出現了數處凹痕,仍不見斷裂。

    “讓我來。”

    讓焚雁和鄂多海退到一邊,并叫屋內的初音稍避,薩遙青退后幾步,隨即聚氣于肩,以常人不及的妖力往門板上撞去,下一刻,就見那厚沉的木門應聲斷成三段。

    “初音!”

    “我沒事,快看看嬤嬤,她……”

    數日未見初音的焚雁一進門就憂心地迎來,初音見他似無恙,便也寬了心,跟著她急忙要來人救護鄂嬤嬤,可才一回身,卻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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