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是師傅的命令,我不可不聽的!彼硭斎凰f。
“可是,他的大限還沒到。 彼芤苫,不明白師傅怎么會要冬在這個時候就動手。
“沒到?不會的,師傅說,他的大限就在這幾日!倍瑩u頭,不太相信她的話。
“我查過了,的確還沒到。冬,你該知道,他的陽壽未盡,我們是不可以那么做的!
“真的?”她歪著頭看向她,不太確定地問。
“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但師傅沒說。”
“你還是不信。”
“我信……他真的沒到?”
“當然了,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她保證道。
“可是,師傅讓我現在就去!
“是嗎?”師傅不會不知的呀。
“是的,他那么說,而我不能不聽他的命令!倍瑸殡y地道。
“會不會是師傅弄錯了?我看,你還是再去問問師傅吧!”
“師傅不喜歡我們煩他的,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但那關系到你!
“可是……”她猶豫著。
“哎呀,別可是了。萬一你完成任務,卻發現他大限未到,那可是違反天意,是要遭受懲罰的。我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除了師傅,你可是我惟一的親人!彼齽忧樗f。盡管還有其他師姐妹,而冬性子又不熱情,但不知何故,她與冬最是投緣,像親姐妹!按航憬恪彼袆拥。
“走吧,我陪你去找師傅,問清楚總比在這里猜測得好!
“可是春姐姐……”冬很為難。春姐姐總是做事干脆,但她莫非忘記了,師傅是不喜歡她們這些做弟子的問大多的事?“走吧走吧……”她挽起她的手,就要走。
“不用找了,我聽到了!”威嚴的聲音在她們心中響起。
“師傅!”
“師傅!”
她們同樣在心中尊敬地叫道。
“春,你不用懷疑,是我讓冬現在就動手的。”
“但是,師傅那個人的陽壽未盡,你讓冬去做,她會出事的!彼站o拳,不相信師傅會不曉得有這回事。
“春姐姐!”她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春姐姐總是幫著她,處處護著她,希望她永遠平平安安的。啊,即便是親姐姐也可能不會如此對她。
“你不用多說,我說現在去,就得現在去!”他不容質疑的口氣中有微怒的征兆。
“師傅!”春提高聲音。
“春姐姐,你別再說了。師傅,徒兒現在就出發,一定會完成任務回來的,決不會讓師傅失望!彼幌氪航憬銥榱怂胺笌煾担遣皇撬敢饪吹降慕Y果。春姐姐待她極好,師傅又是將她養大的,她不能看他們兩個為她起沖突。
“冬!”春動容地叫。她難道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完成任務,她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沒關系的!倍o她一個安慰的甜美微笑。
“唉!”春無奈。
“好,那你去吧,師傅對你有信心!
“是,師傅!”
“不過,有一件事希望你能記住!彼摰。
“師傅有什么吩咐?”
“你執行任務時,必須將你的目的及身份明明白白地告訴他!
“為什么?”春不解地問。她們執行任務一向是做得神鬼皆不知的,因為一旦兩界知道,勢必會產生很多問題。
“春,別忘了,執行任務的不是你!”盡管他的聲音微微地在她們心里響過,卻可知道他十分不悅。
“是,師傅!”她撇撇嘴,做著罵人的口形,因為他看不見。冬拉過她的手,她回以賴笑。
“冬,你可聽明白了?”
“是,師傅,徒兒明白!徒兒一定會照師傅的吩咐去做!
“好,那你去吧……”聲音漸漸微弱,然后不再出現。
“唉,真不知道師傅是怎么想的!贝阂荒槻桓吲d。
“春姐姐,師傅那么做,總是有他的道理的嘛,你就不要再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了!
“也只有這樣了!彼箽馑f,誰叫他是她們的師傅呢!
“我會沒事的,我還想吃春姐姐做的菜呢,那可是很美味的。”
“你!”春點她額。
“那我走了,春姐姐你要保重。 睍幸欢尾欢痰娜兆涌床坏酱航憬,她已經開始想她了。
“知道了,你要小心!
“好!彼摺
“等一下!”春叫住她。
“什么事?”
“你知道該怎么找他嗎?”
“春姐姐,你忘了嗎?師傅教過我們尋人的方法啊!
“哦,真的!贝呵米约阂挥洠拔乙患本蜁!”
“春姐姐,我真的該走了!鄙碛爸饾u淡去,她一邊揮手,一邊說著。
“你要小心!如果有什么麻煩,一定要讓我知道,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你的。”冬是師傅所收的所有徒弟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雖然能力比她們幾個都要高,卻還是讓人放心不下。
“我明白了,謝謝春姐姐……”聲音隨著身影漸漸消失在她面前,最終化為無形。
春黯然地收回手,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師傅不讓她問,那么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機他不想或者不能讓她知道。也就是說,冬此去也許會有危險!
