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擔憂,或者應該說是困擾自己的改變。以前的自己,是不會有“不忍”的情緒產生的。
她一到烤肉場地,就能感覺有一股視線凝在她的身上,但是這么多人,她怎么也找不到視線的來源,只好放棄。
海蘭的陪伴讓她慢慢習慣了熱鬧的氣氛。“怎么樣?東西還好吃吧?”海蘭又烤了兩串雞翅膀,回到雨柔身邊坐下、
整個過程中,她都像只老母雞般地保護著雨柔。一會兒幫她烤東西,說是怕她燙傷自己的手;一會兒看到有男生走到她身邊說話,立即飛奔到她身邊,“警告”他們別欺負未成年少女,
而雨柔總是面帶著微笑,心里感激著她老母雞般地保護。
雨柔的視線漸漸轉移到火堆上。
紅色的火焰隨風狂舞,那是一種妖艷的美麗……
她閉上眼睛凝神靜思,突然一個名字涌上心頭——
卡門!對!就是卡門!那個有著小麥色肌膚,身穿紅色舞裙的波希米亞姑娘。
她就像一圈火,有著永不熄滅的熱情!
卡門是個敢恨敢愛的人,感情的多變是她性格使然。或許有人把她當成蕩婦,但倘若她對一個男人專一,那她就不是卡門了!
她倏地睜開眼睛,靈感正像泉水一樣涌出。她要趕快寫下來,否則這靈感將會一閃而逝。
“海蘭,我去上洗手問!”站起身,她盡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正!薄
“?”海蘭正在一旁烤東西,沒有聽清楚。
而她不等海蘭回頭,便急著走開了。
而還來不及反應的海蘭在她身后嘟嚷著:“喂,不用這么急吧……”
等到走到眾人的視線外,她立刻拔腿狂奔,跑到圖書館,慶幸圖書館還開著。
她不顧自己“才女”的形象,砰地推開沉重的門,大步跨進去。
她知道所有人都去參加燒烤大會了,所以她不擔心她這粗魯的樣子會被誰看到。
果然,寬敞的圖書館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環顧四周,看到一排電腦整齊地排列在墻邊。她二話不說,馬上沖過去啟動電腦,拖過一把椅子,兩眼緊緊盯著螢幕,以飛快的速度在鍵盤上敲打著。二十五分鐘后,幾張密密麻麻印滿字的紙張,從印表機里吐出來。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印表機旁邊,滿意地重讀了一遍“火焰卡門”后,拿起一邊的白板筆,在每頁紙的后面,寫上大大的“冰”字,
“冰”是她的另—個筆名,寫作風格是和“雨”截然不同的·
“雨”是有些憂郁、溫柔的;而“冰”則是絕然的冷硬,筆鋒犀利,
不過,沒有人知道她們是同—個人。
她自嘲地笑笑,像這種叛逆的文章只能以“冰”來發表,
“原來“冰”和“雨”是同一個人啊!
一道低沉的嗓音,就這么沒預警地在寂靜的圖書館響起。
雨柔嚇了一跳,手中的紙張也掉落在地上。她回過頭,下意識地退一步,不過身后的印表機擋住了她的退路。
“呵呵……是我,忘記我了?”
很爽朗的笑聲,讓雨柔立刻認出了他。
她立即揚起招牌笑容,“學長,是你。
“不想笑,就別笑了!边是那么溫和的笑容,開口卻是一針見血,
“學長……”雨柔感到生平頭一次的緊張!
他知道了嗎?怎么會?
蔚陽彎腰把地上的紙張撿起來,很認真地看了看,對蕭雨柔說:“寫得很好!我看過“雨”那本書,卻沒有想到,“雨”和我崇拜的“冰”是同一個人,你有點欺騙讀者喔!彪m然這么說,不過他的口氣中只有戲謔沒有譴責,好像他早知道真相。
“學長什么時候進來的?”雨柔輕聲問。
即使是最冷酷的人,似乎也會融化在她柔軟的聲音里。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仍然一副輕松的樣子,“好久了。你在打字,所以沒有發現我進來了。”
雨柔把她的文章從他手里奪過來,微笑地說:“學長,我想回宿舍了!闭f完,便轉身要走。
“我說過,不想笑就別笑,我不喜歡你虛偽的笑容!彼蠓降貓唐鹚氖郑蝗菟龗昝,“我送你回去。”
雨柔行些驚訝。很奇怪,他竟然能看穿她刻意的笑容。在呆愣之際,她也就任他拉著自己走出圖書館。
已經是夜晚了,徐風吹著她半長不短的頭發,撫過她的肩膀和他裸露的上臂。
遠處傳來的歡笑聲,給寂靜的夜帶來些許活力。她心里想著該怎么跟海蘭解釋自己的臨陣脫逃。
蔚陽像是了解她的想法,對她說:“海蘭是個粗心的人,她不會介意的。”
他的口氣表達出他對海蘭的了解,不過并沒有造成雨柔的不悅;蛟S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吧,于是她保持沉默。
“你知道嗎?我從見到你的第一天開始,便知道你不是你!
