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有解酒液,在這里,她不知道什么能解酒,土法煉鋼的方法就是睡,等著酒精自然退去。
杜確任由她扶著,可才短短幾步距離,崔鶯鶯竟然感覺身子莫名的燥熱了起來,且那種燥熱極不尋常,令她甚至想扯掉自己的衣物。
“房里為何這般熱?”杜確蹙眉瞪著燭臺上的紅燭,似乎認為那是燥熱的原因。
崔鶯鶯微怔,“你也覺得熱?”
杜確點了點頭,一雙深色眸子忽然直盯著她,令她有幾分恍神,他的眼眸似乎含著無限的溫柔。
若是她能瞧見自己,必定驚訝于自己此刻的媚態入骨,渾身上下透著嬌慵之色,粉嫩的臉蛋上情溢眉梢。
“鶯鶯……”杜確的神情也與適才不同,眼眸幾乎深得望不見底,連聲音也與平時不同,略帶著勾人的微啞。
崔鶯鶯心中一跳,她的腰隨即被杜確給摟住了。
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心跳也加快了。
為什么自己沒有推開他?反而想抱住他?
“你好美……”杜確抬手取下崔鶯鶯的發釵,她如瀑的秀發也隨之披散開來,青絲如涓,更添嫵媚,他平靜不下來,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崔鶯鶯被他擁在懷里,從窗縫吹進來的風輕輕晃動床紗,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僅剩的感覺是他有力的臂膀,有股甜膩散布在空氣中,眼前的一切明明是真實卻又像虛幻。
“鶯鶯……”杜確又叫喚她了,他用指背輕輕撫過她的臉蛋,又用拇指來回摩挲她柔嫩的紅唇,不住地撫弄著,聲音極為溫柔。
崔鶯鶯迷離的看著他,雙頰酡紅,微蹙娥眉,虛喘著。
他為何要這樣待她?而她又為何想要祈求他的碰觸?
像是心有靈犀,杜確的唇俯了下來,大手隨即罩住了她豐潤的胸部,他輕輕地揉/捏,仰頭閉目,但是氣息逐漸加重,像在克制著什么,又像在享受著什么。
她能感覺到杜確的變化,他那滾燙的胸膛即便隔著衣物仍然傳遞給了她,更別說他的雙唇覆上了她的唇瓣之后,他整個人甚至劇烈震動,仿佛隨時都會爆炸似的。
“我好熱……”崔鶯鶯神智渾沌,她不安分的扭動身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一個勁的往他胸膛磨蹭,前生不知撒嬌為何物的她,竟是軟聲道:“你……能不能……摸摸我……”
她虛弱無力的呻/吟,整個人昏昏沉沉、似睡似醒,反而更顯嬌懶,杜確再也受不住,他的唇狂野地含住了她的,粗暴又熱烈的掠奪她的雙唇,鐵般的身軀順勢將她壓進床里。
“嗯!”猛然被他偉岸的身軀壓在身下,崔鶯鶯口里發出一聲嬌喘,蒙眬之中感覺到灼熱陣陣襲來,而他的堅硬就那樣抵著她,撩撥得她整個身子都火燙起來。
杜確也同樣處在狂風之中,胸臆間燃燒起的火焰他自己也抵不住,將崔鶯鶯壓在身下之后,他欲罷不能,大手不斷在她身上摩挲流連,隔著衣物揉/捏她胸前的雪峰。崔鶯鶯嬌聲喘息,扭著身子迎合他的摸索,體內的火爐也因他的動作越燒越烈,她想要得更多更多,不要只是這樣而已,這樣她只是更加難受而已。
像是聽到她的心聲,杜確開始扯她的衣物,她竟也學他,拉開他的衣襟,動手解他的衣物,她的舉動無異是在助燃,他的動作更急切了。
紗帳里,急促的喘息交錯其間,兩人的衣物極其快速又極其凌亂的褪下了,杜確眼眸里燃著兩簇火焰,他噴薄著灼熱氣息,盯著崔鶯鶯雪白赤/裸的嬌軀。
她的身子如羊脂白玉,嬌態柔弱無骨,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
崔鶯鶯的眼眸亦布滿情/yu,看著同樣赤/裸的杜確,他魁梧的身軀充滿粗獷的男人味,叫她莫名地想被他占有,這是之前看著杜確時,從未產生過的邪念。