想到此,春立刻轉身沖了出去——
“師傅!”一道無形的墻擋住她的腳步,春詫異地抬頭,他的身形慢慢顯現在她面前。
“春,你還是那么魯莽!”他滿眼慈愛。
“師傅,我……”她欲言又止,想問又怕他生氣。
“你不用擔心冬!彼M有看不出來之理!她們幾個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可算是她們的父親,因此,她們心里在想什么,他就算不能全部知曉,也可猜出個八九分。而現在,年齡最大,性子也最急最直的徒弟在想什么,他更加不用問,也可猜出她還在因為剛才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擔憂。
“師傅,你既然知道,就不該隱瞞我。”
他笑笑,步向椅子,坐下才道:“看來,我若不說,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徒兒不敢。”春垂下頭,似乎很是恭敬。
“是嗎?”他淡淡看她,“也好,我就將原委告之于你,也免得你罵師傅無情無義!彼脑拕e有所指,因為,春的臉微微泛起紅暈。
“師傅,我……”她沒想到方才只是動了動唇,師傅竟然也知道,她還以為師傅不會看到哩?磥,無論做什么事,都是瞞不住師傅的。
“其實,我此次讓冬在那個人陽壽未盡之時前去找他,是有原因的!
春為他倒了杯茶。
“師傅,那可否告訴徒兒呢?”她探道。
“我不是打算告訴你了嗎?”急什么?“其實,那是冬的命,我必須讓她那么做!
“命?”春驚訝他說,怎么忽然提到命?那跟冬的命有什么關系?
“是的,那個人對冬的將來起著關鍵的作用?梢哉f,如果沒有他,冬的未來是一片茫然!
“……”她聽得一頭霧水。
“你不明白?這么說吧,”他這個徒弟雖然耿直,有時候卻資質不佳,“我答應借壽給他,并非為了我族,而是為了冬!
“啊……”春眉心打結,“師傅……”她是越聽越糊涂,師傅就不能爽快地一次性說個清楚?
“唉……”他嘆氣,他花了好多年教出來的徒弟,怎么一個個都沒有學到他本事的萬分之一。
真是很挫!
“罷了,我還是從頭跟你說吧……”本來不必將原委告訴春,但她與那個人一樣,也是冬命中不可缺的。
“謝師傅!”
“你呀!”他淺吸口茶,“這個要從我收你們為徒前說起……”
故事很長,且讓他慢慢道來……
“三言,別走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了!辩娔璩邦^走得飛快的書童三言喊道。
“少爺,你快點!”三言頭不回他說。
集市可真熱鬧啊,他可從來沒有機會逛過城里的集市。以前都是聽人家說集市如何如何的熱鬧,現在他親臨,方知他們說的還不是很正確。
集市不是熱鬧,而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熱鬧!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擁擠不堪、人聲鼎沸”等等來形容。
像現在,他走在大街上,要拼力擠才可以通行元阻,否則,像少爺那樣慢幽幽地走,不知要到何時才能走出這條大街。而且據說,這條街還不是城里最熱鬧的大街。
這樣都不算最熱鬧,他可真想象不出最熱鬧的大街上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想必是真的舉步維艱吧!
啊,如果有機會去瞧上一瞧……
可是,老爺平常都不讓他們出府,他恐怕是沒機會再來集市了……
好可惜哦!
“三言,等等我!”鐘莫予叫,一只手伸得高高的,生怕三言會將他丟下。
“少爺!比钥吹饺巳褐戌娔璧氖,似乎離他真的有好長一段距離,他立刻轉身,往回沖。若是將少爺弄丟了,他可是吃不了得兜著走——老爺不扒了他的皮才怪!誰都知道鐘家老爺對于惟一的兒子是如何的鐘愛,盡管是嚴加管教,卻是萬分寶貝的。“三言,我看我……哎呀,”他揉著被撞到的肩膀,“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比绻宅F在這種情況,他們要想在日落之前回到鐘府是萬萬不可能的!盎厝?”三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為什么?少爺,現在還早著呢!比蕴痤^,看看天色,未到申時,不用那么早回去的吧?他還沒過癮呢。“老爺還在等我們呢!
“可是,少爺,我是第一次逛集市呢!比月冻鲆桓笨蓱z兮兮的表情來準備博取鐘莫予的同情,“三言,老爺還等著我們回去告訴他情況呢!闭媸莻孩子,看到好玩的東西就不想回去了!吧贍敚俚纫粫,”三言央求他,“要不,走完這條大街,好不好?少爺,走完這條大街我們就回去,好不好?”“可是……”鐘莫子猶豫著。
“少爺,求求你了,我真的從來沒有看過這么熱鬧的集市呢,少爺……”“好吧……”他也知道三言還很小,根本還是個孩子,喜歡熱鬧也是無可厚非。
聞言,三言高興地跳了起來,“真的?太好了!少爺,那我……”他詢問著。
“你去玩吧,我在這里等你。”他們站的地方正好在賣雜貨的小攤的旁邊,還可以歇個腳。
“少爺,你不去嗎?”