蔚陽似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卻讓蕭雨柔心里一震,
他能看透她嗎?
“你想說什么?”她盡量保持平靜地說。
“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冷酷的人!彼粗难劬Γ蛔忠痪涞鼗卮鸬。
“轟”的一聲,他的話在雨柔心里投下了一顆炸彈!
沒錯,她的確是什么都不在乎……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卻沒想到,讓一個跟自己才見第三次面的人發現廠!
蔚陽停下來,不訝異地看到雨柔眼中越筑越高的警戒。
會隱藏自己的人通常都不喜歡被發掘,蕭雨柔便是這樣的人?
然而他卻喜歡她,喜歡她的冷靜、狂熱以及一切的一切,他喜歡上一個才見面三次的女孩!
初見她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很文靜,靜得讓人很容易忽略她。好奇特的一個人,擁有如此冷然的心和幾乎不見波動的眼眸,可是笑容又那么溫柔動人。
他了解到,“她”并不是她。
然后是在那次會議上。
在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中,他能準確地找到她,也是因為那一份靜。
她周圍的空氣是靜止的,站在她身邊,他覺得四周的喧嘩,似乎已離自己遠去。因為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這是一見鍾情吧?他暗自想著。
自己覺得也是個虛偽的人,在耀眼的外表下,靈魂卻是字虛的,而仿若一池靜水的她讓他感到清爽宜人。
第三次見面是他意料之外的。
在營火邊見到她,著實讓他感到訝然和幸運。她一襲淡雅的服裝,冷然的氣息,仿佛把火堆的溫度都降了下來——這就是她呵,她的清冷是那么的清晰!
雨柔對于這樣的對話非常陌生,望著他深邃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然后,他抬手輕輕為她拂開發絲,低頭在她耳邊呢喃:“為我融化奸嗎?”
她怔住了……
初秋,清風吹拂,樹葉沙沙地奏起小夜曲,而蕭雨柔被蔚陽眼中的深情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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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與一個自己只見過三次的人交往,對于一向處事冷靜的蕭雨柔來說,是件瘋狂的事情。
然而她知道自己沒有錯,因為要找到一個與自己靈魂契合的人并不容易。
所謂靈魂契合,并非指他也是個冷淡的人。相反地,經過幾天的觀察,她發現他就如她一開始對他的印象一樣——開朗、溫暖;唯一與他外貌不太相符的,便是他有著相當高的靈敏度。
也難怪他會去學經濟了。
于是,“T大才女與會長正在談戀愛”的新聞,便如火如荼地被同學們談論著,而那些偶爾見過他們牽手的人,更是仿若獲得獨家消息般地到處宣傳。
“今天文學社還好嗎?”蔚陽牽著雨柔的手,兩人赤腳走在沙灘上。
“不錯啊!庇耆岷敛涣邌莸亟o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小手挽上他結實的手臂,腳下踩著軟軟的細沙。
他帶她坐下,夕陽的光芒把海面染上了一層絢麗的色澤。
“我一直認為太陽的顏色就是你的顏色。”雨柔笑著道。
蔚陽躺在沙灘上,仰望天空,對她說:““冰”曾說,愛情是虛無縹緲的感覺,只有你能掌握到的,才是最永恒的……你是這么想的嗎?”他的聲音變得很性感。
雨柔突然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她知道,她付出的遠比他少得多,所以只奸以沉默來逃避這個問題。
“回答我!蔽店栍悬c強硬地要求。
“冰”的看法并不一定是我的看法啊!彼袆佑谒母冻,但是卻還搞不清自己的感覺。
像她這樣的人會真正愛上人嗎?她有些懷疑。
蔚陽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摩挲著。
雨柔感到一陣顫栗。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仿佛想把她的影像印進腦海里。
愛上她似乎是他的劫數。
他們每天都在一起,他可以看到她,同她講話,觸摸她,透過這些來感受她的
存在,然而他還是碰不到她的心。
這點讓他有些害怕,擔心她有一天會無聲無息地離去……
蔚陽突然把雨柔緊緊抱住,對她說:“別離開我!”他把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里,像是怕她會突然消失。
雨柔被他的話撼住了,媽媽的話似乎在耳旁響起——
別錯過值得你追求的東西,不然,你會后悔……
她也曾經問過自己,他是否值得她追求?她該追嗎?即使最終還是得不到?即使最后要受到傷害?
