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娜坐在前座透過后視鏡,噙著笑看著后頭。
沈星河想了兩秒,掰開任娜的手推開車門,“在車上等我一下!彼淮膶毮。
他跳下車把車門關上,夏寶娜回頭看一眼斜斜躺在座椅上的任娜,笑著用英語問司機,“一般遇到這種喝醉了不知道地址的乘客,你們會怎么做?”
司機聽不太懂英語,用法語嘰里呱啦說話。
“直接丟下車對不對?”夏寶娜自問自答。
“他不會那么對我!毖b醉的任娜閉著眼睛說。
夏寶娜無奈搖頭,“這就是你要我看的?”
“隨便你怎么想,我只想證明他放不下我,剛才你也看到了。”任娜得意。
夏寶娜挑眉,聳聳肩,“好吧,隨你便。”
這是場沒有硝煙味的戰爭,縱使她無意參戰,卻已經被任娜拉下場,沒有規則沒有裁判,沈星河是唯一決定輸贏的人。
夏寶娜轉過身看向窗外,酒吧里閃爍的霓虹燈和喧囂的音樂彷佛漸漸離她遠去,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在未受傷前全身而退,她剛剛才從一場糟糕透頂的愛情里脫身,下一場愛情無論如何她希望好一點。
第7章(2)
后座車門打開,她回神,回頭就見兩個人坐上車,除了沈星河還有路易斯。
“開車,麻煩去希爾頓!鄙蛐呛咏兴緳C開車。
“希爾頓?”夏寶娜困惑。
“路易斯住那里!鄙蛐呛由碜油芭吭谙膶毮鹊淖伪成舷蛩Q,“她可以住路易斯的房間,路易斯今晚可不可以睡我們那里的沙發?”
夏寶娜驀地失笑,掃一眼被兩個大男人擠到角落整張臉蹙起來的某人,她捂住嘴陷在椅子里笑得闔不攏嘴。
“什么事那么好笑?喔,我知道了,難道沙發已經被你們倆睡壞了?”喝得有點多的路易斯大叫,“我就知道,說什么我是DLS的核心,你這家伙根本把我當睡袋丟來丟去,為什么又要占我的房間,我抗議!我嚴重抗議!”
“那好,你睡床我們倆睡沙發,但是沙發又窄又擠,兩個人睡很危險,如果半夜你聽到奇怪的聲音——”
夏寶娜大笑著轉身捂住沈星河的嘴。
任娜被兩個大男人擠在后座一角,想睜開眼睛抗議又礙于面子,聽到沈星河和夏寶娜肆無忌憚的笑聲,她的心被嫉妒吞噬。
到了飯店,三人合力將繼續裝醉的任娜搬上樓,進到房間放在床上,路易斯累得倒在一旁的地毯上喊:“不行,我走不動了,我不要去你們家當電燈泡,給我在隔壁開間房。”
“這個時候還有房間嗎?”沈星河走過去踢踢他,“要不你就睡這好了,反正你和任娜也認識。”
路易斯聽了立刻從地毯上跳起來,搖搖晃晃往外走。
夏寶娜失笑,跟著轉身往外走。
沈星河正想跟上,西裝下擺忽地被抓住,低頭就見任娜睜開迷蒙的眼睛,眼里滑落一串淚,“別丟下我,就今晚,留下來陪我,我不想一個人!
他推開她,“比起你,我更在意她的感受!
電梯口,夏寶娜扶著站不穩的路易斯,看到沈星河走出來,揚起笑道:“放她一個人可以嗎?”
他伸手扶過路易斯,示意她按電梯。
夏寶娜按下電梯,三人走進去,電梯門關上,透過鏡子,她看向他。
沈星河也看向她,“她沒醉!
她點頭,“我知道。”
他失笑,雖然隔著路易斯,看著她的眼神卻是炙熱的,“吃醋了?”
“沒有!
“真的?”