她究竟是怎么了?僅是這樣看著,她的身子便越來越熱,胸口像要噴火似的,她還想碰他、摸他,腦中凈是意淫他的念頭。
她心神蕩漾地瞅著杜確,而杜確的雙眼像野獸,急切涌起的yu/望翻江倒海,令他全身上下、從里到外都像被火灼燒似的,他只能埋首在她身上尋找詭異情/yu的出口,順著欲念,大掌揉/捏她軟綿的渾圓。
“啊!”崔鶯鶯口里發出一聲嬌呼,雙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有力的臂膀,迎合著他的愛撫,莫名深沉和強烈的yu/望及燥熱都讓她無助,她向來不存在的熱情更是沒來由得爆發,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意亂情迷。
接著,壓在她上方的杜確嘶吼一聲,對身下的她長軀直入,男性的硬挺瞬間沖進她身子里,仿佛無法再等待,他一點喘息不給的律/動起來,就像一個理智盡喪的人,沒有半點憐惜,越來越猛烈地將她填滿。
崔鶯鶯神智迷離,她緊緊的抱著他,咬著唇任由他沖撞,破身的痛楚不及情/yu得到釋放的快/感,她沒感覺到痛,反而因為終于被他占有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杜確仍在繼續抽/送,感受到她因他的動作而嬌喘連連,讓他更加徹底的沉浸在她身子里,并已驅策到即將爆發的邊緣。
他激烈又粗暴,崔鶯鶯覺得自己快被他搗碎,卻只能反手抓著床褥用力扭緊,拱起腰相迎。
這瞬間,她只覺得天搖地動,床架好像快要散了,杜確騎乘著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到哪里去,那好像是個會令她極度歡喜的極樂之地,她驀然感覺到強烈的收縮,她的身子隨之顫抖不已。
這、這是什么?
陣陣的收縮……她好像高/潮了。
她渾身癱軟,眼眸半闔半開,早沒有了力氣,杜確又狠狠在她身上沉了幾次,最后才在她耳邊低吼,“給你!”
隨之而來的是狂風驟雨,杜確肌肉緊繃,似蘊藏著千軍萬馬之力,那力道越累越高,頂到了她的柔軟深處,一瞬間,滿滿的力道充滿了她!
她覺得杜確要沖破她的身子了,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床搖得發出了聲音,好像連窗子也在動,她的靈魂仿佛快要出竅,她攀著他厚實的肩膀,摸到他拱起的臂肌,也感覺到他全身冒汗,心跳如鼓,她想問他到底要駕著她奔馳到何處去?
終于,杜確不再沖撞了,他渾身癱軟地趴在她身上,抱著她發出濃重的喘息聲,而她早已香汗淋漓。
身子不再極度燥熱了,崔鶯鶯疲倦的閉起了眼,有種虛脫的感覺。
杜確動也不動,似耗盡了全身力氣,外面傳來打更聲,以是四更天,兩人肌膚相貼,不覺在蒙眬之間沉沉睡去。
第7章(1)
杜確比崔鶯鶯還要早醒,他背對著崔鶯鶯坐在床畔,赤裸著精壯的身軀,低/首擰眉,揉按太陽穴。
頭痛欲裂。
昨夜的荒唐并沒有因為此刻腦中已然清醒而遺忘,反而歷歷在目,他們是如何顛鸞倒鳳、翻云覆雨、陰陽交/合的……
杜確無法相信自己會對崔鶯鶯做那些個下流事,堂堂仙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淪陷在男歡女愛之中?堂堂仙人怎么可以覺得那樣做了之后很是舒暢?堂堂仙人怎么可以想再對她做一次那種事?
昨夜的他,全然不像平日的自己,原來酒是如此可怖的東西,難怪天庭無酒,若是每個仙人飲了酒都失了禮教,如此亂性,那成何體統。
崔鶯鶯在片刻之后醒來,她眼眸呆望著帳頂一會兒,先是見著了背對她坐著的男子,古銅膚色、寬肩窄腰,那結實健美的魁梧身軀一瞬間又讓她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