雨柔一向澄澈的雙目此時染上了一層疑惑和不解——她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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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柔把自己給了他。
算是承諾?她不知道。她沒有愛過人,不知道“愛”是什么滋味,不過她覺得把自己給他似乎是值得的。
所以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她對他說:“帶我去你房間里吧!
蔚陽注視了她奸久,久到讓她以為他并不愿意,終于他開口說:“你知道那是仆么意思嗎?”
雨柔笑了笑,“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今天成年了!
“你想清楚了?”他很認真地問她,怕她的一時沖動,之后會讓她后悔。
雨柔鄭重地點了點頭。
她上前—步,踮著腳,抬手圍上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來挑逗他,很滿意地聽到他的抽氣聲。
蔚陽并沒有帶她到他的宿舍,因為他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初體驗,他帶她到公寓,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天地。
“這是你的家?那你為什么還要住宿舍?”雨柔觀察著這個房問,
暗藍的色調讓人感覺安全、穩重。但當視線掃到房間正中央的藍色大床時,她的臉頰不禁升起一抹紅。
“我想和人們更接近些!彼f。他想,這一點,她和他是完全相反的吧!因為她的心總是和人保持若一定的距離。
“我有時會回來住。”
“就像現在?”她的口氣完全是揶揄的,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他的口氣像是發誓,
“你不用緊張啦!我不是在質問你什么!庇耆嵝χ叩剿,把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這種安全感,
她主動為他脫下衣服,接觸到他炙熱的肌膚,小手上下滑動著,唇瓣輕輕落下細吻。
蔚陽的呼吸漸漸急促,他突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用自己的唇堵上她的。
這個吻不同以往,帶了更多的欲望。
雨柔沉浸在他的吻中,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她的外衣脫掉了。她對于這樣的情欲,感到有點害怕。
“別怕,我會小心!彼麑λWC,而她也安下心來,
她已經習慣相信他的話。
他慢慢地卸下他們身上的衣服,抑制著自己的沖動,想給她最美好的初體驗。
他細心地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膚,暗夜中,旖旎絢麗的氣氛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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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illiam
bradfo等人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浪漫派學者,他們認為人應該回歸自然,在自然中學習神的精神相道理……”
教授正在授課,然而蕭雨柔的思緒卻飄遠了。
他是那么溫柔,她幾乎都感覺不到痛。不過到了后來,就變得有些瘋狂了……她想著想著,臉上不禁又羞紅了起來……
“雨柔……雨柔!”旁邊的薛麗麗小聲叫著她!班牛吭趺戳?”雨柔這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教授在看你。 彼嵝,
雨柔抬頭一看,正好看到教授不悅的目光,連忙對他點點頭表示道歉。
天啊,自己在想什么!她試著靜下心,專心聽講。
不過很快地,她就放棄了。
無論她怎么凝神,腦海里全都是他精瘦寬大的胸膛。昨晚的旖旎總是幕幕浮現在她眼前。
“麗麗,我先走了!奔热凰牪幌氯チ,干脆去找海蘭吧。她現在應該沒有課。
“你要走了?”麗麗驚訝地說。雨柔可是從不早退的!
“嗯!彼贿呎f,一邊收拾好東西。無視大家詫異的目光,悄聲離開了教室。
雨柔剛走出中文系的大樓,便看到海蘭站在走廊上,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
等她越走越近,才發現那個男人很眼熟。
“爸爸!”她驚呼。
父親是從來不會來她學校的!今天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她發現兩人臉上的笑容,都因為她的出現而有點僵,心里覺得很奇怪。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雨柔?你怎么……怎么早退了?”海蘭用笑容遮住尷尬,把話題轉開。
“是啊,沒什么可聽的就出來了!彼隽酥e,不想把心事暴露給父親知道,“爸爸,你是來找我的?”
“咳……是呀!我來告訴你,今天是你媽媽生日,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嗅,好……”他不會只是為了這種可以在電話中講的事,跑來學校吧?雨柔看看海蘭和父親之間閃躲的神情,心里有些疑惑。
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嗎?
“怎么?老爸不能來看女兒。俊笔捊ㄈA打趣地說,同時也讓她放下心來。是她多疑了吧?
她想起剛才他們談笑的樣子,不像是陌生人,便隨意地說:“你們認識?”
