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 道是無情作者:織云 | 收藏本站
道是無情 第十章 作者:織云
    十年前你沒能救得了他,今天也不會有所改變。

    他必須快點去,必須快點去才行!再不去的話……

    薛逐云雙眸用力一睜,察覺自己正臥于床上。

    他深吸了口氣,察覺體內真氣尚算運行無阻后,迅速翻身落地;即使感到冷汗涔涔,手足有些酸軟無力,但仍往外搖晃走去。

    他得去!再不去的話……

    他心驚地想起當年那血肉模糊的尸身,霎時身體像是有把劍穿過似地劇烈痙攣了下。不!無心……千萬不要,他不想再看見那樣的狀況!

    對失而復得的他而言,再度失去簡直比在他心上劃上數十刀、比剜了心更痛苦!

    “逐云,你醒了!卑诐h堂看見他正踏出門,急匆匆迎上,“太好了,逐風還沒醒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無心被捉走了!毖χ鹪坪韲蹈蓾铰曇舻蛦;握拳的手指甲緊緊陷入手掌心,卻麻木地感覺不出任何痛感,全身只有心頭還是不斷地揪痛著。

    “左無心?”白漢堂愣了一愣,隨即從袖里拿出東西,“對了,我在對面的廊上發現一個空了的瓷瓶,還有一封信箋,應該是左無心掉的!

    薛逐云臉色突變,幾乎是用奪的將東西奪到手上。

    白漢堂嚇了好一大跳,他從沒看過薛逐云這樣的激烈表現,為什么他會這么激動?

    “我要回太原!彼赐炅⒖虒⑿殴{折起放入懷里,“來人,備馬!”

    “這么急?”白漢堂又吃了一驚,“不等逐風一起回去?”

    “我不能等!”

    薛逐云往外奔去,臉上有說不盡的焦急。

    “莊主!惫苁聫拈T外進來,正巧碰見要踏出門的兩人,“您醒了。外面有兩位客人要見您,說是左公子的熟識!

    找無心?薛逐云臉色一凜,驀地想起信中說的——時候到了會去找你。來人莫非就是無心口中的大哥?

    “人呢?”他難掩急燥地低吼。

    管事被他的低吼聲嚇退了一步,才結巴地說:“呃……他們、他們堅持在外頭等,不肯進來!

    話還沒說完,薛逐云就像風一樣地奔向莊門口。

    “等……我跟你出去!卑诐h堂急追上。

    他今日可真大開眼界了,逐云臉上竟然有這么多表情。

    門外等候的人一襲白衣裳站在馬車旁,俊美到有些邪氣的臉上掛起一抹似無害的笑意,星眸卻冷冷打量著奔出門來的兩人。

    只一瞬,他似乎認準了人:“薛逐云?”

    “我是!睕]有任何客套話,薛逐云單刀直入地問:“你是無心的大哥?”

    “在下柳星云。”他微笑,有禮應答后卻在下一瞬間說了令人錯愕的話,“無心不見了?”

    “你怎么……”薛逐云一愣。

    “我怎么知道?”柳星云臉上溫和微笑依然,“我當然知道,看你一臉的焦急,豈有不明白之理?”

    “我正要去太原找你!彼逼鹊貑枺骸澳憧芍朗钦l……”

    “你不知道是誰帶走他的嗎?”柳星云意態悠然地打斷他。

    逐云微微退了一步。心頭霎時因失望而擰痛,整個人像頓失了希望般茫然呆立。

    若連他都不知道,那他該往何處去找?無心……

    “星云!瘪R車內傳來一聲輕喚,是低柔的中音,“你別再戲弄人了!

    車內的人搖頭輕嘆。他還不明白嗎?不過就是弟弟跟玩具被人搶了,他心有不甘嘛!明明是自己推波助瀾造成的,還在這邊戲弄別人,他有時候真是孩子氣得可以。

    柳星云微一挑眉,斂下一直掛著的溫和微笑,看著薛逐云直接地說:“我知道無心人在哪兒,跟我來吧!”

    “好!毖χ鹪茮]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一招手讓馬夫牽來馬匹。

    “逐云,你等一下?”一直沒出聲的白漢堂急忙開口,“你根本不認識這人,怎么能確定他就是……”

    “不信的話別跟!毙窃颇樕显俣葤旎啬菧睾偷男Α

    馬車內傳來叩叩輕響,他轉身躍上馬車內,一會兒又穿帷而出,遞了個約莫五寸高的瓷瓶給薛逐云。

    “把這個服下,可以完全解開你身上的藥力!彼舷驴戳怂麕籽,眼中冷意稍有退去,微笑依然,“起碼兩天才能醒的花瘴,你卻不到半日就醒了,看來無心該是有給你吃過什么防備的藥吧!”