“真的。”
電梯門打開,她輕聲笑著快步走出去攔車。
沈星河勾起唇角,扶著路易斯追上去。
“吃醋了。”路易斯半醉半醒的說。
他笑著道:“我知道。”
三個人再度乘坐出租車回到沈星河家,路易斯一頭栽進沙發里,他一個人把比賽贏的酒差不多都喝了,此刻就好像走在云端,“我睡覺很乖!彼悦院蠛。
夏寶娜失笑,紅著臉轉身進臥室。
沈星河抱了一條毯子走出來扔在路易斯身上,“睡吧你!
返回臥室關上門,就見夏寶娜在浴室洗臉,他走過去從身后摟住她,看她涂洗面乳,笑著伸手幫她把散落的發別至耳后。
夏寶娜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勾起唇角俯身將臉上的泡沫洗凈,毛巾已經遞過來,她伸手接過,一邊擦臉一邊從鏡子里看著他道:“這么體貼?”
他笑著再次摟住她的纖細腰身親吻她柔軟耳垂,“我還記得我的獎勵!
夏寶娜被他吻得發癢,想笑又不敢,彎腰鉆出他懷抱小聲道:“我忘了。”
“忘了?”他挑眉,勾起唇角追上她。
再度被他抓到,她笑著比手指在唇邊小聲道:“別鬧,會被路易斯聽到!
他親吻她濕漉漉的眼角,“除非你承認吃醋!
她嘆氣,“好,我承認,如果你帶她回這里,我就去住旅館,然后隨便找一個看得順眼的男人將獎勵給他!
腰間一緊,下一秒她被打橫抱起來,她低聲尖叫卻又飛快咬住嘴唇,接著被他壓進柔軟的被褥之間。
他炙熱的唇貼上她的,帶著啤酒麥香的舌熱辣的舔吻她口腔內每一寸,滾燙的胸膛結結實實壓著她,不出兩秒鐘,夏寶娜被征服。
她被他吻得失去反抗能力,全身軟綿綿,融化成一團棉花陷在床鋪里。
半晌,他放過她誘人嫣紅的唇瓣,啞聲低喃,“還敢去找別人?”
夏寶娜笑著伸手戳戳他胸口,“是你教我別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不值得?”他更湊近一分,以眼神威脅。
她勾起唇角,雙眼向上看,“差強人意!
“這樣呢?”他俯身重重在她上揚的唇角落下一吻。
她忍住笑,一把捂住他的唇低聲求饒,“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別鬧了!”
他笑著連人帶被將她卷進懷里,“我和她很早以前就結束了!
她莞爾,“我知道!
“剛剛在酒吧她說想要復合,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你!
手指輕輕在他胸前扣子上打轉,昏暗里勾起唇角,為了這份坦誠,她揚起頭在他下巴上印上一個吻。
他低頭看她,暗夜里他的眼眸卻亮如星星,熱呼呼的氣息輕輕吐在她鼻尖,“路易斯喝醉酒真的睡得很熟!
夏寶娜愣了一秒,埋在他懷里咯咯直笑。
沈星河閉上眼睛,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啞聲道:“晚安,我的寶貝。”
夏寶娜笑容停頓,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眼眶緩緩濕潤,她閉上眼睛,伸手環住他的腰鉆進他溫暖的懷抱。
她能感覺到,此刻這顆心只為她而加速跳動……
第二天一早,他們在一聲大叫聲中驚醒,和沈星河跑到客廳,就見路易斯整個人躺在地上,看來是從沙發上掉下來。
新的一天在笑聲中展開。
路易斯提議晚上在沈星河家開派對,他們正準備出門大采購,一通電話卻打斷了輕松氣氛。
“您好,是路易斯先生嗎?住您房間的女客人被發現割腕自殺,剛剛送去醫院……”
他們趕到醫院,護士劈哩啪啦的喊著,“你們是病人家屬嗎?病人嚴重失血,需要立刻輸血,但醫院的血庫沒有足夠的血,去別的醫院調來不及,誰是B型血?”
夏寶娜聽得頭暈,著急的看向沈星河,“她說什么B型血?任娜怎么樣?”
“她需要輸血,醫院血不夠。”他抓住護士,“我是B型我可以!
“我也可以,我是B型。”夏寶娜用英語大喊。
護士看她一眼,點頭拉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