“是啊,有一次海蘭扭到腳,讓我碰上了,便送她去了醫院。”
“海蘭!你什么時候扭傷了腳?怎么不告訴我?”雨柔連忙問她。
她那關切的語氣讓蕭建華有些吃驚,雨柔從來不曾這么親切地對別人說話。
“沒什么啦,我已經好了!焙Lm連忙擺擺手,表示沒關系。
“真沒有想到你們是好朋友。 笔捊ㄈA有點試探味道地說。
雨柔也揚起笑容承認。
“是啊,海蘭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彼聪蚝Lm,卻意外地發現她的表情有些若澀。
“原來如此……啊,我也該走了,下午有個會要開。再見了。”蕭建華匆匆地道別,便離開了。
雨柔觀察到海蘭追隨著他的目光,覺得奇怪,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好問什么。
“你早退耶!有古怪!”海蘭試探雨柔。
雨柔一想起自己在課堂上,竟然想著那樣的事情,便滿瞼通紅。
“嗯……”海蘭一臉“我了解”的神情,“戀愛中的女人!”她肯定她的反應是跟蔚陽行關。
“有這么明顯嗎?”雨柔在海蘭面前就不掩飾了,“我有時候很疑惑,我是真的愛他嗎?”
“唉,這就是“當局者迷”啦!看!連我們的才女都智力下降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愛他!焙Lm認真地說。
“不是幫蔚陽?”
“不是幫蔚陽!
她低頭想了想,“你知道嗎?你以前總是令人覺得很遙遠,雖然人在身邊,卻讓人感覺不到你的心?墒亲詮哪愫臀店柦煌院蟆
海蘭看著她,“你變得有真實感,連笑容都有了溫度……”
雨柔沉默了,原來海蘭早就察覺了?。她本來以為她不會看出來的,海蘭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
“呵呵,好,算我戀愛了,那大姊你呢?”
“本小姐很老嗎?干嘛這么急!”海蘭氣得鼓起腮幫子,瞪大眼睛說、
“唉,若是有花,就直須折……”雨柔話一頓,腳步已經開始準備移動,“且莫待到無花,只好空折枝啦!哈哈……”話一說完,她就向前跑去,
海蘭一愣,才明白她的意思,氣急敗壞地追上去,一邊叫道:“你咒我當老處女!”
“哈哈哈哈……我可沒說啊,是你自己說的……。
“看我怎么整你!I
兩個女孩像蝴蝶般在校園里嬉戲,給寒冬一股暖氣,
風吹起雨柔的劉海,陽光照耀著她快樂的臉龐;
她真的奸喜歡他們啊!
蔚陽的柔情,還有海蘭的關切,一點一滴地滲進她的心里,漸漸地把她拉進人群巾。
呵,心讓人進駐的感覺似乎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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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陽在那一天之后,便要求雨柔搬到他的公寓里去。因為他不要他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
而雨柔覺得自己既然定他的人了,就沒有什么好避諱的了,就順著他的意思,跟他同居了。
他們每天上完課便會回“家”,雨柔負責打掃房間,而蔚陽則負責煮飯?
雨柔沒有想到,蔚陽的手藝可不是蓋的,至少比她“剛剛好能煮熟”的廚藝好多了~!
“我要吃鹵蛋!”雨柔噘著小嘴,指控他欠缺紳七風度。
蔚陽用筷子夾起一個蛋來,示威似的慢慢放進嘴里,然后很享受地咀嚼:“好吃!好吃!想吃自己夾呀!”
他的笑容實在很刺眼。
“你明知道我夾不起來!”她又不放棄地與滑溜溜的蛋奮戰,
末了,“不吃了!”她將筷子用力放在桌上,大喊道。
蔚陽看她一臉氣憤,心疼地夾起一個喂她,“張開嘴。”
“不張!”
“不張?”
“說不張就個張!”
“好好好,不張,那我自己吃了?”
沒等他說完,雨柔賭氣地張開嘴咬下去,狠狠地把蛋當作蔚陽般嚼著?
看著她可愛的表情,蔚陽突然有個念頭浮現,他想一輩子都這么跟她在一起。
“我要睡了!
“嗯,睡吧!”蔚陽輕輕為她蓋上被子。
“你呢?忙什么?”雨柔已經有點張不開眼睛了。
他半倚在床頭,溫柔地說:“最近要寫一個投資報告,所以會晚點睡。你先睡吧,明天是不是早上的課?”
“嗯!
蔚陽為她關上床頭燈,回到桌前打電腦。
不—會兒,他轉頭看看雨柔,看到她將被子越裹越緊,就加道她又覺得冷了、
雨柔怕冷,即使是夏天,她也要蓋薄被才能安穩地睡覺。他笑著搖搖頭,為她寧愿冷,也不肯起來多找張被子蓋的行為,感到奸笑。于是他干脆收拾奸東西,脫下外衣,也躺到床上。
有了熱量來源,雨柔無意識地偎進他的懷抱,兩人在靜靜的夜里相擁而眠……
日子飛逝,兩個人一起做作業、一起討論問題、一起吃飯、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就像夫妻一樣。
雨柔發現她并不討厭這樣的生活。
或許就這么跟他過一輩子不是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