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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妻翻墻來 page 40 作者:寄秋
    一說到雞,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這時她才想到自己是穿越到書里的雞神。“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不會去找我?”

    他輕笑道:“你怎會不見?我在這里,你也會在這里。”

    他們是人與影子,有光的地方就會形影不離。

    徐輕盈想回他一個微笑,卻感到心情沉重!斑是先擺平你姨母再說,我覺得她是很難爬越的坎,比我爬墻還難!

    “盈兒,你真是懂得怎么煞風(fēng)景!蹦膲夭婚_提哪壺。

    他還會不明白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他姨母嗎?所以他才籌謀著由相爺出面上徐府提親,先斬后奏,父母不在了,恩師最大,由相爺代為求親,名正言順,而且是多大的面子啊,即使是他姨母也說不得不是,非認不可。

    如今都下了聘,也反悔不了,姨母若想悔婚,就得上京和宰相談一談,是他保的媒,就得由他處理,可姨母敢嗎?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朱家已經(jīng)沒落了,朱承敬這一代沒有能力,朱家富貴只能止于此了,再無重振的機會。

    徐輕盈實在不想再和他討論他姨母的事兒,轉(zhuǎn)過頭想看看風(fēng)景,卻不經(jīng)意看到古怪的行徑,她沒好氣的道:“師父,你別再喂兜兜了,它都長膘了!币黄ヅ值孟褙i的大黑馬象話嗎?連蹄子都撒不開。

    兜兜掀唇一嘶,前足用力往下一蹬,以表示它的不滿。

    “我從沒見過吃這些珍奇藥草的馬,再喂喂。”太有趣了,馬齒嚼著靈芝,比牛嚼牡丹還快意。

    “你已經(jīng)喂了二十來日了,還不膩嗎?”她那一布袋的存貨被他喂得快光了,他當(dāng)那是隨處可拔的野草嗎?

    因為下船的機會少,而且時間也不夠,所以徐輕盈沒再上山采藥了,在船上的這些時日,她都用之前存下來的藥草喂兜兜,少動多吃的兜兜壯了一圈,馬腿都長出肉來。

    “不膩,不膩,好玩得很,它聽得懂我在說什么呢!”古怪說話的同時,又丟了半根三個月大的人參到馬嘴里。

    徐輕盈看了他一身不修邊幅的裝扮,不免又嘲諷道:“師父,你有那么窮嗎?不是剛從魏王那里賺了萬兩銀子,你好歹也穿件沒有補丁的袍子,別抱著死銀子等棺材封蓋。”怎么有福也不知道享。

    “這衣服通風(fēng),我穿著舒適,老乞丐嘛,隨遇而安,都快伸腿的人,不用過好日子!彼呎f邊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眼神賊溜!爸劣阢y子嘛,不就留著給你添妝。”

    “免了,我怕噎住!彼滩幌氯。

    古怪由兩腳大張的蹲姿一躍而起,裝模作樣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那銀子還不是你的,我不過是過路財神,右手收錢左手送出,沒有你那一手,我也討不到銀子。”

    這丫頭是心狠的,說下毒就下毒,還一口氣毒倒三十幾個人,從馬夫到侍女,連當(dāng)人凳的婆子也不放過。

    “跟師父你沒得比,聽說你解了毒又下了另一種毒,儀安郡主等人又吐又瀉,被你整得脫形。”這才叫毒。

    一直到上船前,對柳毅不肯罷手的李金枝都未曾出現(xiàn),因為她中毒了,四肢無力,壓根走不動。

    太醫(yī)院十?dāng)?shù)位太醫(yī)合力診治也診不出病因,被暴怒的魏王打了一頓趕出去,隨后王府外墻貼上榜文,重金求醫(yī),只要有人治好郡主的怪病,王爺馬上送上一萬兩黃金。

    一萬兩黃金,還不上門者眾?