“我不去了,你去吧!辩娔枧呐乃募纾髧烂C他說,“但是不許太久,知道嗎?”
“知道了,少爺,那我走了!
鐘莫予點頭,然后三言飛快地跑開了,他的下一個目標是糖葫蘆。
看著三言漾著快樂的臉,鐘莫予不覺微笑。能看到三言如此開心,他也很高興。而能來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也著實讓他輕松不少。
不知為何,從他記事開始,就被爹關在書房念書識字,等長大一點就是學習理家管事,很少讓他有休息的機會,連上外婆家探個親,也是被限定了時間的。可以說,從小到大,他沒有一天過得是自由的。
但是,今天,爹卻破例讓他帶上三言去拜訪葉家世伯,還帶上一份大大的禮物,更不可思議的是,并沒有囑咐他必須在何時回家,只是說“早點回來”。那在平常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非,爹開始對他放行了?
前幾天,在書房里時,爹曾有意無意地提到要他準備好管家了。說是他已經二十一歲了,也該是時候了。時候?什么時候?他心里有著疑問,卻沒有問出來。
當時爹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心里藏著很多事,卻不讓他知道一樣。會是什么事呢?雖然自從娘去世之后,爹就一直是那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卻沒有像那大那么心事重重。到底,爹心里有什么事不想讓他知道呢?他換了個姿勢。
再過幾日,就是爹六十大壽了,六十壽辰是個大日子,而他就自己這么一個兒子,也許,那是爹不開心有心事的原因吧。如果是那樣,他應該想個法子讓爹高興高興。不如給他買一份他最想要的禮物?墒,他該給爹買什么禮物來祝壽呢?鐘莫予二指成扣,敲著自己的腦際,習慣性地開始來回踱步——那是他心中有事時的慣常舉動。“呀!”清脆的叫聲驚動了沉思中的鐘莫予。
“?”鐘莫予傻眼地看著自己腳邊的淡藍色身影。他撞到人了?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他奇怪的舉止了,有幾個路人還停下腳步,細看著他!澳悖俊睕]空答理眾多怪異的目光,鐘莫予蹲下身子,不知道是否該扶起地上的人,“你沒事吧?”他只能關心地問,注意著她的反應。
淡藍色身影動了動,掙扎著似乎想起身,鐘莫予忙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
女子慢慢抬起頭,在看到他后,一臉的驚訝。
而鐘莫予在扶正了藍衣女子后,方正眼看向她,也正好迎上她驚愕的眸光——呆住,是他惟一的表情!
那是張清靈脫俗的臉!
還有一雙靈動的眼眸!
鐘莫予的心此時跳得非常之快!他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不知該放開她的手臂,還是移開自己的目光!
而,他似乎連轉動眼珠的力氣也消失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女子同樣處于呆望中。
他怎么可能看得到她呢?按理,她是隱身的,世問凡人是無法看到她的。而他,不僅看到她,撞了她;甚至還觸摸得到她!這是怎么回事?
她無法解釋!
而,眼前的男子身上充滿著暖暖的氣流,由此可知他是個溫厚而誠摯的人,也會是個專一的男子!
天,她想到哪里去了,她此次來到這個小城,是來執行任務的。
心念轉動,她硬生生將自己的眸光抽離。
鐘莫予愣了下,隨即甩甩頭,幾乎狼狽地放開手,“姑娘,我……抱歉,我無意冒犯姑娘……我……”他有些結結巴巴,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藍衣女子搖首,然后轉身離開。
“姑娘!”鐘莫予脫口叫道,在意識到她的去意之后。
她無言回頭。
“姑娘,對不起!”
“你已經說過了!彼亓诉@句話后,走了。
鐘莫予呆呆地盯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心思隨著她的離去而黯然下來,覺得心里似乎有點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而且很難再找回來的感覺。未久一一“少爺,少爺?”三言揮著手,企圖引起呆愣了不知多久的鐘莫予的注意。三言有些奇怪,少爺他不聲不響地望著那個方向已經有好久了,原本,他周圍也有幾個像他一樣表情的路人,不過全讓他兩眼給瞪回去繼續趕路了。他們看的是少爺,而表情像是看怪物似的。少爺呢?他看的是什么?他的表情卻不是看怪物的,而是有些失望和遺憾。在他拼命看東西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嗎?
“少爺?!”三言下重手,終于起到了效果。
“?三言,你回來啦?”鐘莫予眨眨眼,微微掩飾自己的失落。
“少爺,你在做什么?”三言伸長脖子,也朝那個方向瞧瞧,除了看到很多行人與攤販之外,沒別的奇怪的東西啊,少爺為何那么關注?
