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鳳奎打斷了他的話,用一種他是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樣還不過分?!你是在邊關被那些熱情的女人給弄傻了吧!邊關那里民風開放,男女之間拉拉手什么的是沒什么,但這里可是京城,而人家姑娘也說了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出身,還是待過宮里那種規矩嚴格得嚇人的地方,你這樣做,人家沒當場咬舌自盡,或是沒甩你一巴掌就算不錯了,難怪人家會說你作踐她!”
她是想甩他巴掌,但被他給擋住了。
想了想,牧戰野覺得這話還是不說為妙,但仍不甘的反駁道:“爺怎么會知道這京城里的女人會這么麻煩!
“我說你,哪里是京城里的女人麻煩,明明是你腦子少了一條筋!”
“好了!爺做都做了還能怎么樣,幫爺想想法子如何讓她別再生爺的氣吧!你這文狀元最得意的不就是哄女人開心嗎?”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最得意的是我的文章,哪是什么哄女人!”文鳳奎不滿的嚷嚷,最后還是歪著頭幫他想法子!澳銓λ谴蛩闶諄懋斝℃是……”
他瞥了文鳳奎一眼,“都不是,爺是準備把她娶來當娘子的!
認真說起來,他之前對她的興趣和上心的程度,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幾分,但在這幾天的郁悶之后,他就更加確定了這樣麻煩的女人只有他自己可以娶回來,絕不能讓其他的男人得去。
文鳳奎本來是想喝杯茶水潤潤喉,沒想到會突然聽到他說這么一句話,差點把茶水給噴了出來。
“你是認真的?!”他一瞼嚴肅的看著牧戰野。
“自然是認真的!
文鳳奎其實也知道自己這話問了也是白問,因為牧戰野做的決定從來沒有更改的時候。
只是……一個將軍和一個宮女……這事情,有難度!不過,雖然他也不明白牧戰野不知怎的總沒有娶親的打算,這樣看來,他終于有個想娶的女人應該是值得慶賀的事才對。
“如果是這樣,這事兒可能會有些難辦,我先傳授你幾招討女人歡心的方法吧,先將人哄好了,其他的事再來慢慢計劃。”
說罷,文鳳奎仔細的開始傳授有關追女大法的一些細節和招數,只希望這莽夫真的能夠靠這些法子擄獲美人心吧!
但這兩個人要真的攜手走到人生盡頭……就只能靠運氣了!
他們倆雖說是男未婚、女未嫁,但是將軍和宮女的身分相差太過懸殊,就算那女子已經出了宮,但是也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民間女子而已,反對或是批評的聲音必定會有許多。
只不過,既然這男人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也不會在這當頭潑冷水就是了。
牧戰野自然不知道冷清秋心底已經打了準備離開的主意,只是積極的打算按照文鳳奎傳授的那些招數,好好的討她歡心。
也不管自己在酒樓弄得一身酒氣,歡快的拿著買來的鮮果蜜餞還有一包包的甜點就往冷清秋住的小院沖。
冷清秋這些日子來因為規矩和課業都教得差不多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幾乎一整天的盯著小姑娘,而是只教導她們半天,剩余的半天就讓她們做些自己的事情,她則是小憩一會或者是練練字、看看書。
這日她覺得有點累,便寬了外衣,只穿著中衣躺在床上歇息,只是沒想到才剛躺下沒多久,房門就突然被撞了開來,讓她迷;艔埖钠鹕,卻看到床邊站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將軍!”她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不懂禮貌隨意闖進的男人。
牧戰野沒注意到她眼底的怒色,反倒是興高采烈的把手中的袋子拿給她看,“這是小福軒的奶酥餅,剛出爐的;還有這是青果軒的蜜餞,爺問過了,這都是京里姑娘最愛的幾樣點心,你……”
“你先出去!”
他說話說得又急又快,但是冷清秋也明白他是送東西來了,如果她是衣衫整齊的在外頭,她可能還會好聲好氣的和他說幾句,但現在她連衣裳都沒穿好,實在不能指望她的語氣會有多和善。
牧戰野興奮的臉一僵,她這句話似乎像冷水將他所有的興奮情緒都澆滅了。
他臉上那明顯的失望神情她看見了,本想好好的解釋一下,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她就尷尬到不行,見他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她忍不住又催促了句,“你還不走?我……我是要怎么換好衣裳……”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耳力過人的他卻聽見了,頓時看著那裹在被子里的人兒,又看了看放在床邊的外衣,明白了什么,卻更不想走了。
雖說方才文鳳奎說了,對待姑娘要以禮待之,要溫文、要柔情蜜意的小心討好,但他可沒說有便宜可占的時候該怎么辦,所以只能按照他想的來了。
對他來說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尤其面對的還是他未來的娘子,現在吃點小豆腐應該也不為過吧!
假如文鳳奎聽到這番歪理,必然會大聲怒斥牧戰野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
不過被訓了半天,他還是懂得追求姑娘不能太直接的道理,腳一轉,還是走到外頭!盃敯堰@些吃的先拿到外頭!
冷清秋一見他出去了,連忙掀了被子走下床,才剛拿起外衣打算套上,那男人的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哎呀!爺有一包掉了……”
她嚇了一跳,手一頓,就見到牧戰野又從屏風那里采出頭來,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她,讓她頓時羞紅了臉趕緊背過身去。
“你做什么呢?!”虧她剛剛還想說他應該是聽了她上次的話,學會尊重她一點了,卻沒想到還是一樣。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在心中憤憤地想著。
第4章(2)
“爺東西落了,只是進來拿,爺什么都沒看見,爺很快就出去了。”
“快拿走然后立刻出去!”冷清秋已經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反正趕緊讓他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臉臊紅一片,沒比里頭穿的紅肚兜好到哪里去,聽到背后沒聲音了,才咬著唇偷偷的回頭一看。
那雙桃花眼還正恣意瞅著她不說,那眼里的火熱還差點灼燙了她,她低低的驚呼了聲,又惱又氣的大喊著,“你怎么還沒走?!”
“走了走了!爺這就走!”牧戰野也知道便宜也算占夠了,他沒打算真的惹怒她,連忙走了出去。
只是一回想起剛剛她只穿著中衣和襦裙,中衣那白色的薄布料下隱約可以看見到她白皙的美背還有紅色肚兜的綁帶,那種若隱若現的誘惑讓他身體是一陣火熱。
他咽了咽口水,硬把那陣熱意給壓了下去,然后又硬灌了好幾杯茶水,才讓自己從剛才的美景中冷靜下來。
只是里頭窸窣的穿衣聲讓在外頭站著的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美景,心里頭忍不住泛起了一個念頭——
目前,連拉拉手都算冒犯,又說追求姑娘不能太直接,以這種水磨工夫,他什么時候才能得償所愿呢?
這個念頭浮現,在戰場上向來所向披靡的牧大將軍第一次陷入了苦惱。
冷清秋最近頗為煩惱。
比起之前那偶爾的調戲,對她來說,現在的牧戰野更讓她不知所措。
他是不調戲她了,但開始明顯的討好她,而且不知道是得了他的命令還是其他的原因,整個將軍府的人似乎都站在他那邊幫著他。