    實則不然。

    由于魏王生性暴戾,情緒反復(fù)無常,在聽到太醫(yī)們的遭遇后,京城里稱得上名醫(yī)的大夫都沒把握能把郡主醫(yī)好,更不想被打個半死,紛紛出城避禍去,加上儀安郡主風(fēng)評不佳,治好無賞,治不好有過,誰也不肯在這風(fēng)口浪尖上冒出頭,自找麻煩。

    拖了幾天后,終于有個邋遢的老乞丐揭了榜文,揚言要先看到黃金才肯醫(yī)治,魏王氣得直想先踹他一腳。

    那人不是別人,便是毒醫(yī)古怪。

    徒弟下的毒,師父豈有解不了的道理,他三兩下……咳!咳!還真是解不了,他左磨右磨的從徒弟手上磨出解藥,這才一臉神氣活現(xiàn)的解了郡主的毒,領(lǐng)走黃金。

    可是李金枝的毒一解,有了氣力,一見到古怪便嫌棄他臟,大罵他“臭乞丐,滾出去”,原本要走的毒醫(yī)一個不快,便順手再下了另一種毒,讓她拉得沒力氣罵人。

    直到柳毅都離開長安了,李金枝還躺在床上,全身臭烘烘的,比乞丐還臭,一只馬子就擺在床邊待用。

    “小意思,誰教她出門沒帶眼,跟我徒弟搶丈夫呢!”小懲而已,不成敬意,他還沒下重手呢!

    “毒醫(yī)老前輩,盈兒不用搶,我一直都是她的!绷惚砻餍嫩E,他不介意讓人知曉他心中的人是誰。

    “你說是就是啊?長了一臉風(fēng)流相,盡招桃花,我看你也是靠不住的!惫殴謫芰嘶厝ィX得他女人緣太好,招禍。

    “長相是父母給的,由不得我要不要,但是我的品性前輩大可放心,盈兒認識“我十年,她最是清楚。”他自認是愛妻、護妻的好男人,會全心全意呵護疼寵妻子。

    徐輕盈補了一刀,“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最狡猾了。

    “盈兒……”在這時候你可不能扯我后腿呀!

    她一吐粉舌,笑聲清脆!翱吹酱a頭了,好多人呀!我們要回家了,兜兜,你開不開心?”

    大黑馬把頭一仰,嘶長音,把船上其它船客嚇得往左右避開,它眼神倨傲的立如王者。

    寬敞的河面上出現(xiàn)一艘艘正要停泊的大船,不少等著接駁的小船穿梭其中,碼頭上忙碌的船工、小販們高聲吆喝……熟悉的故鄉(xiāng)味迎面而來。

    站在船頭的柳毅眼尖地看見自家馬車,前后各一輛立在碼頭,顯眼而令人不悅,因為他瞧見掀簾子往外瞧的朱巧兒了,她是想來給他添堵嗎?

    “咦!我爹和二哥來了,他們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看到親人的身影,徐輕盈驀地鼻頭一酸,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想他們。

    船一靠岸,船上的人陸續(xù)下船,柳毅等人走在最后,不急著跟人擠,而古怪不知何時已溜得不見人影。

    “你們也走得太慢了吧,別人都走光了,偏你們慢吞吞地像烏龜在爬!币灰姷搅悖烨蓛旱膭幼骺煽炝,一下子沖到最前頭,想讓他第一個看見她,她還特地盛妝打扮,連衣服、鞋子都是剛做好的。

    “表姊若是等急了,先走無妨,我們剛下船有點累,難免走不快。”他可沒要她到碼頭等人。

    柳毅先前曾送信到家里,告知大約抵達的日期,他讓陳管事派車來接人,隨行而歸的箱籠不在少數(shù),可是他沒想到來的人是她。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朱家人把持了柳家,從中攔截了他的信,外宅管事已經(jīng)管不住內(nèi)宅事。

    “說什么急不急,不就是來等你的嘛,趕緊上車吧,我娘還在車上等著見你一面呢!”朱巧兒故作沒瞧見他的漠然,自顧自熱絡(luò)招呼,還想去拉他的手同行。

    “姨母怎么也來了?”柳毅身形一移避開她的手,將長春往前一送,讓他和朱巧兒差點撞在一塊。

    “你閃什么閃,我會吃人嗎?小時候孤僻不親人,長大了連親人也不要了,是不是?”撲了個空的朱巧兒很不高興,馬上露出真性情,揚高嗓門大呼小叫。

    柳毅向長春和高叔道:“你們先上車,我去和徐世叔打個招呼。”對于老丈人要殷勤相待,攸關(guān)著他日后的美好日子。

    長春和高一應(yīng)了一聲,便開始動手將箱籠放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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