    其實就算有吃過也至多能減一半的效力而已,但薛逐云卻這么快就醒了,這樣強的內力足可令人佩服。

    薛逐云打開瓶口,倒出藥丸服下。爽冽的感覺瞬間從胃部只沁心上,暈旋感瞬間散去,只有手足還有些微酸。

    “可以將這藥給舍弟服用嗎?”

    “隨你便!彼簧踉谝獾氐,“決定好了嗎?”

    “我沒想過別的選擇!彼钗跉猓粗窃,“我只想救他!

    “逐云!”白漢堂喊住正要跨上馬的人,“你可否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轉告逐風,這一切事情都交給他了。”薛逐云跨上馬匹,居高臨下地道:“所有事情我已經告訴他,你可以問他去,我們走吧!”最后一句是對著柳星云說的。

    “我駕車,你跟著。”柳星云淡淡卻贊許地看他一眼,躍身上了車座。

    “要駕車?”他一怔,有些難掩急噪地問,只怕駕車會太慢,“車內的人是?”

    “我是韓汜水!避噧鹊娜俗约夯卮鹆藛栴},“抱歉,因為我現在不適合騎馬,所以請你跟著我們的馬車吧!不過你可以放心,無心并沒有危險!

    韓汜水……也就是無心常提的汜水?

    那沒有性別之分的柔雅獨特嗓音,令人聞之悅心安,更奇異地令薛逐云原本浮躁的心緒平穩下來。

    “我明白了!彼c點頭。

    駕的一聲,馬車率先離開莊門直往林外奔去。薛逐云雙腳一夾馬腹,隨后跟上。

    白漢堂握緊了手中的瓷瓶,直到馬車跟馬匹消失不見,才轉身入莊。

    一切事情都交給逐風嗎?他苦笑了下,心中有種預感。

    也許,薛逐云不會再回到這里來了。

    ※※※※※

    一路走走停停,薛逐云雖焦急不已,但由于之前韓汜水說過的話,他也不能再催促些什么;只不過他緊蹙的眉始終沒有放松,眼底也帶著濃重的焦慮。

    “因為我的眼睛剛治好,還不能見日光,所以只好坐在車內!

    第一日的夜晚入了驛館后,韓汜水歉然地這么跟他說道。為了不見日光,所以只有到了夜晚要在驛站歇息的時候,他才會離開馬車。

    薛逐云是有些意外的。韓汜水的身上有男子少見的雅致之感,淡色眼瞳、淡色發絲,些微蒼白的膚色只是更添他身上的氣質;他的溫和歉淡,連慣然冷漠的他都會心生親近之意,難怪無心總把韓汜水掛在嘴邊。

    反觀那也總是掛著溫和微笑的柳星云卻是較難以親近,一路上反而是韓汜水跟他說話比較多,雖然他也不甚多話。

    第二日近傍時分,三人終于入了汾州境內;車馬在一幢簡樸的民居前停了下來,柳星云對他點頭示意到了之后,跳下車座扶車內人兒下車。

    “記住,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即可!绷窃圃谘χ鹪贫厙诟懒司,隨即牽起頭帶紗帽的韓汜水入屋。

    薛逐云點點頭,快步跟上。沒想到第一扇門才推開,就聽見左無心的怒吼聲從院內傳來。

    “臭老頭!快放開我!”

    強而有力的吼聲,讓聽到的人可以完全了解他現在多有活力。

    薛逐云一愣,旋即放下心中大石,馬上狂喜地想推開門看看人兒是否完好無恙。柳星云卻壓住他推開門的手,帶著抹饒富興味的笑意搖了搖頭,要他繼續聽下去。

    “告訴你多少次,我是你爹,不準叫我老頭!”另一道聲音中氣十足地吼了回去,聽來便是昨天那黑衣人的聲音。

    這更是讓薛逐云聽得愣了。

    昨天那人竟是無心的親爹?那他為什么要撂下那一句話,讓他以為他是十年前那個人,以為他會加害于無心?

    “呸!你說我就信,哪兒來的證據說你是我爹?”左無心哼了聲,聲音里輕蔑意味滿滿。開玩笑,說了他就信!

    也不知道這兒是哪兒,一醒來就在這里,想跑還被綁住,身上的藥物也被搜括一空,真是可惡透了!

    “你……”

    “我怎樣?老頭!弊鬅o心又哼了一聲,揚起下巴。

    “臭小子,我才五十不到,不準叫我老頭!”他咆哮了起來,語氣中更充滿了不敢置信,“你根本只有那張臉像你娘,個性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不是女人!”可惡!又刺到他的痛處。

    “廢話,你是我兒子。”

    “老頭,你要我說幾遍!拿出證據,否則我不相信!边,冒充他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嗎?要不怎么這么多年沒見過人。

    “別叫我老頭!”可惡!又叫他老頭!