“沒什么。”鐘莫予往前走,刻意岔開話題,“你逛完了?”
“是的,少爺,我們該回去了嗎?”
“當然了,時候不早了,是該回家!彼D頭,留戀了一會兒,“三言,你有沒有碰到特別好玩的東西?”
那里早沒了那淡藍色的身影!唉,不知是否還有緣能再見到她。心里,突然涌起陣陣酸意,挺——不舒服的。
“當然了,那里有很多好東西呢!像糖葫蘆,我從來沒吃過那么好吃的糖葫蘆:還有八珍糕,那個味道啊……”三言興高采烈他說著他所見到的一切美好的東西,鐘莫予含笑聽著,不時回以微笑和適時的贊嘆,而他的心里的另一個角落,卻已藏了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他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包括他爹。
“我就看到那么些……”三言嘮嘮叨叨他說了一大堆,還不時拿出一兩樣他認為新奇的東西讓鐘莫予瞧上一瞧。
“哦,是嗎?”鐘莫予微笑,“看來你今天的收獲還真不小啊,”
“是的少爺,”三言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雪白折扇,遞到鐘莫予面前,臉上,是靦腆的笑,“少爺,這個……這是我送給你的,它不值幾個錢,不過,希望少爺會喜歡。”鐘莫予驚喜他說:“送我?”他接過,“謝謝你,三言b”從來沒收到過除了親人之外的禮物,這是生平第一次,是他的小小書童送給他的,真讓他感動萬分。“不用謝,少爺,三言平時多虧少爺照顧,才沒有讓老爺辭退,”否則以他經常忘東忘西又笨呆的性子,早就被送回家了,“我也不曉得少爺喜歡什么,就買了這個,少爺可以在上面提詩畫畫,賣扇子的老板說,若要題詩這柄扇子最適合的!比垣I寶似的。鐘莫予并未說破,其實三言是被騙了,墨一上這扇面就會化,“我會的,趕明兒,我也送你一樣禮物,你喜歡什么?”“少爺,你、你要送、送我……送我禮物?”三言激動他說,眼中有些濕意,“這,我……”“傻小子!”鐘莫予笑罵,感動在心。
“少爺!”三言垂下頭,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當他終于想起什么,要對鐘莫予說時,他抬頭,然后——“少爺?”怎么又呆住啦?三言莫名其妙地望四周溜了一圈,然后,他傻眼——他們面前什么時候站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
他終于明白少爺為什么又呆住了,無論誰見了這位姑娘,都忍不住要呆住的。
“你姓鐘嗎?”藍衣女子開口道,眼光放在鐘莫予身上。
“是的。”鐘莫予不由得答道,“姑娘你……”
“我知道!彪m然他未問完他的問題,但她卻像是知道他要問的是什么,“那么你真的是鐘重遠的兒子了?”
她語音淡淡,仿佛問得理所當然。
“是……”鐘莫予更加驚訝,他們可算是初次見面,而她不但知道他姓鐘,更加夸張的是,她竟然連他爹是誰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那么,就對了……”話完,她眼一閉,身子軟了下去。
“姑娘,姑娘……”鐘莫予趕緊伸手接住她的身子,不住喚著,眼中更寫著焦急。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暈了?
不會,是死了吧?
他心一急,忙伸手探向她鼻端,還好,還有呼吸,他放下心中大石。
“少爺,”三言看得是莫名其妙,云里霧里,少爺怎的好像與她認識?這是怎么一回事?!“少爺,我們怎么辦?”正確他說是該拿她怎么辦!沉默了下,鐘莫予開口:“你去雇輛車子。”
“雇車?少爺的意思是……”
“帶她回府!
“帶她回府?”三言瞪大了眼,“可是少爺……”少爺不怕老爺,他可是怕的!翱烊!”
“哦……”三言摸摸鼻子,只能去找車。準叫他是他的主子呢?
三言唉聲嘆氣地走了,鐘莫予小心地扶住女子,不敢移動分毫,生怕有什么差池。而,“昏睡”中的藍衣女子腦中思緒飛轉。
想不到,方才將她撞倒的人,也是當時在場惟一”一個能看到她的人,竟然會是鐘重遠的親生兒子!當時,她一臉疑惑地離去,本想繼續找尋方法來進鐘家,但沒想到她無意地掐指一算,竟算到他的身份會是鐘家的人。那可是上天賜給她的絕佳機會,她怎可錯過?
當下,她掉轉頭,現出實形,來到他面前。
當然,她并沒有把握他會將她帶到鐘家,但,她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先試了再說,沒想到,卻正如她意!看來,她會順利地完成師傅交代的任務的。
但,她微微蹩眉,方才他再次看到她時,眼中流露的那種熱切的眼神,是何意思?
她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