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聽妻子口沒遮攔的提及賴文碩,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昂枚硕说奶崮莻人作啥,也不怕污了小姐的耳朵!
明白福伯是顧慮她的心情,孫絡晴毫不介懷的道:“沒事的,福伯,打他退婚后我與他就是陌路人了,以前與他的那些情分,都隨著爹的過世一塊埋葬了!
賴家當初看中的便是爹的名聲,才會求娶她,后來朝局動蕩,他們有了更好的結親對象,自是想另攀高枝。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她也是經歷了這事才看穿那人的真面目,慶幸自個兒沒有嫁給他,否則嫁錯了人,才真正是貽誤終生。
福嬸提起那人仍氣得不輕,“小姐心寬,才不同他計較,我只要想到那日賴家來退婚那副虛偽的嘴臉,就恨不得咬下他們的肉!
小姐在外人面前看似性子冷淡,但她實際上是個面冷心熱的人,當年賴家來退婚,小姐二話不說便允了,可之后她把自個兒關在房里整整三天,一句話也不說,那時她真怕小姐把自個兒給悶出病來,幸好三天后小姐出來已神色如常。
前陣子福嬸才染了病,痊愈沒多久,孫絡晴擔心她再給氣病了,連忙扶著她坐下,一邊安撫她,“別同那種人置氣,不值得,福嬸反倒該高興在我嫁過去前他們便主動退婚,否則萬一我嫁到賴家去,以賴家那一家子看高踩低的德性,我豈不是要受委屈了,你瞧現在多好,咱們一家四口守在一塊平平安安的過著自個兒的日子,不是比什么都要來得更好嗎?”
紫娟也幫著勸道:“就是啊,福嬸,而且我瞧那賴文碩也得意不了多久,因為我每回去上香,都會祈求神明懲罰那負心漢,早晚有一天他會有報應的。”
聽見與她一塊長大的丫鬟這般說,孫絡晴哭笑不得,“紫娟,以后去上香,別求這種事了,咱們與他已沒關系,他是好是壞與咱們無關,你啊該好好求神明庇佑你能早日覓得一個好郎君才是,你今年也二十歲,不小了,我現下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婚事!
紫娟連忙道:“小姐都還沒嫁,我怎么能嫁,小姐要是真一輩子不嫁,我就跟著小姐一輩子不嫁,伺候小姐一生一世。”
“這都說的是什么話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可一輩子不嫁人,這陣子我就讓人幫紫娟丫頭留意留意,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對象!备鸨P算著先把紫娟給嫁出去,小姐瞧見紫娟成親,說不定也會動念,想成親了。
“也好,就有勞福嬸了!睂O絡晴應了聲,她把紫娟當妹妹,不希望她因為自己耽誤了終生大事。
“小姐,我不嫁!弊暇瓴灰赖淖ブ氖。
孫絡晴哄著她,“也不是說讓你嫁就能即刻找到適合的對象,日后要是你瞅著不中意,我也不會勉強你嫁。”
第2章(2)
“大將軍找咱們來,有什么事?”
巡視完城防,武步剛與葉滿山被風遠召來將軍府,除了大將軍之職,風遠還兼領安陽城的巡防司,負責城中防衛之責,但平日里巡城這種事,通常都由他手底下的兩名副將負責。
看著兩名親信的手下,風遠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啟齒,在大廳里來回踱著步,遲遲沒出聲。
兩人一頭霧水,武步剛與葉滿山鮮少見到自家將軍這般模樣,面面相覷。
“大將軍?”在見到他繞著廳堂走了第五圈后,武步剛忍不住出聲叫住他。
見他似是被什么給難住,葉滿山說道:“咱們都是自已人,大將軍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片刻后,風遠停下腳步,也不再猶豫,直接說道:“我找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倆給我參詳一件事。”
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兩人連忙挺起腰桿,“不知大將軍要讓咱們參詳的是何事?”
“本將軍瞧上了一個姑娘,想讓你們給我出個主意,如何才能贏得那姑娘的芳心。”他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但此時提起這件事卻是臊紅了臉。
要不是他在粥鋪連續喝了七、八天的粥,都沒能再見孫絡晴一面,把他給急得不得了,他也不會病急亂投醫,找來兩個心腹手下幫忙拿主意。
武步剛與葉滿山彷佛懷疑自個兒聽錯了,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底看見同樣的錯愕之色,才相信適才自己沒聽錯。
武步剛驚訝得大吼出聲,“大將軍,您瞧上了哪家的閨女?”
登時就被風遠沒好氣的扇了下腦袋,“你這混帳是想讓全安陽城的人都聽見嗎,給我小聲點!”
武步剛趕緊壓低嗓音,再說了一次,“大將軍,您看上哪家的姑娘?”
風遠不肯說,“這事你們用不著知道,本將軍是讓你們替我想想,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讓那姑娘對我傾心?”
葉滿山覺得依自家將軍的身分,想娶哪家姑娘,何愁娶不到,直接說道:“大將軍既然看上了她,不如直接向皇上請旨賜婚就成了,何須費這么多心思!
武步剛也附和,“可不是,能嫁給大將軍,可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風遠沒好氣的橫了兩人一眼,“這事本將軍會想不到嗎?但在請旨賜婚前,我想讓她對我死心塌地,非我不嫁!
聽出大將軍這怕是動了真心,常上青樓找花娘的葉滿山,對于追求女子稍有經驗,問了句,“那姑娘識字嗎?”
“識字!辈恢斪R字,還曾有前朝第一才女的美譽。
“那就簡單了,大將軍可寫首詩送給她!痹谇鄻抢,他常見那些文人隨手寫首詩送給那些花娘妓女,就把她們給逗得喜笑顏開。
“那這詩要怎么寫?”風遠不恥下問。
“最好寫些能表達將軍心意的詩句。”
風遠覺得這主意不錯,吩咐道:“你把詩寫下來,我再親手抄一遍。”
識得的字比他還少的葉滿山撓著臉表示,“吟詩作對之事,屬下不在行。”
風遠看向武步剛,武步剛也連忙搖手,表示自個兒粗人一個,舞文弄墨之事半點不通。
風遠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兩名手下一眼。
葉滿山及時想起一件事,“對了,青樓前一陣子流傳一首詩,似是不錯!
“你念來給本將軍聽聽!
還好這詩他聽了不少遍,都會背了,葉滿山吟誦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風遠不太滿意,“又是淚又是追憶的,這詩聽起來不太吉祥,還有沒有別的,換一首!
葉滿山努力再想了一首,“君知妾有夫,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不少文人墨客愛流連青樓,因此青樓里流傳不少這些文人才子所念的詩,他常聽與他相好的花娘吟誦,聽得多了,自然也就記下了。
風遠黑著臉擺手,“她可沒嫁過人,再換一首!
葉滿山兩手無奈一攤,“大將軍,我只記得這兩首了。”
“要我說寫詩也太麻煩,大將軍不如直接送禮得了!币慌缘奈洳絼傉J為,送禮比寫那勞什子詩更加實惠。
“送禮?”風遠覺得這事倒可行,思忖著要送什么禮給孫絡晴,才能迎合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