    這兩人吵架的模式根本是千篇一律,還可以吵成這樣。

    “世叔!绷窃仆崎_了門,打斷兩人根本沒有意義的吵架后微笑道:“多日不見,您精神矍爍依然!

    “大哥?汜水?”綁在木椅上的左無心一怔,在意識到那雙熟識的眼眸注視著自己后驚呼:“汜水,你能看了?”

    “是這位大夫治好我的!彼⑽⒁恍,側開了身讓旁邊的人進入。

    左無心一愣,驚喜地叫喚出現在門外的人:“逐云!”

    ※※※※※

    “無心!笨匆娝寄疃嗳盏娜藘壕驮谘矍,薛逐云難忍激動地上前。

    “誰讓你帶他來的?”左冽伸手攔住薛逐云,眼睛瞪視著柳星云沉聲道:“不是說好了,醫治眼睛的條件是不準插手嗎?”

    “世叔,當日我答允的是不插手您跟無心之間的事情。”言下之意是并沒答允不插手薛逐云這邊。

    “哈哈,老頭,誰讓你沒問清楚就答應的!弊筚沒答話,左無心就已經不放過機會地嘲笑一番。

    “臭小子,你……”他吼了聲往木椅前進一步,換成薛逐云擋在他跟左無心之間,戒備地不讓他碰觸。

    “逐云,幫我解開!弊鬅o心根本只當他是只會吼的紙老虎罷了,徑自對在自己身前的人說:“綁得我手麻了!

    薛逐云立刻彎下身。繩索解開后,左無心立刻撲到他身上。

    “沒事吧?”也管不得別人如何看,他雙手緊緊抓住撲上的人兒問,一顆緊揪著的心終于能徹底放松。

    “沒事,老頭是紙老虎一只,沒大礙的。”額抵著額,左無心露出甜甜的笑顏。才幾日不見呢,他卻想念薛呆子想得緊,只想好好磨蹭他溫暖寬大的胸膛。

    目中無人……目中無人啊!可惡的小子,連個笑臉都不給親爹,卻對這什么姓薛的笑得那么開心。

    “給我分開,這像什么樣子!”左冽吼著。接回兒子沒兩天,他發現自己的好修養消失殆盡。

    “又沒人叫你看!

    左無心依然掛在薛逐云身上不放,更故意磨蹭著薛逐云的頸窩,氣得左冽爆出青筋。

    一直沒出聲的韓汜水與柳星云相視一笑,輕緩開口:“左大夫,先坐下把話說清楚吧,我想他們有很多疑問!

    說著,兩人閃過對峙的三人往門外走去。責任已了,接下來是他們三人之間的問題了。

    “左大夫?”發出疑問的是左無心,“老頭,你也姓左?”

    “告訴你幾次了,別、叫、我、老、頭!”左冽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說,“什么叫做我也姓左?是你跟著我姓的!

    “那么水清是誰?”薛逐云沉穩的聲音響起。

    “水清……”左冽呼吸猛然一窒,神色瞬顯蒼老,“水清……是我的師妹,水凌的妹妹!

    “水凌又是誰?”左無心好奇地問。

    “是你的親娘!

    “你真的是我爹?”他詫異地張開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他還以為他爹娘都死了耶!咦,對了,義父跟大哥從沒說過他爹死了。難道都是他自己多想?

    “你要我說多少次?”本來在感傷的左冽馬上沒好氣地一瞪眼,“冒你這小子的爹有什么好處?我還不想被氣死!

    “十年前的那個人是你?”薛逐云直視著左冽問,“為什么水清會死,又為什么會有個女娃兒跟她一起摔下懸崖?”

    “我從頭說起吧!”他看著窗外逐漸漆黑的天色,“水凌是我的妻子,但是迷仙的另一個人是水清,兩人長相頗為想象,所以當時江湖上的人都誤解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以為我跟水清是夫妻!

    薛逐云想將左無心放入木椅好說話,但他卻不愿放手,只好兩人一起落座聽著。

    “水凌跟水清不同,她不會武也不懂醫跟毒!弊筚酀匦α讼拢壑须y掩酸澀悲傷,“一次仇家尋釁,水凌誤中了毒陣,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她就這么死了。就在我飽嘗喪妻之痛時,水清帶著我跟水凌的孩子就這么失去蹤影!

    薛逐云眼神深沉,而他懷中的左無心則是怔怔愣愣的,雖還無法完全理解左冽的話,但卻覺得心頭微酸,只好將臉埋入了寬闊的胸膛。

    他的娘親?他甚至對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卻莫名覺得有些傷感。

    薛逐云收緊了手臂,將他更帶入自己的胸懷,左無心這才抬頭一笑,散去心中的感傷。

    “水清很依戀她親姐,孩子又長得像水凌,所以她對孩子疼惜得很,時常代替身子不好的水凌照顧他。而她打心底認為是我害死她唯一的親姐,所以帶著孩子走了,為了避開我的追尋,她甚至將孩子改扮成女娃兒,躲入了尋常人家中!彼仡^看了看薛逐云兩人,旋即神色復雜地轉回頭,“就是你們薛家!

    就是那樣,讓這兩人就此有了牽扯,至今仍糾結著這份緣。

    他不是不能接受這種事,否則他就不會幫韓汜水醫治雙眼;更何況左無心那種自然磊落的態度,實在很難讓人開口去苛責什么。

    只是他真不甘心自己的兒子還沒見到面就注定被人搶走了,所以才會那樣耍了薛逐云一下,讓他緊張以彌補自己。

    “當我找到人時,孩子已經在她的影響下認定了我是可怕的人物,苦鬧著不肯跟我離開;所以十年前我逼不得已出手傷你,便是為了這個!彼皣@了聲,繼續道:“她不肯將孩子交還,我只好與她搶奪。甚至,在爭奪途中她搶了一個女娃兒讓她穿上孩子慣穿的服飾,想誘我同歸于盡!

    “結果她自己摔下了崖底,你卻沒有對嗎?”薛逐云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問道。

    “沒錯!弊筚俣揉皣@,看著左無心道:“你看見了當時的景況,怕我怕得直哭個不停,又一直說我殺了你的云哥哥,怎么都不肯跟我走;其實那時我只是將他打暈而已。”

    “云哥哥?”左無心愣愣地重復這名詞,明眸直盯著薛逐云看。

    “你……水兒是這么叫我的!毖χ鹪平忉尩溃陪~色的臉上竟有些微紅。

    童稚的言語在當時聽來沒什么,但成人以后再聽覺得有些尷尬。

    “水兒嗎?”在左無心還沒開口調侃薛逐云之前,左冽感嘆地開口,“水清都叫那孩子水兒,因為她認為他是水家的孩兒。”

    “看來水兒真的是我!弊鬅o心臉上恢復了慣有的淘氣。

    “本來就是你。”在解開所有疑問之后,他只發覺自己心中所有重擔都已消失,眼中充滿不再壓抑的溫柔。

    “可是感覺上好象在聽別人的故事!弊鬅o心復又皺皺鼻頭。

    說實話,他真的沒有什么切身的感覺,不覺得那是自己曾遇過的事情,也沒有什么想要想起的欲望。

    說他寡情也好,但對現在的他來說,過去如何并不是很重要。聽了那么一長串的事情后,他心底只在意他真是那個水兒的這一部分。

    “既然不全都是快樂的,當成別人的故事也好!

    薛逐云答道,手掌撫順了他微亂的發,貼近的氣息令左無心咯咯輕笑起來。

    “咳!讓我把話說完好吧?”左冽看不下去地打斷?雌饋硎呛苊,但是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又忽略的感覺不怎么好,連想感傷太久也沒辦法。

    “當時我封住你的記憶后,你仍是對我心存恐懼,我才會將你交給我的朋友撫養,說好除非你自己想起,否則我就等到你二十歲成人時再去認回你。其實我施的禁制若是你本身有強烈想要想起的欲望,早就可以解開了!

    他說著有些感嘆。也不知道是他這兒子大刺刺慣了還是怎樣,十年間竟然沒有想要想起過去的強烈欲望,要不這道禁制早該自己解開了,根本不用等到他來說。

    這樣隨性容易滿足,只要眼前好便好的性子,到底是像誰呢?

    “現下,你會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嗎?”左冽又說道:“我可以現在解開。”

    左無心思忖了下,跟薛逐云交換了眼神后旋即搖頭,“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以前的事情想得起來就想起來,想不起來也沒關系!

    “不后悔?”薛逐云問,臉上有淡淡的笑。

    他能明白左無心的想法,因為自己也不在意他是否能想起以前。畢竟那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或許只會添加他的不快樂——而且,他就是喜歡他現在這模樣。

    早該體認以往早已沒那么重要,因為那些比不上他對懷里人兒的重視。若可以為他舍棄一切,過去豈有那么要緊?

    “不會!弊鬅o心看著他笑,也跟著甜甜一笑,跟著旁若無人地湊上了唇,心力只想著要補足這幾天沒吻到薛呆子的份。

    反正眼前哪,他只覺得能這樣窩在薛逐云的懷中,親昵的吻擁抱,就是最令他快樂的事情了。

    而左冽則皺起眉,萬般無奈地自己閃出門去,又在下一瞬間張大眼睛看著那交纏的身影,想著自己該往哪兒去才好。

    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快捷鍵:←)上一章  道是無情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